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兵分兩路

一個人孤身奮戰永遠是孤獨的，一旦有了戰友，哪怕只是一個戰友也會產生一支部隊的感覺，一個人對抗所有從來都是以卵擊石，電影中那些超級英雄一個人拯救世界的事情從來都是騙人的，只是人們茶餘飯後的某種幻想而已。

再了不起的統帥也需要將軍和士兵才能攻城掠地才能達成霸業，何況我根本不是什麼統帥我最多算是一個能吃苦能忍耐會用拳頭的小兵，而杜小丙才有統帥的味道。對於考古來說最難的就是大處着眼，因為目標太大等於沒有目標，最必要也是最有效的手段是小處着手。

於是杜小丙接着提出了她的另一個想法或者說計劃，「我倒認為我們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我們不直接去牛河梁，因為牛河梁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根本不知道，因為牛河梁不是事情的起因和根源，我們出人預料的再去西拉木倫河探查一番。如果從華夏族開始探查那無異於張口吃天，目標太大了根本沒辦法完成，而且跟你現在發生的事情雖有關聯卻是間接關聯，我們現在有限的人力物力財力應該集中到跟你有直接關聯的地方才行。所以從你出生的地方開始查找才是最好的辦法，當然我只是有這樣一種備用計劃而已，畢竟根據之前發生的事情判斷牛河梁那邊的事情才更緊急。」

我微微嘆了口氣沒有回復而是抬手示意杜小丙繼續說下去，杜小丙也微微嘆了口氣，「其實我一直在通盤考慮問題，去牛河梁肯定是第一選擇，可是如果去那裏還是等於跟着敵人的節奏在走，而且那裏顯然是他們給你設置的一個危險陷阱，結果會如何沒人知道，只是倘若以我們現在的情況直接闖入把我們的隱身變成現身，那麼只能說我們成功解決問題的幾率不足萬分之一，也可以說去了就是送死就是飛蛾撲火。」

「同理去西拉木倫河尋找你的出生之謎呢？無論怎麼衡量考慮成功的幾率都遠大於牛河梁。」杜小丙在給我展開分析，我當然知道其中的道理，可我必須回到牛河梁的最重要原因其實已經不是尋找謎團的答案而是救人，救出教授救出顧青姐。

救人永遠比真相重要，我相信杜小丙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從她的角度說出她的通盤考慮和相關建議是更應該做的事情。原因更加簡單，我們去了牛河梁救出人的幾率幾乎沒有而把我們自己搭進去的幾率卻幾乎是百分之百如此情況之下做出何種選擇似乎並不難。

我們救人的前提一定是自救，保全自己的性命的基礎之上，否則我們自己都是去送命還談什麼救人？

極端情況下還存在第三種選擇，我去牛河梁救人杜小丙去西拉木倫河，然而讓杜小丙一個19歲的女生一個人單槍匹馬去那個冰天雪地的神秘之地我當然不放心，我自己從那裏死裏逃生的情景仿若昨日，我自己都差點沒命的地方又怎麼可能讓她孤身犯險？

杜小丙是我的戰友我們兩個人組成了一支戰隊，但是與此同時她在一定程度上也增加了我身上的責任，也可以叫做負擔。

這個世界上要想得到必須有所捨棄，很多時候不是捨棄不是放棄而是被剝奪。得到和失去從來都是雙生從來都不曾分開不可分割。

我們兩人突然陷入到沉默之中，誰也不肯再多說話，計劃討論來到一個死胡同我們只有暫時安靜下來只有冷靜的思考最佳方案。

面對我們這樣的情況所謂最佳方案未必就是普通情況下的最好選擇，也許普通情況下的最差選擇才是我們的最佳方案。

我們都沒有面臨過此類情況所以做出選擇的時候必須謹小慎微才行，一個選擇錯了基本上就等於全軍覆沒不要說東山再起連自己的性命都會搭進去，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至少這會就是這麼殘酷殘忍不近人情。

「兵分兩路，我西拉木倫河你牛河梁，隨時保持聯絡，車上有費用充足的衛星電話。」杜小丙下了決心，只是說的並沒有那麼有底氣，她應該很清楚我絕不會答應。

「我帶你出來最大的前提是保證我們不分開保證我在任何時候都可以都有機會保護你的人身安全，所以不行。」雖然是老生常談但是我必須再一字一句的強調一遍才行。

她如果再堅持我就會捨棄她和這輛車，不是我願意是迫不得已。到現在為止杜小丙在整件事情當中也只能算是參與者而不是真正的利益相關者，我才是核心。

「你要綜合盤算我獨自去西拉木倫河這件事，之前你已經去過一次但是經歷並不好，不但被人監控起來還被可能是巫師的女人抓了起來差點沒命。這麼說吧一切都是因為你才是核心目標，你的目標太大，你一旦出現即便是重新出現也很快就會引起敵人的高度重視，我則不同，我一個考古系的大學生做田野考察實習太正常不過，所以我會半公開半私人身份處理這件事。一旦我離開你獨自行動杜家那些負責我安全的人一定第一時間跟上絕不會讓我有半點閃失，況且離開了你這個最危險的不穩定因素我的安全本身就得到了保證。」

「與此同時我一個女生更容易從西拉木倫河邊上的牧民那裏得到更加真切的消息還有傳說故事，雖然我從來不願意猜測但是我總覺得你的家族一定跟西拉木倫河上的某個古老傳說有關，還有為什麼你一出生你們整個家族便舉家遷徙？這在如今的社會環境當中十分反常，而這樣反常的原因對於一個好奇的外人來說也許並不難尋找，對你就難多了。」

道理似乎總是站在杜小丙那邊，似乎我總是後知後覺的那個人，她說的有道理，的確有道理，可是她這個道理是建立在平常環境之下，眼下無論是西拉木倫河老哈河大凌河可都不是這種平常環境，眼下三條大河區域之間全都是暗藏的戰時狀態。

那麼她說的安全結論安全方法本身就不能成立，我不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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