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雙喜臨門
我沒有自己想像中的暴怒，異常冷靜，把手臂大大咧咧的如高中時候那樣搭在宋戀兒肩膀上，「喂，小宋，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點別的吧。」
宋戀兒身體沒有反抗嘴上卻沒有打住，扭頭，斜向上，盯着我的眼睛，「不是，你不在的這幾天我想了許多我們之間未來的種種可能，本質上與秦怡無關。」
我把她拉倒在沙發上，*粗魯的抱着她睡著了。
我不想再看她的嘴形，不想聽她分析我們以後種種可能，我累了，要睡覺，這樣就好了。
這輩子，沒有人能取代宋戀兒在我心中的地位，連我的母親都不能。
宋戀兒同樣很快睡著了，因為她心裏也累了，比我要累，男女之間付出感情多的那個人一定會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所以我們倆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多。
這對於常年六點半起床鍛煉的我們來說簡直不可思議，我忘了一切，忘了自己是大四實習生忘了自己要尋找母親忘了要去救人忘了要回老家探查真相忘了要跟宋戀兒干一件大事忘了飛去漢堡還人情。
什麼都忘了，宋戀兒忘了要上課忘了要跟我做一件大事忘了跟秦怡約了一起出去吃午飯。我們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驚醒，門外正是約好的秦怡，她打我們兩人的手機始終無人接聽，她有點緊張了還以為我們晚上幹了什麼超負荷的事情雙雙昏迷不醒……
宋戀兒跳起來一頭鑽進衛生間，我則稍微整理一下褶皺的運動服開門，秦怡看到我的樣子，遲疑了一下，「你們還好吧？」
接着又問，「我是不是得迴避？」
我抬手摸摸鼻子，「睡過頭了，進來吧。」
秦怡沒動很謹慎的又問，「真的不需要迴避？」
我已經抬手摟着她的脖子將她脅迫進來，她在女生里是高個子在我面前還是小巧那一型的，什麼東西都怕對比。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我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廢話，別說我跟宋戀兒沒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即便發生了也很正常，秦怡也完全能接受。
她問只是出於尊重我們而已，別無他意。
然後她也不客氣起來，「唐簡，你……去洗個澡吧！」
的確，昨天折騰了一天回來沒洗澡就睡了身上沒有味道才怪，我馬上大步鑽進一樓衛生間解決個人衛生問題。
此時宋戀兒在二樓衛生間，秦怡尋着二樓的聲音找了上去，至於兩個女生隔着房門說了什麼我一無所知。
那絕不是一個聾子所能知道的事情。
洗完澡我換上了那套無印良品套裝，依然覺得神清氣爽，一個人不同環境穿不同的衣服算是人類社會性的基本要求，以前我是沒有需要穿正裝的場合而已。
人總得向前看才能長進。
對我來說不同衣服可以無縫切換，秦怡先下單樓，女生洗澡肯定要比男生時間長的多，所以看見我變回原來模樣微微皺眉。
「穿新衣服不好么？」她耿直的問道。
「挺好的，不過平常還是隨便點舒服，況且我就兩套好衣服，得省著穿。」剛才房間里的尷尬已經煙消雲散，雖然還都在讀書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
我不會去解釋我跟宋戀兒什麼都沒發生，秦怡誤會發生什麼了也許才是最好的結果，我不想把我和她的關係搞的過於複雜，越簡單越好。
省著穿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秦怡身上，她可以理解但是並不適應，於是提出了一個新建議，「我現在正式邀請你加入臨海書館項目組，你的身份暫時是顧問，顧問的基本待遇每個月有固定工資年底有獎金同時項目組會根據情況報銷你的差旅費同時負責你的私人衣櫥。也就是說你作為臨海書館項目組成員得有相對行頭配得上相應的商業場合。」
「不要着急拒絕，我是個商人，我不會隨便聘請一個在校大學生當項目顧問，聘請你帶來的收益和價值肯定超過我的成本支出，所以我帶來了聘書還有合同，你看下如果覺得沒問題籤了吧，咱們速戰速決，這樣以後做事更方便。」
對此我毫無準備，好在宋戀兒洗完下樓了，我向她求助，秦怡是她介紹給我的，我想讓她幫我拒絕。
我真的不喜歡這種利益應酬。
誰知宋戀兒微微一笑，「聘任顧問的事秦怡剛才跟我溝通過了，我認為沒問題，你昨晚不是說要給自己的未來做一次拓展么？」
我這才預感到事情沒那麼簡單，抬手摸摸鼻子，「小宋，你也在打顧問的主意對吧？」
宋戀兒微微臉紅，把一直背在身後的左手拿出來，「沒錯，跟秦怡要自己創立新的臨海書館項目一樣，我也在計劃創立未來數字項目，未來數字項目主要包括數字影院、5G傳播、電子機械人研究開發還有紀錄片拍攝以及視頻直播和線上銷售，前期未來數字會從臨海書館做起跟臨海合作。實際上就等於我決定從現在就開始傍著秦怡這條大魚一起入海。」
我看着眼前兩個年輕女孩，「你們早確定了合作意向對吧？秦怡早就決定把臨海書館內的數字放映廳和科技空間這塊交給宋戀兒做是吧？」
不得不承認即便剛剛經歷了秦家大宅之旅經歷了終南山下的心靈洗滌，我還是低估了秦怡的商業頭腦和超強的決策力。
