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她是他的心頭肉
電話那頭傳來朱玉晶的笑聲,她說:「你終於肯相信我了!」
其實,朱玉晶早就料到,只要白興艷好好想想,就會覺得她的想法不錯。
而且,她現在如果要扳倒白思辰,就必須要對那個女人下手。
因為那個女人就是白思辰的軟肋,是唯一可以扳倒他的力量。
「明天我們詳談。」
白興艷說完這句話便匆匆將電話掛斷了,她知道,朱玉晶一定會來的。
……
白老太太的喪禮在殯儀館舉行,白思辰特別簡化了流程,就是希望她能夠走得安息。
不過,在之前那個空間里,白老太太走的時候,她的喪禮卻並不是那麼安靜的。
他始終記得,他的姑姑白興艷,一直在打着白氏集團的主意。
沉痛的哀樂響起,四周是用白色紙花裝點的靈堂。
巨大的水晶冰棺擺放在靈堂的正中央,白老太太安靜地躺在那裏,臉上的表情很安詳。
夏小舞和白思辰就站在冰棺的右側,面色凝重地微微垂著頭。
他們都穿上了喪服,就連前來緬懷悼念的賓客也都是一身黑色。
沒有人注意到,人群中,多了一個一身黑衣臉上戴着黑色口罩的女人。
所有的一切緊張有序地進行着,白思辰念過悼詞,緩緩從台上走下來,四周有微微的冷風吹過。
接下來是賓客瞻仰儀容,向家屬表示慰問。
大家整齊有序地往前走着,繞過水晶冰棺之後,到達家屬面前。
他們依次跟白思辰和夏小舞握手,說一些簡單安慰的話。
而就在一切顯得十分正常自然的時候,一個人走到了白思辰的面前,和他說的話有些長。
恰好在這個時候,那個人身後帶着口罩的女人忽然越過了白思辰,直奔夏小舞而去。
夏小舞沒有想那麼多,便跟她握了握手,沒想到,她的手裏卻藏着一把匕首。
電光火石之間,只聽到白思辰大喊了一聲:「小心!」
話音未落,戴口罩的女人已經瘋狂跑走了,而夏小舞則忽然向後倒了過去。
「抓住他!」
場面一瞬間陷入混亂,一旁站着答禮的白興艷臉上卻緩緩地露出一抹笑容。
就算他們抓住了朱玉晶又如何,一個從神經病院裏逃跑出來的瘋子,需要負什麼法律責任?
只要這個女人倒了,白思辰也就跟着倒了,接下來,不管她用什麼手段拿到那些董事們手中的股權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思辰根本沒有反抗的精力了。
果然,一切都如白興艷所料,朱玉晶真的被白思辰的人抓住了。
警車和救護車是一塊兒趕到的,白思辰抱着夏小舞上了救護車,而朱玉晶則被押上了警車。
關峰負責善後,而白興艷只是假惺惺地裝出一副害怕又震驚的模樣。
很快就有媒體報道了這個消息,白興艷坐在辦公室里喝着咖啡,看着電腦上播放的新聞視頻,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夫人真是高明啊!」
身邊少不了拍馬屁的人,白興艷並沒有在意那麼多。
「讓你跟那些董事談,現在談得怎麼樣了?」
白興艷優雅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微微抬眸,問道。電子書吧www.dianzishu8.com
「已經談攏了幾家,有人願意高價將他們手中的股權賣給我們。」
果然,樹倒猢猻散,白家一出事,很多人就坐不住了。
「非常好。」
白興艷點了點頭,緩緩拉開了抽屜,從抽屜里拿出一張支票,道:「這是你的一部分報酬,事成之後,你會得到更多。」
「謝謝夫人!」
對方立即十分爽快地收下了,而白興艷心裏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高興。
那個女人可是白思辰的心頭肉,現在,他的心頭肉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她倒要看看白思辰還能撐多久。
……
安靜的病房裏,白思辰凝視着夏小舞慘白如紙的那張臉。
還好那把匕首沒有插中要害,暫時只是失血過多,並沒有生命危險。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裏有種怒火在燃燒。
該死的朱玉晶,沒想到,竟然被她從精神病院給逃出來了。
白思辰是打死都不相信,那個女人是真的瘋了。
能夠不動聲色地潛入喪禮現場,悄悄地扮成賓客接近他們,再利用了一個時間差,直接越過他走向夏小舞,給了夏小舞一刀,絕對不可能是一個瘋子所為。
她非但沒有瘋,而且,還在裝瘋賣傻!
可是,白思辰雖然心裏不舒服,但這一刀,夏小舞已經挨了。
都怪他疏忽了,本以為一切都應該和之前在北城的時候一樣,要鬧也是白思驄鬧一鬧罷了,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可沒有想到,朱玉晶比他可狠太多了。
眼下,夏小舞還昏迷著,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一想到這些,白思辰就莫名擔憂。
可擔憂歸擔憂,最讓他覺得可怕的是,夏小舞受傷之後,他手臂上的傷又開始發作了。
他明明吃了桑夜給他的葯,甚至明知道會有副作用依舊加重了葯的計量,可還是於事無補。
劇烈的疼痛讓他的額頭上漸漸冒出冷汗,可他卻依舊坐在夏小舞的床邊,目光沉穩地落在她的身上。
「少爺,喪禮的善後工作已經完成了,老太太也已經入土為安。」
關峰在這個時候走進了病房,十分恭敬地彙報了一句。
白思辰默然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眼尖的關峰明顯察覺到他神情上的不妥,好像整個人都很憔悴,還在冒虛汗。
「少爺,您的臉色很難看,要不,您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關峰認真地說道,繞過白思辰的後背,走到他跟前仔細地看了看。
「不……不用了……」
白思辰沙啞著嗓音說道,帶着一種強忍着痛苦的倔強。
關峰跟在他身邊多年,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脾氣。
只要他不願意休息,就是十頭牛都拉他不動。
關峰只能沉沉嘆了一口氣,拿出紙巾輕輕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我就在外面,如果有需要,記得叫我!」
「好。」
白思辰淡漠地回應了一句,他們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語言,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對方就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