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借酒澆愁
「唉~~~什麼千川就算了!老季,你歧視我!」
每次都被排除在外,百里千川反抗。
南黎川跺了下腳,斜睞著百里千川,「人家有老婆你有嗎?」
「傷口上撒鹽是不是?南黎川,你丫的不道德!」百里千川咬牙,憤然起身朝着床上的南黎川撲過去,八爪魚似的將人壓在身下。
兩人糾纏着『廝打』起來。
季司深見狀,無語搖搖頭,關上門,離開。
黎月見季司深若無其事走開,聽着客房裏傳來『膽戰心驚』的聲響,不免擔心,「你不用去看看?」
話剛說完,客房的門被什麼砸上,『嘭』一聲。
黎月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走。」
季司深朝黎月伸出手,黎月不明所以,機械性便將自己的手交到男人手裏,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
「去哪裏?他們會不會把我們家給拆了?」
我們家,莫名溫暖了季司深的心。
「不怕,他們多的是錢,剛好我們家好久沒裝修了。」
黎月突然覺得還是自家男人比較奸詐,連這個都算計上了。
不知道季司深要帶她去哪裏,反正自己跟着就好了。
說來也奇怪,本來還一肚子怨氣,沒想到今天就不復存在了,難道人家說的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也是這般。
黎月晃晃腦袋,無耐一笑。
吃飯,逛街,看電影……
一天就這麼過。
黎月壓根就沒想到季司深會陪自己做這些事情,先入為主,想像里季司深能做的約莫就是陪着自己在家裏的沙發上看着耐人尋味的肥皂劇,應該那就是這個男人的極限了。
做這些,着實刷新了黎月對他的認知。
黃昏時分,兩人坐在街心公園的長條椅上,迎著夕陽,黎月頭靠在季司深的肩膀上,45度角仰望天空,漸漸升起的霓虹。
心裏未曾如此放鬆過。
有一個問題串過腦袋,讓她不問不快,「深哥,你以前也是這麼陪女朋友的嗎?」
耳邊呼呼風聲吹過,黎月明顯感到季司深身體僵硬了一下。
黎月不問自答,「呵……也沒什麼啊,以前我和賈世文也一起逛過街……」
說不下去,嘴邊扯過一抹淡笑,苦苦的。
下巴不經意被男人兩指夾起,斜過臉,便看到男人不算好看的臉色。
黎月心裏覺得諷刺。
初戀的存在就這麼強大?不可以被提起?
然,卻瞠目結舌男人的問題。
「也一起做過這樣的事?靠在她的肩膀上?」
黎月想了想,好像有過吧,戀愛中的男女不都是這樣嗎?
但是,她和賈世文卻莫名其妙,她有些尬於兩人的親近,最多做過最親近的也只有那一次賈世文生日,她主動親了他的嘴角。
現在想起來還有種淡淡青春的味道。
看着小妻子發愣。
季司深心裏發酸,這種無焦距的目光擺明就是在懷念過去。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季司深大掌穿過黎月的腰際,摟緊,用了力氣。
黎月只覺那隻橫亘在自己腰際的手,還帶着熱意和怒意,她哭笑不得,「你不也沒回答我的問題嗎?」
明顯,黎月看得出季司深在迴避前任這個問題。
「有什麼好回答的,都是過去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
「那你也不要糾結我的過去啦。」
曾經的告別不是白告別,黎月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過去了是不想再提,而不是觸及傷疤不想提起。
「回家吧。」
季司深說着便起身,拉着黎月的手,大步往前走,略顯煩躁的步履,全然沒有顧慮到黎月能不能跟上她的腳步。
黎月好幾次都想讓他走慢一點,看着男人高大冷森的背影,嘴巴張了張,話梗在喉間。
莫名,難道是生氣了?
季司深確實生氣了,不過他也覺得這股怒氣莫名其妙,為了過去的事情至於嗎?
興許是蓄意在心已久的怒意,爆發。
為了避免怒意波及黎月,他將黎月帶回家,敲了客房的門,吆喝兩發小出門。
見形勢不容樂觀,百里千川和南黎川兩人面面相覷,最後識相的打開車後座的門。
駕駛座上,季司深扯了扯自己的衣領,狠踩下油門,360度轉動方向盤,車子像離玹的箭衝出車庫。
一個半小時后,距離家250公里的盤山公路。
杳無人煙的山道上,昏黃的路燈,車後座下來兩個臉色蒼白的男人,互相攙扶著,腳步虛無縹緲,踉踉蹌蹌半撐著身子在路邊乾嘔著。
「季司深你丫的想整死我們,不帶這麼折磨人!」
百里千川一手搭著南黎川的肩膀,說出口的話有氣無力,卻帶着滿心的怒意。
猝不及防,觸上駕駛座男人銳利的鷹眸,氣勢瞬間煙消雲散。
迎面吹來的海風帶着海水咸濕的氣味,巨浪拍打着山下的懸崖陡壁,遠遠的燈塔依稀泛著光。
天黑了。
季司深推門下車,站在懸崖邊上,襯衫在海風吹拂下略略作響,帶走不少冷肅和煩躁。
幾分鐘后。
季司深打開車后箱,從里拿出三罐啤酒,兩罐拋給南黎川和百里千川,另一罐兀自打開,傾喉而下。
百里千川緩過勁來,搭了搭季司深的肩膀,「老季,你怎麼了?」
這斯愛情事業皆得意,不是應該春風滿面嗎,怎麼跟小妻子出去一趟就……
「沒什麼。」
季司深拿起另一罐,拉開罐子,仰頭,又是一罐,企圖讓醉意帶走心中的躁意。
「唉,咱們三真是同病相憐。」
南黎川喝了口啤酒,走過來,在季司深另一邊站着,一隻手臂便搭上季司深另一邊的肩膀。
季司深眼神都沒給他一個,輕喘了口氣,「你有病?」
百里千川附和,「有病得治。」
「人身攻擊,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南黎川在百里千川的手臂上拍打了一下。
「誰跟你同病相憐,凌偲影哪裏差了?身材?外貌?工作?你丫還想齊人之福,你從這裏跳下去吧。」
南黎川看了看陡崖下,驚濤拍岸,好不兇險,這下去該屍骨無存了。
不過,南黎川不會聽不出好兄弟已經漸漸站邊了,以前對於各自感情的事情各自的態度都是『不給態度便是態度』。
「季司深,你發什麼瘋?有事沒事別往我身上說事。」
南黎川瞪了眼季司深,也是煩躁,原本跑到季司深這邊來就是想着可以安靜幾天,不料季司深也這麼不上道。
「你丫就是在逃避問題!」興許是酒精的作用,季司深推了南黎川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