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迷之上限
一下子因禍得福，不但聽力開始恢復而且還可以在特殊時候成為隱藏的特異功能。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不要說悄悄話就是口語啞語腹語我都能輕鬆分辨，讓那些陰謀者無處遁形。
咖啡好了，那邊的悄悄話依然在繼續，我端著兩杯咖啡過來，放下轉身想走，繼續迴避，躲在遠處監聽，可楚雲卻叫住了我，「你也坐吧，有事問你。」
我低着頭坐下，但絕不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和原則，顯然楚雲要開始第二輪審問了，不過沒關係我早已做好準備，況且我也有事要問她。
她看着我，之前她根本不會如此看着我，她只會偶爾看一眼而已，「你認為楚易的上限在哪？」
對於這個問題我還是有些吃驚的，因為這個問題涉及到很多隱藏的事情和人情，不好回答，我要麼保持沉默要麼給出直接且真實的答案。顯然在楚雲面前保持沉默並不是好辦法，於是我抬起頭也看着她，想了想，「楚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至少現在如此，但有一天她想到了自己的極限在哪點時候，那麼她有可能成為一個很可怕的人。」
楚易對於我的回答有些吃驚也有些不解，但卻是我此時最真實的感受，楚雲聽了微微挑了挑眉毛，繼續追問，「具體展開一下說說。」
我沉默了四秒鐘才繼續的，不是在組織語言而是故意的，我要觀察一下楚易的反應，如果她的肢體語言表現出抗拒那麼我就不會展開來說，如果她可以接受那麼我就會繼續展開。結果她的情況比我預想的要好，於是我拿出蟾蜍暗中給我的調查結果，遞了過去，上面的只有兩句話：要麼成為一個總裁，要麼成為一個殺神。
當然殺神是帶雙引號的。
楚雲一愣，「提前有準備？」
我搖頭，「並不是，只是在來見你之前我對你做了一些基本調查，因為我對你並不了解，調查你的背景楚易無法跳過去，所以在她授權之下也對她進行了一些調查，然後得出這樣一個結論。當然這個結論楚易自己也還沒看過。」
此時楚易已經湊過去查看，看了之後看向自己的姑姑，「這就是第三方答案么？姑姑你也覺得如此？」
時間從來不會重疊，只是在同樣的時間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點正在做不同的事而已，此時杜家大宅內杜家幾個年輕人正在繼續他們的秘密討論。杜視予捧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然後抬頭看着眼前的杜小丙，「因為倘若只是姐姐自己的朋友唐簡在這種時候一定不能來城南大宅，還有趙先生也認識這個唐簡，因為小夢妹妹這次是替趙先生辦事的。姐姐，我知道我不該這麼口若懸河，但是姐姐不是外人，所以問什麼我就答什麼，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姐姐，然後再由姐姐自行判斷，姐姐眼界比我高見識比我廣經驗比我多，我現在做的就是以護衛身份隱身在百園之內，做些力所能及的隱秘之事。」
杜小丙聽了點點頭，「其實我和衣衣都擔心你的情況，今天讓杜白把你偽裝成護衛帶入百園並不是給你設定了身份和任務，而是要當面跟你確定，你是否決定參與家族大事，現在是杜家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刻，一個不小心我們自己的命就會丟了，跟內廳之中幾位長老爺爺一樣。他們為什麼同時被人害死？道理很簡單，因為他們都是對太爺爺和爺爺百分百忠誠的長老會長老。所以眼下的杜家內憂外患，內有家賊外有隱藏的敵人，我和衣衣已經抱定必死之心一定要讓杜家度過危機，要讓兇手付出百倍代價，絕不是以命抵命那麼簡單。我們實在打一場殘忍的戰爭，而不是在處理家族事務。」
