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朋友兄弟

第392章 朋友兄弟

成長了,是的,然後手機里又來了消息,還是韓城,韓城在面前一直很酷,一直不願意表達自己的擔憂。

即便是被我打掉了牙齒也會一邊擦血一邊起來跟我擊掌,他不是好欺負,除了我之外從來沒有人敢也從來沒有人能欺負他。

他跟我之間的關係起初是友情,兄弟之間的友情。記得很清楚一向不喜歡講故事的韓城卻因為我拒絕跟他做朋友而每天晚上給我講古今中外的友情的故事,還是男人之間的友情的故事,他想跟我做朋友,因為第一眼覺得我們就是一輩子的朋友。

到現在我還記得他講故事的樣子,講故事的內容,講故事的順序,也許那是我除了母親之外第二次在內心深處聽一個人講故事。

鍾子期和俞伯牙是戰國時期有名的知音,在上古時期,有一個人叫俞伯牙,他琴彈極具天賦,彈琴音樂優美動人,但始終沒有多少人能聽懂他琴聲中的感情。

有一天他來到一座森林泉水下彈琴,在彈琴的時候,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個人,正好突然他的琴這時候也斷了一根弦,經過詢問才得知這個人名叫鍾子期,是山上砍柴的人。

俞伯牙一彈琴,鍾子期就對他作出峨峨兮若泰山的評價一波壓心裏很吃驚,因為它在心裏想表現高山,卻被聽出來了。

他心想,如果換一個主題,我表現出流水的音樂,你還能不能聽出來呢?

誰知鍾子期一聽又說洋洋兮若江河。遇伯牙感到很興奮,他又彈了幾首紛紛都被鍾子期能聽出音樂表現的內容。

碧波涯心想,在如此山野里竟然還有人能夠聽懂他的音樂,於是俞伯牙就想跟他結交本來就成為了很要好的朋友,俞伯牙沒想到,鍾子期沒多久就去世了。

鍾子期悲傷到了極點,就發誓再也不談情,這也就是高山流水這個成語的來源,用來形容知音之間的情誼。

白居易和元稹之間的兄弟情感則很少有人知道,俗話說患難見真情,他們兩人的感情就是在患難之中建立起來的。仁和十年的正月,白居易和元春又在長安城相見了,兩人異常想念,經常通宵達旦的飲酒暢言。

事隔不久,元稹就因為直言勸諫,惹惱了宦官貴族就在3月份被貶到了通州當司馬。同一年的8月份,白居易也因為追查宦官犯的命案而被權臣迫害,也被貶到了江州當司馬,他們相似的命運,使他們的心緊緊聯繫在一起。

有一次白居易寫書信寄給元稹,元稹還沒看到信,就知道是白居易寫的,在拆開時就已經淚眼惺忪,她的女兒看到這種情況,嚇得哭了起來,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妻子也急忙問他是什麼原因,才知道元稹很少這樣傷感,只有在白居易寫信來的時候才會這樣,元稹也寫信回給白居易。

彼此互通書信,屬性中包含着自己的境遇和對好友的關心,其中很多是用詩詞的方式來表達,內容感人肺腑。元稹和白居易交情很深,被後世稱為「元白」。

春秋時期的著名政治家管仲和他的朋友鮑鮑叔牙被稱為管鮑之交。在年輕時,管仲和鮑叔牙一起做生意,鮑叔牙知道管仲家裏窮,每次做生意他都出三分之二的本錢而收益卻只有三分之一,這也許他的家人對此感到不滿。

但鮑叔牙每次都解釋說,管仲家裏窮,該多給他分一點,於是每次都會多分給他一部分,總是為朋友着想。有時候管仲做事沒做好,鮑叔牙也不認為他很愚蠢,當時管仲當了大官,帶着士兵外出打仗,但自己卻總不敢身先士卒,常常被人譏笑他的膽小懦弱。

但鮑叔牙卻解釋說,他家有老母親要養,並不是他自己膽小懦弱,而是認為受條件所約束。管仲曾經做官,也經常被人逐出,但鮑叔牙也深信他的朋友並不是沒有能力,只是沒有時機和運氣。後來管仲感嘆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鮑叔也。

後來鮑叔牙把管仲推舉做了齊國的丞相。幫助齊國建立春秋霸業,現在人們經常以管鮑之交形容深厚的友誼。

出生於德國的馬馬克思在年輕時就有強烈的意願想要改造社會,而且用他的行動說話,當時受到了迫害,長期被迫流亡,居無定所。

在1844年時馬克思在法國巴黎認識了恩格斯,他發現安格斯和他有同樣的想法,於是他們走到了一起,一起為無產階級的事業奉獻自己的力量,在彼此的交情中,各自都把對方看的重要,甚至超過自己。

