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一腔熱血

第770章 一腔熱血

不需要聽到島上所有人的聲音,只要能聽到十個就可以了,我為什麼特別堅持每天的環島跑?

因為每次環島跑都有驚喜,我都能聽到之前聽不到的聲音,自行車的剎車聲,樹葉落地的聲音,各種鳥的鳥叫,洒水車洒水的聲音,掃地車掃地的聲音,還有偶爾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老人的笑聲小孩的哭聲。

通常小孩的哭聲並不悲哀,反而喜慶,因為那是生活本來的顏色和活着的氣息,嬰孩剛剛降生以後都是從第一聲啼哭宣告新生命的到來。

以前我一直覺得自己的嗅覺很靈敏甚至為此感到驕傲,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單一的嗅覺感受是不完整的單一的片面蒼白無力的,當我站在小吃攤前陣陣撲鼻的香味襲來,耳邊聽見滋滋油在高溫中翻滾的聲音,我才知道一個簡單的油炸糍粑也如此讓人不可抵擋。

以前的我猶如吃海鮮餃子沒有蘸料,猶如吃四川火鍋沒放辣子,猶如擼肉串沒放孜然,靈魂,聲音才是嗅覺的靈魂。過年的時候小小的我站在高高的鍋台旁邊看着母親手裏古老鐵鏟在大鐵鍋里上線翻飛,我聞到了前所未有的食物的香味,但所有的動作,整個過程都是無聲的,靜悄悄的,我以為那便是最幸福的時刻,誰知我從來都不完整。

我再一次在聽力的幸福中體會到這個世界對殘疾人的殘忍,我也開始理解瞎子,瞎子至少可以聞得到香味聽得見熱油翻滾的聲音,雖然看不見食物的誘人的樣子但是瞎子有瞎子的幸福。

以前我總認為瞎子比聾子低一級,現在看大家都是平等的,殘疾人都是平等的。並不是我內心得到了升華而是對於有些東西的後知後覺,所以以前的我百分百屬於無知者無畏,因為並不知道真實世界當中正常人的感受什麼樣,所以才盲人摸象般自作清高。

最近幾乎總是休息的很晚,久而久之便習慣打破原來的晚九點規則,晚九點規則我堅持了十幾年,從記事起母親便如此要求我,晚上九點睡覺早晨六點起床。長在東北農村的孩子,我們那個年紀,沒有賴床晚起的,都會跟着大人一起六點起來,洗漱完畢后就幫着大人一起幹家務,打掃屋子打掃院子餵豬餵雞,反正小小的農家院裏總有干不完的活,也有許多微不足道的樂趣。

例如趴在地上看螞蟻搬家,一看就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例如抓螞蚱抓一上午組成螞蚱軍團,例如爬上樹頂掏鳥蛋,例如上山摘野果,黃泥里燒土豆。反正樂趣比城市裏的孩子多多了,城市裏的孩子無非玩具加遊樂園,我們也有自己的遊樂園,天地之間到處都是我們的遊樂園。山頂上,樹梢上,樹林里,小河裏,院子裏,地窖里,玉米地里,無所不包沒有限制,孩子們自己跌倒了馬上自己爬起來繼續再玩,胳膊出血了拿把黃土擦擦就好,頭上磕了一個大青包就扮演牛魔王,反正沒人在乎那些所謂的傷痛,大人們不在乎小孩子們自己更不在乎,他們害怕家長在乎把他們叫回家去不讓他們出來跟小夥伴玩耍了。

他們的內心和身體更自由更健壯。

小海膽本來應該成為我小時候那樣的海邊野孩子,她本來也是,但越長大越懂事越長大越知道父母的艱辛不易,於是一點點失去了自我,只要父母高興就好。現在她有了人生第二次機會走出去闖蕩新世界,我為她高興。

