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見老公,便虛了
安又琳倒追百里千川這件事情,在三人之間可是廣為流傳,不時成為重點調侃對象。
「還是你覺得自己也應該像我一樣,重重的跌一回,才能不枉此生。」剛剛失戀的呂依依雖然嘴裏說着調侃的話,心裏還是有些落寞。
安又琳搖搖頭,自通道,「他不一樣。」
轉而看向兩位閨蜜,「這麼說吧,之前呢,我也是秉承著喜歡就努力一把的決心來着,但是呢,後來我發現,他是真的值得我去愛的,他不是你們眼中的花狐狸。」
黎月和呂依依兩個直愣愣著雙眼沒表情,又不約而同翻了白眼。
直接將她忽略。
「唉,月月,我們買這麼多零食,要不要買點粥啊,喝了一晚上飲料啊酒啊,這肚子空空。」愛情誠可貴,身體價更高,呂依依可不想連自己的身體也搞壞了。
剛剛沒感覺,呂依依這麼一說,自己的肚子好像在咕嚕嚕的叫了。
「行吧,那我們買點白粥。」
「嗯,我記得那邊那條街有一家挺不錯的。」
「嗯,那過去吃點。」
「走吧。」
安又琳被膈應,看着走在前頭的兩女人有說有笑,氣急跺腳,「你們等等我呀!」
小跑到兩人身邊,「唉唉唉,你們相信我,我看人很準的,你們別不相信,百里千川人真的挺不錯的。」
黎月看向她,「我沒有否認百里千川的人,我只是對於他在女人方面不是很認同,琳,別怪我沒提醒你,花狐狸換女人如換衣服,這點他周圍的朋友人盡皆知,你喜歡他我沒異議,但是,我希望你別用情太深,我不想看到你傷心。」
黎月對於這兩人,她好像此刻已經能看到結果了。
可是安又琳一頭往裏栽,她有什麼辦法。
勸一勸二,還有辦法勸三嗎?
「知道啦知道啦,知道你們都關心我,但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我,人呢,就應該勇敢的嘗試,是不是?難得我認真一次,你們就別掃我興啊。」
安又琳摸摸兩人腦袋,跟母雞安撫小雞般,「乖。」
三人吃了早餐。
黎月便接到季司深的電話。
她畏畏縮縮拿着手機看了很久,始終沒按接聽鍵。
「誰啊,怎麼不接?」安又琳問。
呂依依掰過黎月手裏的手機,看了眼界面,「咦,不是你老公,怎麼不接?」
黎月膽顫,輕瞥了眼閨蜜,笑容僵硬,「那個……我……」
還沒等黎月說完,呂依依直接幫她在手機上劃了接聽鍵。
「呀!」黎月瞧見,大叫一聲,「呂依依,我恨你!」
擦覺自己失態了,看着手裏的手機,不得不接聽,她不就是還沒想好怎麼解釋自己又吃又喝,蓬頭垢面的事情。
現在這摸樣,要是男人說要來接她,她怎麼辦?
沒來得及回又琳家洗漱不說,還頂着這副滄桑的模樣在街上亂晃。
「喂……」無奈,溫柔接起。
她是又想到,季司深在那邊聽到自己大叫的表情,心裏更是沒着落般。
「在哪裏?」那邊,男人直接問出口。
「我…..在……在街上。」黎月朝周邊的街道點了點,又兀自點點頭,尷尬一笑。
「哪個街上?」
男人淡漠的聲音傳來。
「那個……我和依依,又琳在外面喝粥,你要不要?你吃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帶點回去?」語氣里尷尬的因子飄飛在空氣里。
約莫過了十秒,黎月心裏在打鼓。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的心虛。
「不用,給我發個定位,我去接你。」季司深直接撂下話。
「唉,別呀,」黎月擰著眉頭,看了眼眼前幸災樂禍的閨蜜,「我走回去就行了,離家不遠。」
那邊,男人沒有回應,直接掛了電話。
黎月拿開手機,看着傳來忙音的手機,癟癟嘴,「我做錯了什麼嗎?」
兩閨蜜皆一笑。
黎月怒啊,直接起身,「不理你們了,我回家。」
「呵……我們的小月月原來這麼怕老公啊!」安又琳這話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直接陳述了事實。
「我們這是互相尊重,懂不懂?懂不懂?唉,跟你們這些沒有老公的人說話,就是對牛彈琴。」黎月還不忘調侃一把。
「呵……呵呵……趕緊回家認罰去。」
黎月食指指著安又琳,「你還別幸災樂禍,是誰上次在我家,排排站縮著腦袋跟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似的呀,嘿嘿,吾里親愛的琳。」
這廝,這梗還沒破!