秦怡主動解釋，「是的，臨海書館並不是什麼都要自己做，我們自己主做的本來只有兩個項目，一個是書館一個是臨海咖啡臨海餐廳，現在正在認真考慮你提出的無字空間，無字空間才是我慎重決定聘請你為項目顧問的主要原因。臨海書館提供一個優秀的具備國際影響力的新型實體平台，其餘的事情需要我們的合作夥伴來做。」
「三年前跟宋戀兒溝通過後她就決定要做未來數字項目了，嚴格說不是我幫她照顧她是公平合作，同樣我對宋戀兒是否具備合作資格進行了長達一年的全面調研，最後才決定跟她簽訂意向合同書。」
雖然到現在為止我仍然吃驚但我理解宋戀兒沒對我說這事的初衷，她怕嚇到我，害怕這樣的事情讓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現在終於迎來了一個絕佳機會，她自然樂得跟我坦白並且帶着我一起做事。可是我自己也有選擇權，我雙手抱着肩膀，「秦怡的臨海書館好歹我也算給過一點不成熟的意見，你的未來數字我*聽說，你聘請我做顧問的理由是什麼？」
沒有在開玩笑，我在很認真的談論正事。
宋戀兒早有準備，「紀錄片，未來數字會堅持拍攝國內一流的紀錄片，初期選材就是以考古挖掘為基礎的傳統文化方向，所以聘請你做顧問。而且第一個紀錄片我決定拍攝紅山文化探秘，這件事在兩年前我就開始計劃，然後剛好跟你的專業和最近在做的事情重合，你說這個理由成立么？」
我無話可說，我是宋戀兒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有時候這種信任超越了她對自己父母和弟弟的信任。
其實她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我也會接受她的聘用。
我猶豫的不是她的未來數字，是秦怡的臨海書館，突然被趕鴨子上架送上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高位，我內心很不安。
「不過我暫時沒辦法給你固定工資，你在未來數字前期只有顧問費，按照季度發放，後期利益分配和同里已經表明。」宋戀兒拿出來的也是真金白銀的法律合同，她對我勢在必得。
我沒有回應，沒去看她的合同，她的合同不用看，我在看秦怡的合同，當我看見月基本工資的數目為稅後人民幣3萬元的時候立刻停住。
「基本工資過高了吧？我知道金陵城普通白領也就一兩萬，超過三萬的人不太多。」
秦怡搖頭，「已經給的很少了，我們不是你一個顧問，有機會你可以跟維亞聊聊就知道我給你的事最低基本工資。唐簡，你的一個建議未來可能帶給我們幾千萬甚至幾億的利潤，還不包括無字空間對臨海書館的內在提升和社會影響。在你提出無字空間建議之前我們討論過至少幾十個傳統文化創意，但是都不如你的。」
「還記得爺爺說過的話么，一個好的建議是無價的，你提出建議具體我們負責策劃建設執行運營，你提出的單純的建議本身就是臨海書館企業文化和發展方向的一部分。如果你不願意拿顧問工資我們可以先一次性支付你一些無字空間顧問費。」
我笑了，「一些顧問費是多少？」
秦怡很認真，「一百萬。」
我點頭，「好吧，我再看看合同。」
騎虎難下，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久前我還因為教授突然失蹤被遺棄連個畢業實習地都沒有。
很多人議論紛紛很多人篤定我無法在畢業后找到一份基本工作，還得靠着打零工或者跟教授繼續讀研做實驗寫論文養活自己。
現在我眨眼成了一個搶手貨，成了一個百分百含金量的年輕白領。
「你們倆的合同我需要多看幾遍慎重應對，所以暫時沒辦法答覆。」這是我最後的統一答覆，可是看宋戀兒眉眼之間滿是得意絲毫沒有被拒絕的挫敗。
的確，我無法拒絕她。
至於秦怡同樣信心滿滿根本不急，我要是孫悟空她便是如來佛祖，我怎麼跳也跳不出她的手掌心。
難道我栽在了女人手裏？
「嗯，不急，在你離開西安之前簽字就行。」宋戀兒輕巧回應，旁邊的秦怡跟着陰謀得逞一般點頭稱讚。
我的計劃是今天下午就離開，現在都中午十二點半了，哪裏還有時間考慮？
哪裏不着急？
「唐簡你今天走不了。」秦怡接着繼續打擊我。
「原因。」我疑問。
「因為爸爸在美院旁邊的老院子裏有一些古物對你應該有用，下午你和戀兒都跟我過去一趟。」秦怡的答案十分*，她不會無風起浪，她說那裏有對我有幫助的文物一定就有。
我略一沉吟，「好吧，大概維亞早把我的機票改成明天的了。」
於是我們三個有說有笑的下樓吃午餐，兩個富家女沒那麼多講究，乾淨好吃就行，我更沒講究，能吃就行。
下午三點我們來到秦放生嘴裏說的開春搬回來的老院子，距離美院很近只有六七百米，一處保存的很好的老院子，總面積大概有1000平米左右，其中地上建築三棟，一處正房兩處偏房，加起來建築面積大約400平米，全是老宅樣式，單層結構。剩下600平米左右分成前後院子，前院青磚鋪就，同樣種著幾片竹子和幾棵柿子樹核桃樹，面積有150平。
後院是花園和菜園，400多平米，雖然秦家已經很久沒人住在這邊但是一直有專人打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像在城市大開發鋼筋混泥土大廈中間竟然還存在着這樣一處時光停滯的世外桃源。
我喜歡這個地方，比秦家大宅還喜歡，比終南山下民宅還喜歡。
大隱隱於市，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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