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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戰鬥再度爆發,祁宏站一身的殺氣絲毫不遜色於他,手上一用力那鮮活的心臟竟被他捏爆,帶着肉塊和血液的玄良玉安靜地被握在手中,散發着陣陣涼意。通體淡青的玉石被一層光暈包裹着,這是一塊極致的美玉,蘊藏着陰間帝王幾百年的法力。而正是因為這個東西,害的多少無故女人受辱喪命?想到這裏一股怒氣升騰,狠瞪着五通:「東西沒有對錯,錯在使用它的人。」

這方話音剛落,那邊黑無常的鐵鏈突然襲來,緊緊纏住祁宏的手腕,力抖、拉扯,一番動作下來耗時不過兩秒。祁宏吃不住勁撒手將玄良玉高高拋棄,不由自主地被鐵鏈拉到一邊。

這時,沒人出面阻止黑無常,在他驅使鐵鏈的一瞬,黑楚文騰空向後躍起竟跳出十米開外,一把摟住了落下來的祁宏。

媽的!黑無常這是趁火打劫?祁宏才不管他是什麼陰間鬼差,凌厲的眼刀子飛過去,沒嚇到黑無常倒是把小白弄得一個激靈。

「你瞪什麼眼睛?我家小黑是救了你一命。你知不知道凡人是碰不得玄良玉的?」

聞言,祁宏轉頭看着黑楚文,對方說:「剛才你把五通的心臟挖出來的時候,我察覺到它有點不對勁。」

五通跪在地上,雙手抓着被挖空的心口不停發抖,身邊是黑無常的鎖鏈圍困,即便它能起身鐵鏈也會在第一時間發起攻擊!這時,黑無常走到玄良玉掉落的地方,低頭看着。緊鎖眉頭,後退數步:「五通已經吸納了幾個陽命女子的三魂,現在它法力大增,你們小心點。」

「不會!不是說,那幾個女人的三魂是用來取代玉里的仙根嗎?」

黑無常白了一眼向他質問的黑晨松,喝道:「湊不齊八名女子的三魂它無法取出仙根,在那之前會把那些女子的三魂封在自己的體內。五通本就屬於陰淫之鬼,女人的三魂對它來說是最好的補品。」

黑晨松哼哼笑了:「你們玩,我閃了。」

「晨松哥,你說走就走?」楚恆拉住他,想要挽留。

晨松反手扣住楚恆的手腕:「你也跟我走,這渾水咱不蹚了。」

「為什麼啊?」

「黑無常滿嘴冒假話,他當祭靈師都是白痴呢。你也不想想,那些女人的三魂是用來代替仙根的,五通能先拿來給自己當補藥嗎?由此可見,陰帝的人還是一肚子心事,不方便跟我們說。人家楚文是為了給祁宏報仇一定要跟五通死磕,咱們倆摻和什麼?」

「可是......」

「沒可是啦。楚文一個人綽綽有餘,再說還有楚風在呢,用不着我們啊。走,去我家歇歇,看看你那臉色都成什麼樣了?堂嬸也不知道好好養着你,走走走,我給你煮西湖蓮子羹喝。」言罷,他拉着楚恆連聲招呼都沒有便離開了。

混世魔王果真不是浪得虛名啊,祁宏看着他們一走了之的那灑脫摸樣不知該生氣還是該笑出來。但是,晨松在臨走前的那些話卻提醒了他,他問黑楚文說:「晨松的看法你怎麼想?」

「他說得對,在沒有湊齊三魂之前,五通不敢動用那些女子的三魂。至於黑無常為什麼說謊我沒興趣知道,我現在只想殺了五通,好回家美美睡上一覺。」說完,他壓低聲問道:「怎麼樣了,手臂還疼嗎?」

