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探測

第213章 探測

我睡著了,安心的睡著了,在睡着之前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我把我的單人床跟孩子們的單人床合在一起組成一個大通鋪,然後我把孩子們橫過來對着牆壁方向,我睡在外面,這樣不管是從房門還是窗戶闖進不速之客我都能第一時間應付和保護好孩子。

左手邊是一把斑駁但結實的工兵鏟,右手邊則是一把激光手電筒,如果危險真的降臨,真的有人趁著夜色闖入進來那麼我會第一時間進行堅決果斷的反擊。

左手的工兵鏟就是我反擊的武器,我攻擊的步驟早就計劃好了,先用右手的激光手電筒把來人的眼睛晃瞎,緊接着趁此機會工兵鏟伺候。這種方法我曾經跟韓城演示過幾次,效果十分的好。

這不是我和韓城一時興起的舉動而是野外考古課程當中的自我防禦功課,因為攻擊我們的有可能是罪犯是盜墓賊也有可能是野獸,不得不防,考古現場永遠都是考古者安全第一。這並不是蔑視考古現場而是珍惜考古人員的生命安全,其實跟廠礦里一直重點宣傳的安全生產一個道理,只是所處環境和表現方式略有不同而已。

我的情況特殊所以教授特別讓韓城跟我配合,即便教授不說韓城也會跟我一組,別人都說他是聾子的跟屁蟲,他有時候不在乎有時候拳腳相向,全看當時的心情。我也樂得清閑不去搭理那些無聊的人和事。

韓城三年來保護過我很多次,有的事我知道有的不知道,不知道的我不問他也不說,我們彼此心裏有數就行了。

因為我是聾子不會聽到任何危險的聲音,可我會聞到危險的氣味陌生的氣味,我對於氣味的敏感和反擊速度實際上要比常人的耳朵靈敏幾倍。演習演練的時候每一次都是我贏韓城輸,不是他故意讓着我,他人生的幾大目標之中就有一定要堂堂正正的贏我一次。

當然在籃球場上這種可能已經沒有可能,在專業上韓城屬於那種頭腦聰明但是不怎麼專心專業的傢伙,只是應付考試測驗一點問題都沒有,他的成績在系裏也一直是前30的所在。韓城的勝負心一向很強,他扮演襲擊者和野獸十分用心,甚至不惜潛伏一整夜一動不動,簡直成了經過嚴苛訓練的特種兵。

結果還是輸給了我,他後來不止一次的跟我抱怨,說我是個怪物,要是換成別的任何人憑藉耳朵判斷敵人和野獸靠近那麼贏的一定是他。

地球存在有46億年了,人類在地球上生活已經有200萬年,但人類文明開始發展僅僅是1萬年前的事,而有文字記載的文明只有五千年。

物轉星移,在這漫長的歲月中,有多少的生命消亡,有多少的故事湮滅。歷史在不安和騷動中前進,隨着一個個王朝的更替,隨着一代代人的消亡,多少往事煙消雲散,口耳相傳的故事在歲月中漸漸變形,曾經鮮活的生命在時間的長河裏悄悄黯淡。

當人們在故紙堆中翻找著曾經的真相,會驚訝地發現,這些歷史已經因一代代君主和文人的好惡被修改得面目全非。它們是鞏固統治的工具,它們是諂媚奉迎的宣言,它們是塗脂抹粉的修飾,它們的真容藏匿在層層的包裹之下。

胡適先生說:「歷史是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那麼,我們要到哪裏去找尋真實的過往?面對着虛無縹緲如未來一般的過去,誰能向我們重現曾經的真相?

幸好,還有考古學。你可曾想過,也許就在你的腳底下,埋藏着沉睡千年的秘密。也許人會撒謊、會虛偽、會作假,但有些東西不會,石頭不會,樹木不會,靜靜地躺在墓穴里的陪葬品不會,廢墟中長埋千年的雕像也不會。

有了考古學,你就會發現,原來它們也會講話。

這尊雕像在告訴你:「我是埃及艷后克麗奧佩特拉的祭司。」那個頭蓋骨在傾訴:「我是50萬年前艱難生存的北京猿人」,還有那不起眼的一塊牆磚驕傲地說:「我是古老的特洛伊城牆,見證過海倫那驚世的容顏。」別懷疑,它們不會作偽、不會欺騙,只安靜地等待在那裏,等待你來仔細聆聽它講述的歷史。

西拉姆在《神祇墳墓學者》一書里說,考古學可以「讓乾涸的泉源恢復噴涌,讓被人忘卻的東西為人理解,讓死去的轉世還魂,讓歷史的長河重新流淌……」可以說,考古是將過去呈現給未來的偉大事業。所以,我們只是想呈現給你——屬於未來的你,屬於過去那古老歲月中獨有的輝煌與燦爛。