「其實大宅內的家族事務除了長老會以外大部分都是康叔叔在處置，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杜視予當然清楚現在大宅之內情況的複雜和危險，也知道一般家族事務杜克康在處理，還知道如今的百園早已變成戰前指揮中心。不，已經不是戰爭前夕，而是戰爭前沿指揮中心，雖然都可叫做前指但是差別卻很大很大。戰爭早已打響，他們是被動挨打者，他們深處最危險的戰爭漩渦中心，無法逃脫。原本他們一家有機會避免被波及，只少暫時他可以遠離城南大宅這個火藥桶，可以繼續在外面做自己的事情，也可以乾脆出國找個溫暖舒適安全的地方度假學習。只要他不回來只要他不參與進來他暫時就是安全的。而且相對大宅內其他人他更有一條康庄大道一般的好退路，他甚至根本不擔心杜家四分五裂或者徹底毀滅。杜家毀滅了又如何？
無錫趙家那邊早就等着他回去繼承家業呢，等着他們母子倆回去，如果能帶着父親一家三口回去那麼外公外婆那邊一定高興的不得了，比過年還要高興。所以他完全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回到大宅，更沒必要跟着杜小丙杜衣衣衝鋒陷陣在最前線。
可是他毫不猶豫而且父母已經同意，叔叔嬸嬸那邊也已過關，等着他的只有戰場和一場極度危險的戰爭。沒人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沒人知道最後的勝者到底是誰。
杜視予堅定的點頭，「姐姐，回來后爸爸媽媽跟我講了大概情況，叔叔嬸嬸也給我說了他們的判斷和對我的戰術定位，他們把我當作姐姐你的影子。」
杜小丙沒說話而是安靜的聽着，在派出杜視予執行頭一個任務之情她必須把一切徹底搞清楚，確定再確定才行。
因為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杜視予真的成為他們中的一員那麼就再也沒有退路了，這件事要麼戰鬥到最後成為勝利者，要麼就在失敗中死去，即便保住性命剩下的人生也會全部毀掉，哪怕他有無錫趙家做後盾。如果他參與杜家內戰並且戰敗，那麼無錫趙家再也不能讓他繼承家業了。
「我從小受姐姐的影響很大，而且大學已經決定在金大讀，所以金陵城就是我的大本營，我的人生我的戰鬥都要在金陵城。做任何事都有風險危險，姐姐，我和我們家已經做出最後的決定，我們跟兩個姐姐戰鬥在一起。」
「永不後悔！」
然後有一個人從裏面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杜白此刻唯一服從的杜家代理少主杜衣衣。原來杜衣衣一直在聽着，到了該出現的時候才出現。對此杜視予並不吃驚也不怪罪，他懂得這恰恰是姐姐們對他的關心和愛護。否則根本沒必要大費周折的讓他進入百園。
杜小丙站起身來到杜衣衣身旁，神情嚴肅，「視予，如果你真的決定好了，那麼從現在開始杜衣衣便是你的少主，也是我的少主，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支持她保護她，把她送上新王之位！」
杜視予聽了立刻單膝跪地行大禮，「少主在上，杜家視予歸隊，聽憑差遣，生死相依！」
杜衣衣趕緊彎腰將他扶起，點點頭，神色同樣嚴峻，「視予，我只是暫時代理而已，等到危機過去未來杜家的新王我們再行商議，包括二夢包括你，都有資格！」
杜視予趕緊再次單膝跪倒，「不，少主，視予絕無染指新王之位的分毫想法，視予只是盡到杜家子孫應盡職責，待到杜家平安我和小丙姐姐一樣會選擇自己創業，我們要的是另一種成功！」
規矩就是規矩，平常杜視予跟兩個姐姐算得親近，可以打鬧玩笑，但是現在卻是家族生死存亡之秋也，必須嚴肅對待，因此他才會行此大禮。這種禮節在北方如今也只有過年的時候在一些偏僻村鎮還存在，其餘時間早已消失不見。
杜小丙笑了，很寬慰的笑了，儘管她的年紀不應該顯出寬慰表情，可她還是寬慰的笑了，她不知道自己這個跟大宅格格不入的閑散人員什麼時候成了杜視予的偶像了。
她的確帶着他一起在金大轉了轉，也的確給了他一點小小意見，但沒想到杜視予居然當了真，居然如此重視。原本杜小丙認為杜家的男孩子首先應該多走出去看看世界，她甚至支持杜視予去全世界遊歷幾年然後再回來，甚至中途休學也無所謂。
杜視予決定以她為榜樣，跟隨她的步伐前進。說實話她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因為她自己還沒有做出任何成績，她認為自己現在的所謂成績都是小打小鬧而已，杜視予也要走這條路那麼前途在哪裏呢？
