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野外潛伏
房車裏過夜空間相對較小，很多地方都不方便，但是也要分什麼時候什麼心情，此時此刻在狹小溫暖的房車裏我們感受到的是無與倫比的安全感，外面越是天寒地凍我們越是覺得感恩知足，因為我們不會露宿荒野被活活凍死。
兩個女生依然很興奮的研究著各種新創意，她們屬於動手派，一旦想出一個好主意哪怕很小的一個細節創新也會立刻記錄下來並且馬上開始在筆記本上圖畫本上建模和快速速寫出來。
我在一旁顯得有點無所事事也有點多餘，乾脆拿過我新借來的外星人筆記本開始練習編寫一些中等難度的小程序，做黑客或者反黑客必須從編寫程序做起，以前只是一點業餘興趣愛好，現在必須當作一門技能學習。也許是生在唐家姬家的緣故我對於技能的理解十分固執，要麼不學要學一定學到最好。現在社會發達到只要手裏有一台電腦就可以隨時隨地的工作賺錢，有一台電腦就足以養活自己，足以讓自己和家人衣食無憂。這是個神奇的年代，在人類社會萬千年發展的過程中無疑是最好的。
但網絡上同樣危機四伏，那麼這時候反向黑客其實就是網絡的守護者，他們不斷更新衝刺新的技術，他們打破堡壘也構築堡壘，逆向思維逆向反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是黑客最強大也是最核心的武器。
三個人一下子安靜下來互不影響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北方寒冷的夜除了外面呼嘯的北風再沒有任何聲響，我喜歡耳朵聽着呼呼風聲身子在溫暖車內的感覺，人的感官總是如此，內外環境對比越強烈越會感到幸福或者恐怖。
第二天姥姥那邊傳來了一個不算好的消息，雖然手術做的極其成功但是並未完全切斷癌細胞的擴散，所以姥姥至少需要在醫療車的ICU病房觀察半個月，這跟之前說的術后第五天可以回到姬家調養差距很大。不幸中的萬幸是仍在擴散的癌細胞傳染力很小且暫時可控，不建議做二次手術而是採取保守藥物療法控制和清楚。
對此我心裏沒有太大波瀾，因為這種情況趙先生在之前的手術方案中早就講明，我也跟姬紅姬名具體討論過種種可能。只能說術后姥姥恢復的情況沒有達到大家期待的最優級別，現在的情況屬於優良級別，實話實說如果不是趙先生親自手術不是動用了如此龐大先進的醫療車和特殊藥物，姥姥根本不能活着離開手術台。
術后優良等級的效果已經是奇迹，別人一般判斷術後效果至少要一個月以上，現在趙先生親自負責只用了一天就出了結果，世界上不會有比這更好的結局了。讓我更為欣慰的是姥姥沒有再次陷入昏迷頭腦很清醒，從今天開始可以稍微處理一點姬家內部事務，我們都想讓她徹底歇歇可是根本不可能，姬家唐家楚家暗流涌動幾天內發生了很多事情，沒有姥姥出來做主顯然不行。姥姥在術后第二天便開始照常處理家族內部事務也算給了那些包藏禍心者一記重拳，證明老祖宗不但活了下來而且作為大族長的能力威嚴猶在，不容侵犯。
但這隻能算第一步，第二步一定是姥姥離開醫療車回到自己家裏，第三步則是徹底結束一切治療完全康復，至少表面完全康復。
我請來楚家醫生給姥姥手術的消息早已經傳了出去，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麼接下來這個巨大的壓力就需要姥姥自己承擔，這會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她在姬家的影響，具體多大影響還不可確定只能邊走邊看，一切未知都在未來之中。這也是姥姥囑咐我在她手術前後一定要離開她獨自躲起來的重要原因之一，因為如果我在身邊陪着姥姥，跟楚家人一同出入醫療車，那麼太多人的憤怒就會轉向我然後攻擊我。
現在他們中的一些人雖然心中不滿但誰也沒辦法攻擊一個絕症中的老人，他們還要繼續觀察，看看她的手術到底是不是真的成功了，還是強弩之末一切都是假裝的，迴光返照。
