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T大校草厲北城

第423章 T大校草厲北城

「什麼?」

老夫人這一路上,聽到都是厲北城捨身救了言夏夜,才會身中劇毒命懸一線。

趕到醫院后,看到的又是哭暈在地什麼都不說的沈愛莉,嚇得她好懸沒當即背過氣去。

這會兒總算等來了主治醫生,又突然從醫生口中得到了完全相反的答案,前前後後一波三折,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其實別說是老夫人,連言夏夜本人都不明所以的望了過去,要不是她確認自己過去不曾見過徐醫生,幾乎要以為他是在刻意諷刺她的冷淡。

言水柔同樣在第一時間趕到醫生身邊,只是礙於老夫人的身份退後半步,這會兒終於忍無可忍的先聲奪人:「醫生,你說話要負責任,明明是言夏夜害的北城住院,還差一點……」

徐醫生斟酌著苦笑一下:「抱歉,大概是我沒能表達清楚,我的意思是,幸好病人的母親偶然提及言夏夜這個名字,令病人在昏迷中產生了強烈的回應,之後也是靠着這個名字成功蘇醒過來,我剛剛所指的是單從這一點來看。」

「你說什麼?」言水柔眼中的光芒剎那間黯淡下去,心中因為厲北城清醒而湧出的喜悅轉瞬化為悲哀,眼神仇恨的向著默不作聲的言夏夜看去。

她的父母真是太傻了,早知道會有今天,從一開始就不該收留言夏夜,隨便讓她在哪裏自生自滅!

「顯然,言夏夜這個女孩子對病人來說意義非凡,參考病人眼下的狀況,我認為有必要請她配合治療。」

慎重的給出最適合失憶患者的建議,徐醫生很確定他這番話任誰來聽都挑不出錯誤:「按照一般情況而言,病人會失憶是由於昏迷時間太久,腦部神經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至於損傷是不是可逆的,暫時還無法判斷,好在失憶狀況不是十分嚴重,應該不會太過影響到他的生活。」

一聽厲北城大致無礙,老夫人拍著胸口長出一口氣,被跟過來的女傭攙到一旁臨時放置的小型沙發上坐下休息。

而言水柔直接氣的說不出話,為了維持在老夫人面前溫柔賢淑的形象,兩隻手相互交握著死死地攪在一起,免得一不小心就要去掐死言夏夜這個禍害!

厲雲棠神色微妙的沉吟半晌,淡淡開口道:「你所謂的失憶,具體來說是怎麼樣的表現?」

「對不起厲先生,我不大清楚厲少的過去,無從判斷他目前擁有的是什麼時候的記憶。」正面承受厲雲棠重若千鈞的眸光,徐醫生捏著病歷的手指由於緊張而泛白。

說出了這麼一句解釋,他畢恭畢敬的垂下眼眸,不著痕迹的避開男人眼中若有實質的銳利鋒芒,略帶心虛地補充道:「依我個人淺見,厲少從清醒過來就一直念著言夏夜的名字,倘若能把言小姐請進去和他見見面,您的問題自然會真相大白。」

言夏夜怔了怔,清美的小臉上帶着幾許複雜。

趕在厲雲棠再次開口之前,她語氣遲疑的道:「他……說了要我去見他嗎?」

「您就是言夏夜?」徐醫生求之不得的側身朝着聲音的源頭望去,看清言夏夜的瞬間,頓時明白了厲北城為什麼寧願付出那麼大的代價,都要挽回這個女孩。

「是我。」

言夏夜輕輕點了點頭,心中宛如打翻了油鹽醬醋,滋味當真是五味俱全。

「那話就好說了,厲少好像不僅僅是想見您而已。」徐醫生神色古怪的留下懸念,言簡意賅的總結:「我不大好形容,反正您親自去一趟,立刻什麼都明白了。」

厲北城原本是為了救她才會險死還生,這種情況下,不管她本人是如何想的,又怎麼可能拒絕的了醫生的要求?

垂下眼眸靜靜地思索了一分鐘左右,言夏夜果斷的站起身,沖着面色不悅的厲雲棠牽了牽唇角,義無反顧的朝着手術室走了過去。

……

手術室內,各種儀器滴滴答答響個不停。

哪怕是再沒有緊張感的人,一旦踏足了這種地方,都會情不自禁的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和可貴。

纖細的手指搭在門邊上,言夏夜盡量做好心理準備,推開門一眼看到了病床上閉目假寐的厲北城。

短短兩個小時不見,他似乎一下子憔悴了許多,俊朗的面孔平靜且毫無血色,又是那麼安靜的躺在那裏,若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大概很容易會被人錯當成一具屍體。

親眼目睹厲北城的慘狀,言夏夜腳步沉重的抬不起來,只好扶著房門不近不遠的望着他。

她只是被抽了400CC的血都頭暈目眩,而厲北城則是將全身的血液調換一遍,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過去她面對厲北城,何曾有過這樣欲言又止的時候?

