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有目的性的
「嗯,本來還想用我自己的手機的,沒想到居然會掉到了媽媽的墓碑前,幸虧你的在,不然就功虧一簣了。」
黎月解釋著,全然沒有擦覺到季司深的另一方面用意。
「嗯,那我是不是該誇你特別聰明呢?」
季司深的手在黎月臉頰上來回摩挲著,語氣緩慢帶着某種讓人驚悚的氣息。
黎月終於感覺到不對勁,嘻嘻笑看着季司深。
「老公,你就隨便誇我一下就可以了,呵呵,呵……」
黎月覺得自己笑得很乾,沒辦法,某人的存在突然對她形成了壓迫感。
「這個問題先放一邊。」
季司深淡淡說道,「我們還是先來談談你和秦宇怎麼就聊上了,還聊得那麼深入,手機的錄音功能?嗯?」
「嗯,呵呵,這個嘛。」
黎月笑嘻嘻的抓着季司深摩挲自己臉頰的手,拿下來,「其實,也不過就是普通朋友之間的聊天,老公,你別跟我說你吃醋了啊,要是你連這個都吃醋,那我可要笑話你了。」
黎月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先下手為強。
果然。
季司深微眯着眼睛,看着自己,促狹的眼神里閃著一抹讓人難以看透的光芒。
黎月脖子縮了縮,但是身體根本就縮無可縮。
無奈啊!
「不該?吃醋嗎。」
季司深聲音邪魅,手重新爬上了黎月的臉頰。
「行行行,你是我老公,你想怎麼吃都可以。」
黎月笑嘻嘻說着,心裏卻在怨念著老男人,真是沒事找事,不就微信聊個天嘛,難道她還不能有一個,兩個的男性朋友了。
老男人!
規矩真多!
「嗯哼,老婆,看來你口不對心啊。」
黎月聞言,心裏一個咯噔,季司深眼神要不要這麼毒啊!
「沒有,怎麼可能。」
黎月的手搭在季司深的胸膛,貼近胸口的位置,「老公,你要不是不知道,我心裏眼裏都只有你,跟別的男人聊個天,也不過是有目的性的。」
「嗯,目的性。」
季司深摩挲着她臉的手用了點力氣,黎月能感覺到季司深的一點不對勁。
「所以,你早就想好了對策是不是?你是有目的性的跟秦宇聊微信?」
黎月對着季司深一陣傻笑,摟着季司深的脖頸,實在是無法面對季司深那雙毒辣的眼睛,她將腦袋趴在季司深的肩膀上。
危險的坐姿,危險的觸碰。
黎月咬着牙。
沒辦法啊。
季司深緊緊摟着黎月的腰際,反正是自動送上門來的,他季司深要不是吃素的。
「老公,沒你想的那麼多目的,我不就是剛好,剛巧就用上了。」
「嗯哼。」
季司深微眯着眼睛,看着黎月,「剛好,剛巧呢。」
「呵呵呵……」
黎月一陣乾笑,怎麼感覺自己立了大功,卻還要膽戰心驚的在季司深這裏領罰一般。
「你知不知道那樣很危險?」
季司深大掌壓制在黎月的腰際上,將她壓向自己,咬着牙,低啞著嗓音在黎月耳邊低吼。
「你知不知道周圍有多少他的人?你要是有個不慎,你想過後果嗎?」
季司深現在想想都后怕,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膽大,不教訓教訓,不知道害怕。
突然。
黎月感覺自己的大腿一陣冰涼。
眸光往下,驚訝不已。
自己的裙子呢?不翼而飛了。
「老公~~~」
黎月顫巍巍的叫着季司深。
季司深全然不理會,大掌沿着她的腰際往上。
黎月倒喝一聲,深深吸了口氣,不敢亂動。
季司深嘴角輕扯,露出一抹壞壞的笑。
『啪嗒』一聲,皮帶被解開的聲音。
黎月羞澀的,不敢抬頭。
下一秒。
感覺自己的腦袋裏閃過一道白光,黎月骨節分明的小手抓着季司深的肩膀,腦袋微微往後仰著。
咬着唇瓣。
那模樣,讓季司深幾乎失了魂。
……
車裏的火熱,和車外的蕭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小時候,黎月趴在季司深的懷裏。
她想動都懶得動了。
她沒想到,兩個人就這麼在駕駛座上做了這麼羞澀的事情,特別是季司深還那麼的......