馬克思長期的流亡,使他的生活很苦難,常常要通過典當自己的家當來謀生,有時寫個信都買不起郵票,但它依然毫無畏懼的為無產階級事業默默奉獻著,絲毫沒有影響到革命事業的進程。

恩格斯看到自己的好友這樣,為了維持馬克思的生計,當時做了生意的恩格斯,也因為厭惡生意,決心放棄自己的生意,把自己掙來的錢都拿給馬克思,資助馬克思的事業。

在事業上他對馬克思也非常的關懷,互相幫助,友誼親密,當時他們一起在倫敦居住,每到下午,恩格斯就會到馬克思的家裏去做客,連續幾個鐘頭,他們都會彼此關於時事熱點和自己的觀點進行討論。

彼此交換自己對政治意見的研究工作,他們對彼此的關懷也無時無刻體現在對共產事業的積極投身之中,想辦法幫助對方,彼此對對方在事業上的成就自己也會感到高興。

當馬克思想要給英國報紙上發表文章時,因為還沒有完全學會英文,而恩格斯就為他翻譯,有時會代替他寫文章,恩格斯書寫的時候,馬克思就會放下手頭的工作,編寫其他的部分,彼此合作。

兩人互相磨合,經歷了長達40多年的友誼,這種友誼情比金堅,更催生出了偉大的馬克思主義。可以說歐洲的無產階級是由他們的友誼開始而創造的。

羊角哀、左伯桃是春秋時的讀書人,因為志同道合、相見恨晚,就結為了異性兄弟。後來,楚平王招賢納士,這二位就想一塊到楚國去,干一番大事業。

但因為兩人都比較清貧,走到半路上,就缺吃少穿了。左伯桃自知羊角哀的本事比自己大,於是就把自己的衣服和食物全都讓給了羊角哀,自己卻活活凍死了。

羊角哀到楚國后,獲得成功,走上了人生巔峰。在羊角哀的請求下,楚王以公卿的禮儀安葬了左伯桃。一天,羊角哀夢到左伯桃,左伯桃說自己在陰間受到別人欺負。

這些故事有的耳熟能詳,有的則需要一定的知識積累,我真的有點佩服他了,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這麼強烈的想要跟我做朋友,這個人難道腦袋有毛病么?

因為從任何角度來看我都不適合成為別人的朋友,我都是個特立獨行惹人討厭冷漠的聾子。

當然不跟別人接近也有好處,最大的好處就是開學三個月了還很少有人知道我是聾子,我誰也不搭理,誰跟我說什麼我也不回答更加從來不主動去跟人交流,上課也聽得懂作業做的最好。

這樣的人誰會親近?

偏偏韓城就必須跟我做朋友,他還不是可憐我他就是覺得我們一見如故,反正我肯定沒有那種感覺。

我們終於艱難的成了朋友,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居然,居然很快就變成了兄弟。

我長大的地方白城,那裏大部分家庭都有兩三個孩子,而我的母親因為我的殘疾拒絕再生,所以我只有自己,從來孤單。

我做夢都不敢想自己會有一個兄弟。

結果韓城呢故技重施又給我講起來那些真正的兄弟情,親兄弟姐妹情,讓我再次驚喜或者驚嚇。

當然故事和順序依然記得,我願意在這個時候回想起來。

蘇軾兄弟的手足情,與他們的文學成就一樣,永遠是悠悠歷史中璀璨奪目的華章。而蘇軾將這種並肩攜手、患難與共的手足親情,用他最擅長的詞的形式表現出來,便形成了那一首首發自肺腑、貫注著充沛真情實感的關於兄弟親情的詞。

蘇軾中秋懷人之作,為兄弟而發,其中一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更是成為千古絕唱。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成為千古佳句。

蘇軾兄弟情意甚篤,寫作此詞時,他與蘇轍已有六年沒見面了。時至中秋,蘇軾望月思弟,生出無窮悲歡之感,故有此作。全詞以明月為線索,處處詠月,同時也處處在抒發人的主觀情感,生髮人生感慨,是對人生宇宙哲理的深深思考。

詞中貫穿着情感與理智的矛盾,波瀾起伏,跌宕有致。最後以曠達情懷收尾,是詞人情懷的自然流露,境界壯美,融抒情、寫景、說理於一爐,具有很高的審美價值。

正所謂「兄唱弟隨」,在蘇軾寫了《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第二年,也就是神宗熙寧十年,蘇轍也寫了一首《水調歌頭徐州中秋》來回贈其兄。