祁宏臉色一紅:「你知道了?」

「當然。玄良玉的陰氣你可抵擋不了,換做平常人早就被凍僵了。你只是手臂暫時麻痛而已,不會有大礙。」

黑無常見已經被黑晨松拆穿也不覺得羞臊,倒是小白臉上掛不住了,趕忙說道:「楚文,不是陰帝不想出面解決,這裏面還有其他事,你把五通交給我們行不行?」

「不行!」

「它是藥引子,你不給我,我怎麼交差?你們黑家......」

「小白!你說得太多了。」黑無常制止了小白衝動之下的坦白,他壓制着鐵鏈內的躁動,轉過頭說:「這事不是你我該說的。」

被呵斥的小白緊皺眉頭咬着牙,看看身後的黑無常又看看面前的黑楚文,勢必要選擇一方。他說:「小黑,這事我們不說他早也會知道,陰帝會告訴黑虞,黑虞肯定會告訴楚文,到時候我們裏外不是人。現在那些老傢伙不肯出面平事,到頭來還不是我們要跟楚文這一輩的祭靈師打交道,我可不想得罪他們。再者說,這也不是我們的錯,孰重孰輕,讓他自己選擇。「

聽罷小白的話,黑無常的敵意也減弱了幾分,他看着平日裏總是嘻嘻哈哈沒什麼主見的伴侶,感慨萬千:「我就是扛不住你這百年才得一見的聰明勁。」

這時候,被鐵鏈圍困的五通已經站起了半個身子,剛才還流着血的心口竟在漸漸複合。站在稍遠處的祁宏急得直跺腳,告訴他們說:「五通快恢復元氣了,要說什麼就快點。」

聞言,黑楚文提起靈力鞭飛奔而去,黑無常也在鐵鏈上加大力度壓制五通。火紅的鞭子繞過黝黑的鐵鏈直奔五通抽打,到了跟前卻突然無力地垂到地面,這一變化別說是黑楚文,就連黑白無常也驚訝萬分。

看來,還是需要使用琉璃瞳的靈力了。黑楚文提起一口氣釋放出琉璃瞳靈力,衣襟飄飄無風自起,七彩重瞳妖冶邪狂。黑白無常一見他這是要拼全力的架勢,也不敢怠慢。小白單手晃動乍現一把白色光傘,自上而下護住了催動鐵鏈的黑無常,並一改他打趣嬉鬧的摸樣,嚴肅地說:「數百年前神魔大戰,陰帝斬殺千年九尾妖狐卻險些喪命,第一位琉璃瞳為救陰帝吸走了所有狐毒,並將自己的兩魂兩魄為葯給了陰帝。打那以後,每五十年琉璃瞳就要遭受一次狐毒折磨,還會喪失意識發狂發癲。陰帝耗盡百年時間尋找治療他的方法,最後只好採取以毒攻毒的辦法。但是沒有一個惡鬼能接受陰帝的陰靈之氣,這五通卻誤打誤撞吸納了玄良玉上的陰氣。說白了,這五通是治療琉璃瞳的藥引子!」

「原來如此,我說它怎麼能彈開我的靈力,原來是吸納了陰帝的靈氣。」

小白險些栽倒,苦哈哈地問:「你在乎的是這個?」

「先不說藥引子的事。現在它有陰帝靈氣護身,我們不想辦法制住它,什麼都是空談。」

此時,黑無常的鐵銬已經拿了出來,浮於半空中等待主人催發。黑無常開口道:「他說得對,我們先把五通拿下,是殺是留,以後再說。你去和那個凡人站在一起,別過來。」

黑楚文與黑無常二人同時發起攻擊,七彩靈力鞭和鐵鏈雨點般地朝五通打去,但頂多只是傷到五通的皮肉,難以給他致命一擊。那五通一身陰帝靈力護身,絲毫不在乎打在身上的鞭子鐵鏈,雙手揮動擊出風刀。與此同時,從黑暗深處湧出來大量的邪靈惡鬼,直撲黑楚文等人。

這時候的小白很無語!隨後很生氣!舉著光傘沒什麼形象地又蹦又跳,指著兩個黑子開罵:「你們他媽的都以為自己是不死之身?床上壓着我們也就算了,這種時候還要剝奪我們作為雄性的戰鬥能力,在上邊的了不起啊?我們下面的就必須被你們保護?媽的,我不幹。」罵完這讓人啼笑皆非的話,他猛一轉頭:「那個什麼宏的,你打不打?咦?人呢?」