還有一點讓他們不敢大規模的輕舉妄動，那就是跟姥姥恩愛了一輩子的姥爺也不在姥姥身邊，沒人知道他去了哪也沒人知道他在背後準備着什麼，對外的說法是姥爺去一個特殊之地給姥姥祈福採藥。姥爺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郎中，當然醫術只能算中等，普通之上的水準而已，他最厲害的是上山採藥，別人想都不敢想的遠古藥材他卻經常能夠採到。根據二舅親口跟我講姥姥能夠堅持到現在姥爺采來的遠古神葯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這件事姬紅姬名都做了證明，他們把那種藥材叫做一線牽，生死一線間，一副藥材牽生死。
一線牽可遇不可求，常人一輩子採到一株就可以死而無憾，姥爺卻為姥姥采來三株，基本上最近三年一年一株，那麼對外說姥爺去采一線牽了，儘管所有人都不會完全相信，可也沒辦法完全懷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是高明。
姥姥除了提前安排好姥爺和我這兩條暗線，其餘的線索一定還有，例如我該叫大姨姥姥二姨姥姥的兩位老人家只守了姥姥兩天，昨天下午便不見蹤影，連二舅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中國人歷來講究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在如此特殊嚴峻時刻大姨姥姥二姨姥姥顯然會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維護姥姥在姬家的地位和利益。
從小都以為所謂大家族都是電影電視里虛構出來的，我家窮的家徒四壁根本沒有家族，誰知長大了才知道自己年幼的時候有多麼幼稚無知。
傳說一線牽要在西域的某座雪山冰洞裏採取，而冬天這個季節上山無異於送死，可我知道姥爺此刻並不在西域雪山而在牛河梁村裏，就在距離我很近很近的地方。按照姥姥的囑咐如果姥姥能夠活下來那我就不能再去牛河梁姬家找姥爺，也就是說原本我只需要再等三天，現在變成了至少再等半個月，那麼我是繼續無限期的等下去還是可以在姥姥的情況穩定以後先回金陵城處理那邊的事情？
我在等待姥姥的傳話，我知道姥姥必然會通過身邊的二舅傳話給我，但與此同時如果姥姥讓我很快離開牛河梁那麼我要完全照辦么？
楚家人楚家的醫生是我帶來的，楚家人都還在我就這麼離開了一旦出現一些不可控的事情怎麼辦？
所以我這天的心情跟外面陰鬱的天氣一樣，無法露出笑容，同時楚易杜小丙兩人接下來的行程都需要根據我的行程進行調整。杜小丙在牛河梁的研究和搜索營救都還沒有完成，至少還需要半個月。我很擔心顧青姐姐，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最後線索追蹤戛然而止。我相信杜小丙的追蹤能力，如果她都碰了壁那我基本也沒本事可以改變暫時這個結果。我不是認命而是需要從多角度分析從長計議。
杜小丙中間可以跟我們一起回一趟金陵，一方面學校有些事她要處理，她才大三也不能一直失蹤，一方面要請大姑姑重新出山，在這之前我們三個要先完成對河西別墅的快速改造，改造成立夏。
楚易這邊則乾脆在等我，我回去她就能回去，她也要先回學校那邊銷假，然後投入到立夏和電子廠創立前期對籌備之中。楚易有心事，從早起就有心事，我看得出來但沒問，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主動跟我說，她不想說的時候就尊重她的個人意願。
到了傍晚的時候我們再次更換了駐車地，一天更換一個地方最為穩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儘管姬家那邊大部分人還以為我們仍然躲在房車裏操控，但消息靈通者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根本不在姬家了。
那麼針對我們展開的搜索也應該早已開始，這一次我們找到了更好的地方，一座橋，一座廢棄的鐵路橋下面，這樣即便他們出動無人機搜索也不能發現了，冬天河流結冰至少一米五以上的厚度，所以完全可以承受得住中巴車的重量，這對我們三個來說也算一次全新的野外露營體驗。順便在轉移的路上從一個小超市補充了一些必要的水果蔬菜和瓶裝水，小超市沒有監控沒有跟蹤，緊急補充緊急離開，基本不會留下什麼後患。
