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勝利

56 勝利

()放學的時候,周然他們五個人,直接去了學校對面的小樹林。

看來有新生跟人叫板,放學要到小樹林碴架的消息,已經在學生里傳開了,樹林子裏的草坪上,三三兩兩,已經有好多看熱鬧的學生。

周然還在人堆兒里看到了趙雪,一幫人還是那個吊樣,正抽著煙聊天。

趙雪那幫孩子,也看到了周然。

「是周然那孫子。」一個學生看到他,跟趙雪說。

「過去罵丫的?」另一個接茬兒。

「算了,哥們兒過兩天拆了遷就一有錢人,不跟這種窮酸計較。」趙雪輕蔑的瞥了瞥周然,露出無比舒暢的表情。

周然他們找個地方等了沒多會兒,林凡就一個人走進了樹林,發現那幾個高年級的還沒來,就在一處空曠地方扔下書包,席地而坐,紋絲不動的盯着公園入口處。旁邊看熱鬧的,時不時有人譏諷挖苦幾句,卻被林凡直接無視了,顯示出難得的專註能力。

又等了一陣,那幾個高年級的學生才來,看到林凡居然真在,顯然一愣,幾個人相互看看,沒一個人動彈,都等著看領頭那小子的眼色。

硬怕橫、橫怕愣、愣的就怕不要命。林凡看到幾個高年級的進了樹林,就站了起來,一副面無表情的死人臉,看着滲得慌。

學生打架這種事兒,往往是叫板或者羞辱對方在先,氣勢上壓倒對方,獲得心理優勢,然後才是武力上的壓制。幾個高年級的,上午課間操的被林凡的氣勢給震懾了,沒找到心裏優勢,本以為對方也就是嘴上叫喚,等放學在樹林看到林凡的時候,立刻就在心態上矮了一頭。

「行,有種,還真來了。」那領頭硬著頭皮帶着幾個兄弟朝前走,但言語里明顯沒那麼囂張,連個髒字都沒說。

「單挑,還是一起上。」林凡依舊面無表情。

「找死是?!你還真會臭來勁是?!」眼圈發青那小子怒道。

「還是那句話,要不然就真弄死我,要不然,我會記住你們!」林凡冷冰冰的說道,目光里沒有一絲感情,一個人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的時候,往往就如林凡這般。

整個樹林靜悄悄的,大家都等著看熱鬧,也有人被林凡的氣勢震懾,禁不住閉上了嘴。

「得了,別臭牛B,不是哥兒幾個不敢弄死你,是我們從不以多欺少。但你把我班同學打挂彩了,這事兒總得有個說法,你說怎麼辦。」領頭那個顯然想找個台階下來,直覺告訴他,又沒輸房沒輸地,也沒被人偷了老婆,不能真跟不要命的瘋狗一般見識。

「我也被打了。」林凡硬邦邦的回了一句。

「…………」領頭那少年,被也得夠嗆,半響無語。

周然眼瞅著這架打不起來了,從兜兒里掏出一包三五,遞給李堯,交代了兩句。

李堯晃晃悠悠的的走了過去。

「都是一個學校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幹嘛搞得這麼僵?」他一邊走,一邊大聲說道,場中的兩撥人,場中對峙的兩撥人都朝他看來。

李堯走近了,一甩手,把一包三五煙向高年級那邊拋了過去,有個小子手快,一把接住。

「三五?」眼睛一亮。

「進口煙,哥兒幾個拿着,一點兒小意思。」李堯樂呵呵的說道。

「純英文的,進口煙。」高年級那邊有人低聲道。

「我叫李堯,林凡是我們高一二班的同學,又沒什麼深仇大恨,都是誤會,大家沒必要弄得那麼不愉快,是,給個面兒。」李堯說完,笑呵呵看着那幾個高年級的。

高年級那領頭男生,拿眼瞟了瞟坐在遠處的周然他們,「行,李堯是,這面兒給你了。不打不相識,以後我們絕不找你們高一二的麻煩了。」

「得嘞,那就這麼着,林凡,別僵著了,都是誤會,跟那兄弟握個手,以後大家都是朋友。」李堯指着眼圈發青那人。

林凡看看那孩子,看看李堯,又看了看坐在遠處的周然,周然微微點了點頭。

「對不住,是我不好。」聽得出,林凡其實沒啥心機,嘴上連便宜都不佔一點兒。

對面那小子沒想到林凡這麼實在,木訥了一下,有點兒不好意思,支吾道,「啊,哦,算了……我也有不對。」

學生碴架,往往有和事老的時候,都打不起來,李堯這麼一給台階,兩撥人三言兩語,這事兒就揭過去了,也沒喝酒慶祝啥的,相互發了顆煙,寒暄了幾句,就散了。圍觀的一看架沒打起來,抱怨了一會兒,也都散了。

周然也沒端架子,眾人一散,他們幾個也起身向李堯和林凡迎了過去。

林凡看到周然,立刻有點兒局促。

周然笑笑,拍拍林凡的肩膀,「好樣的,夠爺們兒,學生打架,不就這點事兒,從今天以後,八十八中,不會再有人拿你當軟柿子捏了。」

林凡的眼圈一瞬間有點兒紅。

「得,熱鬧完了,也該散了。」周然笑道,林凡家跟周然他們不是一個方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我,我請大家吃飯。」見大家要走,林凡認真的說。

