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墨墨不見了
黎月斜過臉,看着藏於自己身後的百里千川,眉頭微挑。
「我還要謝謝你們百里集團給過我的傷害?」
百里千川眉頭一擰,這生了孩子的女人果然腦經轉得不夠快,理解能力也跟着下降了。
哦不,敢情眼前這位嫂子的理解能力就沒升高過。
「nonono,謝謝我給你百分之五的股份,嫂子,你知道不知道百分之五折成人民幣是多少錢?你花幾輩子都花不完的。」
百里千川說着肉疼啊。
原本之前這季司深就已經在百里集團參了一腳了,現在他家女人也來參一腳,那是不是過不了多久,百里集團還要冠上季姓了。
額~~~
想得百里千川有點憋屈。
黎月思緒在旋轉,想了想,看向季司深,「老公。」
季司深挑眉,看着她。
黎月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突然,整個辦公室彷彿染上了春天的氣息。
「老公,你要不要幫我物色幾個孤兒院或者需要幫助的群體,我想用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去幫助他們,反正這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幫助有需要的人不是更好。」
物色!
百里千川幾乎要覺得是自己歡聽了。
這年頭有錢人幫助別人都需要物色了,他這個冤大頭該說什麼?
季司深聞言,小琢磨了下,點點頭,覺得可行。
「可以,改天我讓顧凡給你找幾個,不過這事不急。」
黎月點點頭,確實,那是明年的事情呢。
百里千川心裏在懊惱啊,給人的思維作了嫁衣。
「額,那個沒什麼事,要不我就先走了吧。」
百里千川覺得此地不宜久留,要是留多些時間,恐怕自己會被坑得更多。
天下烏鴉一般黑,眼前就有兩隻坑人不見血的烏鴉。
「走什麼走,我話還沒說完呢。」
黎月往後,抓着百里千川手臂的衣料,往沙發邊拽。
「放,放手,嫂子,你放手。」
百里千川嘰里呱啦的叫着,「我這衣服可是私人訂製,今天才穿第一次,你手下留情啊。」
「哦,這樣啊。」
黎月臉色一片狡黠,抓着衣料的手擰了一圈,百里千川的衣袖皺巴巴的,「那我給你個機會,好好去洗一下衣服,你不知道衣服穿第一次之前要洗一洗,不然會很髒的,你可是不知道吧,這衣服啊在製作加工的過程中經過幾個人的手,他們是不帶洗手的,我是給你個機會,穿乾淨的衣服。」
百里千川特么無語。
黎月這欲蓋彌彰的解釋,還能長篇大論了。
「嫂子,你不去演講真是太可惜了,我就喜歡穿經過很多人手的衣服啊,也就我們這咖位,才能夠穿到,有這種待遇。」
黎月搖搖頭,「那衣服上有太多細菌了。」
黎月說着看向自己的手,咦了一聲,都要覺得剛剛自己就不該碰了。
季司深嘴角抽抽,見兩人因為一件衣服討論不休的。
「回歸正題!」
他不禁臉色不悅,語氣帶着深沉和不容置喙說道。
正題?
百里千川眼睛一瞪,大腿一撒,朝着大門的方向。
「等等!」
黎月急忙叫住了他。
百里千川哪裏不知道黎月的意思。
他回頭覷了眼黎月,又看了眼季司深,「放心吧,我心裏有一把秤,艱難的時刻也過去了,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百里千川的表情很是認真,看不出一丁點不正常,或者是忽悠的意思。
季司深點點頭,睞著百里千川,「哦,那你今天確實是來當冤大頭的。」
百里千川嘴角抽抽,轉身,拉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緊接着只聽見『嘭』的一聲。
黎月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大眼朝着季司深看過去。
季司深攤攤手,眼裏帶着狡黠。
「你工作吧,我等你。」
黎月拿起桌面上的雜誌看起來。
季司深眼睛微眯著,看了小妻子一眼,目光落回桌面上的資料,看起來。
男人端正著身姿,坐在辦公桌後面,影中映襯著南城的高樓大廈,卓立而不群,黎月不由落下了手中的雜誌,手托著下巴,看呆了。
季司深不由好笑,抬眸,「你這麼看着我,我怎麼專心工作。」
「就是因為你不專心,才會知道我在看你啊,好好工作。」黎月撐著下巴,聲音淡淡,帶着悠閑的慵懶。
跟季司深在一起的時光,總是能讓她暫時忘卻了周圍的紛紛攘攘,這種感覺真的是很好。
「好吧。」
季司深臉上帶着笑意,突然覺得小妻子的話,也是沒有錯。
低下了腦袋,繼續工作,這種被注視的感覺,突然也變得很好,就好像自己得到很大的重視了一般。
男人在認真的工作,女人含笑帶着崇拜的目光凝着他。
有種時光靜好的趕腳。
只希望時光你能慢些走,在慢些走。
只是,時光再是靜好也會被打擾。
黎月的手機響起,打破了兩個人之間和諧的氣氛。
黎月臉色微訝,連忙拿起手機,急急的接起,擔憂打擾到了季司深的工作。
只是,電話一響,季司深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
「喂。」
黎月在季司深的眼光中接起了電話。
「月月,柳姨到了嗎?」
那邊是林以萱的聲音。
「嗯?」黎月有點懵,什麼叫做柳姨到了嗎?「媽,柳姨找我做什麼?」
