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人生皆唏噓
「那你去抱一根木頭看看它能不能給你生孩子?」黎月拍開他不老實的手,她覺得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真的會發生大事了。
「老實點,你的小baby在抗議了。」黎月指著季司深的鼻子道。
季司深順勢抓住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裏,笑道,「你怎麼能這麼可愛。」
「別鬧了。」黎月卻是興趣泛泛般,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其實她更怕的是自己會禁不住誘惑。
兩人就那麼保持着對視的姿勢,黎月緩緩閉上眼睛,口鼻汲取著季司深身上獨有的男人氣息,漸漸走往與周公約會的道路。
只聞黎月一聲輕嘆。
接着便是季司深的一聲輕哼。
被子裏,季司深抓住小妻子那隻不老實的手,黎月的手被緊緊握著,動彈不得,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臉上騰起一層粉色,不斷的往下蔓延,直至脖頸。
季司深喉嚨一陣乾澀,難受的咽了咽唾沫,扯著沙啞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我......」黎月知道,老男人就是明知故問。
「你,你怎麼?結巴了。」季司深問中帶着調戲的意味,將小妻子無間隙的摟進懷裏,剛好,一隻芊芊細手就橫亘在倆人中間,抽離不得。
黎月一個激靈,渾身抖了一下,接着另一隻小手便去推季司深的肩膀,「小心着火,你還是離我遠點。」
季司深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她,是她剛剛故意先挑起來的;長而有力的腿巧妙的壓住了她的,輕喚了聲,「老婆。」
老男人在扮可憐,求疼愛,黎月睜著杏仁大眼眨巴眨巴的朝着他看,是季司深,他的親親老公,鑒定完畢。
「恩,難受是不是?」黎月明白這種感覺,其實剛剛她也是有需求的,只是這種需求來得快也去得快。
她最近看了很多關於孕婦相關的書籍,都說孕婦比較敏感,但也是有需求的。
這點,她今天算是得到驗證了。
季司深隱忍般點了下腦袋,爾後更是大膽,將被子一掀開。
真是不可言喻。
黎月哭笑不得,她真覺得季司深越來越像個孩子,明明長著一米八幾的身高,卻活脫脫的越來越回去了。
原本黎月是有幫他舒緩的意思,但是,此刻,膽子也被他給嚇回去了。
黎月深呼吸,平息了下自己的心跳,伸手幫他將被子重新蓋上,圈着他的肩膀,小手在他後背安撫著,「不要說我懷孕了,就算沒有,你也不能亂來,你忘記顧醫生怎麼交代了?」
「他在放屁。」
季司深不假思索就怨念出聲。
黎月頓覺眼前灑下幾根黑線,「哦,那也不行。」
「你想讓你老公憋死嗎?你想下半輩子沒有性福嗎?」
「……」黎月抿唇,好好的一個午覺就要敗在這唇槍舌戰中了,她咽了咽唾沫,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抓着季司深的胳膊,「你不是還有拇指姑娘?」
「你也懂?」
季司深眼裏閃著光,小妻子被誘拐上道了,「聽說女人的拇指姑娘比較好用。」
「聽誰說的?」黎月聞言,嚴肅起來。
季司深輕咳了聲,他總不能說自己是道聽途說的吧,對於一個常年在部隊或者警局的男人來說除了是直男之外,對男女之事了解還真是泛泛。
在他們的理念中就是實踐出真理。
而,自己跟黎月的次數也是寥寥無幾,還是真槍真刀上陣,像這種類似於情趣的事情更是別提了。
介於小妻子的害羞,還有孩子來得着急了點。
「不就千川說了句……我記性好。」
黎月凝著男人的臉,嘟著嘴巴,想着下次該怎麼找百里千川理論,居然敢教壞她老公,「那也不行,你就不能像我一樣,忍忍就過去嗎?」
季司深沒再多言,深深看了小妻子一眼,轉而起身,一臉受傷的苦巴著臉色,「那我去洗個冷水澡再來陪你睡吧。」
話裏帶着無盡的憋屈,看着黎月都要心疼了。
「不行,給我老老實實睡覺。」
雖說現在天氣不冷,但是一個病人動不動就要洗冷水澡,怎麼行。
最後,黎月還是萬般無奈的抓着自己的拇指姑娘上戰場,雖然說黎月沒經驗,但是那無規則最撩撥人心。
結果便是饜足的老男人,心情燦爛的抱着已經進入夢鄉的小妻子,緩緩閉上眼睛。
一個下午,兩人就在床上度過。
家裏冰箱什麼都有,晚上季司深就在家自個煮飯,飯後再帶着小妻子在自家小區轉了一圈。
陪伴着小妻子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他想就這麼安靜的陪着小妻子吧,再過九個月,哦不,一年吧,等到小妻子肚子裏的小傢伙出來和大家見面了。
他是不是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工作了,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事業了。
現在不再是一個人了,要承擔起一個家的責任,考慮問題也得多方面思考了。
……
隔天一大早。
季司深便收到了來自南黎川的信息。
他問,該怎麼追回凌偲影?
