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表白
黎月咬着嘴唇,靜默兩秒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直戳着手機,「憑什麼你說什麼就什麼,你叫我下來,我就得下來?」學着季司深的語氣。
『22樓是吧?不想我吵醒你閨蜜的話......『
威脅!
黎月盯着手機上的信息。
季司深,你有種。
下一秒,大大剌剌開門,下樓,穿着拖鞋,安又琳的睡衣。
男人依靠着車門而立,雙腿交疊著,下巴一圈青青的鬍渣微有冒頭的趨勢,臉色不是很好,手裏還捏著一支煙,未點燃,地上好幾根煙蒂散開來。
見黎月,未有任何動作,只是眼神不由睨着她,神色黯淡。
黎月莫名有種女兒做了壞事,要被爸爸批評的趕腳。
脖子無意之間往後縮了縮,人已經走到季司深面前。
季司深見狀,嘴角輕扯,抬手穿過她脖頸,將人壓向自己,微眯着眼睛平行睨着她。
男人濃濁的氣息夾雜着淡淡的煙氣鋪面而來。
「你抽煙了!」
黎月不想跟他說話,卻又不得開口緩解尷尬。
男人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睨着她。
黎月渾身不自在,特別是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睡衣里......空的!
他還是這樣什麼都淡漠得可笑。
想起蘇慕煙的話,是不是蘇茉回來了,他就會丟開自己了。
一聲冷嗤,忍不住自嘲,說到底還是自己入戲了。
自始自終,他也沒給過自己什麼悲壯的誓言,所以自己在期許什麼?
低低着腦袋,沒敢抬頭去看他的臉,大有心虛的意思,也怕自己繼續陷進去。
黎月試着掙脫季司深的懷抱。
「穿成這樣,還準備給誰看?」
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略略用力,黎月被抱得更緊,整個嵌入男人胸膛。
後背,隔着薄薄的睡衣,季司深粗糙的大手上下摩挲著,紅色瞬間從脖子蔓延到耳朵。
來不及思考。
兩人轉換了位置,季司深將她按到車上,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撐著車窗玻璃,形成一個包圍將她困在自己懷裏。
黎月心怦怦直跳,後背緊貼著車,慌亂抬頭,「幹什麼?」
季司深眼睛微眯著,眼神危險,就像獵人見到獵物,「你!」
簡明扼要,興許是喝了酒,吹一夜冷風,腦袋短路。
從未有過的粗魯回答讓黎月瞳孔一縮,嘴巴微微張開,下一秒,就被季司深給狠狠涉住了唇。
他的吻很急切,幾乎可以用啃咬來形容。
就這麼把她壓在車邊……
這樣的季司深讓人害怕,黎月幾次想逃離,都被她給阻止,緊緊箍着她的腰,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肆意妄為。
「唔……別……」
季司深打開車門,將黎月推進副駕駛座,傾身而上。
粗俐的大掌撐在黎月兩側,『咔嚓』一聲別上安全帶,「回家。」
黎月愕然。
轉回駕駛座,車子像離弦的箭。
「我沒說要跟你回去。」
黎月死緊抓着安全帶,惜命得不得了,深怕下一秒自己會飛出去。
「或者你喜歡在這裏?」話里明暗不明,但黎月明白,沒見過豬跑,難道還沒見過豬肉。
「你夠了!我知道我越界了,我就不該管你有幾個初戀,我就不該要什麼解釋,婚後合約我尤記在心。」
車子轉入景玉車庫,季司深慢條斯理掛了擋,拉了手剎,停車。
方才將目光落回黎月身上,「你的老公你不管,誰管?」
一句話,在黎月心中泛著漣漪。
「什麼狗屁婚後合約,我答應了嗎?」
黎月又是愕然,一愣,「季司深,當時明明你也默認的。」
「所以,必須遵守是為了誰?」
季司深解開安全帶,傾身,捏著黎月的脖頸,壓向自己,「黎月,我是你老公,你為了誰遵守?嗯?」
黎月咬牙,帶着慍怒,銳利的目光剜着眼前的男人,「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戳著季司深的心口,「你捫心自問,你的心裏沒有別人?」
「什麼鬼屁合約,既然我們都沒有遵守的意思,那麼我們就來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別反悔。」季司深沒有回答黎月的問題,反而抓住她語句中的語病。
他的身體在怒火和黎月的摩擦中已經在叫囂,要是平時他會滾去浴室沖涼水澡,但是,此刻,他不想忍了,他要振夫綱。
烏漆嘛黑的車廂內,容不得黎月反抗,三不五下身上的衣物不翼而飛。
後背光溜溜的被季司深壓在車窗上,冰冷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前傾,正好落入季司深的懷抱。
他身上還穿着衣服,冰涼的布料從胸前滑過,肌膚的觸碰讓她越發敏感,雞皮疙瘩咻然上身。
「在外面……呢。」她用自己僅剩的力氣去推他。
然,他穩如松。
「就算有,你覺得你不足將她驅逐?」
迷迷糊糊中,黎月聽到季司深說。
身體一度僵硬,不明所以。
爾後敞亮。
整理了思緒,聲音低柔綿軟,「我大學剛剛畢業,貌美如花,大把男人排著隊,何必費氣費力在一棵樹上糾纏不休?」
季司深一秒停頓,反問,「我不值得?」
「不,是我高攀不起。」
身份地位不同,階級不同。
黎月承認她有些過激和故意。
「嗯,所以我承認我喜歡你的話,你會不會和我一樣不再違心,承認你心裏有我?」
猝不及防被告白。
黎月連掙扎的力氣都瓦解,眨巴著杏仁大眼,沒有焦距。
直到唇畔的觸碰傳來痛意。
「你咬我?」黎月捂著唇畔。
「別一認真就龜縮在自己的殼裏,你不是烏龜,」季司深拿開她的手,粗俐的掌心劃過她的唇,滑向黎月心臟的位置,「所以這裏還有前任嗎?」
「屁,有個毛。」
答得急,粗話都飆出來。
「呵……」季司深輕笑,心情突然變好,「所以怕我誤會?」
「你別自視過高。」黎月不服氣。
季司深將下巴抵在她脖頸,臉貼着她的下顎,「所以,我是個普通人,我還是個丈夫,不在學習怎麼做一個丈夫該做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