所以如果不是我們都有事處理這樣一天一變的生活我們可以連續過上一兩個月都不會生出一點點厭煩。
中午的時候杜小丙楚易兩個人一時興趣居然出去鑿冰釣魚，她們在網上看了相關的視頻，認為只要是個人鑿開厚厚的冰層就能釣到魚，因為鑿開冰層的地方空氣更多，魚兒都會爭搶著過來，反正中巴房車上居然配備魚竿，這點我一點都不理解。到底哪裏徵調來的神車？
我也抓魚但不會釣魚，我抓魚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潛入水中用手抓，一種則是冬天鑿開冰層下網或者直接用標槍扎魚。兩個女生折騰了好久才算鑿開厚厚的冰層，然後開始興奮的釣魚，結果一個小時什麼也沒釣到，她們因此得出了結論此河無魚。
起初我沒參與在做自己的事情，後來十載看不過去才好心提醒，「外面太冷魚會躲著，東北河裏的魚不像南方河水裏那麼豐富，尤其是這種平常就沒多少魚的小河，所以你們要在冰洞上搭一個*保溫，最好在生一堆火，這樣水下的魚感覺到氧氣多又溫暖的地方才會來。」
她們恍然大悟立刻照做，反正這倆女生已經把我們的逃亡潛伏之旅徹底當成野營旅行了，我並未阻攔，這個時候應該讓她們更放鬆些，我們所在的地方全都是距離村鎮有一定距離的地方，況且雪又開始下了起來，陰了一整天的天終於忍不住開始飄雪。這樣的天氣沒人出來，沒人路過，讓她們玩吧，真抓到了魚晚上可以喝魚湯了，她們應該不知道這時候從冰河裏抓出的魚做魚湯味道多麼鮮美。
我不幫忙她們也不允許我過去幫忙，她們要靠自己抓到魚，她們要證明自己在北方嚴寒大雪的環境下能夠自我生存。相對來說兩人野外探險生存的能力都很強，身體素質當然楚易好上不少，可杜小丙也不差，因此我對晚上能夠喝到鮮魚湯還是很有信心的。
結果晚上不但喝到了鮮魚湯還吃上了小魚燉豆腐，倆女生一共抓到了十條小魚，小的一兩多大的三兩多，算是收穫頗豐，用幾條小的熬湯，幾條大的燉豆腐，簡直美味的不行，大廚當然是我，因為對於這種北方天然食材她們肯定無法把控。
不需要多餘的調料，甚至連味精雞精都不需要放，只需要放一點點食鹽就可以了，完全享受食物的新鮮和本味。
吃飽了，再次吃的肚子鼓鼓的，當然那是兩個女生所為，我還是吃平常的食量，不多也不少，七分飽。我沒告訴她們這幾天我一直保持戰鬥狀態，我的道士叔叔教我拳法的時候就告誡我臨敵之時最多七分飽，否則身手反應將大受影響，我一直謹記於心。兩個女生可以當作野營旅行，對我來說戰鬥仍然在繼續而且剛剛打響。
吃完魚自然要喝茶水，今晚的茶水是綠茶，清淡對清淡不會寡淡反而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清新香氣。
一邊喝茶楚易一邊拋出一個問題，「你們說我是不是到了辭掉大學職位的時候？」
對於這個問題我和杜小丙都不意外，唯一的意外之處原本我以為這個問題她會私下跟我討論，沒想到直接當着杜小丙的面拋了出來。是好事，她不斷在接納和信任杜小丙。
杜小丙見我不說話思索了一下反問，「你自己怎麼計劃的？」
楚易神色有些憂鬱，「當初家裏答應我進入大學工作就是有條件的，不過距離家裏要求我回家繼承家業的時間還有三年，當時他們說最多到我30歲之前一定要回家執掌金陵王朝。」
杜小丙輕輕點頭，「那停薪留職呢？應該很容易就可以辦到，畢竟在專業領域你一向都是頂級教練。」
楚易卻搖頭，「不行，一旦我決定回家或者開始自行創業就不能擁有公職了，必須快刀斬亂麻，要麼繼續大學職位要麼徹底放棄，只有這兩條路可以選。」
杜小丙繼續詢問，「你現在擔心和猶豫的是什麼？」
楚易抬頭看看我又看看窗外，因為停在廢棄鐵路橋橋墩下面，即便車裏開着燈光上面也看不到，四周已經被當地農民種上了一片樹林，林間枯草遍地，所以我們可以打開方桌卡座旁邊窗子都遮陽簾，這樣便可以一邊喝茶聊天一邊看外面的雪景，其實美極了。
如果是其餘季節我們的中巴房車根本沒有開下來的可能，反而是冬天冰凍了一切讓原本凹凸不平的小路變得分外平坦起來，中巴房車底盤也是四驅的，因此開下來難度很小。
