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原來是他

第411章 原來是他

一瞬間,不知怎的,一陣涼意掠過言夏夜的心頭。

無意識的咽了下口水,她定定看着對方反鎖了房門,鎮定自若轉過身來面向她的男人,突然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不對,這不對,不管厲雲棠再怎麼作弄欺負她,她都從未有過這般複雜的驚懼感……難道她認錯人了嗎?

莫名的緊張宛如一隻無形的大掌攥緊了她的心臟,言夏夜再顧不得舞會上的規則,眸色慌亂的開口問:「厲雲棠,不要嚇我,是你么?」

那道身影明顯僵了一僵,隨即帶着鋪天蓋地的怒意氣勢洶洶的朝她走來,嗓音帶着顯而易見的嫉妒:「言夏夜,原來你真是跟小叔叔一起來的。」

說完,男人抬手摘去那礙事的面具,隨手丟在地毯上,露出面具下那張俊朗無瑕的面孔。

單從長相上而言,他的俊美程度並不輸給厲雲棠,畢竟都是厲家的男人,無論是氣質還是其他,都多多少少有着那麼三分相像。

「厲北城?」緋色的唇瓣輕輕開合,言夏夜愕然睜大眼眸,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她選中的人竟然會是厲北城。

難怪她看到他的感覺熟悉又陌生,本以為是厲雲棠換了毫無個人風格的西裝導致,卻沒想到面具下的根本不是厲雲棠。

「沒錯,是我。」邁開長腿猛地縮短了和言夏夜之間的距離,厲北城漆黑的瞳孔瀰漫出一股極其可怕的冷意,修長的手指抬起言夏夜精巧的下巴,逼迫她直視自己,惡狠狠的追問道:「告訴我,你和小叔叔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你和秦焱的關係又是怎麼回事?算我看錯你,想不到你竟然是這麼水性楊花不要臉的女人!」

這宛如丈夫般的質問令言夏夜不適的皺起眉頭,一時間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抬眸冷淡的望着即將發狂的男人,話語中有着平靜卻不容忽視的恨意:「厲北城,我沒有必要回答你,你也沒有資格逼問我,就算我和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有一腿,也絕對能做到和你清清白白。」

她挑釁傲然的目光加深了厲北城隱而不發的怒意,他一把掐住言夏夜纖細的脖頸,狠狠將她按倒在大床上,恨不得就這樣一把掐死她!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她知不知道他這些日子為了她徹夜難眠,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如何與她重新開始,甚至連父親的命令和母親的期望都拋在腦後,動用全部力量去尋找他們之間那個下落不明的孩子,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讓她回心轉意。

而她呢?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她莫名其妙成了秦焱當眾宣佈的未婚妻,到底把他這個丈夫置於何地?

他派去跟蹤調查她的人三番兩次彙報說她出現在秦家,儼然已經是秦家未來的少夫人,只等著從他這裏得到最後的離婚手續,就要從此徹底脫離他的掌控,跑去和別的男人雙宿雙飛!

越想越恨得咬牙切齒,厲北城覺得他這輩子還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如此用心,可偏偏也只有言夏夜,對他的付出視而不見,根本不在乎他做了什麼,滿腦子只有他對不起她!

他曾見過她是如何在其他男人身邊顏笑嫣然,可是到了他面前,她永遠都是這麼麻木不仁,擺出一副冷然不可侵犯的樣子,口口聲聲說的都是傷人的話語。

「你……咳。」

人體最要命的部位被長時間制住,言夏夜最開始還能勉強冷靜地和厲北城對峙。

時間一久便掙扎著去掰男人桎梏在她頸間的大掌,殘留在肺部內稀薄的氧氣不足以支撐她開口說話,剛剛說了一個字,便止不住的咳嗽起來,淺淺的呼吸凌亂破碎。

「怎麼,現在才來找我求饒,不嫌太晚了點么?」厲北城唇角浮起一絲冷冷的嘲笑,掐住她脖頸的手指微微放鬆些許。

他一眨不眨的注視着言夏夜狼狽的小臉,眼眸中藏着愛極恨極的複雜。

兩種截然相反的感情以最激烈的方式融合在一起,於是愛不成愛,恨也不成恨了。

言夏夜看不懂他到底還想要從她身上索取什麼,眼眸溢出生理性的淚水,細白的手指攥成拳頭,胡亂捶打着他的手臂胸膛,嗓音不復平日裏的溫軟,嘶啞地低聲道:「厲北城。」她喘了口氣,「你是個瘋子。」

從過去到現在,她自問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厲北城的事。

而他毀了她的人生還不夠,還想更進一步的摧毀掉她的靈魂和自尊。

可是那五年的牢獄之災終究不是說說而已,她看透了厲北城自私自利的狠毒,所剩無幾的感情在永無止境的憎恨中消失殆盡,要不是為了尋找孩子和黃倩的下落,她怎麼可能會在出獄之後還要再和這個毀了她一生的仇人見面?

