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驚天大局
真靈……
聽到這個稱謂，眾人都有點驚訝了。
諸天誕生的第一個世界，以及諸天誕生的第一個意識？
真武域所牽扯到的遠古秘密，也未免太驚人了吧？
小毛球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道：「這還不算什麼，你們可知道，那真靈現在所在何處？」
「你這傢伙，卻是把我們都當成蠢貨了不成？」玄月大帝伸手在小毛球的腦袋上敲了敲，說道：「既然那真靈對古界的文明產生了恐懼，為此不惜展開大戰，造成了兩敗俱傷的結果，那它現在還能躲在哪裏？必然是躲在了真武域！」
「嘿嘿！」
小毛球正是得意之時，倒也沒有在意玄月大帝敲打它的腦袋，咧嘴一笑說道：「沒有錯，那真靈此時正是躲在了真武域，而且，你們應該對它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算是老熟人了。」
「你是說，真武域的世界意志？」
陸離第一個反應過來，驚訝不已。
這怎麼可能？
真武域的世界意志，竟然是諸天第一個誕生的真靈所化？
「你還真別不信，那真靈當初雖然將古界的文明近乎消滅，但是，古界當時已經強大到無人可以想像的地步，那些強者都已參悟造化之秘，距離永恆也不過就是一步之遙而已，所以真靈根本就沒能完全將他們滅去，終究還是剩下了一些火種。雖然只是火種，但對那真靈而言，同樣是需要警惕的強大存在，當時它也身受重傷，所以就只能躲藏在殘破的古界之內，逐漸成為了真武域的世界意志，這一躲，就是幾十億年！」
「那照你的說法，它根本就不是真武域的世界意志，而是諸天之間第一個誕生的真靈，像這種強大存在，躲藏了幾十億年，難道還沒將自己的傷養好？」
北帝聽得嘖嘖不已，雖然他已經信了七八分，卻還是想不通為什麼真靈這種強大的存在一定要躲藏在真武域這種破敗的世界，難道真是為了人族那點『力量』？
它連功參造化，即將得到永恆的一個文明都能夠毀滅，人族那點東西，它真的看得上眼？
這就是最說不通的地方了。
小毛球卻是鄙夷地看了看北帝，說道：「所以說你們這些傢伙是真的沒有見識，被人賣了，還要在那裏幫人數錢，說得就是你這種蠢蛋！」
北帝被小毛球罵了一句，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這種聞所未聞的消息，他乍一聽到，自然會有些震驚，從而提出一些問題來。
這也不能說是蠢蛋吧？
不過，這時候一旁的陸離卻是開口說道：「其實很簡單，你想想，真武域之前誕生了那種輝煌的文明，中間卻是斷層了幾十億年，然後才有了人族的繁衍。人族是從何而來？我們難道是憑空誕生的？只要溯其根源，就能夠找到真靈要吞噬我們的原因了。」
陸離說完這句話，就看向了小毛球，問道：「我的猜測可對？」
小毛球哼唧道：「還是陸離小鬼夠聰明，其他人，太蠢啦！」
「真靈留在真武域，甘願化成你們的世界意志，可不單單是為了養傷而已。難道你們忘了先前我曾說過，這諸天氣運，古界獨佔九成，其餘世界平分一成，這就讓古界孕育出了驚艷一世的強大文明，而這個文明被毀滅了，氣運旁落，自然會以另一種形式繼續延續下去。」
「這就是你們真武域所謂的氣運至寶，真正的來歷！」
小毛球說到這裏以後，稍微頓了頓，繼續道：「而人族的來歷，說來就更嚇人了，你們可是當初那些古界倖存者『創造』出來的完美生物！」
「什麼？我們是古界倖存者創造出來的？」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震驚不已。
這個消息，可要比真武域的由來，以及真靈的存在更讓人震撼。
他們人族居然不是自然誕生的，而是被創造出來的生物，而且，還是所謂的完美生物？這怎麼可能？
陸離也有點驚訝，不光是因為這個消息，更是因為小毛球所說的完美生物。他立刻就想到了很多細節，比如人族為何能夠駕御其他種族的力量，甚至還能夠融合其他種族的血脈？
這不就是側面證明了，人族的血脈本身，就擁有着極高的優先順序，碾壓其他異族血脈與力量，融合起來也不成問題？
果不其然，小毛球淡淡道：「你們以為，上古時期的異族入侵真武域，真的有那麼簡單么？為什麼只有天神族，獸神族，魔族，水神族這種臭魚爛蝦跑到真武域撒野？而真正強大的種族，卻都沒有動手？」
小毛球斜了北帝一眼，說道：「因為這本身就是真靈的陰謀，涉及到了一場驚天賭局，押注的就是真武域那九成氣運！」
「那些看似強大的小種族，不過就是一些強大種族的棋子罷了。參與到這場賭局當中來，站在真靈那邊，向著古界倖存者發起的一次試探。」
「而真武域上古時期的人族，便是古界倖存者的『代言人』。他們享受到了一部分強大的氣運，所以那個時代才會強者輩出，連大道級都不罕見！」
隨着小毛球的解釋，一件又一件的真相被揭露出來，陸離等人聽得已經逐漸麻木了。每一件消息都值得震驚，那麼細想下來，其實根本就不值得震驚了。
「照這麼說的話，當年異族被打跑了，是古界的倖存者贏了？」
最終，陸離冷靜下來，提出了一個問題。
如果說上古時期的大戰，只不過是真靈與古界倖存者的一次賭局，而那些天外異族，也不過就是其他強大種族的棋子，這麼說的話，當年那場賭局的勝利者，應該就是人族，或者說是古界的倖存者才對。
這麼一來，真靈究竟付出了什麼代價？
這才是陸離真正關心的。
「不，小鬼，你錯了。」然而，小毛球卻是凝重道：「嚴格來說，上古時期那場賭注，最終是以平局收場的。真靈沒有贏，古界倖存者沒有輸，因為那些入侵者是其他強大種族的棋子，真靈並沒有沾染這份因果，就算他們都被趕盡殺絕，真靈都沒有親自下場。至於古界倖存者，他們創造了人族這種承載氣運而生的完美生物，卻發現事情開始變得奇妙了起來。人族的學習能力太快，他們的成長速度已經超過了古界倖存者的掌控，甚至，他們之中已經有人開始思考大道之後會是什麼樣的景象，更有人發現了真靈的存在，隱隱窺探到了這場驚天賭局的一角。」
小毛球說到這裏，便看了陸離一眼。
這個人是誰，顯而易見，正是靈兒的父親，靖乾。
陸離不光接納了靖乾的女兒，還得到了靖乾的傳承，兩人算是有着千絲萬縷般的關係。
小毛球這饒有深意的一眼，也是讓陸離明白了它的意思。
從最開始，小毛球跟玄月大帝都提及了因果二字，看來自己也是沾染到了這份因果，主動也好，被動也好，終究是摻和到了這件上古之事當中，現在想要脫身，只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陸離也沒有太過介意這件事，只是淡淡道：「這麼說的話，古界倖存者意識到了人族脫離了掌控，事態正在逐漸向著一種失控的方向發展，所以，他們放棄了人族，離開了真武域？」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小毛球凝重道：「這驚天賭局，就算沒有輸贏，可它終究是一場賭局。和局收場，就意味着雙方都必須要付出代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