簡直顛覆了她對季司深的認知,刷新了自己對某些事情的想法。
「懲罰也懲罰過了,你是不是該抱我回家了。」
黎月有氣無力的說着,聲音里怨念不少。
「懲罰?」
季司深微眯着眼睛,低頭,氣息盡數碰灑在黎月的側臉,「你將老公對你的寵愛當成是懲罰?」
黎月心裏怨念著,難道不是懲罰嗎?
她腰要斷了,渾身要散架了。
寵愛,呵呵……
但,她不能說出口。
「老公,我知道你愛我。」
「呵……口不對心。」
季司深動了一下身子,黎月眉頭緊擰。
該死的。
她咬着牙,一臉怨念的看着季司深,「你能不能出去!」
聲音帶着怒意,但對上了季司深的眼神,頓時就沒了氣勢,「老公,你能不能先讓它出去啊。」
季司深倒是不動了。
眸光微冷的看着黎月,「下次還敢不敢自作主張,不顧危險了?」
黎月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搖頭,「不敢了。」
她還哪敢啊。
季司深也是無奈,明知道小妻子這樣的保證是沒有保障的,他還是威脅她說。
他看向旁邊,裙子已經撕爛。
季司深只能拿過自己的外套披在小妻子身上,直接將她給騰空抱了起來。
那一刻,身體的離開。
黎月驚呼一聲,用自己的手擋住自己緋紅的臉。
季司深重新將人給抱進懷裏,看着她,輕笑,「兒子都多大了,還害羞,不會覺得多餘?」
黎月怨念的從指縫裏用眼神,想射殺季司深。
沒等黎月給出回應。
季司深已經抱着黎月下了車。
黎月阻止,「你能不能先整理一下你的着裝。」
自己身上已經不堪了,等下遇到林以萱,黎月借口也想好了,就說自己摔倒了,弄壞裙子,反正季司深的外套大,能將她給全部包裹住。
但是。
季司深眸光落在黎月的臉上,「你看看。」
黎月朝着季司深身上端詳。
咬着牙。
這廝,是什麼時候把自己給整理好的。
衣冠楚楚的,好像在他身上沒發生過什麼一樣。
黎月心裏立即出現了四個字:衣冠禽獸。
季司深看着黎月咬牙切齒的樣子,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黎月又擋住了自己的臉,以為這樣季司深看不到自己的臉,就不能看出黎月心裏所想。
然。
季司深卻貼著黎月的耳膜,用自己還夾雜着沙啞未恢復正常的聲音說道,「我比你肚子裏的蛔蟲都厲害你不知道嗎?」
他空出口摸了摸黎月的肚子,「這裏有什麼我都能感覺得到。」
黎月簡直要羞愧死了。
她乾脆趴在季司深的肩膀上,裝死。
季司深也沒想繼續逗弄她,畢竟今天她也驚嚇了,剛剛她也累了。
抱着她上樓,進了門。
季司深在玄關處拖鞋。
林以萱便着急的跑了過來。
也就兩個多小時前,林以萱給了季司深電話,他說沒事,回來路上。
她便沒多問。
可是,這等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
只是,入眼之處,卻令她眉頭擰起。
不用問了,林以萱敏銳的擦覺了什麼。
原本以為會看到驚嚇到的黎月,她還想着用什麼方法來安慰她。
現在看來,她在季司深那裏已經得到安慰了。
「趕緊回屋去,讓小月洗個澡。」
黎月趴在季司深懷裏不敢抬頭,聽到林以萱的話,更加難為情,更加不敢抬起頭來了。
她張開嘴巴對着季司深的胸口狠狠的咬了一口。
季司深眉頭微擰,輕哼一聲,倒是淡然。
林以萱看着嘴角輕抽,也沒有為難他的意思。
季司深直接抱着黎月回房。
小墨墨在地板上爬來爬去,看到季司深抱着黎月掠過他,沒有理會他。
他咿咿呀呀的抗訴著,嘴裏叫喊這,「爸爸……媽媽……」
林以萱連忙將他給抱起來。
看着兒子和兒媳婦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年輕人吶,激情滿滿。
卧室的門一開,一關。
季司深抱着黎月,直接進了浴室。
