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五章 很值得驚訝嗎?!!
虛弱的燕丹十分心驚,同時心有餘悸,若是一早星魂就拿出這樣的力量,怕是他早已落敗,又何至戰到如此地步。
可能是星魂年輕氣盛,又從未敗過,很是目中無人,所以一開始就抱着遊戲的態度,並沒有把墨家放在眼裏。
但現在不同了,星魂真的動怒了,怒起狂濤,伴隨着恐怖的陰陽咒印展開,立刻光束滔滔。
他的手中出現紫色的氤氳之氣在翻滾,威勢可怕的駭人,紫氣中有刀光在凝聚,正是他的成名絕學聚氣成刃,一動手就是八倍,但這還不是極限。
因為這一次星魂動用了雙手,不是單手擎出的刀光,而是雙手合擊,並將所有的刀光凝聚在一切,化作了一道驚天的刀刃。
那氣形刀刃並未發出,但僅是從刀刃上的威勢來看,已經是驚心動魄。
這是星魂雙手所發的聚氣成刃,也是星魂的極限之力,比之單手的八倍刀光更強,威力已經達到了震撼天地的十六倍。
那刀光上出現紫色的火焰,虛無都因為這強橫的火焰之力變得扭曲,熔煉虛空,以天地為神爐,燃天地神火,滅神煉魔。
僅只是八倍刀光就可以破開高漸離的劍界,那麼現在這前所未有的十六倍刀光已經可以斬開真正的天地。
刀光發出,恐怖的刀光將天地真正斬開,這一刻整個墨家地下古堡塌陷,若是從外界所看,那一覽無遺的平原上赫然出現了一道萬丈裂痕,那可怖的裂痕將大地緩緩撕裂,這是連絕頂高手都心驚得力量。
大地裂開,恐怖的撕裂力量朝着兩邊推移,原先步非凡和申公豹飲茶的山脈都被撕裂成粉末,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天地大手自大地抹過,將一切的凹凸不平撫平。
「這樣的力量,還真是讓本尊期待啊!」
步非凡的身影未動,滋滋讚歎道。
他的左手依然捏著少司命的下巴,即便那恐怖的刀光霸道來襲,依舊不動神色。
刀光所及,大地一寸寸被湮滅,就連虛空都坍縮。
一刀之威,恐怖如斯。
這一刀是殺劫,亦是天劫。
刀光所過天地寂滅,不留生機。
所有人都變色,紛紛強撐著在重傷中退開,還好這刀光是對着步非凡所發,燕丹等人只是站在恐怖刀光的背面,只是承受着一些刀光的余勁。
但只是余勁已然眾人面色狂變,身軀被狂暴的氣流捲起,身體撕裂,流出大範圍的血水,鮮血狂泊撒下。
「娘的,這小子還在吃奶吧!這麼猛?!」
申公豹怪叫一聲,剛想着走進墨家地下古堡撈一把好處,就被這恐怖的刀光生生嚇得竄上天空。
他在天空目視着那可怖的陰陽刀光,有些心有餘悸的摸了一把額頭大滴的冷汗,身上的道袍這一刻全部被浸濕,活活像是洗了個冷水澡。
「這步黑子不會要掛了吧!」
申公豹嘟囔著道。
少司命一雙美目睜得很大,內心即恐懼又無助,因為她也被包含在這恐怖的刀光中,可是她無法移動。
這個男人的氣勢太強了,壓的她根本無法移動。
「你在害怕?」
男人溫和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依舊捏着他的下巴。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兩個相愛的情人,在生死面前告別。
「給我死吧!!」
星魂捏著拳頭,尖銳的指甲刺破手掌,鮮血順着指縫一滴滴落在地面,都渾然未覺。
那刀光終於淹沒了那個男人,星魂很快意,也很得意,他聚氣成刃的最強狀態,就算是陰陽家中的東君都不敢接下,而東皇太一也要避開。
這一刀是絕滅之道,刀下無亡魂,因為這一刀不僅可以斬殺肉身,還可以碎滅神魂。
可以說,只要被這刀光斬殺,就連痕迹都不會留下,是真正的魂飛魄散。
在少司命驚呆的目光中,那恐怖刀光來臨的瞬間,在接近這個男人一尺之時,這個男人終於有了動作。
他伸手一隻手,輕飄飄的按了出去。
一掌隔空,那恐怖的刀光驟然凝固,就連天地都似陷入了死寂。
隨之刀光旋轉,在男人白皙修長的掌中,散與無形。
天還是那天,地還是那天,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什麼!!」
「怎麼會!!」
「這不可能!!」
星魂幾乎瞪大了眼,目光獃滯,有些難以置信。
就連燕丹和荊軻等人都是呆若木雞,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更不要說直面對上刀光,親身感受那毀天滅地之力的少司命了,少司命的大腦都陷入了空白,眼中全是那恐怖刀光和那一隻平凡手掌的回放,最終所有的刀光湮滅,只剩下那一隻手掌定格在少司命的腦海里。
接着那手掌的痕迹散去,少司命的眼中重新出現了一張年輕而英俊的臉孔,正是眼前的男人。
這一刻,這張面孔在少司命的腦海中永恆定格,在她的內心深入留下一道永遠也抹不去的烙印
這一切,為何如此兒戲?
星魂從未有一刻對自己是如此的質疑,就連陰陽家在他心中的地位都瞬間崩塌,而陰陽咒印在他心中的自信更是瞬間湮滅殆盡。
明明是斬神之招,明明是無敵的一招,為何會這般造化弄人?
我不信!
我不信!!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
星魂重重跪地,雙膝落地的剎那傳出「咔嚓」聲,那是膝蓋和地面接觸傳出的碎裂聲,可是他仿若未覺,彷彿感受不到絲毫的痛苦。
肉身之痛,遠比不上心靈上的打擊。
「很值得驚訝么?」
步非凡似乎對這樣的結果並不是很在意,他起身站了起來,長身而立,甚至都沒有看這些人,而是向著那如巨獸般的墨家城堡走去。
可是這即便是在眾人眼中彷彿在黑暗中佇立的洪荒凶獸般的地下古堡,也遠遠比不上在眾人心中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恐懼。
燕丹第一次對自己的恨意懷疑,自己的恨意真的重要嗎?這樣的存在,自己的恨意又是何等的可笑和兒戲?
我真能報仇嗎?
此生,復仇有望?還是永無希望?
或許,在他的眼中,我只是個螞蟻,在大海面前,我既是粉身碎骨的跳下去,也根本就掀不起一絲波瀾,更何況想要巔峰那大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