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一輩子都得不到
F國機場。
文尊不打算送秦溪和森特去機場。
只是在她出門的時候,叮囑了一句,「專心比賽,等你回來我去接你。」
這是一句很尋常的話,卻聽得秦溪十分心暖。
彷彿在這裏也有了親情的牽絆。
「嗯。」
森特把秦溪的行李收拾好,替她打開了車門,讓她上車。
秦溪坐上車后,森特跟文尊辭行。
文尊頷首,叮囑他一定要照顧好秦溪。
目送秦溪和森特離開,文尊回頭再看自己居住多年的房子,突然間覺得過於安靜了。
「老爺,您怎麼不去送送秦小姐?」管家疑惑地問他。
文尊喝了一杯咖啡,淡聲回答,「終究是會回來的。」
管家聞言,瞭然點頭,「也是,這裏才是她的家。」
文尊不置可否,只是轉頭又看了一眼屋外。
外面是這個季節難得一見的暖陽天氣,陽光四濺,滿地鎏金。
她,終究會回來的……
南城。
眼看自己終於熬到頭的秦珂,在看到寧笙歌和傅靳城要訂婚的新聞后,氣得大發脾氣。
林薇當時剛送錢剛出門才回來,因為昨晚跟錢剛鬧了一些不愉快,她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哄好了他,正打算回去睡個回籠覺,就聽她的房間傳來咚咚的聲響。
她們現在雖然已經算是錢家半個主人,但是畢竟關係還沒轉正,還是要時刻注意影響。
見錢家的傭人聽聞聲響走出來,她親和一笑,「我去看看珂珂。」
「是。」傭人自覺退下。
林薇抬手敲門,「珂珂,你怎麼了?」
聲音剛落,房門就被打開。
秦珂穿着絲質睡衣,一臉慍怒地說道:「媽,我被寧笙歌算計了!」
林薇一聽,立刻反問,「她怎麼會算計你?你得罪她了?」
秦珂想到那晚被寧笙歌羞辱的情形,心中又氣又恨。
「之前的報道就是她找人做的,而且只有她才會有動機和心思去查我那杯酒!」
林薇覺得不太可能,「萬一是傅靳城呢?」
「你認為傅靳城知道我讓他喝的酒有問題,會只是報道我?而且你想想,我們之前去傅氏找傅靳城,但是他不見我們,緊接着就爆出了他跟寧笙歌可能訂婚的消息。這擺明就是寧笙歌在背後搞鬼,知道我和她目的一樣,所以想要把我趕出局!」
林薇細細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我還真是小看了她,不過我覺得這個消息肯定不是真的,你想傅靳城要是真想和她在一起,怎麼可能還等到今天!所以,珂珂你別急,這件事我們好好想想。」
秦珂瞪着她,「之前我就是聽你的,好好想好好斟酌,所以一步步被逼到了邊緣。眼看現在人都逼上門了,就差把我踩到泥底了,你還讓我不急!不可能!我現在就去找傅靳城告訴他寧笙歌的真面目!」
林薇一聽,立刻伸手拉她,「珂珂,你別衝動!」
秦珂掙脫她的手,「媽,我忍不下去了,再忍我可能就一輩子都得不到了!」
林薇還來不及再說,就被她砰然關上的房門阻擋在了門外。
見秦珂脾氣來了,她知道自己阻攔不住,立刻回房換衣服。
等她急匆匆換好衣服出來時,秦珂的房間門已經開了。
她臉色微變,飛快往下沖。
結果,只來得及看到秦珂開着車衝出的大門的殘影。
「珂珂!」
傭人見林薇急匆匆往外沖,立刻問道:「需要幫您安排車嗎?」
林薇點頭,「快去!」
「是。」
同一時間,熬了一個通宵的錢城,得到了最新數據分析,馬不停蹄地趕往傅氏,準備跟股東們彙報這個季度的研發新進展。
「小林,今天下午五點后又去F國的航班嗎?」
接到錢城電話的小林,立刻放下手裏的工作去查,查到后立刻答覆,「錢總,有一趟五點二十分飛往F國的航班,需要我為您預定嗎?」
錢城粗略估計了一下,同意了,「預定吧。」
傅氏。
正在整理這個季度報表的徐程收到了CA發過來的郵件,查收后他看了看名單,然後立刻跟傅靳城彙報。
傅靳城見他疾步走來,幽深的眼瞳動了動,問道:「是CA發來的?」
「是。」徐晨語氣頓了一下,低眉答,「不過這裏面沒有秦溪的名字。」
傅靳城眼瞳緊縮,彷彿是不相信這個結果。
「給我。」
徐晨雙手遞上去。
傅靳城凝著眉,打開名單一個個往下看,果然沒看到秦溪的名字。
她沒參加這次的比賽,還是有人把她藏起來了。
他的視線停頓在最後一個名字,森特。
他不在CA頒獎盛典上,但是卻出現在了名單上。
而且只備註了一人。
「讓酒店留意森特的房間,看是他自己住,還是其他人住。」
徐程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點頭去交代。
不到中午,秦珂就趕到了傅氏。
前台已經見過她,立刻婉拒了她要見傅總的要求。
秦珂早就料到會被拒絕,於是惡狠狠地盯着她,威脅道:「今天我是有重要的事來找傅靳城,你要是不幫我,那等事情鬧大了你也推卸不了責任。」
前台不是第一次被威脅,所以沒有動搖,「抱歉,傅總在忙,你還是先走吧。」
秦珂見她不為所動,擔心她真的不見傅靳城,於是又說道:「那你傳話,說我有關於寧笙歌的事要跟他說,很重要,只能免面談。」
前台知道如今寧笙歌對於傅氏來說意味着什麼,看秦珂的樣子不像是騙人,這才致電徐程。
徐程得知這個消息后,立刻去請示傅靳城。
「傅總,秦珂在樓下吵著要見您,說是有關於寧小姐的事要單獨跟您談。」
傅靳城眸色深深,抬眼看了他一眼,淡聲道:「帶她上來。」
「是。」
片刻后,徐程親自下去,把秦珂帶了上來。
秦珂走入辦公室門口,看到穿着白色襯衣黑色西褲的傅靳城,不由頓住了腳步。
這是很尋常的顏色,旁人穿來頂多是英俊,而他穿着卻透著優雅與貴氣。
容顏依舊冷峻,彷彿沉澱著經年不化的冰霜,看得人心頭無端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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