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肖督查
0294肖督查
「我勸過你的。」
在刑警隊的審訊室里，王成把桌子上的枱燈燈光對準了廖揚，厲聲對他說道，「可你為什麼就是不聽？」
「怎麼了嗎，警官？」
廖揚因為是病號的原因，特意給他準備了一張沙發座，讓他靠在上面。
面對王成的話，廖揚似乎很不在意，他側頭避開了光線，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態度認真點！」
旁邊一個年輕的女警察厲聲呵斥。
廖揚看了她一眼，這個小警察長得很清秀，模樣端莊大方，整個人往那裏一座，一股正氣凜然的氣勢就散發了出來。
這神態，倒是讓廖揚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夏傾城的時候。那會她也是穿着警服，一身正氣。他這一看，忍不住就有些出了神，倒是讓女警察有些不滿。
「看什麼呢！老實回答問題！」
「嗯？什麼問題？」
廖揚回過神來。
「廖揚，你是不是故意的？」
王成安撫了一下女警察，然後盯着廖揚，「明明提醒過你，還要往混水裏淌？現在死了那麼多人，你滿意了？」
「死了哪么多人啊？」
廖揚咧嘴一笑，「黑社會算人嗎？」
「聽聽，聽聽你這叫什麼話！」
王成一拍桌子，「每個人都有人權！而不是由你個人來評判的！你以為你是誰，法律嗎？」
「好啊，那我們就按照法律來。」
廖揚大大咧咧，晃了晃雙手上的手銬，道，「如果你們有證據的話，起訴我吧。」
王成冷笑，「你以為我們沒有證據？無憑無據會抓你嗎？告訴你，古家的人已經報案了，他們搜集了你在16號當天殺人的證據，還有視頻！你想抵賴嗎？」
16號晚上，正是死斗的那天。
「四大幫會的死斗，你們警察打算插手嗎？」
廖揚早就有所準備，「我們可都是簽了生死契的。」
「虧你還當過兵，法盲嗎？生死契那種東西，在法律面前根本不生效！」
王成提醒廖揚，「你殺人的事實是不會改變的，你以為你逃得掉法律的制裁？」
「是嗎？」
廖揚咧嘴一笑，「那制裁我吧。」
「太囂張了！」
女警察有些忍不住了，指著廖揚說道，「你犯下滔天大罪，還這麼囂張！簡直就是十惡不赦！」
「我？十惡不赦？」
廖揚靠在沙發上，「行，你說是就是吧。」
「楊悅，你先出去。」
王成皺起眉頭來，開口道。
「可是，王隊……」
「讓你出去！」
「是……」
楊悅不情願地站了起來，路過廖揚身邊的時候，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走出審訊室，關上門。王成掏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點燃。
「自己抽不像話啊，給我一根！」
廖揚伸出手來。
「你病號，抽什麼煙！」
「我病號，你還不是把我抓到這審訊來了！」
廖揚翻了個白眼。
「行吧。」
王成起身，直接把一根香煙塞在他的嘴裏，然後拿起火機給他點上。他自己則搬了把椅子，直接坐在廖揚身前。
「新同志？」
廖揚往門外一指。
「對，剛畢業。」
王成點點頭，「跟傾城很像，對吧？」
「那正氣凜然的樣子倒是挺像，模樣嘛，差遠了。」
「對，傾城更好看一點。」
「我是說夏傾城比她差遠了！」
「你！」
王成氣的直翻白眼。
「說吧，大張旗鼓的把我拷過來，到底要幹嘛。」
廖揚抬起雙手，示意了一下上面的手銬，「真要把我關起來？」
「死了這麼多人，肯定有人要負責。」
王成嘆了口氣，「而且古家的人這次咬定了要弄你，我能有什麼辦法。我早勸過你，不讓你趟這渾水，你看，活該不是？」
「古藍那個大煞筆，對付不了王婉如，就來欺負我了。」
廖揚撇撇嘴，「到底是個混混，就算有錢，也掩飾不掉他那股低劣的臭味。」
「古家畢竟是個大家族，在聖水市的影響力也不小。」
王成聳聳肩膀，「別說你，就算是我這個刑警隊長……甚至是我們警察局長，他們也不一定放在眼裏。想折騰折騰你，還不是幾句話的事。」
「所以說，就算把聖水市的地下清洗乾淨了，但上面那些污穢，永遠還在。」
廖揚往上指了指，「夏傾城就是太天真，以為聖水市的黑勢力清除乾淨就完了？」
「起碼治安的確是好了很多。」
王成沉默了會，竟然主動誇了廖揚一句，「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感謝你，在某個方面，為聖水市做了不少的貢獻。」
「王婉如會是個不錯的負責人。」
廖揚也安慰王成，「有她在，聖水市的地下世界會收斂很多的。你們警察，也樂得看到這個結果吧。」
「但倒霉的就是你了。」
王成吐了口煙圈，盯着廖揚，「如果這次起訴成功，你怕是要吃顆槍子。」
「王婉如會想辦法保我的。」
「頂多免了你的死罪。」
王成伸出七根手指，「最少最少，也是七年。」
「這麼長？不行不行！」
廖揚連連搖頭。
「你以為這是市場買菜呢，還能討價還價？」
王成彈了彈煙灰，「不過，七年之後，這聖水市會變成什麼樣呢？」
「太遠了，不去想。」
廖揚很直接地問道，「說吧，什麼條件？」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一樣。」
王成拍拍手，「肖督查，您進來吧。」
話音落下，審訊室的大門被推開，一位穿着皮夾克的漂亮妹子走了進來。
這妹子梳着齊耳短髮，身材高挑，舉止端莊大方。她一進門，目光就先落在了廖揚的身上，似乎在仔細觀察著廖揚。隨後收回目光，對着王成敬了個禮。
王成回禮，接着介紹著。
「這位叫肖安娜，香港人，是國際刑警，也是咱們的特別督查組的警官。」
「國際刑警？」
廖揚吹了聲口哨。
「肖督查，這位就是這次的合作夥伴，廖揚。」
王成又指了指廖揚。
「就他？」
肖安娜毫不留情地拒絕，「恕我拒絕，我不想跟一個罪犯合作！」
「哇，脾氣還挺大。」
廖揚樂了，「王隊，你看這事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