就算那段虛與委蛇的日子加起來不過兩個月,現在想來,還是讓她想要作嘔。

「是么?」厲北城並不介意她的怒罵,反倒頗為享受似得眯起眼睛,俯下身在她細嫩的臉頰上舔了一口,意猶未盡的靠近她的耳邊,「如果我瘋了,那也是為你而瘋的。」

這感覺類似於被紅着眼睛的野獸舔了一口,言夏夜嫌惡的試圖偏過頭去,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滾開,你讓我覺得噁心!」

男人不答,意味深長的冷笑幾聲,挺直的鼻樑湊在她的脖頸間,深深嗅着她身上溫暖的氣息。

記憶中,大概因為言夏夜愛好下廚,她身上總帶着點心蛋糕甜甜的味道。

那時候他覺得言夏夜像個人偶般毫無樂趣可言,連香氣都平庸的無法挑逗他的感官,可時至今日從各種各樣的女人身上聞過各種各樣的味道,他才察覺到言夏夜的幾分好處來。

不過這次,言夏夜倒是令他失望了。

參加這場舞會前,為了防止『聞香識女人』的情節在現實中真實重演,香水都是和禮服一起統一發配的。

瓶子看上去是高檔貨,但是味道卻比較濃烈,聞上去有種窮奢極欲的香氣,和往日言夏夜簡單大方的風格截然相反。

這香氣大大違背了厲北城的心思,他二話不說的把言夏夜扛在肩上,強迫她起身離開床鋪,一腳踹開不遠處浴室半掩著的房門,粗暴的把言夏夜丟進空着的浴缸。

纖細的手臂重重撞上冰冷的浴缸,言夏夜幾乎被這一下丟的筋斷骨折,潔白的貝齒咬住下唇,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

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淤青了好大一片。

和厲北城同處一室,她本能的想要離所有潛在的曖昧場合遠一點,所以當厲北城把她從床上帶走的時候,她老老實實的沒怎麼反抗。

她倒是沒期望厲北城會輕易放過她,還以為他要通過毆打的方式發泄對她的不滿,卻沒想到他直接把她帶進浴室。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情況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慘無人道的事,每個人都一清二楚。

一顆心沉了下去,言夏夜眨眼間想通了厲北城的盤算,立刻替自己捏了把冷汗,手腳亂揮的拚命掙扎:「放開我!厲北城,你也想嘗嘗進監獄是什麼滋味么?」

「好啊,可惜你似乎是忘記了,你我目前還是夫妻關係,身為丈夫,我想和妻子玩點激烈的,還不至於判刑坐牢吧?」

仗着身高腿長,厲北城一隻手制住她不許她亂動,另一隻手則取下安置在牆壁上的花灑,打開開關劈頭蓋臉的澆在言夏夜的臉上身上。

冰冷的水流在強力的水壓下噴射而出,頃刻間濕透了言夏夜身上薄薄的小禮服。

這會兒她只能慶幸禮服是深沉的黑色,這種情況下還不至於立刻走光。

抬起手臂阻擋着面前的水流,她忍受不住的尖叫道:「滾開!你以為強抱了我就能改變這一切?別做夢了,你做的一切都只會讓我更加恨你!」

她歇斯底里的狼狽非但沒能讓厲北城冷靜下來,反而激怒了他心底潛藏的殘暴。

按住她的力量逐步加大,厲北城自上而下的注視着她被水流沖的四處躲閃,避無可避的縮在浴缸一角,心頭升起一股自虐似得快意。

真好,這下子言夏夜再也不能獨善其身,他有多麼痛苦,她也要亦然。

漸漸地,言夏夜沒了掙扎的體力,只是盡量把身體蜷縮在一起,減少被水流衝擊的面積。

接連不斷的冷水帶走了她本就不高的體溫,凍的她雙手抱肩,輕輕顫抖,疑心自己會在下一秒暈厥過去。

然而不等她真的暈倒,厲北城適時關掉花灑,拎起已經動彈不得的她,順手扛在肩上往房間內走去。

意識到她這次絕對逃不過慘遭侵犯的命運,言夏夜眯著濕漉漉視線不清的眼睛,盡量伸出手臂,手指胡亂在架子上摸索,想要找到什麼可以擺脫眼下局面,反敗為勝的東西。

可架子上擺放的幾乎都是小包裝的入浴劑一類,別說是砸在厲北城身上,就算逼着他喝下去都沒有意義。

某一個瞬間,她的手指盡量舒展,無意間摸到了什麼冰冷柔韌,像是鞭子一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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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萌寶:吻安,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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