「定位,在帶小海膽出去之前你必須給她一個明確的定位並且讓她從一開始就明白這種定位。」看着小海膽開開心心離開的背影楚易跟我正色道。

「這點我想請教你,因為原本我想把小海膽帶進立夏,讓她成為我的心腹。」我稍加思索之後還是決定聽聽楚易這個更專業人員的專業意見。

「心腹的定位沒錯,尤其是在立夏這樣的組織里你必須保證自己時刻都能掌控,因為這是你的立夏,一旦背離最初本心便會產生不可控制的巨大破壞力。掌控不是為了集權,掌控是為了立夏成為真正的立夏。」

「從來都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必須制定嚴格的規矩,沒有人可以破例,你自己也不行,同時你也需要有幾個心腹,這幾個人隨時可以為了你為了立夏作出最大犧牲,這樣的人本不好找但對你來說似乎不難。因為你會先對人家付出真誠甚至生命,不計任何代價。」

「你這樣的人很危險也很值得信任,這是你身上最大的魅力。」

「如果我是你我會直接跟小海膽把立夏的事情徹底說明白,讓她理解你對她的信任培養和期待,好的要說壞的也要說,最後讓她自己作出抉擇,因為一旦加入想要退出就難了。一座再高大的大廈支撐的也只是地基上那幾根支柱,你承受不起到時候失去他們的後果。那麼你必須完全保護好他們。」

「除了小海膽你的心腹還有誰?」楚易開始進一步介入立夏,對我而言是好事,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決定加入,多接觸多參與自然而然就產生興趣走的越來越近了,這跟兩個人談戀愛也差不多的道理。

「小宋是我的底牌,秦明是我希望的王牌。」我不假思索的告訴她我內心的答案,實際上自己到底有幾個心腹,分別是誰這種事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哪怕楚易也不行。

我現在告訴了她不是為了加速她加入立夏而是把她當成一個完全可以信任的人在徵詢意見,一個心理疾病的病人去到心理醫生那邊如果什麼事都隱瞞那麼醫生根本不可能治好他的病。

我在楚易這裏不是求醫問葯而是開誠佈公,我沒有建立一個自己圈子的經驗,楚易雖然也沒有但是她經歷過不少高等級的圈子,她更明白更理解我的某些心思經驗也更多。

我要學習人家的經驗要徵詢人家的意見就必須把自己的底牌亮給人家,在這點上無論面對的是杜小丙還是楚易秦怡都一樣。

「一張底牌兩張王牌,沒錯小海膽我認為可以培養成你的另一張王牌,秦明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希望你能夠將他變成自己的王牌,而不是被別人把你變成王牌。生意場上或者使用一個人或者利用一個人,兩者都很正常,只是對於用人的人差別卻很大,我想你能理解其中的含義。」

「身為組織者在自己的圈子裏不可能每個人都是你的心腹王牌,心腹王牌只需要保證組織的正常平穩運行就行,心腹是在大廈將傾時候才被迫打出來的那幾張牌。不過有一個問題你想過沒有,目前你確定的底牌和王牌忠心也許沒問題但是能力和上限都不夠,那麼你還需要一張最高等級的王牌,洛塔怎麼樣?」

楚易的提議我已經想到,因為不成熟因為還沒有合適人選所以沒有說出口,也就是說我跟她幾乎同一時間想到了同一問題同一個人,我沒有立刻做出回復,我還在很認真的思考,思考如何做出選擇,洛塔我還一次都沒見過,所以暫時只能聽小海膽和楚易兩人的描述。

「一把最鋒利的劍拿在別人手裏是致命武器,拿在自己手裏也是致命武器,同時對自己致命也對別人致命,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勇氣把它拿在自己手裏了。還有你要有把握有辦法知道現在拿着這件致命武器的人到底是誰才行。」

我抬手摸摸鼻子,「我接受你的建議,會去把那件致命武器拿到自己手裏。」

別的不能多說,因為我承諾過對洛塔真正的身世保密,儘管也許趙先生對我的保密承諾並沒有什麼信心,但是我一直保密並且不拿這個秘密當維護自己私利的武器和我很快就出賣了他的結果肯定不同,前者稱之為結果後者則是後果。

