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特殊的決定
「小唐，幸虧你陰差陽錯去了金大，你要是真的也來了西安，這麼打球，怕是我這個兄弟都會喜歡上你，想想就頭皮發麻！」宋戀兒本能的用兄弟的情感體驗跟我大聲慶祝。
說完才覺得好像不太對，偷眼看我的反應，我抬手故意揉亂她一頭秀髮，「我在金大你就不喜歡我了么？臭小子！」
宋戀兒忘我的大笑，「喜歡，喜歡，哈哈。」
然後像只樹熊一樣突然跳上我的後背，「作為我喜歡你的報答你背我回家，我下午才不去上課了，夠了，全都夠了，好開心，哈哈！」
如果不是人多如果不是還有所顧忌我想她一定要求騎大馬，一定讓我用肩膀扛着她，高高在上的樣子。
就不是單純的背她回家了。
那一瞬間我們成了整個美院的爆炸新聞，一個外校小子先是在食堂兩招打的孫華鵬連哭到爬接着游泳池一記慘絕人寰的高難度左手扣籃完勝美院第一籃球高手杜峰，接着他們的女神，他們眼裏高冷高傲從來不笑的女神瘋了一般大小著爬上他的後背，一直背出了校門，背回了家，就再也沒出來。
在那個對面高檔小區的頂層里傻子弱智都知道他們回去幹什麼了，一下子美院的天好像都塌了下來。
……
我們回去的時候教授依然如自己所說在睡覺，我也告訴了宋戀兒教授明天晚上走，不用擔心，到那時候他基本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我真的一直把她背回到樓上，從美院的燈光球場到高級公寓的家裏，一步都沒讓她走。
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熱，像是個正在爆發的小火山，她的臉可能也越來越紅，我看不見感覺到的。
到家開門進門雙腳落地，她一下子張到沙發上，「小唐，我想時間在這一刻停止，我想這一刻便是永恆！」
「你在想什麼，糟了，我是不是太肉麻了！」宋戀兒似乎越來越患得患失。我這個完全木頭傻子不得不做起她的心理輔導老師。
「我們都長大了不再是少年了，我再怎麼喊你兄弟你也是個女孩，還是個越來越好看的女孩，所以你要是還像個男子那才是大麻煩。」
宋戀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小唐你好像變了……我不知道是成熟了還是滄桑了，不過你怎麼樣我們都是一輩子的好兄弟，嗯，就是兄弟的定義稍微的多元化一點就行了。」
「不過高興歸高興過癮歸過癮，這麼一鬧你在美院就徹底是我的了，哈哈。」她似乎忘了樓上還有一個大活人在，不過這高檔公寓的隔音還是不錯的，何況樓上的教授幾乎在昏睡。
他不會醒的，醒了也無所謂，他不是催着我們早結婚早生孩子么？
「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說多了反而顯得生分了。」我的態度大方簡單堅決，我想大概這時候的我在宋戀兒眼裏也是我的。
宋戀兒好像下了很大決心，用啞語跟我說，「有件事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作為你的兄弟好說出口，可如果作為一個像你說的女生角色……有點不好說。」
我立刻拍拍她的腦袋瓜，「有什麼不好說的？想說就說，如果哪一天我們倆之間也變得像別人那麼社會那麼勾心鬥角那就不是我們了。」
宋戀兒點點頭，「好吧，死就死，我……作為你的好兄弟好朋友，我經過慎重考慮，我要把我的*給你！」
「不許笑，不許說我肉麻，不許打擊我，說了我就後悔了，擦！」
宋戀兒已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我相信這個問題也許她不是最近才思考，也許從大一也許從高一的某一時刻就開始思考了，她已經深深壓在心底將近七年了，如今終於有機會說出口。
我後知後覺的小聲問，「你……去年去金陵找我……是不是想說這事？」
她搖頭很快又點頭，紅著粉臉蛋完全豁出去的表情，「其實是的，去之前我下定了決心做好了身心兩方面的準備，但是見了你我又沒膽子說出口，我怕我說了我們就不是兄弟了，我要和你做一輩子的兄弟，無論發生什麼事，直到我們有一個死了或者兩個都死了。」
她沒有提到我們應該確立男女朋友關係，更沒有提到婚姻，但是我想宋建金玉婷一定當面和在電話里跟她提過，她也一定想過。
她不能說也不會說。
她現在說的這件事只是退而求其次。
「小宋，因為你我你心裏一定積累了很多苦，我有時候，不，直到這次來西安之前我都愚蠢的不明就裏，現在我大概明白了。」
「你懂我的意思么？」
她拚命點頭，晶瑩的淚滴再次奪眶而出不可控制不能自制，她等着我這個傻子開竅太久太久了。
人生，有多少個七年？
一個女孩最美好最美麗的花樣年華有幾個七年？
我已經浪費了人家一個，沒資格也不應該再浪費人家也許是僅剩下的一個。她還是百般的替我考慮。
「我也知道現在這個時代，女孩的第一個男子幾乎都不會是她最後的丈夫，所以我才決定……我的只能是你，不管以後怎麼樣，我都不後悔，我都堅持，當然如果你覺得不好，可以拒絕，我做好了準備。」
