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警局一枝花
季司深一口氣沒順溜上來,「你羨慕嫉妒我媳婦年輕漂亮情有可原,但是你這麼詆毀我的美貌你就錯了。」
「你丫的知法犯法,重罪。」陳熙立馬給他定罪,手搭在季司深的肩膀上,語氣一百八十度反轉,軟了下來,「說吧,你是要仰卧起坐?一千米負重?還是舉著牌子在南城地標曬一天?」
「牌子?」
「嗯,寫着媳婦我愛你。」
「陳局,我媳婦面前,你威風給誰看?」
季司深微眯着眼睛,睨著陳熙,好好說話也不行。
兩人大有眼神之間,刀光劍影,大殺三百回合的趕腳。
「你說咱們嫂子在家準備了什麼菜呢?」季司深又是一副哥倆好,對着陳局諂媚一笑。
搬起自家媳婦,陳熙也就焉了,明知道那媳婦胳膊肘彎外拐,對着季司深那可是好的沒話說。
「也沒什麼,不知道弟妹的喜好,也就就着你的喜好了,這夫妻夫妻的生活久了喜好都會在一個水平線上。」
「哦,那我和我媳婦還得趕緊過去,好好感謝一下嫂子。」
季司深沒給陳熙臉色,摟着媳婦就走。
「好你個季司深,我還是你領導。」
權當一個旁人在吆喝。
黎月瞠目結舌於這上下級之間的相處,弱弱的問了句,「你這樣真的好嗎?」
季司深啄了下她的小鼻子,寵溺一笑,「在家給媳婦壓着慣了,就這德行。」
回答得……有點牛頭不對馬嘴。
「走,嫂子應該飯快好了。」
季司深挺著胸膛,說得理所應當,就像是回自家吃飯一樣,黎月怎麼感覺有種剝削人民百姓的模樣。
雖然剝削這兩個字眼用在一個人民警察身上好像不怎麼貼切。
「你怎麼知道?經常去嗎?」
黎月嗔了季司深一眼。
季司深回頭看了眼兩米外跟上來的陳熙,認真想了想,「逢年過節,沒回家,嫂子都會請我過去吃飯。」說得好像自己的架子比局長還要大。
爺爺奶奶人不錯,年節不回是不是多多少少有他父母的原因,根源於蘇茉?
想到這裏,黎月心裏不舒服……
陳熙家在警察局隔壁,簡直就是挨着一牆的距離。
剛進門,還沒看到人影,房間里傳來一道悅耳的女聲。
「老季,你來了啊。」
一個扎著小馬尾辮子的小姑娘跑了出來,繞着季司深轉了一圈,故作深沉。
黎月下意識抱住季司深的胳膊,目光詢問季司深這是誰。
季司深對於黎月的動作很是喜愛,是種依賴的感覺。
揚唇,拍拍她的手,欲解釋。
「你擋到我了。」
小姑娘掠過季司深,小長腿橫邁到黎月面前,視線定格在這張陌生又漂亮的臉蛋上。
很是自來熟,老成,「姐姐,你就是老季的媳婦啊,好漂亮啊。」
黎月一囧。
這老季和姐姐之間好像中間亘著幾個橫溝。
「沒大沒小,叫嫂子。」陳熙的妻子李清月從廚房走出來,手裏還拿着瓢子。
「嫂子,我和我媳婦來蹭飯了。」季司深唇角一扯,難得一個燦爛的笑容。
「嫂子,你好,我是黎月。」黎月忙跟着打招呼。
李清月笑容堆滿臉,顯然很高興,「好好好,歡迎你們常來,快坐快坐,還有一個菜就可以吃了。」
小姑娘顯然更加雀躍,從季司深身邊拉過黎月,便一副小姐妹模樣將黎月拉着旁邊沙發坐下,盯着黎月眼睛都不眨的。
黎月都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哼……哼……」
陳熙從後進來,手背在後頭,一副領導視察民情的架勢,只是看到自家兩個心都向著季司深,心裏不爽,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爸,一大把年紀了能不能別學那些小孩子哼哼唧唧的。」
小姑娘對於老父親的態度很是不買賬。
「就是,快來,好好招呼司深和黎月。」李清月順着女兒的意思,也說了一把。
黎月嘴角一扯,沒想到自己老公在別人家原來這麼受歡迎呢,「那個局長,您坐您坐。」
黎月謙恭,欲起身被季司深給拉住。
「老陳吶,媽快開飯了,你要不要幫一把?」小姑娘倒是不客氣。
「那個,還是我去吧。」
黎月欲起身,再次被季司深給拉住了。
這就尷尬了,黎月眼神剜了好幾次季司深,他無動於衷。
反而對着陳熙,道,「你女兒叫你呢。」
……
「都洗手過來吃飯吧。」李清月將最後一盤菜端上桌,又看了眼黎月。
替季司深開心,洋溢於言表。
「唉呀,真好,一看就是男才女貌。」李清月邊解開圍裙拿下來,雙手在上面擦了擦,「嫂子真替你們開心,我和老陳吶認識司深也快十年了,十年啊,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眼看這一個個小夥子都成家,這嫂子心裏每天都在替你擔心,沒想到這一不小心就領着個媳婦來,嫂子差點還想給你上佳緣開個帳號呢。」
陳熙聞言,眯了季司深一眼,「就這臉放到網上,沒笑的時候簡直可以掛門上避邪了,可別嚇了一大眾奔著美好姻緣的小姑娘們。」
「你別長著一個糙臉,看着別人長得帥氣羨慕嫉妒恨,我們司深可是警局一枝花。」李清月又看看黎月,「黎月,你別聽他瞎說,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黎月嘴角猛抽,看向季司深。
若是以後自己有這個架勢,哈哈哈……
想想都爽。
季司深哪裏不知道黎月心裏所想,大手捏捏她的小手。
……
吃過飯,從陳熙家裏出來,天色已黑。
小姑娘很喜歡黎月,非要吵著鬧着一起,陳熙本不想理會,看在季司深這麼為國為民的份上,還是勸說了一番。
然,並沒有用。
小姑娘最後還是被李清月給吼回去的。
沒眼力見的,人家夫妻倆新婚燕爾,本來做這行相處的時間就少。
兩人乘着月光,邁步回隔壁警局。
銀色月光下,雙人影交疊。
偶爾一陣陣微風吹拂,路旁不時有樹葉颯颯作響,不時還有幾聲訓練的男低音和哨聲。
季司深告訴她,自己之前也是這麼過來的,現在偶爾會去跑跑步,鍛煉鍛煉。
「今天說的事情,你覺得怎麼樣?」季司深突然打破了兩人之間安靜的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