「視予，你覺得何謂出門證明自己？」杜小丙繼續探討另外一個嚴肅問題，她在故意轉移話題，不想給剛剛回歸大宅的小孩子太大壓力。雖然她和杜衣衣比杜視予也沒大幾歲但是畢竟她們是姐姐，要照顧保護好弟弟。
杜小丙到了關鍵時刻一向很有大姐風範，這點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杜衣衣之所以對她如此信任尊重很大原因就是她從三四歲開始就為杜衣衣抱打不平擋風遮雨。小時候建立的感情很牢固，甚至一輩子都無法打破。這跟杜克豪杜克康之間的關係也有相似之處，雖然長大成人各自成家之後杜克豪開始看不起杜克康開始教訓他，但是兄弟兩人內心深處還都記得小時候的那些情誼。否則杜克康結婚的時候杜克豪就不會送那麼貴重的禮物了，禮物真正貴重的地方不在於值多少錢而在於主人對其喜愛的程度。
「只少要在某個層級超越杜家。」杜視予的答案很乾脆，因為他不止一次認真深入的思考這個問題。他絕不是個胸無大志只想當個大少爺混日子的人，他要走出杜家大宅證明自己也不全是要學習追隨杜小丙。他自己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他要別開天地另創一門，創造一個新杜家。
這跟城南杜家並不矛盾，所以他可算作志存高遠者，因為通常這種富貴大宅中走出來的少爺小姐們總是缺乏超越前輩的勇氣和動力。因為他們一出生就已經有了一輩子花不完的錢，他們可以毫無壓力的吃喝玩樂享受人生一輩子。tang
若他們嘗試去追隨超越那麼他們的生活將會變得動蕩危險疲憊不堪。可杜視予毫不在乎這些，他就是要超越杜家，只少在某個層級。
「姐姐的想法呢？」他低聲反問道，沒有任何不快，而是帶着一種嚮往的語氣，相對自己死板規矩的回答他更期待小丙姐姐如有創造性的答案，他知道小丙姐姐才是杜家年輕一代真正的大姐大。
這個時候倘若只有杜衣衣一個人回到百園主持大局那麼根本撐不起來，很快就會失敗倒台，但是有了杜小丙一同回來事情立刻變得不同。杜衣衣一個人回來可謂孤立無援，杜小丙一同回來作用遠大於一加一大於二那麼簡單。杜視予早就看透這一切，所以他勇敢的義無反顧的加入戰隊。
杜小丙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想，旁邊的杜衣衣對於這件事也很感興趣，她們姐妹之間從未正式討論過這個問題，倒是關於她如何代理家族事務倒是討論了不少。
三人坐回到各自座位，杜小丙杜衣衣同側，杜視予一個人在另一側，杜小丙看了看充滿期待的兩人，「我內心裏從未有過離開杜家大宅一定要證明自己，要證明自己可以超越杜家的想法。我的想法很簡單，我有自己的愛好和性格，做自己喜歡且擅長的事情，至於將來要達到的高度，不去設限，但是一定會努力走到越高越好。所以其實我並沒有一個實際目標。」
杜小丙的回答沒有想像中的創造性，反而充滿了傳統中庸之道，她的答案可謂古井不波，雲捲雲舒，大道至簡。她不給自己設定具體目標代表她已經超越世俗定義成功的範疇，相對於物質上的成功她更在乎心靈上的滿足。
杜視予跟杜小丙相差的不是一個級別，杜視予聽了輕輕搖頭，「果然，姐姐的境界不是我能追趕的。」
杜小丙卻立刻糾正，「不，視予，你的目標明確，你勇敢果斷，這都很好。姐姐的想法天馬行空而且不太會顧及家族和他人。你的目標不同，你的目標實際上照顧着你的家人，也期待着用自己的實力和努力帶來杜家新的輝煌。你是實幹家，姐姐是空想家。」
杜衣衣則笑了，「好了，你們姐弟倆誰也不要謙虛了，跟你們兩個可以走出大宅自由自在相比那我豈不是一聲凄慘只能抱殘守缺？杜家，其實任何一個長久興盛的大家族都會有許許多多的矛盾和問題，我們三個人只是分工和興趣不同而已，不必非要論個高低。如果真說哪個人活的瀟灑透徹浪子一般，那麼唐簡那傢伙肯定第一。」
杜衣衣的話題再次轉移，杜視予立刻來了興趣，忍不住小聲詢問，「姐姐，唐簡到底是個什麼人？我只知道他是姬家人唐家人，我們杜家祖上跟姬家唐家的確有過一些摩擦，但是具體的情況我又一點不清楚。而且唐簡師長老會下令追殺的。」