老掉牙的問題,季司深想過凌偲影難搞,可是沒想到這麼久了,凌偲影還是不肯想南黎川低頭,他都要開始懷疑之前凌偲影到底是不是把所有的耐心都花光了。
所有才對南黎川的無微不至,權當無視。
季司深輕輕嘆了口氣,似乎輕微的動作都吵到了黎月,只見她腰肢扭了一下,嘴巴吧唧了一下。
季司深看着她寵溺的笑了笑,輕摟着她的肩膀,在她後背輕輕拍了幾下,無聲的安撫,黎月似乎就是伸展一下身子,沒有轉醒的意思。
等到她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候的事情。
她本能的扶著自己的后腰肢,扭了下小蠻腰,邊伸展着身子,便撓著凌亂的頭髮,拖着拖鞋往外走。
出了卧室,便見落地窗前樹立着一抹高大的背影,冗長修直的大腿矗立在地板上形成好看的三角形,雙手抱肩凝視着遠方,若有所思。
「在想什麼呢?」
黎月輕手輕腳,從背後抱住季司深,慵懶著聲音,問道。
季司深轉過身,將小妻子擁在懷裏,緊緊抱着,一起看落地窗外的風景,「在想你,你不知道嗎?」
黎月抬頭,看着他鮮明的輪廓,還有小小冒出青渣的下巴,調皮的用手磨了磨,「睜眼說瞎話,我就在你身邊,觸手可及,還需要想嗎?」
「當然,分分鐘,腦子裏都是你。」季司深閉上眼睛,下巴抵著黎月的肩膀,貼着她的脖頸吸了口氣,彷彿這樣心裏那凌亂的思緒才能暫時靠邊站。
「女人呢,一個月有那麼幾天心情低落,是不是男人也有啊?」黎月斜過臉,低低緩緩的聲音,還有一張一翕的唇畔,不經意間撩撥著季司深的心。
他悶聲笑,「不懂得安慰人就不要安慰,」接着便吻上她的唇,輾轉粘磨了會兒,分開,「給點良藥才是真理,明白嗎?」
頓時,季司深眼下一片晴朗,好像剛剛那個悲春傷秋滿腦子思緒混亂洋溢於言表的人不是他一樣,好像自己的吻就是良藥一般。
黎月附和著笑,那笑不達眼底,「你開心就好。」
舉目遠眺,心裏唏噓,其實自己真的很幸福了,但是,黎銘宇的事情,自己身世的問題,彷彿自己身上總會發生一件接着一件讓人不得安心的事情。
「你說,如果要是我做錯了什麼事?你會不會像凌偲影那樣,一直晾着我?」季司深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妻子的臉,皮膚光滑,吹彈可破。
黎月看着他,呲牙,假裝生氣,「那是不是你已經做錯了什麼事情,試探性的在問我呢?」
「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
「我怎麼知道呢?我又沒有千里眼順風耳,再說我又沒你聰明,你要是真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你藏起來,我都不知道。」
季司深凝眉,看着小妻子不停哀怨的聲音,頓覺自己就不該問這樣的比喻。
「今天早上,黎川問我,該怎麼追回凌偲影。」
黎月聞言也是瞠目結舌,到底要說凌偲影太難搞了,還是說南黎川「手段」太粗糙了呢?
不過,女人本身就是個矛盾體的存在,黎月心裏暗贊,凌偲影幹得好!就該好好折騰下南黎川。
「不是吧!偲影姐威武!霸氣!簡直就是女人中的楷模。」
季司深眼前一片烏鴉飛過,果然男人和女人就不該討論女人被傷害后,男人怎麼追回的問題,她們應該會很幸災樂禍吧。
就像現在,黎月這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