我一時語塞，頓了頓，*替她擦了眼淚，把她好看的臉蛋捧在眼前，「我小時候是一隻喪家之犬，長大了是塊木頭，不詳的木頭。不管發生什麼，不管我們以後身份如何變化，你記着，只要我活着一天，只要你一個電話一個留言一封信我都會立刻來到你身邊。」
她再次流淚，再次不可抑制的，「夠了，小唐，有你一句話就全都夠了……那……教授明晚走……你能多呆一兩天么？」
她的意思我懂，作為別人眼裏的女神如此待我，我還說什麼，可是我真要收了這麼珍貴的禮物么？
我總覺得自己不配總覺得是在趁人之危，我太害怕傷害到她了，女生的想法我真的搞不明白。
我更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釋清楚，或者說這種事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楚的，我也不能再問杜小丙，因為這已經涉及到一個好女孩的絕對私隱，雖然在很多人眼裏這根本不算什麼。
可在我眼裏比一座金山還重，給我一座金山我也不換，我就有這種執著執拗和堅持的勁頭。
關於行程，我要找出教授嘴裏大雁塔的答案，我現在越來越確定他不是在給我設置陷阱他是想讓我代替他找到他沒找到的又來不及找到的答案和真相。
教授也並不全然知情，畢竟他不是我們家族之人，他算外人。於是我簡單在心裏盤算了一下。
「我大概最多能比教授在這多呆三天，因為我還有教授佈置的一個考古作業要在這完成。」
我盡量溫和的措辭，宋戀兒聽了下意識後退，輕手輕腳的走上樓梯查看樓上教授的情況，的確睡的很死很沉，然後再悄無聲息的返回。
認真的執著的執拗的看着我，「那我們把那件事辦了，就這麼定了。」
我看着她臉也紅了，「這麼確定？」
他再次認真執著執拗的點頭，「嗯，確定，因為三天還好，我不喜歡你一天就走，太彆扭了，也許也太委屈了。三天就不一樣了，三天可以完整的辦好那件事。」
我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你……不是家裏或者自己遇到什麼事了么？是你爸爸生意出了問題么？」
「如果是就告訴我，我想想辦法。」
她竟然第一時間沒聽明白我的意思，然後趕緊阻止，「家裏的公司生意都還不錯啊，我媽說資產翻了一倍，去年，也就是說能留給我的更多了，而且從我上大一開始我爸就開始把幾家公司中最優質的資產開始下意識剝離，其中已經有兩家的法人代表已經是我了。」
我長出了口氣，「那就好，那你自己身體心理都好是吧？我擔心你出了什麼事才突然要這樣，不管出了什麼事都有我呢。」
她笑了，她理解我的意思，不是嫌棄她而是過分的擔憂她，她乾脆公佈真正的答案，「七年，我們認識七年，七年我覺得應該結一顆果子的時候到了，其實在高一的時候，你為我打完第三場架的時候我那時候就想要把自己的第一給你，那時候就種下這顆種子。」
「現在我覺得是時候了，就這樣。」
我再次長長出了口氣，沒事一切平安就好，「也就是說哪怕我現在是個罪犯我是個壞蛋，不管我是什麼變成什麼樣都改變不了你的這個決定是么？」
她點頭確認，我心中徹底瞭然，這件事是她少女人生的第一願望，她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跟我一樣的執拗。
「我都準備好了，鬼使神差的，就是……就是三天時間，只要保證我不懷孕能順利讀完五年本科就可以。」看起來她的確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通常這件事都是男生要求或者請求然後男生準備。
現在反過來了，其實我也理解，因為從認識我以後在宋戀兒心裏就開始住下一個假小子，性格是不會隨意改變的，到現在她心裏的假小子也還在，以後也不會全部消失，所以她做了這樣的決定這樣的準備。
並不反常反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三天之後呢，小宋同學你考慮過么？」我不得不問，我不是個衝動不顧後果的人，我還是最怕傷害到她，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如果註定我無法躲避宋戀兒決定的那件事。
這種事如同瓊瑤奶奶的言情小說情節一樣，讓我一次次覺得並不真實並且隱隱擔心。
誰知內心裏住着假小子的宋戀兒很灑脫，至少比我灑脫比我想的明白，「三天後你回去繼續實習啊，然後我們下次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了……也許很久也許不那麼久，也許我會去看你。」
「看到你……也許我們會自然的那樣……也許不會了，我就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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