周然回頭看看林凡,這小子不回家,他奶奶能一個人吃得下去飯?再說他那麼拮据,誰好意思讓他請客。

「別客氣,咱們是同學,用不着這些,我爸媽做了飯在家等我呢,改天,有機會的一起喝酒。」

聽到「同學」倆字,林凡的眼神明顯流露出一絲失望。

「別客氣,今兒真算了,沒跟家裏說。明兒先跟家裏打個招呼,帶你去鐵實驗看姑娘去,去不去?有幾個特漂亮的。」李堯沖林凡一臉壞笑道。

林凡立刻大?,眾人又開了幾句玩笑,走出了樹林。

臨散之前,周然墜后一步,走到林凡身邊,「明兒中午你別回家吃飯了,我請你,咱聊會兒。」

林凡快速的點了點頭,反應過來又說,「我請。」

「不用爭,我來。」周然笑笑,用力的拍拍林凡。

「哦~」林凡低聲應道。

相互打了招呼,大家四散,各自回家。

晚上看報紙,股市繼續無量下跌。期貨市場的秈米品種,則出現高位震蕩。

秈米是洋城聯合期貨交易所1995年6月推出的品種,短時間吸引了眾多投機商和現貨保值者的參與,由於人為操縱以牟取暴利,逐漸演變成「多逼空」鬧劇。是天朝期貨市場上一次過度投機,大戶聯手交易,操縱市場的重大風險事件。

周然對天朝期貨市場的重大事件非常熟悉,自重生之後,也在關注期貨市場的發展,但期貨市場有資金大、散戶少的特點,如果說股市是山區作戰,期貨市場對周然來說,就算是平原廝殺,很難隱藏身形。所以他一直沒去碰這塊蛋糕。

看着報紙上熟悉的秈米期貨消息,周然也禁不住有點兒心動。

羊州聯合期貨交易所自6月正式推出秈米期貨交易后,期價一路飆升,其中11月和96年1月合約,分別由2640元/噸和2610元/噸上升到7月上旬的3063元/噸和3220元/噸。交投活躍,持倉量穩步增加。多方認為,國內主要秈米產區當年夏季遭到嚴重洪澇災害,稻米減產成必然;其二是秈米期貨實物交割存在增值稅問題,據此估算,當時的期價偏低。空方則認為,秈米作為大宗農產品,價格受國家宏觀調控,而且當時的秈米現貨價格在2600元/噸左右,遠低於期價。

隨着夏糧豐收、交易所出台特別保證金制度,到10月,11月合約已經回落到2750元/噸附近,致使多頭牢牢被套。

10月中旬,羊城金創期貨經紀公司為主的多頭聯合羊城南方金融服務總公司基金部,天朝有色金屬材料總公司、天海大陸期貨經紀公司等會員大舉進駐羊城聯合期貨市場,利用交易所宣佈本地註冊倉單僅200多張的利多消息,強行拉抬秈米9511合約,開始「逼空」,16、17、18日,連續幾個漲停板,價格升至3050元/噸,持倉劇增。與此同時,空方開始反擊,並得到了秈米現貨保值商的積極響應。19日,9511合約最終收於2910元/噸,持倉量高達22萬手以上。收盤后,廣東聯合期貨交易所對多方三家違規會員做出處罰決定。由此,行情逆轉直下,9511合約連續跌停,交易所於10月24日對秈米合約進行了協議平倉,釋放了部分風險。多方最終損失2億元左右,並宣告逼空失敗。11月份,證監會弔銷了金創期貨經紀有限公司的期貨經紀業務許可證。

通過羊城聯合秈米事件可以看出:當時天朝期貨市場中會員及經紀公司主體行為極不規範,除了存在大戶壟斷、操縱市場、聯手交易、嚴重超倉、借倉、分倉等嚴重違規行為,還有透支交易,部分期貨經紀公司重自營輕代理的問題,這些行為使廣大投資者蒙受了巨大損失,嚴重扭曲了期市價格,限制了套保功能的發揮,加大了風險控制的難度,阻礙了期貨市場的正常運行。作為期貨市場核心的交易所監管不力,面對秈米期價出現異常波動和過度投機行為,未能及時出台化解風險的有效措施,導致交易失控。事件發生后,面對巨大的結算風險只能採取單一的協議平倉手段,減少持倉,從而轉嫁因交易所監管不力造成的風險,違背設立交易所的初衷和市場自由競價的原則,對市場發展則產生了非常大的負面影響。

但市場如何,跟周然關係不大,周然考慮了片刻,覺得可以讓劉麗小玩兒幾把,大神打仗,小鬼應該躲遠點兒,但如果提前窺到天機,撈點兒戰利品,從大戶身上啃塊肉下來,還是有機會的。那兩個南方來客在酒店的對話,讓周然意識到,劉麗那邊的隊伍,存在內部不安定因素,開公司和打仗一樣,隊伍的信心,是靠勝仗打出來的,劉麗需要勝利,周然打算給她一場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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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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