杜衣衣頓了頓，「唐簡的人生很簡單，一出生就是個小聾子，他母親為了給他治病為了教育好他費盡心力，最後突然失蹤，到現在生死不明。不過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他母親應該還活在世間。然後他就變得自閉冷血暴力，他的智商情商都不低，學習當作業餘愛好也能一直考第一。但是對於這些他都在乎，他每年都會利用寒暑假時間四處尋找母親，從未間斷，找了十幾年還沒有找到。他從小跟着自己的道士叔叔學習傳武，到了金陵城又在棲霞山上找了個隱士學習內功。」
「他跟姐姐同是金大考古專業，只不過大姐姐一年而已，跟姐姐認識一段時間了，然後姐姐便被卷進了他的身世之謎。當然姐姐是自願出手，不是被脅迫的。我是因為姐姐認識的他，起初印象極差，但是後來接觸發現他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十分靠譜，甚至可以當作生死時刻最信任的那個人。到目前為止他創立了立夏，拿姐姐當朋友，拿我當陌生人。此刻他正帶着趙先生的一個超級新人醫生跟二夢在一起，這便是事情的大概。」
杜視予對於唐簡這個名字充滿了好奇，他似乎有一種預感他跟這個人之間一定會發生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但是要他具體說出哪裏不同尋常如何不同尋常那肯定無法說出來，就是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因為從小到大他從未看見兩個姐姐其中一個人如此重視一個陌生人，而且現在是兩個姐姐同時重視一個陌生人，那這個人必定與眾不同，對她們的意義甚至對杜家的意義也與眾不同。
杜視予很想問些具體的問題但是又不好開口，他暫時無法掌握其中的尺度，好在杜小丙早看出了他的心思，讓他有什麼疑慮疑問就說出來，因為很快他就要跟唐簡近距離接觸。
杜視予這才放心提問，「小夢跟唐簡能相處么？」
杜視予的頭一個問題就讓杜小丙杜衣衣哭笑不得，因為這也是她們一直暗中擔心的問題，但是既然杜視予問了她們就得給出一個答案才行。杜小丙來回答，她首先摸了摸自己的頭，很認真的想了一會，「二夢會受些委屈，弄不好會受皮肉之苦。」
杜視予聽了立刻騰的一聲站起氣來，「什麼？他敢對小夢使用暴力？如果這樣那決不饒恕！」
杜視予瞬間殺氣升騰雙拳緊握，杜衣衣卻笑了，「坐下，視予，二夢的性格如果對方不能享得住那還能接觸么？更不要說合作了！」
杜視予深呼吸，深呼吸，剛才他的憤怒完全出自本能，因為從小到大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杜二夢一根毫毛，從小到大他的意識當中都要第一時間保護二夢。這些年因為對二夢稍有不敬哪怕言語和表情上的一點細微不滿也會被他痛打一頓的小朋友怕是有幾十個了。所以杜二夢的驕橫真的是全家人寵慣出來的。
杜視予重新坐下卻還在憤憤不平，「小夢的性格其實沒有看起來那麼囂張跋扈，她內心很善良，哪怕迫不得已用點小手段還可以忍受，如果真的對小夢動手那無論如何都要受到百倍懲罰！」
杜小丙也笑了，本來這個時候在百園內沒人能笑得出來，可她們姐妹倆還是笑了，難得的放鬆時間，杜小丙抬手拍了拍杜視予的肩膀，「這點也得提前跟你做個預防，如果單挑你未必是唐簡的對手。」
杜視予聽了一愣，因為杜小丙對杜視予現在的身手有些了解，他去金大看她的時候偶爾會給她展露幾手。可是他不認為小丙姐姐完全了解他的真實戰力，不管怎麼說小丙姐姐直接站在外人那邊讓他心裏有些不爽，更加激起了他強烈的戰意。
「那好啊，剛好我可以多討教一下！」
杜衣衣看了收斂笑容，「視予，姐姐說的是事實，因為唐簡從小打架打到大，在金大也是以打架兇狠出名。實戰經驗和實戰能力都很強，是真的強，你們如果需要暫時相處在一起那麼也許會有發生衝突的機會，我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為了貶低你的武力值，而是給你打個預防針。當然我想在你跟他動手之前杜白肯定會首先試探他真正的武力上限。」