「她說,你說霍暉年要見外孫,剛好我手頭有點事情,就讓柳姨帶着去了,還給他配了車,怎麼?還沒到嗎?難道塞車?」
那邊,林以萱看了下手錶,「不對呀,這個時間點不會塞車啊。」
黎月聞言,心裏慌張。
「媽,我沒有說霍暉年想見墨墨啊,柳姨是聽誰說的?」
「什麼?她明明這麼跟我說的。」
「沒有啊,霍暉年是想見墨墨,但是我沒有跟柳姨說啊。」
季司深見黎月着急的模樣,放下手頭的工作,走到黎月身邊,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怎麼了?」
黎月抬眸,看着季司深,「媽說柳姨帶着墨墨上醫院找我,說是我跟她說霍暉年想見自己的外孫。」
季司深聞言,眼睛微眯著。
「別慌張,我們現在立即去醫院。」
季司深拿起黎月的電話,接聽,「媽,你趕緊打電話給柳姨,確認下她的位置,司機能聯繫得上嗎?」
林以萱也開始着急,「就是司機聯繫不上啊,柳姨的電話剛剛一直佔線,我在試試打過去。」
「嗯。」
季司深掛了電話,拉着黎月,二話不說朝着醫院奔去。
霍暉年自從早上季司深帶着黎月離開之後,一直心神不寧。
料是到現在還沒有休息,一閉上眼睛總會想到一些過去,還有現在的百里躍,心事擾心,怎能休息得好。
於是,他一直半卧在床上,假寐。
聽到外面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他微磕著的眼睛,微微張開。
不下幾秒,門便被人從外推開。
霍暉年看着來人很是訝異。
「你們怎麼又來了?」
季司深緊緊拉着黎月,朝着霍暉年道,「剛剛沒有人來過嗎?」
「沒有,今天你們走後,就沒人過來了。」
霍暉年說道。
看他們着急的樣子,想必是有事的。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霍先生,難道沒有人帶着一個小孩過來?」季司深問道,顯然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防備的。
黎月急得不行,可沒季司深這麼沉穩,掙脫開季司深的手,「我家傭人抱着墨墨過來給你看了,難道你就沒看到嗎?」
「沒,沒有啊。」
霍暉年瞠著明目,有點不敢相信,又有點期待,但是,隨即又被不安給取代了。
「我今天沒有看到墨墨,怎麼回事?」
黎月心裏越加慌了,剛剛林以萱說柳姨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最後更是直接被關機了,司機也聯繫不上。
「怎麼回事?我又是知道怎麼回事,我就不會問你了。」
霍暉年老臉帶着無奈,看着黎月。
「我讓人去找,你別擔心,現在的南城治安還是挺不錯的。」
黎月對於霍暉年的安慰不痛不癢。
南城確實治安不錯,但是有心之人太多了,像她自己不是就接二連三的遭遇突來橫禍嗎?
她不得不擔心起來。
「別這樣,他也是剛剛才知道。」
季司深摟着黎月的肩膀說道,「我們在聯繫聯繫柳姨和司機。」
「我怎麼能不着急,那是我兒子!」
黎月心裏越發的着急,說出的話不僅洪亮還帶着指責般,「我們到醫院都這麼久了,我們家離醫院有多遠,都這麼久了還沒到,你讓我怎麼能安心,靜下心來等嗎?我真的做不到。」
黎月急的跟只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原地團團轉。
季司深摟緊她。
這個時候,語言安慰都是無力的。
「老公,你說柳姨會帶墨墨去哪裏啊?」
黎月想來想去,真的想不出她們會去哪裏。
料是平時,柳姨帶着墨墨出去走走,也僅限於景玉樓下的範圍。
她真的想不出。
「別擔心,林氏的保鏢都出去找了,可能柳姨手機沒電了也不一定啊。」
這種可能的東西,黎月聽起來就煩躁。
「老公,這種官方式的安慰就別說了。」
他是什麼人啊,這種話聽起來真的越發有種衝動,想找個人來出氣。
他們就這麼站着,反正坐着也是不安。
霍暉年也打了電話讓他的保鏢都出去找了。
他們唯有等了。
兩個小時的時間,一轉眼便過去了。
對於病房裏的三人都是難熬的。
黎月真的忍不下去了。
「不行,我得出去找找。」
季司深拉着她的手,「去哪裏找,沒目的性,亂晃?」
「就算是亂晃,也總比坐在這裏乾等著好吧?」
黎月看着季司深,「你要是不想去,我自己去,行了吧。」
季司深無奈,只能起身,和她一起出去。
站在醫院門口。
黎月有點茫然,景玉到醫院也就這麼一條路線,保鏢們都在找,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腳步該往哪裏移動。
季司深始終攬著黎月,沒有一句話,只是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靜靜的看着她,時而拇指摩挲她的臉頰下顎線。
「老公,我居然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黎月說着,無力的蹲下了身子,雙手抱着自己的膝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其實,他們心中都有一個不好的預想,就怕這個預想會成真,雖然誰都沒有說出口。
可是,心裏都有那麼一個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