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病毒

第112章 病毒

一個疑問接着一個疑問,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我彷彿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不能逃跑不能掙扎只能硬著頭皮往裏鑽。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師母已經走過來自己動手了,她是經常做大手術的醫生,用最直接最有效的對付不聽話病人的方法來對付我。

我左手的食指輕輕向上勾了兩下,很快又恢復平靜,這是我拚命的前兆。

最後我選擇了接受,沒有抗拒和掙扎,師母正在用激光手電筒檢查我背後的胎記,走廊的風順着沒有關嚴的房門吹了進來,有些冷,師母的檢查持續了很長時間,至少比我預計的要長。

20分鐘后師母終於直起身子收起手電筒和頭戴式蔡司放大鏡,我轉過身看着她的眼睛她對我揮了揮手,我立刻把上衣穿好。

可是奇怪的是師母檢查完畢后沒有給我任何答案而是直接去洗手然後進了教授內間病房。

我想開口問但是師母卻一副生人勿進的高冷表情,本來已經走進內間病房的半隻腳又退了回來,那一瞬間我想通了一個道理師母該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她不想說或者不能說的時候問也沒用。

這不是聽天由命,這是眼力,一個天生就是聾子的人一定要有眼力否則很難在這個社會上生存,我曾經在小學五年級的時候離家出走一個人在外面流浪,不跟任何人說話也不乞討,只去菜市場撿人家倒掉的和剩下的東西吃。

我不是為了體驗生活的我是想去找媽媽。

也有人看我可憐給我錢但是都被我拒絕了,除非他們讓我幫他們幹活,否則我是決不會收的,雖然那樣的日子只持續了一個月但是我卻永遠也忘不了。

我的眼力就是那時候鍛鍊出來的,也是那時候開始經歷外面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半小時后師母從內間病房出來,看着我坐在椅子上看書便走過來坐到對面,我抬頭她便盯着我的眼睛看,可是卻不像是要說話的樣子,只是在近距離觀察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的眼睛有什麼好看的,師母看的十分仔細,看了足足有十分鐘,看完起身就走了還是沒有說話,再次把我和教授單獨留在病房裏。

奇怪的是師母做完檢查以後我的胎記就不疼了,連帶着整個後背也不疼了,據我所知她只是做了檢查並沒有進行任何治療。

何況通常情況下胎記是不需要治療的。

難道是心理作用?

或者即便師母不檢查我的背疼也會過段時間就好了,我真的不想再多想這些事情,因為我確信教授和師母不會害我只會幫我。

想到這我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許多,走到裏面查看了一下教授的情況,很穩定,他老人家還在睡覺,睡的很踏實。

重新回到外間我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角落裏的黑色背包上,因為刻有天熊的石頭戰斧就在那個背包里,這兩天我一直忍着強烈的好奇和慾望沒有拿出來研究。

現在應該是是時候了,反正我閑着也是閑着,一動不動的守着生命狀態穩定的教授太單調也太無趣了,實際上教授身上那些先進的監控設備比我的眼睛更能先發現異常狀況。

我寸步不離的守着教授更多的是心理作用,是希望教授突然能說出話的時候突然噩夢中驚醒的時候第一時間能看見我,看見他信任的人在身邊。

我小心翼翼的拿出石頭戰斧小心翼翼的在方茶几上放平,拉好紗簾繁瑣房門,雖然是材質堅硬的石頭文物但是還是要盡量避免陽光直射。

外面的大雨在我拿出石頭戰斧的時候突然詭異的停止了,太陽猛的從烏雲後面爬了出來,熱烈的陽光直射進窗子,激烈刺眼。

反鎖房門不是為了防備師母而是為了防備師母以外的人,尤其是在剛才有盜墓賊出現過的情況下更要多加小心。

之前師母檢查的時候我是想告訴她真相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說出口,不知道因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師母不知道真相才更加安全,否則她也會像我一樣被陷進一個巨大的神秘恐怖的漩渦當中。

我不知道這樣隱瞞真相是不是對的,也許我只是出於一種男人保護女人的本能才這樣做的。

眼前我關心的不再是那些而是石頭戰斧和戰俘上的天熊雕刻,石器時代只是考古學家一個假設性時間區段,分為舊石器時代、中石器時代、新石器時代。

我眼前這把石頭戰斧是新石器時代的作戰武器,具有獨特的第一次考古發掘中發現的天熊標,雖然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但是基本可以斷定是黃帝的熊部落所有。

時間地點物證全都符合,唯一的問題就是那是一個還沒有真正文字誕生的年代,後世的發現當中也沒有有關黃帝熊部落會使用刻有天熊的石頭戰斧做武器的記載。

所以現在大部分考古文明的發掘都是擁有了文字記載以後的發掘,因為那更加容易證明更直白更有效。在不久的以前考古學家是不怎麼承認沒有文字記載的歷史發掘和事實的。

我閉上眼睛用手輕輕撫摸感受戰斧的溫度,冰冷堅硬坑坑窪窪,即便是斧刃也早已沒有了當年的鋒利但是會依然讓我的手指觸而生畏,會不自覺的繞過過去轉而走向斧柄和斧身。

我不想用眼睛看我想先用手去觸摸用鼻子去聞,因為眼睛很多時候會騙人,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只有發自內心感受到的才是最真切的。

我的耳朵聽不見我的眼睛可以看出很遠但是到了關鍵時刻我更相信自己雙手的觸覺和鼻子的嗅覺。

在最初清理石斧上泥土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類似於鮮血類物質的結晶,我的鼻子就聞到了一種從未聞過的特殊的冰冷的血腥的味道。

這是一把殺過人殺過野獸的戰斧,真正的戰斧。

我就這樣在黑暗中在沒有任何聽覺當中興奮的用手摸著用鼻子聞着,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幾千年前那個原始純粹野蠻與文明更迭時刻的戰爭時代。

沒有飛機大炮沒有艦船衛星什麼都沒有,沒有紙張沒有毛筆沒有火藥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穿着獸裙樹葉的拿着原始弓箭和石斧石刀的叢林戰士。

他們野蠻無知他們茹毛飲血他們為了食物作戰他們為了部族征伐他們一旦鑽進叢林就跟虎狼熊豹沒有任何區別,他們的每一次戰爭都會有巨大損傷犧牲可是不會留下任何記錄記載。

他們的死直接渺小又為大,在那個極度原始落後飢餓的時代他們即便不是在十幾歲死在戰場上也會餓死在山洞裏狂野上。

那個時候人們才剛剛學會種植穀物,黃河地區主要是粟,但是種植面積不大而且產量極少,那個時代士兵出來作戰通常是吃不上熟食的只能吃野果和生肉,他們大部分人的體型都比現代人要矮小瘦弱,但是他們卻創造了我最初的文明。

師母回來了,我聽不見腳步卻可以隔着房門聞道她身上的味道,這不是大不敬這是我代替耳朵的一種生存技能。我睜開眼睛起身去開門,師母進來目光立刻落在茶几上的戰斧上,不過只是隨便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顯然她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你導師要轉院還要暫時隔離……你和我也需要做一下病毒檢查……我懷疑你導師在山裏被一種遠古的病毒感染了腦部。而這種古老病毒是否會感染和引發大規模瘟疫都還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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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字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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