當時蘇軾出任徐州知府,四月離家赴任。蘇轍與之偕行,並在徐州停留百餘日。臨別之際,適逢中秋佳節,他們一同泛舟賞月,蘇轍就寫了這首詞來告別其兄。

蘇軾讀了也即席寫了一首同調和韻之作,序中云:「余去歲在東武作《水調歌頭》以寄子由,今年子由相從彭門百餘日,過中秋而去,作此曲以別……」

詞中抒寫二人久別重逢接着又將分別的依依難捨之情。全篇語調凄涼,籠罩着濃厚的「愁」與「憂」的氣氛,生動地表現出蘇軾兄弟親密無間的手足之情。

自從踏上官宦仕途之路,蘇軾兄弟二人的命運就緊密聯繫在一起。他們的政治見解相同,也都敢於直言極諫。他們因才略而被任用,也因才略而罹難。當兄長被一貶再貶時,弟弟也因為受牽連而日子很不好過,但做弟弟的從來未有過絲毫怨言。

在勘問「烏台詩案」的過程中,蘇轍願意以自己的官爵為長兄蘇軾贖罪,結果被貶為筠州監酒。常言道:「患難見真情」,兄弟間的手足真情在患難時更顯得彌足珍貴。後來蘇軾第三次被貶,居於儋州,位於海南,而蘇轍也因為哥哥而受牽連被貶雷州。東坡居海南,子由居雷州,正是一南一北隔海相望。

兄弟二人同時遭貶,患難與共,倍覺情篤。「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凄然北望」,兄弟之情見於末句之間矣。

由此不難看出,在中國古代作家中,大、小蘇不愧為一對情深似海的模範兄弟。

班氏兄弟和兄妹之間一向手足情深。班固為了繼承父志,立志續寫《漢書》這一著作,但是卻遭到一群小人的誣陷:「既而有人上書顯宗,告固私改作國史者,有詔下郡,收固系京兆獄,盡取其家書」。班固被以「私改國史」的罪名關進了監獄,寫的書也被沒收。

這時候班超得知消息后,生怕碰上個地方上的昏官一下子就「葫蘆僧判葫蘆案」般地胡判了,於是星夜馳回京師,親自向皇帝上書說明。皇帝看了班超的奏摺,讓地方官呈上班固的史書看了后,不但沒有責怪,反而很欣賞,當場賜於班固修史的權利。

這樣班固一下子變為「中央文獻研究室」人員一樣的身份了,倒是因禍得福,給《漢書》的問世起到了促進作用。這其中班超功不可沒,若非班超親自上書皇帝,碰上個昏官錯判錯殺了,那《漢書》就此湮滅無聞了。

而到了班超晚年,班小妹又為自己的哥哥討了一次公道,班超在西域已久,年紀也很大了,他起了思鄉之情,想乞求皇帝恩准他還鄉終老。

但是皇帝沒有準,班昭又代兄上書,有理有據,入情入理地請求皇帝恩准其兄回鄉。這篇文章也寫得很有水平,原文太長,我們擇精要處一觀:

「妾同產兄西域都護定遠侯超,幸得以微功特蒙重賞……天恩殊絕……」,這段上來先感謝皇帝的恩賜,俗話說「高帽子人人喜歡戴」,想來皇帝見了誇他的這些話,就算不「龍顏大悅」,肯定也會「甚和」。

「……超以一身轉側絕域,曉譬諸國,因其兵觽,每有攻戰,輒為先登,身被金夷,不避死亡。賴蒙陛下神靈,且得延命沙漠,至今積三十年。骨肉生離,不復相識。……超年最長,今且七十。衰老被病,頭髮無黑,兩手不仁,耳目不聰明,扶杖乃能行……」

這裏倍言班超為國盡忠的情形,把大好青春都獻給了平定西域事業的精誠,接着筆鋒一轉,又着力描繪班超的衰老之態,從這一側面說明班超即便想為國儘力,也是有心無力了。

然後班小妹又寫道:「蠻夷之性,悖逆侮老,……如有卒暴,超之氣力不能從心,便為上損國家累世之功,下棄忠臣竭力之用,誠可痛也……」。是說西域的少數民族野蠻無情,一向欺負老弱,一旦他們見班超老弱而興了作亂之心,既有損於國家,又讓班超不能善始善終。從國家利益的高度說明讓班超回鄉也是恰當的。

最後班小妹又用古來仁君一向憐老重孝來說服皇帝,進一步委婉地請求:「……緣陛下以至孝理天下,得萬國之歡心,不遺小國之臣,況超得備侯伯之位,故敢觸死為超求哀……」

正是由於班昭這封絲絲入扣、情理俱全的奏疏打動了皇帝,於是班超才得以葉落歸根,於垂暮之年回到了故鄉。班昭這篇文字也為後人所讚賞,被收入《古文析義》等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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