楚易看看我,「看來你知道的比我想像的要多,這是好事,那麼你關於我怎麼定位?」

她突然很坦然的談到自己的問題,以前我們交流過一次,並不深入,這次看來要突破原有界限了。

「榜樣的力量,如果你有一天加入立夏那麼我希望你成為立夏所有人當中的榜樣,家國天下的榜樣。家國天下濟世情懷,就這八個字。」

楚易微微一愣,「你未免把我架的太高了,無論從資金背景家庭背景年紀天賦上我都差秦家杜家年輕一代繼承人許多,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也有自己的定位。」

我笑了,眼神乾淨而純潔,「雖說人貴有自知之明,但是往往在自己的上限上自己看不清楚,站在遠處的別人才能看到真正的你和真正的潛力。首先你心懷國家並且堅持慈善為先的境界就高了許多,關於家世的確比秦家杜家差了不少,可你背後還有一個趙先生,如果他能成為你真正的後盾,那麼你並不比任何人差。關於年紀天賦只能說各有所長,雖然我覺得27歲也不小了但是絕算不上老,現在開始新事業剛剛好不早不晚。」

楚易更在乎我說的老,她猛的站起身來,「小屁孩,你覺得27歲也不小了但也算不得老什麼意思?」

女人就是如此,哪怕楚易也不例外,因為這不是正式工作場合所以她可以完全按照自己心情起伏來決定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怎麼做,發飆與否只在她一念之間。

「通常本科沒畢業算是青年,實際上上了大三大四以後就被稱為老鳥了,碩士研究生絕對大齡青年博士則屬於超大齡了,你還好,你畢業的年紀剛好,畢業后成為了大學的青年教師,看起來沒什麼重要的工作歷程卻會對你產生極大的推動力,你以後決策時候的習慣看人的視角對於社會和普通人的理解都會比秦家杜家年輕一代的天賦繼承人要強上不少,因為他們畢業后基本沒有機會像你這樣在外面安穩工作幾年積累經驗,他們已經從大學開始自己創業並且參與家族核心事業管理了。」

「別人我不敢說至少我接觸的秦怡杜小丙宋小戀三人的情況都是如此,他們家裏的家長容忍他們大學選擇自己喜歡的專業讀完四年或者五年已經算最大限度,相對你媽媽對你的教育應該更成功。」

「而且我有種感覺你媽媽有點急迫的要把金陵王朝完全交給你掌控,她轉身不是退休而是創建新的更龐大的事業,所以幾年以後,也許根本用不了幾年你媽媽的新事業便會高速崛起,到那時候你的家世背景可能已經有了優勢。」

楚易重新坐下,「你個小屁孩腦子裏想的的確挺多的,但……我的確不年輕了,這次出來之前並沒有什麼危機感,只想再繼續兩三年這樣的自由生活,可是登島之後發生的一些事讓我的確突然有了新的急迫感,我的確不能再躲在自己的舒適圈不出來了,我必須快速啟動自己的電子廠建設計劃了,本身這就是一項巨大挑戰。」

「所以唐簡我加入立夏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立夏成立之後的第一個優先任務是幫助我建立電子廠,完全國產化的電子廠。」我沒想到楚易在這等着我,說她以前欲擒故縱吧也沒有,說她臨時起意也不準確,反正讓我很吃驚。

我不斷的摸著自己的鼻子,鼻子都被摸紅了,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夠完全決定的事情,因為到現在立夏八字還沒一撇呢。

「如果這樣那我就必須把趙先生和洛塔快速拉進立夏來,一個洛塔已經難以應付,如果趙先生真的加入,恐怕我再多心腹底牌也不是他的對手,他想取走改變立夏分分鐘的事情。絕對實力上的差距絕不是後天努力和大家抱團取暖就能彌補的。我們和趙先生之間存在着一道深深鴻溝。」

「當然從短期利益來看我們當然可以儘可能的利用趙先生來完成建設電子廠的基本任務,以後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楚易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頓,「我在問你是否答應我加入的條件!」

我看着她,走近一步,「我答應。」

楚易冷哼一聲,「這麼草率就答應了?絲毫不擔心我和趙先生洛塔聯合給你設局?」

我很大方的聳聳肩,「設局又怎麼樣?只要你的電子廠真正建立起來我被踢出立夏又怎麼樣?我原本就是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到最後還是一無所有的窮光蛋不是很正常么?」

