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 神志不清的曖昧
「好啊,我叫夏夜過來一起嘗!」
厲雲棠根本不把秦家的保鏢放在眼裏,伸手一把推開了礙事的秦景一,目標明確的朝着言夏夜所在的二樓走去。
燕九和其餘兩位保鏢緊隨其後,神色冷然的追隨着二爺的步伐,對周圍虎視眈眈的秦家人置若罔聞。
秦景一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他知道保鏢起不到預想中的效果,索性使了個眼色讓女傭小姐姐們攔住三人的去路,仰著頭不悅道:「厲二爺,您這樣帶着人往裏面闖,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
而厲雲棠則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嚇得那幾個女傭瑟瑟發抖,「讓開。」
「等等,我們秦家的狀況你也聽說過,父親的病房就在二樓,怎麼能讓外人隨便進入?」
總算想到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秦景一揮了揮手,隱匿在秦家內部的保鏢一擁而上,仗着人多勢眾,把厲雲棠三人團團圍住。
數量上的差異令秦景一稍感安心,眨眼間又恢復成熱情好客的主人,客客氣氣的笑道:「厲二爺,請您不要做讓我緊張的事情,我相信言夏夜很快就會出來見您。」
厲雲棠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
下一刻,他邁開長腿上前,輕而易舉的把攔住他去路的保鏢踹到一邊。
跌倒在地的保鏢咬着牙不敢叫痛,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在,很快有了和他作伴的難兄難弟。
眾人像是被踩扁的垃圾一般七零八落,任何試圖還手的人都冷汗津津,根本沒有和厲雲棠對視的勇氣,更別說對他動手了。
這場面看的秦景一膽戰心驚,恨不得親自跑到上面阻止。
但是一旦付諸行動,等同於告訴大家,他就是和厲北城串通一氣,想要挑戰厲雲棠的權威。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寄希望於厲北城不要心慈手軟,別管言夏夜快樂與否,先得手了才是正經!
提心弔膽的跟在厲雲棠身後,短短几米的距離一晃而過,眾人出現在言夏夜的房門前。
走在最前面的厲雲棠瞥了瞥空蕩蕩的走廊,立刻明白所謂的女傭通報都是秦景一的謊言,至於圖謀什麼顯而易見。
抬手敲了敲緊閉的門扉,他嗓音低沉的道:「夏夜,開門。」
然而,房內靜悄悄的,像是根本沒有人在。
厲雲棠神色一變,當即命令跟在身邊的人和他一同,接二連三的用身體撞向房門。
「厲二爺,可能言夏夜睡著了沒聽到而已,您用得着這麼激動?」秦景一離得遠遠的,神色警惕的觀察著這邊的狀況,順便說幾句風涼話:「像您這樣尊貴的人物,要是在我秦家受了傷,傳出去恐怕不大好聽。」
厲雲棠懶得搭理他,把全部精力都用來對付眼前的房門。
砰砰砰的撞擊聲響徹走廊,約莫兩三分鐘后,房門抵擋不住這樣的壓力,用來固定門扉的合頁接連碎開。
隨着厲雲棠抬腳一踹,房門重重的向內倒去,令所有人在瞬間看清了房間內的景象。
正對着房門不遠處的大床上,言夏夜的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流轉的目光讓人輕易明白了什麼叫做媚眼如絲。
而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聞聲抬頭,一隻手還捂着她的嘴巴,腰部以下掩蓋在潔白的被子裏,讓人立刻明白了這二人正在進行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小叔叔,您怎麼來了?」像是很意外厲雲棠的出現,厲北城拎起身邊的衣服,施施然鬆開他捂住言夏夜的手,「抱歉,我和夏夜不知道您要來,否則不會選在這個時間。」
聽他話里的意思,彷彿這種男歡女愛的事情對於他和言夏夜來說是輕車熟路,哪怕被人撞見,都根本不需要有什麼內疚。
緊接着,不等厲北城穿好衣服,厲雲棠邁開長腿幾步來到床邊,一把拎起男人的衣領,眼中儘是陰鷙冷酷的情緒,「說!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厲北城無賴的笑了笑,「就算你是我的長輩,我都成年這麼久了,難道還不允許我和女人同床共枕?」
「呵……」
厲雲棠面色陰沉的低笑,二話不說的硬是把厲北城從床上拖了下來,將他懟到窗前站住:「你以為夏夜有多蠢,會放着我不要,選你?」
「不好說,也許在她看來,我反而比較好。」
屬於男人的自尊心慘遭踐踏,厲北城恨恨的望了一眼待在門口的秦景一。
只差一點點,一點點他就成功得手!
要不是秦家的廢物沒能拖延足夠的時間,他現在就該夙願得償,而不是如此心虛的叫囂。
「既然這樣……」厲雲棠氣勢逼人的審視他,慢條斯理的勾了抹笑:「碰了我都捨不得碰的人,總該讓你付出些代價。」
厲北城突然有些心慌。
回頭看了眼距離極遠的地面,他剛想再說些什麼,整個人卻忽然飛出窗外,迅速的往樓下墜去。
眼看着厲北城一聲怒吼之後摔在地上暈了過去,厲雲棠輕描淡寫的拍了拍手,神色平靜的彷彿只是處理了一件垃圾。
如此心狠手辣的手段,令秦景一大驚失色。
下一秒落荒而逃,衝到書房裏拿起電話,尋求那些叔叔伯伯們的庇佑。
而厲雲棠此刻根本沒心情顧及他,第一時間回到言夏夜身邊,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嗓音沉沉的問:「她怎麼樣?」
燕九震驚過度,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連忙跑到床前查看言夏夜的狀況,「夏夜小姐?」
他本以為言夏夜是被人強迫,會在厲北城鬆手的第一時間哭着求救。
但實際上,言夏夜似乎完全沉迷在肌膚相親的愉悅中,神志不清的認不出來人是誰,掙扎著從被子裏伸出白皙的手臂,想要拉着他進行下一次的歡愉。
「二爺,夏夜小姐應該是被下了葯,還是藥性特彆強烈的那一種。」
僵硬著把手收了回來,燕九意味深長的暗示:「這種葯不適合用強硬的方式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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