就那麼站着,沒有繼續的動作。
黎月緩緩的從季司深懷裏露出腦袋,眸光微抬,見季司深帶着某種意味的情愫,看着自己。
黎月眸光微冷,吊在他身上,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其實,不是不下來,而是思緒還處在一種獃滯的狀態,沒有緩過來。
「不下來嗎?」
季司深看着她,問道,原本拖着她身體的手鬆開來。
黎月緩緩的,雙腳着地。
戰戰兢兢的看着季司深。
一秒,兩秒,三秒……
接着指著門的方向,「你出去。」
季司深淡淡看了黎月一眼,沒有說什麼,還真的聽話,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黎月見狀,微微呼了口氣。
只是,季司深走到了門口,伸手將浴室的門給關上了。
繼而轉身,朝着黎月走過來,邊走着,邊脫衣服……
「你……你要做什麼?」
黎月見狀,伸手隨便拿了旁邊的一把掃把當作武器,指著季司深。
季司深無言,小妻子這是把自己當作賊在防範了嗎?
呵……
不過季司深的腳步仍舊沒有停止。
黎月雖然防範著,但她也不忍心真的拿着掃把對季司深怎麼樣啊!
她也就是做做樣子,再說了,以前就聽人家說拿着掃把打人是很不吉利的事情,她怎麼可能這麼做。
眼睜睜看着季司深走過來,她也只能妥協,將掃把給扔到一邊去。
「季司深,你真是個渾蛋。」
黎月突然像個沒氣的氣球,聳拉着肩膀。
季司深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扔到一邊。
站在黎月面前。
黎月仰著腦袋,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季司深可以看到黎月眼中倒影著自己的身影,還有那清晰的紅血絲。
季司深內心微微的揪疼。
想來這陣子,在小妻子身上發生了太多事情,她肯定也沒睡好。
季司深直接將黎月連摟帶抱的擁到了蓮蓬下,調好了溫度,打開水龍頭。
暖暖的水流傾瀉而下。
黎月低呼一聲。
她的手抵在季司深的胸膛,以防他還想對自己不軌。
季司深無奈一笑。
小妻子到底將他當成什麼了?這麼沒有節制嗎?
「只是給你洗個澡,不碰你。」
說着,季司深將沐浴露給擦到了她身上。
黎月其實也已經無力作什麼掙扎了,她一天下來真的連精神都要喪失了。
乖乖的讓季司深給她洗了個澡。
興許是累了,加上水汽的暈染,黎月整個人暈乎乎的。
洗完澡,最後還是季司深將她給抱出的浴室。
見她那麼累,只能將她放到床上。
還想問她餓不餓。
沒想到小妻子轉了個身,接着暈乎乎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季司深坐在床頭,看了黎月好一會兒,方才起身,出門。
林以萱聽到門聲,看過去。
見,只有季司深一個人。
心裏瞭然。
「當過兵的人吶,就是大老粗,想着自己年輕力勝,卻不想想別人能不能跟你一樣折騰。」
季司深聞言,臉色淡淡,看不出心裏活動。
雙手插袋,一派的慵懶,走到沙發邊,準備坐下的時候,季子墨爬了過來,拉着他的褲腳要抱抱。
季司深伸手,將小人兒給抱了起來,往他臉頰親了親。
「爸爸……」季子墨乖巧的叫了聲。
季司深坐下,將他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
看向林以萱,「媽,教訓得是。」
林以萱還以為他會反駁兩句。
嗯,當過兵的人,就是這麼坦蕩蕩。
「小月呢?叫她來吃飯了。」這到飯點,林以萱見兩人回來,還等著一起吃飯呢。
季司深撓撓眉尾,眼瞼微垂,低聲說,「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