杜視予聽了立刻兩眼放光，「那麼杜白也要跟我一起去么？可是杜白不能離開姐姐身邊的，姐姐們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杜衣衣突然抬手啪啪拍了兩聲，很清脆的帶着節奏的兩聲，然後杜白杜灰兩兄弟同時現身，杜視予嚇了一跳，因為杜克豪雖然之前跟他說過可能杜白後面還有一個杜灰，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兩人居然是雙胞胎兄弟，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杜白是正式的護衛打扮，杜灰則是殺手打扮。杜灰只聽從少主指令現身了大概十秒鐘然後便迅速消失，杜視予雖然全神貫珠但是根本沒發現人家到底怎麼隱身的？
杜白也很快再次退下，杜視予忍不住問，「杜灰？忍術？」
杜衣衣抬手摸摸自己的額頭，「說實話我們對於杜白杜灰兩兄弟的武功路數也不了解，他們應該什麼都會一些，大概這樣。」
杜視予立刻心悅誠服的點頭，杜衣衣嘴裏說的什麼都會一些可不是說真的只會一些，而是說他們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古今中外的厲害路術招式都有掌握，關鍵時刻絕對可以一擊必殺。
其實兩姐妹今天才知道另外一個事實，那就是杜白杜灰後面還有一個杜銀，銀子的銀，杜銀的存在連杜灰都不知道，只有杜白清楚，杜銀跟杜白杜灰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卻跟他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護衛死士，所以杜銀才是杜深保護杜衣衣杜小丙的最後屏障和王牌。到現在兩姐妹都沒有見到杜銀的樣子更不知道杜銀在哪，因為她們見到杜銀的時候一定是她們的生命遭到嚴重威脅並且在杜白杜灰全都失去戰力或者無法護衛的情況下才行。
也許兩姐妹五年十年後都沒機會見到杜銀真身，而且杜白連杜銀是男是女都不肯透露，這還是杜白主動告之的。這件事杜深並沒有跟姐妹倆交代，當杜白真正成為少主身邊的第一護衛的時候，他的許可權其實開始取代之前的杜深，所以嚴格意義來說他跟杜深不是上下級關係而是平等關係。日後杜衣衣成為杜家新主的時候那麼杜白的身份就會高過杜深，儘管杜深才是杜家整個安全護衛的第一負責人。
所以他有資格也有許可權跟少主講出杜銀的存在，也是為了給少主吃一顆定心丸。畢竟眼下少主面臨的情況太過複雜危險了。當然杜衣衣警告杜白的第一原則就是，小丙姐姐的命跟我的命同等重要，一旦發生危險你們要救的不是我一個人而是我們兩個，永遠記住這一點！
這是死令，不容違抗永不更改，哪怕她將來成為杜家新王也是如此，杜白當然提出了質疑，結果等待他的是少主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然後他再也沒有提出任何異議了！
實際上杜衣衣越來越了解和理解太爺爺當年為什麼力排眾議讓爺爺跟他一起執掌家業，不說能力不說理想，單單眾人之上大族長的高處不勝寒的孤獨就已經讓太爺爺難以忍受，所以他選擇提前讓他的兒子跟他一起坐上家主之位。這樣父子倆就可以有個相伴，爺爺自然理解太爺爺的苦心，所以幾十年一路相隨也算盡孝。
太爺爺的一生過的算不得偉大，爺爺的一生卻忠孝兩全，連最後的死亡之路都陪着自己的老父親一路走完。也許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會理解爺爺的忠孝兩全，可杜衣衣卻理解，她從很小的時候就理解了。太爺爺對待子女一向嚴厲，嚴厲到沒人敢跟他親近，所以爺爺的一生對太爺爺又敬又怕，每天都生活在心驚膽顫之中。但他從未訴苦從未反抗從未放棄，而是承擔所有壓力危險一生孝順。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在太爺爺大家長制度的夾縫中做到這兩點的，但是他就是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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