即便厲北城活了過來,還是不能改變她欠了他一條命的事實。

最令人鬱悶的是,她那時真的以為厲北城會死於中毒,連孩子的事都告訴了他,這回到底該怎麼收場才好?

「厲……」艱難的啟唇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她按耐住落荒而逃的衝動,咽了下口水低聲道:「厲北城,你能聽到我說話么?」

像是被她沙啞的聲音驚動,床上的男人慢慢睜開眼睛,偏過頭來看到她,俊逸的唇角馬上多了抹愉悅的笑:「言夏夜,你下午有課么,聽人說江海新開了一家遊樂園,我想帶你去玩。」

「什麼課?」

那抹笑已經令她如芒在背,聽到他的話則更加摸不著頭腦。

而厲北城彷彿比她還要困惑,眨了眨眼睛理直氣壯的說:「珠寶鑒定課啊,你不是說有個教授難得去你們學校,課時安排在最近幾天?」

珠寶鑒定課。

上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似乎已經是非常遙遠,恍如隔世的記憶中了。

如此懷念的辭彙和遊樂園搭在一起,再聯想到厲北城莫名開朗的表情……

言夏夜心涼了半截,隱隱約約意識到醫生所謂的『不大好形容』,很可能意味着一個恐怖到令人哭笑不得的結果。

「怎麼,不喜歡遊樂園?」艱難的從床上支起身子,厲北城很自然的向她招招手,語氣和表情都近乎於天真無邪,再也看不到乖戾暴躁的影子,十分親昵的對着她笑:「過來,離我那麼遠做什麼,我們下個月就要訂婚了,你到現在還不習慣和我在一起么?」

言夏夜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心中不妙的預感越發有了現實的輪廓,難以置信的輕聲問:「厲北城,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時間?」厲北城挑了挑眉頭,抬起手腕卻發現沒有戴錶,「我也不知道,不過大概是三點左右?我記得我本來是想去你的學校找你吃午飯的,後來……再醒過來就跑到這裏來了,醫生說我被毒蛇咬傷,可能是路上經過綠化帶的時候不小心?」

說到這,他懊惱的抿了抿唇,將七年前T大校草的魅力發揮的淋漓盡致,凝視她的目光陳懇又擔憂:「對不起,害你擔心了吧。」

他的神情那樣專註,簡直像是本世紀最可笑的笑話。

但這個笑話眼睜睜的成了現實,言夏夜身在局中,只覺得渾身發冷,連一絲一毫都笑不出來。

「為什麼不說話,生我的氣了?」見言夏夜完全傻在了原地,厲北城不耐煩的扯下身上連接的晶片和管子,任性的從手背上拔下了正在輸血的針頭。

殷紅的血液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細細的弧線,厲北城皺眉悶哼了一聲,單手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翻身坐起想要朝着言夏夜走過去。

然而他高估了手術結束后剩餘的體力,赤着腳踩在手術室冰冷的地面上,他連一步都沒來得及邁出去,就已經渾身脫力的摔倒在地。

這種老弱病殘的狀況大大出乎了厲北城的意料,忍着疼自言自語:「奇怪……怎麼會這樣?」

眼看着厲北城虛弱的站不起來,言夏夜無意識的邁出了一步,又被及時回籠的理智阻止,硬生生的停在了原地。

而厲北城抬手按住床邊試了幾次,始終沒辦法靠自己的力量回到床上,無奈之下只好側眸朝着言夏夜看去,不大自然的小聲說:「言夏夜,你出去,叫個醫生或者護士進來幫我。」

他的發言再一次出乎了言夏夜的意料,尤其是當她不小心瞥見厲北城耳尖處淡淡的粉色,那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再次令她當場打了個冷顫。

是了,倘若厲北城的記憶真的倒退回幾年之前,那個年紀的大男孩基本上都很注意形象,與其求助她這個未來的未婚妻,還不如依靠外人來的更加輕鬆。

沉默著走到病床邊替他按下呼叫鈴,言夏夜還沒來得及退回門邊,垂在身側的手臂就已經被男人捉住。

柳眉微蹙的注視着厲北城的舉動,她剛想叫他放手,就聽到厲北城直白不爽的質問:「等等,言夏夜,你身上穿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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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萌寶:吻安,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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