考古專業的學生有浪漫也有恐怖的時候,當然光有浪漫恐怖還不夠還要學會面對現場面對現實。考古報告中記錄的五花八門的古代遺存被發現的情形,在這些情況下,如果不進行及時科學的考古發掘,遺存就將面臨更嚴重的破壞,考古學家因此臨危受命,進行搶救性的發掘。

比如近年來受到極大關注的海昏侯墓,就是在發現盜掘現象后,考古部門不得不進行的搶救性發掘。

又比如湯顯祖家族墓群,自20世紀以來就已多次遭到毀壞。直到2016年,撫州市為了推進文昌里歷史文化街區改造的過程而拆除了建於上世紀的製冰廠,湯氏家族墓群才又重新被發現並進行考古發掘。

當然,除了被動的配合性發掘和搶救性發掘以外,在保護條件成熟且確有需要時,考古部門也會出於對一些考古課題進行研究的目的而展開有針對性的主動發掘。

那麼,這些主動發掘的地點又是怎樣確定的呢?

一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是洛陽鏟仍是最佳探測工具。考古學家會根據歷史文獻的記載、相關考古研究成果及文物普查記錄等研究基礎確定考古調查的區域範圍。

接着在確定的區域內組織調查人員進行系統的踏查,在地面上尋找古代人類生活的痕迹。很多人類遺存會因為後期的自然破壞和人類活動在地表顯露一些痕迹。

溝坎斷崖、農田、磚瓦窯等動土較多的地方,以及水源地、河岸等古代人類活動頻繁的地方,都是發現古代人類活動痕迹的常見地點。

斷坎上可以觀察到的人類活動遺跡

考古學家會根據觀察到的遺存痕迹、地面遺物的密度等因素來綜合考慮發掘地點的選擇。

在一些調查項目中,航空遙感技術也會發揮重要的作用。採用高空拍照、熱紅外遙感等技術,通過植被標誌、陰影標誌等依據就能觀察到古代遺存在地表上的一些反映。

高空中觀察到的洛陽邙山農田中的麥子長勢差異顯示了古代墓葬的位置。地下遺存中的路土、夯土、填土、淤土等人為擾動過的土壤在濕度、緻密度等方面存在差異差異,像小麥這樣的對土壤肥度與水含量比較敏感的作物的生長狀況就會暴露地下遺存的位置。

在通過地面踏查、遙感探測等手段確定了相對較小的遺存分佈範圍之後,就需要進行更加細緻的勘探來確定遺存的具體位置。

在這一階段,地球物理探測技術有時能夠幫助考古學家確定地下遺存的位置。例如以地下遺存的磁異常為依據的磁法探測、以地下遺存導電性差異為依據的電阻率法探測、以電磁波在不同物質中傳播時路徑和強度的變化為依據的電磁法探測等方法,都是考古學家常用的物探手段。

理論上講,這些物探技術具有不損傷遺存、勞動強度小、節省時間等優勢,但因為各自探測原理的限制,這些物探技術只能在最理想的條件下探測到某些地下遺物的存在,卻無法探測出整體上反映人類活動痕迹的土質土色變化以及地層中的細小包含物。

這些物探技術在運用過程中,還很容易受到現代磁場和近現代遺物等因素的干擾,因此現實中成功的實例並不多見。

相比之下,用洛陽鏟簡單直接的探鏟鑽探仍然是目前考古工作中最有效的探測手段。

探鏟的剷頭鋒利且有一定重量,考古工作者用剷頭在地面上鑽一個小孔,利用其慣性不斷鑿深,探取土樣,其鏟柄可以根據鑽探深度不斷續接。

根據探取土樣的土質土色及其中的包含物,考古學家可以判斷不同深度的地下遺存埋藏狀況,從而確定進行發掘的具體位置。

在選定了具體的發掘位置之後,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制定詳細的發掘計劃,並向有關部門申請正式發掘。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考古學家可以通過大量的前期工作來確定地下遺存的位置,但遺存的具體情況還是需要在發掘過程中才能逐步呈現。

在大多數情況下,考古學家也並不清楚他們要發掘的到底會是足以評上「年度十大考古發現」的重重要遺跡,還是一座無名氏的墓葬。不過,除了某些熱情高漲的實習生,冷靜的考古工作者都很清楚,大多數情況下都會是後者。

所以,這就意味着需要考古工作者更多的沉澱和毅力,而我們同樣不能預知的,是地下文物的價值。當然,考古學家所關心的,一定是文物的學術研究價值。至於文物的市場行情,通常是另一批人在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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