那一次簡直就是她安又琳的污點。
想她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會有那麼慫的一次!
「滾滾滾,滾回你男人身邊去,別在這裏礙眼。」
「那你們兩個沒老公的小可憐,可要好好的哦,記得互相照顧,互相取暖,知道嗎?」黎月邊說邊小跑離開。
臨近家,心裏的鼓打得越響。
直到人矗立在門口,她突然就沒勇氣去打開門了。
像個犯錯的可憐娃,低垂著腦袋,數字自己撅起的腳趾頭。
黎月在心裏暗罵自己,真是窩囊,不就是一夜沒回嗎?她還請示了的。不就是謹慎面貌有點那什麼,怎麼就慫成這樣了。
門『哐當』一聲,在此刻從里打開。
黎月抬眸便對上季司深那不明黑暗的黑眸。
腳趾頭打結,手指頭緊捏著,黎月用力的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我回來啦!」
「嗯。」
季司深將門敞開,輕嗯一聲,兀自回身,走在前頭。
「額,那個……老公。」
黎月鼓起勇氣,拉過他一邊的手。
突然,被他給揮開了。
黎月一慫,就那麼僵直在原地,手還保持着揚起的動作。
季司深沒回頭,邁步朝沙發走去,轉身,坐下,翹起二郎腿,眼睛微眯睞着他。
「站着幹嘛?去洗澡。」
聲音清冷,黎月從他眼底看到了厭惡,厭惡她髒兮兮的,呵,所以剛剛才不願意她碰是不是!
雖然怕他,但是心裏此刻騰起的慍怒已經蓋過了懼怕。
她伸出細長的食指,直指季司深,「老男人,你嫌棄我!我不就是喝了點小酒,熬了個夜,早上精神有點不好,」黎月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皺巴巴,「哦,衣服沒換,怎麼了?」
季司深看着渾身的刺在不斷張開的小妻子。
穩坐,巋然不動,只是翕合著薄涼的唇畔,「原來還喝了酒,熬了夜!」
黎月自覺自己嘴欠,把自己都給出賣了,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一秒霸氣,立即又慫了,吱吱唔唔又開口,「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不去洗澡!要我幫你?」
季司深沉着臉問道。
黎月搖手晃腦,連連往後退,「不不不,不用,哪裏能勞駕您老人家啊,再說,你怕臟。」
老男人!
小妻子一臉說了兩次,她這是有多嫌棄自己?
季司深拍案而起,直接朝着黎月後退的方向,「我們是夫妻,我怎麼會嫌棄你臟呢,既然老婆有這方便的擔憂,那就讓為夫用行動來證明,順便正一下名,我到底是不是老男人。」
黎月暗暗叫苦不滯,老男人還上桿上線了,最近挺喜歡用行動來證明的,可苦了她。
下一秒,黎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推進浴室,怎麼被老男人被吃干抹凈的。
風平浪靜之後,黎月被包裹着浴巾放置在床上。
季司深眼睛無任何遮掩,明晃晃的盯着黎月。
水靈靈的大眼睛蓄著水花,膚白如脂,怎麼看怎麼捨不得……將她放出去。
季司深躺到床上,一手撐著腦袋,斜著身體,睞著黎月。
黎月見狀,抓緊自己身上的浴巾往後縮,「老公,我錯了,我以後不喝酒了,不熬夜了,不罵你老男人了,你那麼strong,你又不是虛胖,你年輕力壯,真的。」
黎月覺得女人就該能屈能伸,特別是在床上。
這是她在季司深身上悟出的道理。
「嗯,還有嗎?」
季司深睨着她,眼睛裏藏着的顯然是慾火,而不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