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已經來了

第96章 我已經來了

莫冰竹花容失色,就算平日頭腦再清醒,再冷靜,但現在這種情況也被拋諸腦後。她不是視死如歸的戰士,也不是看慣生死聖人,在死亡面前她同樣會恐懼。

正因為恐懼,所以她閉上了眼,她知道沒有人救得了她,即便是她自己。

槍並沒有響,又或許陰間是聽不到陽間聲音的,總之她的意識開始恍惚,這是經歷過生死才有的感覺。

「我死了嗎……」

許久之後,莫冰竹再次睜開眼,茫然的看着四周。

「這是……」

只見剛剛還在威脅她生死的槍管,此時已經被一隻充滿勁力的大手握住,在她的注視下,緩緩被掰彎過去對準了鼠頭男子。

「你開槍啊。」林琅冷視着鼠頭青年。

「我開尼瑪!」

鼠頭青年破口大罵,但他反應着實不慢,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槍支向腰間一抹,一把鋒利的黑色匕首出現在手中。

「去死吧!」

鼠頭青年反手握住刀柄向前一抹。

一道寒光劃破空氣,夾雜着厲嘯的風聲,刁鑽的沖向脖頸。

叮鈴。

一聲金戈交鳴,匕首像是撞上了堅硬的石塊一樣,難以寸進。

「殺夠了嗎?」林琅雙指牢牢的夾住匕首,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

鼠頭青年還沒來得及說話,林琅一記重腿已然從天而降,結結實實的壓在他的肩膀。只覺著一股難以反抗的大力沿着肩胛灌注下來,一直衝到腳底,使得他重重的跪在地面。

腳下的馬路應聲碎裂,陷入進去一個凹坑,可見林琅這一腳絕對沒有留情。

鼠頭青年身子搖晃兩下,早已死的不能再死。

這時候黑袍墨冰也殺到了,他竟然是一名武者,而且還是暗勁中期的修為。

「給我死!」

黑袍低喝一聲,隨後整個長袍都跟着鼓囊起來。

這是武者的精氣外放標誌,可以在一瞬間將體內的暗勁聚攏在一起,從而爆發出此境界的巔峰實力。

他倒不是很忌憚林琅的實力,而是因為殺手暴露在明處已經犯了忌諱,而且還在華夏這個治安極好的國家當街殺人,就算他是B級殺手都有可能陰溝裏翻船。

黑袍謹慎的不能再謹慎,只想着殺完人全身而退,所以他第一次出手就是全力一擊,他並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

黑袍一拳打出,可以說這是他的全部的力量,自信的很,相信就算暗勁後期的武者也不見得全身而退。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的全力一擊竟然被對面這個少年摧枯拉朽的卸去。

與此同時,林琅的拳頭也已經印在他的胸口。

一拳落下,五臟俱碎。

黑袍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遠遠的拋飛出去。

身上的苦痛與心中無限的駭然,全部化作了一聲驚呼。

「你……不是暗勁武者!」

說完了這句話,黑袍的眸光旋即黯淡下去,腦袋向右一偏,魂歸九天。

自始自終,他連樣子都沒來得及露出,就這樣死了。

坐在車裏的岩雀早已嚇得面色慘白,鼠頭青年是槍械高手,墨冰是近身格鬥高手,這兩個人都死了,她一個只擅長魅惑男人的用反抗?

岩雀咬了咬牙,眸中閃過一抹瘋狂,悄然從後座擠到駕駛位,坐穩以後,扭動鑰匙狠狠踩下油門。

「你再能打,我也能撞死你!」

嗡!

一腳油門下去,邁速表裏的指針一頭撞上右方邊緣,老舊的桑塔納此時竟爆發出往日難以企及的速度,像一根離弦的利箭般,帶着萬鈞之力猛然衝撞過去。

「幼稚。」

看着接近過來的車子,林琅不閃不躲,反而向前踏出一步,在桑塔納撞到身體的一瞬間,恰逢其時按在了機蓋上。

按住了!

桑塔納的運動戛然而止,就此熄火,岩雀的心也跟着緩緩的沉了下去。

「這傢伙……簡直不是人。」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鼠頭青年與黑袍都死在對方手中,這根本是個連車都撞不動的傢伙。

怕是他們敬畏萬分的血蟾蜍,面對如此車速也做不到等閑視之吧?