這裏簡直是個完美的駐車潛藏之地，我們已經決定至少在這裏留兩到三天，暫時不動了。畢竟像之前兩天的駐車地雖然也比較不錯但是白天還是太扎眼了，而且當時我們做着隨時開車離開敢忘牛河梁村的準備，現在我們不需要做那樣的應急離開準備了，我們只需要潛藏潛伏下來。
冬天北方的動物如果不是要餓死了一定不會出來覓食，我們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出現特殊情況未來幾天這裏就是我們臨時的秘密基地了。我們的心也隨着稍微安穩下來一點，兩女生下午開始抓了十條魚就是最好的證明。
楚易頓了頓，「我擔心自己一旦從大學離職命運就會徹底改變，以前擁有的那些就再也回不去了，其實我並沒有做好回家和創業的準備，現在離職基本屬於被迫被動離職。問題是如果不理智我一直長期請假也不好，我得提前通知學校找好接替者。」
楚易擔心很單純，我一直沒說話只是聽着，我已經忘記自己是個聾子了，因為最近幾天我的世界裏只有她們倆，她們倆就是我的全世界，那麼我就不是個聾子，是個正常人，而且聽力比正常人還要靈敏許多。
杜小丙見我不說話，其實不奇怪，但她想問問我的看法，她自己也清楚此刻楚易應該更在乎我的意見，她只是提問和引導並沒有給出具體意見，顯然在給我留機會。
我抬手摸摸鼻子，「楚易你27歲，應該可以告別過去進入人生的下一個階段了。」
楚易一聽笑了，帶着殺氣的笑，「呵，唐簡你直接說我老了，再不改變就來不及了是么？」
我沒有笑，眼神清純純凈，很認真的模樣，「不，27歲並不大，我們不是活在沒有文字的原始文明時代，那個時候活到27歲算是高齡了，按照如今國人的平均壽命來看27歲只過了人生的三分之一。27歲足夠成熟穩定，足夠承受更大的責任了。在哪工作只是心態問題，你即便開始回家開始創業也仍然可以保持你在大學當教練的心態，因為那是你的性格，你沒必要因為進了公司就刻意改變自己的性格，那樣很容易成了四不像，那樣就不是你楚易了。」
兩個女生似乎沒預料到我一下子說出了這麼一大堆，有點吃驚也有些驚奇，杜小丙歪著頭，「你真是個小孩子，說的話都很孩子氣……但你說的其實有道理，人生真的有完全做好準備的時候么？即便是我們三個高考的時候也都不會認為自己百分百準備好了吧？人生就是如此，不會等我們完全準備好了才會開啟新的篇章。」
「至於說保持原來的性格，我覺得挺好，楚易原來的性格就是冷靜嚴苛認真，這種作風很適合管理和創立公司。」
楚易在認真消化我說的話，好半天才重新抬起頭，「我回去后先通知學校招聘新教練，然後我要做出一個三年計劃，這樣才行，否則心裏會很不踏實。27歲跟22歲的差別還是很大的，27歲和30歲沒區別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
楚易充滿著離別的憂鬱，她說女人27和30沒區別了我的確無法理解，男人的青春和女人的青春本來就不同。男人女人對於各自年紀的理解定位也不同，反正男人27和30區別非常大，27的男人還小還青春一切都來得及，30的男人則要成家立業了，或者至少選擇一個，要麼先成家要麼先立業。
女人則不同，女人30的壓力不是來自於成家立業而是來自於自身心理訴求和心理年齡定位，當她們認為她們開始老了的時候她們就覺得自己真的老了，就像楚易總是順其自然的喊我和杜小丙小孩子。其實但從性格上來講我和杜小丙似乎都比她要成熟些。
杜小丙還沒有這樣的煩惱，楚易是個體育女杜小丙是個理工考古女，反正她們的想法很是不同，我想杜小丙對自己是27還是30根本不會在意，在意的只有她家裏人。
杜小丙也面臨着一個問題，她接着提了出來，「其實最近在牛河梁的冰雪冷風中我更加清醒，我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提前完成本科學業，因為考古學已經學了三年了早該結束了，雖然我利用這三年時間已經拿了計算機和數學兩個專業的第二第三學歷，但是對我來說還是太慢了，還不夠。之所以沒有選擇在大二就提前畢業也許只因為我在刻意逃避，逃避回家逃避相親逃避繼續讀研，其實對於讀研我不是沒有興趣，而是認為很多東西自己自學也能完成，我更願意再多拿幾個學歷，因為我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知識儲備的不足。」