楚易的冷漠繼續,「很可能連窮光蛋都當不成了呢?」

我更笑,「路是我自己選的,人是我自己選的,承擔一切後果不是很正常么?你們可以設計我陷害我,別人也可以設計我陷害我,與其整天被不知道什麼人在暗處追殺還不如被你們乾乾脆脆的算計陷害來的好,而且我有我的原則和方法,我控制不了你們至少還可以控制我自己,對於這點我十分堅信。」

楚易也乾脆,「好,那我加入,算我一份,我不管別人有沒有加入的條件反正我的條件已經成為優先條件,這件事你最好在別人加入的時候跟人家說清楚,包括趙先生和洛塔,因為他們可以允許你佔便宜允許你自私允許你失敗,他們甚至不在乎金錢的損失,但是他們在乎你是否真誠相待。」

我轉身看看趙先生和楚雲的房間仍然亮着燈光,「我現在就去找趙先生談,雖然很魯莽很不成熟但是機不可失。」

楚易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我,「趙先生從來不在晚上談生意你不知道么?」

我撇撇嘴,「我不知道,而且我跟他談的不是生意。」

楚易嘆了口氣,「行,那你去吧,反正什麼時候跟趙先生都不好談,要死可以先死,沒問題。」

二十分鐘后我和趙先生對坐在玻璃書房的和一個角落裏,四周都是書架書香包圍,有人在泡咖啡,楚易,她站在吧枱里扮演一個服務員角色,絕不上前偷聽參與。

咖啡很濃但很香,我喝了兩口,開門見山,「楚易答應加入立夏,但有個電梯,她要立夏所有人優先參與她的電子廠建設,難度很大,因為她要建設完全國產化的電子廠,大量海量的技術專利不可逾越。」

趙先生平靜如水,對別人說電子廠投入幾百億上千億都看不到希望望而卻步,對他來說卻好像根本不算什麼,也許他自己並沒有那麼多錢,但他有組一個豪華大團的能力。他沒言語繼續聽我說。

「所以我現在正式邀請你加入立夏,道理很簡單,沒有你立夏沒有能力真正參與楚易的電子廠計劃。」

趙先生低頭看着手中杯子裏的咖啡,「果然,這杯咖啡有點昂貴,對立夏我不算了解,我想你自己也算不得怎麼了解,秦家杜家的年輕一代是否會把自己原本的創業計劃擱置轉向電子廠呢,不光是大量資金缺口,更重要的是人才專利和技術,想要直接做大並不現實,除非按照楚易原本的計劃先組一個封裝廠,但是封裝廠屬於下游產業,生死並不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這個時候私人力量從頭建造一家封裝廠等於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如果電子廠那麼容易建設我早就完成了。」

趙先生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代表着他早就做過努力嘗試但都失敗了,或者都停滯不前,年輕人的愛國心難能可貴年輕人敢穿敢幹讓人欣喜,但是也不能直接選擇一條必死之路。

「科學家,手握專利的年輕科學家去哪裏找?全世界都在爭奪的稀缺人才,高級工程師和技術工人去哪裏請?資金的問題反而可以放到最後。」趙先生的表情愈發嚴肅,顯然我觸及了他的一個底線。

我穩坐釣魚台不慌不忙,因為對我來說最壞的結果無非是拒絕,原本我也沒有指望着他真的加入。

「其實你不該如此正式邀請我加入,因為之前我已經主動申請加入,你以為我說的話都是玩笑么?」趙先生的表情變得冷漠下來,彷彿西伯利亞的嚴冬降臨。

我卻笑了,一個常年冷漠無情的少年笑了,一個常年溫和斯文的中年人冷了,形成巨大反差,遠處的楚易眼裏寫滿擔憂,因為一定程度上我是為了她才跟趙先生提前攤牌的,後果可能是我被趙先生徹底放入他自己的黑名單,這對我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不,不一樣,先生申請加入出於興趣和對我的信任,先生無私心我無雜念,但現在情況變了我開始有私心私利,那麼必須重新正式邀請先生並且把事情講清楚。當然先生現在已經是立夏的成員了,可以選擇參與電子廠的事可以選擇不參與,先生本就是逍遙人一個,不受世俗左右。」

「我清楚自己的幼稚魯莽無禮,但至少還能夠跟先生坦誠相見。」

趙先生的臉色開始好轉,回頭對着躲在吧枱後面一臉擔憂的楚易揮揮手,「過來吧,事情解決了。」

事情解決了?

