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大講醫學
「夫君,火藥的威力真有這麼大嗎?火槍真能在八百裏外取人性命嗎?」回府的路上,林惜音好奇的問道。
她原本只是想陪在陳旭身邊,後來被他講述的這些東西深深吸引,找了幾個最感興趣的話題問道。
「那是自然,我用來刺殺盧戰的武器就是火槍,不過八百裏外殺人,那是抗日神劇的台詞,八百米外殺人已經是最大的威力了。」陳旭解釋道。
「那些化學反應又是怎麼回事?何為分子,何為原子?」林惜音好奇的問道。
「分子跟原子需要藉助顯微鏡去研究,前提條件是製造玻璃,所以說工業的發展能推動科學進步,等他們學成之後,一些人要去製造玻璃製造顯微鏡,而另外一些人留下來繼續搞研究,至於今後到底能有多大的發展,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科學研究,絕非一蹴而就的事情,即便陳旭給了許多理論,但也只是最淺顯的。
大學本科畢業,遠沒有達到深入研究的水平。
他自信這些學生能取得一些成就,比如冶鍊玻璃,製造火槍火炮,但是能否有更大的成果,還要看他們的天賦跟運氣。
「回府後夫君能給我好好講講嗎?」林惜音掐着手指,略顯羞澀的問道,分明是別有用意。
「那你可要抓緊時間了,天黑之後我還要去柴房。」陳旭傻乎乎的回答道,完全猜不透女人的心思。
「滾!天黑之前也別想進我的房間。」林惜音乾淨利落的回答道,暴力的拳頭打在他的胸口。
「我沒說錯話呀,莫不是因為研究火藥變成了炮筒?呵呵……女人。」陳旭一臉無辜的說道,還是覺得睡柴房舒服,最起碼有床。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內,陳旭樂此不彼的給學生們上課。
重點還是放在冶鍊方面,他迫切需要提升軍隊的力量,最起碼要有一隻支備火槍火炮的特種部隊,類似明朝的神機營。
這些滿腹經綸的秀才、舉人,也漸漸的對科學知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陳旭專門弄了幾個秘密實驗室,經常傳出轟隆的響聲。
這是學生們研究火藥的成果。
雖說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但是比盧家軍的那些炸藥威力要強大。
當然,距離製造真正的火槍火炮還需要一定時間。
畢竟槍管、炮管需要精鐵,若沒有合格的鋼鐵,很容易出現炸膛的後果,遭殃的反倒是己方軍隊。
除此之外,華飛英招攬的那些大夫也陸續趕到應天府。
陳旭把重點放在這些大夫身上,他沒有限制這些人的思想。更沒有花費大量時間去闡述西醫理論。
他承認西醫有很多值得中醫借鑒的地方,但中醫也有獨到之處,不能進行抹殺。
內科方面,陳旭沒有多說,只是拿出幾種治療風寒的方劑,甚至計劃等空閑的時間默寫《千金方》。
這幾個方劑的出現,令所有大夫徹底震驚,如獲珍寶的捧在手裏,對陳旭的態度更加恭敬。
這也是陳旭想要達到的目的,只有他們充分相信自己,才能把外科知識傳授出去。
「身體就好比一台機器,內臟就是一些零部件,哪裏損壞修哪裏,不要害怕開膛破肚。」陳旭在白板上花了一張人體解剖圖。
「開膛破肚?這樣真的不會死人嗎?」一種大夫瞠目結舌。
他們也曾聽過古代有名醫擅長開膛破肚,甚至刮骨療傷,但那畢竟是個傳說,有關的記載少之又少,誰也不敢去嘗試。
「九爺,九爺,不好了,懸濟堂里有一名胃疼的患者,無論如何扎針也減輕不了病痛。」此刻,葉亮辰急匆匆的跑來。
自從陳旭甩手懸濟堂之後,葉亮辰成了主治,由於親民的態度,倒也收穫了不少聲譽。
「人呢?帶來讓我看看。」陳旭略帶擔心的說道。
他對葉亮辰的醫術有些信心,最起碼頭疼腦熱不在話下,就算是疑難雜症也不至於驚慌。
所以說,懸濟堂的這個病人真的有些危險。
「人帶過來了,就在門外。」葉亮辰急匆匆的把病人攙扶進來。
此人臉色煞白,額頭上不停的冒着冷汗,雙手捂著肚子,表情相當痛苦。
進入大廳之後,一眾大夫立刻圍了過去,望聞問切的手段用了個遍,最後只能無奈的搖搖頭,不知該用何種手段。
「大抵是胃寒,需要溫補的方劑。」一人輕聲說道,希望得到陳旭的贊同。
「若是慢性胃炎大抵還管用,可這是急性的,不等藥效發揮,只怕已經病痛身亡。」陳旭否了這個說法。
「神醫,救救我吧,我還不想死。」病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此前也出現過這種癥狀吧?」陳旭問道。
「沒錯,出現過兩次,俱是疼痛難忍,不過這次更厲害。」病人連連點頭。
望聞問切可是個繁瑣的過程,陳旭什麼都沒問,就知道他的病史,足以說明醫術的高超,也讓此人看到了希望。
「你這是急性闌尾炎,此病多反覆,疼起來可要性命,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闌尾切除,以絕後患。」陳旭淡淡的說道。
「一切都聽神醫的,我不怕疼的,儘管來吧。」男子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闌尾是何部位?」一名大夫好奇的問道。
「就是腸子的末端。」陳旭解釋道。
「神醫要把他腸子切掉?這如何使得?」此人臉色駭然。
不僅是他,就連病人也是嚇了一跳,這可是要開膛破肚的節奏。
「大日,把我的藥箱拿來。」陳旭不再多做解釋,要用事實驗證真理。
蘇伯明麻利的把藥箱拿來,已然是個稱職的醫童。
陳旭用銀針蘸取了少量麻醉劑,然後在病人腹部扎了幾下。
簡單的麻醉處理后,陳旭拿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嫻熟的把病人的皮肉割開。
眾人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不自覺的閉上眼睛,顯然是不想看這血腥的一面。
他們斷定病人會發出狼嚎一般的慘叫,卻遲遲沒有聽到這個聲音。
「咦?真是奇怪,為何我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躺在床上的病人吃驚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