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 千古真相
聖劍之道，凝聚夏凡一生劍道修為。
大同劍意！
斗戰劍意！
不絕劍意！
……
數十種劍意凝聚於自身之上，揉捏著畢生心血，更帶着夏凡必勝之心，以雷霆之勢，轟然出擊！
轟隆！
當夏凡所化之劍，沖入那魔氣旋渦中，當下便發生了驚天動地的炸響。
甚至，因為兩者大道的碰撞，星辰都炸裂了數百顆。
其中隕石，身染火紅，向著宇宙墜落而去。
如此恐怖的力量，在世人看來，可毀滅眾生。
然而，對於夏凡這等境界的神明而言，不過是正常操作而已。
而這一幕，在七界內，卻是另外一副景觀。
原本被黑暗籠罩的七界，只看到那漫天的流星，墜落而下，帶給了他們短暫的光明。
如此情景，說是千古難得一件的奇觀，也毫不為過
但是，隨之而來的，便是那隕石之上，所附帶的混沌道法，讓眾生感到驚恐。
眼見隕石墜落，他們又慌忙離開。
若是被這天外隕石砸中，即便是沾染了其中的一絲道法，恐怕也會讓他們身死道消。
宇宙之中，數道氣息碰撞不惜，在劍光交加之時，宇宙星辰伴隨着星光明滅。
「你這實力，想要保護七界，恐怕還弱了點！」
就在此時，滅天魔帝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下一刻，他大手一抬，混沌法印自生而成，落在那魔氣旋渦之中！
砰！
仿若被引燃的炮彈，那魔氣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落在那化作聖劍的夏凡身上。
當下，聖劍破碎。
夏凡倒飛而出，身上的劍意，瞬間便被魔氣吞噬一大半，就連在他的身上，都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洞。
這一幕，剛好被踏入宇宙中的莫塵老祖看到。
「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這滅天魔帝嗎，一招重創夏凡，這樣的實力，也位面太過恐怖！
不敢有絲毫停留，莫塵老祖在宇宙中挪移，扶住了倒退的夏凡。
「咳咳咳……」
穩住神行，夏凡一張口，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是的！
那吐出來的血，如同魔血一般，全都呈黑色，甚至帶着惡臭。
那滅天魔帝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悠悠說道：「劍法不錯，只是，我這湮滅三千宇宙的魔族之道，更勝一籌！」
捂著身上的血洞，夏凡靜靜地看着滅天魔帝，默不作聲。
當他化作聖劍，沖入那魔氣之中，心頭之上，似乎有一絲明悟。
甚至，在和魔氣交加之時，他覺得，那所謂的魔氣，並非魔氣。
許久，夏凡止住身上的流血，沉聲開口：「你這所謂的魔道，並非魔道，若我沒有猜錯，是天地無上大道中的毀滅之道，是么？」
一番話，卻讓那不可一世的滅天魔帝心頭一驚。
甚至，在他臉上，都流露出一絲震驚。
「你如何得知，我這魔氣，是毀滅之道？」
回過神來，滅天聖帝沉聲開口。
夏凡的實力，的確不錯。
但是，也不過只有祖神之境。
他的道法，只有聖帝之境的人，方能感受到其中奧妙，夏凡一個祖神，又如何得知？
而且，毀滅之道四字，縱然是他，也有無數年月不曾聽到過了。
夏凡聞言，眼眸中多了幾分釋然。
「果然！」
他輕喃一聲，悠悠開口：「天地大道，本就是殊途同歸，又哪裏有什麼人魔之分，那些所謂的魔族，不過是沾染了毀滅之道而已！」
說着，夏凡的目光再度落在滅天魔帝的身上，問道：「是么？滅天聖帝？」
看着夏凡，滅天聖帝神色複雜。
許久，他才沉聲開口：「不錯！所謂的魔族，不過是三清那傢伙，為了污衊我毀滅一道的說辭而已，在那上古之時，我不願背負這魔之一字，才和三清理論！」
「殊不知，那傢伙卻自命清高，不願承認本尊的聖帝之位，一怒之下，本尊才會覆滅三千宇宙！」
說着，滅天聖帝的眸光落在莫塵老祖的身上，沉聲說道：「那無數死去的神祇，並非本帝過錯，而是三清冥頑不靈，而你，還被蒙在鼓裏，守護了這七界無數年月！」
嗡！
滅天聖帝一番話，如同深海炸彈，徹底轟碎了莫塵老祖心中所認知的一切。
他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連連搖頭，看着眼前的滅天聖帝，呢喃著說道：「這不可能，這定然是你魔族的手段，妄圖擾亂我的心智！」
「莫老，這是真的！」
就在此時，夏凡的聲音帶着安神之效，落在了莫塵老祖的心頭。
帶莫塵老祖平靜下來，他看了一眼滅天聖帝，又道：「當毀滅之道傷我經脈之時，我便知道，那並非魔氣，而是天地奧義道法，毀滅之道！」
說着，夏凡口中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的劍，超脫七界之外，能比肩上古道法。
但是，和天地奧義相比，卻還是相差不少。
這，是他落敗的原因。
而方才的交手，毀滅之道已將他體內的神脈，道法，全數摧毀。
如今的夏凡，已是強弩之末。
靜靜聽夏凡說完這一番話，滅天聖帝收起收起身上道法，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可惜了！你能有如此覺悟，三千宇宙，也不至於如今模樣！」
「收手吧！」
夏凡聞言，微微一笑，平靜地說道：「三清用最後的道法，化作七界，成為人類神祇的最後之地，那一戰，你贏了，無需向誰證明什麼了！」
如今，他已是彌留之際，想要打敗滅天聖帝，根本不可能。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勸滅天停手，為七界謀求一份安寧。
三千宇宙，人魔大戰的起源，竟是因為三清聖帝，不願意承認滅天的存在。
這說起來，的確讓人感到唏噓。
不過，三清戰死，用盡最後力氣，化作七界，也算是為他當年所犯下的錯，有了幾分彌補。
然而，夏凡的好言相勸，卻得不到滅天聖帝的認同。
他眯着眼眸，冷聲說道：「倘若這句話，是三清說出來的，或許我會收手，但是自你口中說出，恕我難以從命，今日，便是七界滅亡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