怎麼解決的?

我不知道,我還在等待最後的宣判,可他卻說事情解決了。楚易走過來,看着我,問,「你還覺得不是我們給你設的局?」

喔,原來事情解決了不是電子廠的事情解決了,而是關於對我的試探的事情解決了,我還是被他們聯合算計了。

我不怒不鬧,因為我對自己做的事不後悔,再給我幾次機會我也會如此選擇,在我的專業之內越是專研,越是明白技術先進的道理。

楚易自己端著咖啡入座,三人聚齊,我沒有回應她殘忍的提問,而是慢慢喝了兩口咖啡,抬頭,眼神清澈,「在我們祖先還沒有發明文字的時候是原始科技在推動整個氏族種群向前發展,我們中國之所以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民族擁有從不間斷的幾千年文化文明,背後全都是因為我們的科技一直領先,所以我們強大。當我們的科技開始落後當我們的國門開始封閉,我們這個國家苦難的日子就到來了。」

「建造完全中國自產元件的電子廠,掌握整個生產過程,上中下游,這樣的事不是沒想過,而是不敢想,因為我是個平常還得為自己一日三餐發愁的窮學生。現在有了這個機會,至少可以去拼一下,即便失敗了,即便損失慘重,但是有一點我們的失敗會給我們這個國家這個行業的後來者積累許多失敗的經驗。」

「先生問我科學家和專利哪裏來,高級工程師和熟練技術工人從哪裏來,我暫時只能從先生這裏要,然後以立夏之名在國內優等工科院校建立全套的我們自己的科學家工程師和高級技術工人的培養制度培養模式,其中包括跟一些專業技術學校的聯合。」

「我有什麼?我只有一向熱血,只有一顆不會被打倒的心,再加上幾句片面之言,但是你們讓我從你們身上看到了中國電子產業的新的希望。」

我沒想到自己會如此慷慨激昂,我平常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只是常人能聽清楚的程度,因為一個聾子時刻都會擔心自己嗓門太高而壞了事,遭人厭煩白眼。

這點很自製。

「羅本你們剛剛見過了,他五年前就成了我海外技術事業部的一員,具體的事情你們可以多交流,只是他專註於晶圓部分,但沒關係,封裝他也是行家,他算是我近幾年見過的最有技術潛力的年輕人了,可惜一直披着料理店老闆家兒子的外衣。」趙先生再次語出驚人,我現在不得不懷疑背後一直在追殺我的人是不是也是他的人了!

他過於深不可測過於強大了,強大到哪怕身為盟友也會擔心到睡不着覺的程度。楚易臉色沒變,她是否提前知曉了羅本的身份?

她不知道,這點她無法騙過我,也就是說她跟我一樣都是剛剛才知曉真相,但跟我不同的是她應該早就習慣了趙先生的非凡手段,反正在趙先生身上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奇怪,都會覺得原來如此。

真有一天趙先生說他做不到什麼才會吃驚。

顯然趙先生先把我們丟給技術王者羅本,讓我們先變得接近專業才行,我們自己要先變成技術工人才行,否則光憑熱血和源源不斷的資金支持根本無法從頭到尾建設一家電子廠。

電子廠代表着當今世界的尖端科技,遠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容易,但羅本應該知道楚易跟趙先生的關係,只是他的思維屬於技術思維,不會在人情世故上做過多分析延展,因此沒有在吃飯的時候多聊。

而且他的身份如果不是趙先生親自透露他自己是不會說的,這是規矩,做電子技術必須禁得起寂寞必須懂得如何保密和自保。

因為晶片技術屬於國級機密,過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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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字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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