楚易看看我聳聳肩，「這個問題你們兩個天才之間探討吧，我不是那種提前畢業又能拿幾個學歷的人，我倒是喜歡自己的體育專業，因為大運動量的訓練過後腦子裏就不會想太多別的東西，反倒簡單幸福，至少跟你們相比。你們一個隨隨便便拿了幾個學位，一個隨隨便便賺錢養活自己銀繕打球什麼的，你們跟我不一樣。」
我和杜小丙對視一眼，我們真沒覺得自己跟楚易不一樣，當然我們也知道楚易不是生氣而是半開玩笑，她能這樣我們很開心，這幾天她都睡的很好，看來馬上就要徹底走出20年前的童年陰影。楚易內心深處有一部分是拒絕長大的，所以她的心理年齡並不大，也不那麼成熟。我則剛好相反，我做過心理測試，不止一次，我的心理年齡早就超過了四十歲。
是的，四十歲，即便如此我還是認為他們的測試把我測試的年輕了，我的心理年齡應該早就超越了50歲，早就過了知天命的年紀。因此我跟兩個女生在一起，到了關鍵時刻一定是我在保護和照顧她們，沒辦法誰讓我們的心顆粒年紀差距巨大呢？
杜小丙的心理年紀在二十七歲左右，楚易的只有二十二三歲，所以是相反的，只是單純的心理測試也不完全正確，所以這種事也不是能夠拿出來當作證據證明什麼，隨便做個參考還可以。
杜小丙也跟着笑，「亂七八糟的，我可以把自己的大學生涯規劃的更高效更完美，可我沒有那麼做，我有點放飛自我，哈哈。」
她很少突然這麼哈哈大笑，這不是她的性格，她這麼笑的時候要麼受了重大刺激，要麼覺得特別就開心，現在她應該覺得特別開心吧，因為她臉上看不出任何因為自己過於放鬆和放飛自我而後悔自責。作為一個天才少女她本身所承受的壓力就比我們要大，我是個聾子別人大多看不起我，楚易從小有陰影也不願意跟人打交道所以練了體育，因為練習體育封閉訓練的時間很長很多，正如她所願。我是在心裏把自己封閉，她是在物理空間上把自己封閉，都差不多，可以算作共同點。反觀杜小丙從來沒有封閉過自己，她一直都狀態都是逢山開路遇水架橋都態勢，哪怕家裏介紹的相親她也從不逃避。
這點比楚易成熟多了，楚易採取的是逃避的態度，如果楚易有杜小丙的心態那麼童年陰影不會持續二十年，最多兩三個月而已，所以說性格決定命運一點都不會有錯。
「有個問題，杜小丙你這樣的人不讀幾個博士出來所有人都會覺得很奇怪，因為現在本科生到處都是。」楚易突然補充了自己的一個感覺，這種感覺跟我的感覺一樣。
杜小丙表示認同，「碩士博士研究生都要讀，我說了沒必要泡在學校裏面讀，現在在國內也可以讀國外一些名校的碩士博士研究生，每年飛過去幾次做做實驗發表一些論文什麼的就可以了，難度不大。」
原來杜小丙早有計劃，我這才放心，反正我跟楚易完全相同的心理感受杜小丙這樣的人要是身上不掛着幾個國際名校的博士頭銜總會顯得很奇怪甚至很彆扭，這就是可怕的第一印象，死板刻板到不可理喻。我和楚易都知道我們如此野蠻給杜小丙定位不對，可還是忍不住要看看她的幾個博士頭銜。人就是這麼對立矛盾，奇怪又不奇怪。
我看着眼前的兩個女生，「這麼說這次回金陵城你們一個辭職一個準備畢業，我呢，我要做什麼？似乎我已經自由了，似乎又沒自由。」
杜小丙低頭，「唐簡你的事情最為麻煩，因為你需要做的事情太多需要負擔的事情和人也太多，反正你肯定是我們之間最累的那個。所以我已經先讓人把竹林*MINI和石磨盤運過去了，幾天後回去綜合客廳基本就能完工了。」
杜小丙的話把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看楚易，她一點吃驚的樣子都沒有，顯然她早就知道了，原來她們在電腦上圖紙上完成一處設計就發回到金陵城那邊，那邊最好的施工隊伍和設計師早就全體待命了，因為屬於局部功能改造所以其實那邊昨天起已經開工了，簡直神速。至於監工的問題更簡單，杜小丙楚易可以隨時通過視頻監控和視頻錄像進行監督。
有錢人做事的效率就是太高，不服氣都不行，關於改造的費用我們討論過，前期的費用屬於楚易租給我之前的改造，所以全部由她負責，她負責把河西改造成立夏再正式租給我。
至少從規則程序層面非常合理，讓我無法拒絕和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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