「該死,我到底招惹了怎樣的一個存在!」

岩雀奪門而出,伸手一把撕碎胸前的紅衣,將那一抹飽滿的雪白暴露在空氣當中,若隱若現中讓人食慾大增。

她戰戰兢兢的跪在林琅面前,咬破了紅唇,使出了她唯一的「殺手鐧」。

「別殺我,我可以服侍你,我會幾百個花樣,會冰會火會嗦……」

這時候林琅不為所動,冷漠的瞧了一眼,隨後走到了岩雀的面前,單掌抵在她的額頭。

空氣靜了下來,連岩雀的聲音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琅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又睜開,在僅有的兩個目擊者的注視中,一句招呼也不打,消匿的無影無蹤。

隨着林琅的離開,岩雀無力的栽倒,眼神空洞,像是丟了魂一樣,她沒死,但跟死去也沒什麼區別。

莫冰竹也稍稍鎮定下來,不似剛剛的驚魂未定,同時心中不可抑止的升起一絲暖流。

她看着少年消失的地方,心情複雜。

「這是第二次了,你這樣對我,我到底該怎麼報答你。」

司機小李同樣驚駭無比,愣愣的看着前方,那深凹進機蓋的掌印。

「天吶,這還是人嗎?」他喃喃道。

……

臨海市的某處莊園中,此時外圍正有十數名黑色勁裝男子來回巡邏,在遠處還架上三米多高的通電鐵絲網,寧靜中卻顯得戒備森嚴。

這樣的保護,怕是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吧?

這僅僅是地面上設施,在莊園的地下則是另有一番乾坤。

下方是一個個地下室,裏面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抽煙喝酒,打牌招妓幹什麼的都有,使得這裏看起來烏煙瘴氣的。

要是說這些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身上實質化的殺意,就算是打牌,喝酒,甚至歡好都不曾放下過殺意。

除此之外,他們不少人的腰間都揣著武器,甚至連中小型的槍械都有。

沿着甬道走到盡頭,是一個寬敞的大殿,點着有些昏暗的白熾燈,最高處一把燙金的金屬椅子,其他地方則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據說這裏曾經是明清時期一股反清勢力修建的地下宮殿,因為地處山中,又比較偏遠,注意到的人沒幾個。建國以後,又被一個財主買下了包括這座莊園以內的整座山,當時也沒有上報上去,所以這地下宮殿的存在到今天也沒幾個人知道。

除此之外,這裏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名字——暗星駐華夏的北方分部。

所有暗星在華夏北方的殺手,基本都聚集在這裏,接任務,或者是交任務。

此時在高處的王座上,一名梅花衫男子用拳頭依託著突出的顴骨,淡然坐立。

他就令讓整個殺手界都聞風喪膽的人物,血蟾蜍。

在他的下垂首,是一名深埋腰桿的垂垂老者,看樣子應該是屬於管家那類人。

「你是說,墨冰他們三個的信號同時熄滅了?」血蟾蜍皺了皺眉問道。

在暗星殺手的身上都會有一個小型的信號裝置,可以直接連通心臟,不僅起著防止殺手叛變,更有敏銳感應功能,若是殺手執行任務失敗,組織內也可以在第一時間知曉。

而且墨冰他們三個執行的任務他也知道,只是個C級的普通任務而已,犯不上連續折損三員大將吧?

「是這樣的,他們三個死在了執行任務當中,殺他們的是一名不到二十歲的少年,現場打鬥的痕迹也很少。」老者如實答道。

「不到二十歲?」血蟾蜍眉頭更深了,再次確認的詢問道,回答他的是老者肯定的點頭。

「墨冰是武者中期的實力,想要無聲無息的擊殺掉他,最差也要武者後期的實力。」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後期武者,當真是不可思議。」血蟾蜍難以置信。

「二十歲的後期武者不正常嗎?」老者不解的問道。

「當然,你知道死神在有這番成就的時候是多少歲?那時候他堪堪二十歲。」血蟾蜍自問自答。

嘶~

老者倒吸了一口冷氣,死神是殺手界公認的殺手之王,一代梟雄人物,可就是這樣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存在,竟然在天賦上還比不過一個少年?

「把這小子的資料給我,我要去找他一趟了。」血蟾蜍站起身,對老者如此說道。

「您要親自走一趟嗎?」老者深吸一口氣,心中已經為那個小子默哀了,要知道血蟾蜍A級殺手的稱號,可是踩着森森白骨走出來的,由他親自出馬,基本上沒有幾個人擋得住。

血蟾蜍點點頭,道:「這樣的奇才放任不管,早晚有一天會威脅到組織,不能拉攏的話,倒不如儘早剷除。」

血蟾蜍的話音剛剛落下,他的臉色就跟着微微一變。

因為感知告訴他,外面正有一名可怕的敵人靠近過來,此人很危險。

這讓他與老者都情不自禁的看向大殿門口,那漆黑的甬道。還有那從甬道逐漸清晰起來的身影。

「不用找了,我已經來了。」

餘音繞梁,迴響在這空蕩的大殿,經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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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仙王在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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