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撐腰
聽聞這個聲音,房內的人都驚訝地朝門口看去。
只見門被人打開,一道筆挺的身影站在門口,劍鋒般的眉,黑夜般的眸,稜角分明的臉,每一處都透著過人的鋒芒。
林薇和秦珂看到他后,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秦珂心裏滿是不甘,為什麼每次傅靳城都出現得那麼不及時,讓她們的計劃落空。
林薇比秦珂沉得住氣,立刻對傅靳城解釋道:「靳城,你誤會了,我們沒有欺負小溪,我們只是在跟她說事情。」
傅靳城大步邁入,徑直走到秦溪身旁。聽了林薇的話,他眼神瞬間冰冷。
「需要我把你們的話重複一遍嗎?」
林薇臉色一緊,他什麼時候來的!
秦珂氣得不清,但是卻不敢回嘴。
氣氛瞬間凝滯。
秦溪沒插話,抱着小寶靜靜站在傅靳城旁邊。
小寶卻不掉以輕心,繼續瞪着她們。
沉默了一會兒,林薇怕秦博會察覺不對,這才道:「我們真的不是在為難小溪,只是覺得這件事牽連太廣,還是低調些比較好。」
傅靳城咄咄問道:「怎麼低調?」
林薇答不出話來,這個時候一旦解釋不好,傅靳城肯定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秦珂看自己的媽媽被逼得答不出話來,立刻出聲道:「傅總,我媽的意思是這件事暗中調查就可以了,免得其他人知道了又來搞破壞。我們不想審判庭上的事重演,秦家也經不起這種折騰了。」
傅靳城眉峰不動,冰冷異常地說道:「所以你們是在怪我多管閑事。」
秦珂當即擰眉,思考着怎麼解釋這個誤會。
裏面秦博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是靳城來了嗎?」
聽到爺爺的聲音,秦溪看了傅靳城一眼。
傅靳城明白她的意思,這才走了進去。
林薇和秦珂見她們進去了,也追着進去。
哪知剛進去,就被秦博叫出去了。
「小薇,你和珂珂先出去,我有話要跟靳城說。」
兩人臉色一變。
秦珂沒沉住氣,質問道:「爺爺,為什麼我們不能在場,難道您還有我們不能聽的話嗎?」
秦博自己拆掉了氧氣罩,冷下臉反問,「怎麼,我這個老骨頭現在說話不管用了?」
林薇聞言,立刻拉着秦珂走,「珂珂,不許這麼跟爺爺說話,我們先出去。」
等母女倆不情不願地出去后,秦博才看向傅靳城和秦溪,勉強支撐著問道:「靳城,小溪,你爸爸的案子是不是真的沒迴旋的餘地了?」
秦溪怕自己一旦說沒有,他那口強撐的氣會卸掉,急忙道:「爺爺,不是的。爸爸的案件有新的進展,而且陳律師正在積極跟進,這次如果不是有人搗亂,爸爸未必會被判刑。」
秦博昏沉的眼睛迸發了一絲希望,「真的?」
秦溪立刻示意傅靳城說點什麼。
傅靳城不是個會說安慰話的人,勉強道:「嗯,雖然實證不夠,但是也能爭取到機會。」
秦博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這樣我也能對秦家的列祖列宗交代,我秦家不會出知法犯法,胡作非為的後輩。」
門外。
秦珂着急地在門口走來走去,見裏面遲遲沒動靜傳來,她更着急了。
林薇見她又沉不住氣了,出聲提醒道:「珂珂,你別慌,你爺爺這麼做無非是想多了解你爸的情況,對我們沒有壞處的。」
秦珂聞言,定步看着她,「真的只是這樣嗎?我看傅靳城這次來勢洶洶,擔心他會查到什麼。」
「如果真查到什麼,我們會不知道?再說了,這件事除了『他』那邊的人,不會有人知道的。」
「可是媽,我們這次如果不能阻止秦溪繼續調查,那保不齊哪天就被她找到突破口了。」
「你先別慌,有『他』在,我們暫時不會有事的。」
「萬一呢?那個人在南城的勢力不如傅家,就算要遮掩也不一定全部遮掩住了。」秦珂越想越覺得害怕,「早知道當初我們就不該回國,這樣也不用提心弔膽。」
「可是不回國,秦溪就會得到全部的財產,你甘心嗎?」
秦珂想到這個就來氣,「我當然不甘心!」
「那不就是了,忍住你的脾氣,以後秦溪的是你的,秦家的是你的,說不定傅家的也是你的。」
秦珂被這麼一安撫,倒也真沉下氣來了。
忍一忍,所有都是她的。
看完秦博后,秦溪和傅靳城一起走了。走的時候林薇還和顏悅色地送了她們,不過熱臉卻貼了個冷pi股,被傅靳城以「我們的事業不需要外人操心」給懟了。
秦溪看她臉色繽紛轉換的顏色,知道這是傅靳城特意為自己討的公道。
上車后,她看了看前座的徐程,疑惑地問道:「你們今天是從公司過來的嗎?公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爺爺醒了的?」
傅靳城解開了襯衣的領口,冷硬的臉部才稍微緩和了些,「你是十萬個為什麼?」
秦溪挑眉瞥了他一眼,知道不能反懟,只好自我調侃,「我是十萬個傷心的理由。」
傅靳城擰眉,這是什麼答案?
「她們讓你傷心了?」
秦溪看他眉宇間染上了鄭重的神色,心底的委屈有些上浮。
「沒,我早就習慣了。」
「你不用習慣,不高興了反擊回去,不必忌諱。」
秦溪聞言,心底的委屈又淡了些,「傅先生這是要給我撐腰?」
傅靳城睨了她一眼,彷彿是在說「你在說廢話」。
小寶也把手插在腰上,一臉正經地附和,「幫媽咪,撐腰。」
秦溪的笑意從眼角傳至嘴角,像是沿路盛放的玫瑰,美得醉人。
傅靳城眼神一深,不自覺欺身靠近。
小寶察覺后,臉色一急。
可是還沒來得及提醒,他的腦袋就被一隻大手按住並掰正,任憑他怎麼動都無法回頭。
開車的徐程感覺到不對,不敢回頭,把頭筆直地對準路上的白線,專註開車。
秦溪只覺眼前黑影壓來,緊接着鼻下就被熟悉的氣息佔據。
在微涼的薄唇蓋在她的嘴唇上時,她試圖提醒有孩子在,結果卻被對方趁虛而入。
他似乎是吃准她不敢出聲,所以吻得肆無忌憚。
越索越深,像是要吸取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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