419不懼
袁玉嬌,南竹晏同父異母的妹妹。
白娓認出袁玉嬌的同時,也確定了那其他幾個人的身份。
那對中年男女,應該就是南竹晏的生父和后媽。
至於袁玉嬌身旁坐着那個少年,應該就是南竹晏同父異母的弟弟,袁偉傑。
「這位就是白小姐吧,請坐。」袁太太笑着起身招呼白娓過來坐下。
白娓也不客氣,走過去在一張沙發上坐下來。
隨即,就有傭人過來給她倒茶。
「我不喜歡喝茶,給我一杯果汁,不要太甜,不要太涼,謝謝。」白娓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對袁家的傭人道。
袁家傭人下意識的去看袁太太,得到袁太太點頭后才轉身去了廚房給她準備果汁。
袁太太一邊跟白娓說話,一邊上下打量她道,「聽說白小姐跟我們家阿晏是很好的朋友。」
「大娘您哪位?」白娓歪頭看袁太太,一臉無辜的問。
袁太太臉上微僵,還是忍住對白娓說,「我是阿晏的媽媽,這是阿晏的爸爸和弟弟妹妹,我們知道你是我們家阿晏的朋友,才邀請你來家裏做客。」
「啊——」白娓忽然大叫一聲,噌的一下站起來。
她忽然來這一下,正在看報紙的袁志宏都嚇一跳。
袁太太也被嚇著了,趕緊問,「白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鬼,有鬼……」白娓跳到沙發後面,指著袁太太大喊有鬼。
「白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是人,不是鬼,你看我有影子的。」袁太太深呼吸讓自己不要發火,一邊跟白娓解釋。
白娓認真的看了看袁太太旁邊地上的影子,才鬆了一口氣,重新坐回沙發上。
「大娘你不要這樣嚇人,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白娓一邊拍著胸口一陣后怕的表情,一邊跟袁太太抱怨。
到底是誰他么比較嚇人?
袁太太差點沖她吼起來。
但想到這趟把白娓請來的目的,還是溫柔的對白娓道,「白小姐方才好端端為什麼會被嚇著?」
「還不是大娘你害的,宴哥的媽媽都去世好多年了,你忽然說你是宴哥的媽媽,我差點沒被你嚇死。」白娓邊說還邊用責備的眼神看起袁太太。
白娓這話跟直接打袁太太巴掌沒區別。
袁太太臉色比先前難看許多,但還是強撐著對她笑笑說,「怪我,沒跟你說清楚。我是阿晏的后媽,我沒想到阿晏起連他媽媽的事情都跟你說了,我還以為他不想讓人知道呢!」
「為什麼宴哥會不想讓人知道阿姨的事呢?」見袁太太都氣成這樣,還不忘記要給自己下套,白娓覺得自己要是不意思意思上個當,都對不起她。
見白娓果真順着自己的意思接話,袁太太臉色稍稍好了些,「也沒什麼,都是一些陳年往事,不說也罷。」
袁太太欲擒故縱的說。
這個年齡的年輕人好奇心都很強,她越是這樣藏着掖着不願意說,他們就越是想知道。
等會在白娓一再追問下,她在免為其難的說出來,白娓才會更相信她說的話。
可誰知,計劃的第一步就出了問題。
「哦。」白娓完全沒有年輕人的好奇心,在聽到袁太太說那只是一些陳年往事的時候,反應竟然這麼冷淡。
一下子就把袁太太弄得不知該如何繼續了。
還是袁玉嬌幫她媽解圍,張嘴道,「媽,那有什麼好藏着掖着的,他媽自己行為不檢點偷人,又不是你讓她那麼做的,你幫他隱瞞他也不知道感謝你。」
「嬌嬌,閉嘴。」袁玉嬌說完,袁太太才開口阻止她。
袁玉嬌不滿的說,「本來就是,南竹晏的媽媽本來就是個不檢點的女人,當初她偷人給爸爸戴綠帽子的事我們都聽說了。你幫她瞞着有什麼用,外面很多人都知道。」
「嬌嬌。」袁太太阻止了袁玉嬌,才一臉抱歉的跟白娓道,「嬌嬌被我們寵壞了,白小姐別聽她胡說。」
「大娘你放心,我剛才什麼都沒聽到。」白娓一副你放心我不會出去亂說的表情,然後表情有點複雜的看了袁玉嬌一眼,為難的跟袁太太說,「大娘,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是我們阿晏的朋友,叫我阿姨就好。」大娘這個稱呼,袁太太聽着就有種自己是鄉下那些又土又窮的土包子的感覺。
白娓點頭,「好的,大娘。」
袁太太胸口別了一團氣,總覺得她是故意的。
接着就聽到白娓開口道,「我覺得袁小姐剛才說的話不對,為人子女怎麼能說父母的閑話呢?要是被人聽到穿出去多不好聽?尤其是戴綠帽子這種事,傳出去讓袁先生怎麼做人?」
袁玉嬌怎麼聽着白娓這話這麼彆扭呢?
很快,她就知道為什麼彆扭了。
「即便袁小姐對袁太太再不滿,她也是生養你的親媽,你怎麼能說她偷人給袁先生戴綠帽子這種話呢?為人子女,實在太不應該了。」白娓一副語重心長,我是為你好的表情道。
袁家眾人:「……」什麼情況?
尤其是袁志宏,怎麼自己腦袋忽然就綠了?
袁太太也氣得不輕。
她們分明說的是南竹晏的親媽,姓白的卻把事情曲解到她身上,故意的吧?
「姓白的你閉嘴,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也敢說我爸媽的的閑話,你活膩了就早說。」袁玉嬌跟白娓早就結過仇,之前的隱忍也是她媽答應零花錢給她翻倍,她才答應假裝不認識白娓。
誰知道白娓特么跟吃了豹子膽似的,還敢說她媽,簡直欠收拾。
「那不是袁小姐自己說的嗎?」白娓一臉無辜的看着袁玉嬌。
「你他媽再說一個試試?」袁玉嬌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杯,朝白娓砸過去。
白娓順手拿起沙發上的保證就擋了一下。
她這一擋,水杯里飛濺出來的水就濺到了坐在她身旁的袁太太身上。
落到地上的玻璃水杯發出啪的一聲響。
原本端莊嫻雅的袁太太,頓時變得狼狽不堪。
「大娘你出好多汗,唔,這味兒好難聞。」白娓靠近袁太太又趕緊縮回來,好像怕人誤會似的又解釋一句,「我沒有嫌棄大娘你的意思,狐臭很多人都有,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