不知何時祁宏不見了,連同黑楚風一同消失在戰鬥圈裏。小白也顧不得找人,趕忙祭起法器迎擊邪靈惡鬼。

按理說,邪靈惡鬼見了黑白無常該是掉頭就跑,但這些卻不同,小白很快就在被斃命的惡鬼身上發現了端倪,大聲喊著:「五通在操縱它們,你們倆小心點,速戰速決。」

黑楚文心說:速戰速決?說得倒容易,你來試試陰帝的靈力,壓不死你!你們家陰帝不好好管教家禽,讓它跑出來為禍人間,現在急着找什麼藥引子才出面干預,要不是為了一血前仇,非把你們倆拍回地府不可!

手中鞭子纏、掄、掃、掛、拋、輪番攻擊,再加上黑無常鐵鏈變幻莫測,二人漸漸佔了上風。可他們都牽掛着自家情人,免不了會分心顧盼。黑無常生怕小白受了傷,黑楚文不見了祁宏的蹤影,心中不安。而他們的敵手卻集中精神打鬥,怎麼會放過一星半點的機會。一連幾次反擊,竟逼退二人數步。

黑無常急了:「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祁宏身邊有楚風,我不擔心。」

「哼,口是心非。」數落着黑楚文,他還不忘回頭看看小白。這一看氣得夠嗆,直說:「不是讓你靠邊站嗎!你手底下那些小兵都是擺設不成?召出來應敵,你上一邊去。」

「你少廢話!打它尾巴,沒見他尾巴上的靈力最多嗎,那是根基,打斷根基它就完了。」

黑楚文實在聽不下去,嘲弄似地回敬:「你來試試啊。那尾巴深入地下,你挖個洞去揪。」

「楚文,你真沒良心,不是咱倆攜手郊遊那時候了?」

「別說這話,你們家小黑會暴走的。」

話音還沒散呢,就見黑無常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白,對方嚇的一縮脖趕緊全力對付邪靈惡鬼。

此時的局面僵持不下,五通嘶吼著:「快了,快了,還差一個我就可以成仙,殺了你們我再去找。祭靈師,到時候我要你全族人的命!黑白無常,你們不得好死,我要喝你們的血吃你們的肉!」

這種威脅對黑楚文來說沒有多大的用處,他只是急於知道祁宏的下落,才會對身邊的人說:「無常兄,對付一個五通就這麼狼狽,傳出去我們誰臉上都沒光。聯手怎麼樣?」

「只此一次。」

「放心放心,我也沒興趣跟你玩第二次。過來,讓我把靈力加你的鐵鏈上。」

二人的靈力相融合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據黑楚文初步估計至少需要三到五分鐘,這段時間裏他只能做出一個結界保護自己。當結界圍繞着二人而成,他握住黝黑鐵鏈尋找入口。而就在這時,黑無常指著五通,說:「快看,它好像不對勁。」

聞言看去,只見五通扭曲著一張醜臉,身子僵硬不動。不等黑楚文看個明白,那五通突然自地面彈起老高,帶着哀嚎聲捂著屁股跌落下來。

尾巴呢?黑楚文很想知道五通屁股上的那根尾巴哪去了?難道說地心引力這麼強大了嗎?

當黑楚風和祁宏從地下洞口跳出來,答案在明顯不過。

因為碰了帶有陰帝靈力的東西,祁宏整個身子都上了一層的寒霜,縮在黑楚風的懷裏瑟瑟發抖。黑楚文瞪起眼睛飛奔過去,將人攬進懷裏:「你沒聽見小白的話嗎?我們都碰不得,你逞什麼能?」

「小,小白,白,說,說什麼,什麼,話?」祁宏凍得受不了,說話也不連貫。

黑楚文氣的一把將他塞進黑楚風的懷裏:「護住他的心脈,我馬上回來。」

沒人看清楚他是怎麼做到在眨眼間就移動到五通的身邊,他一手抓住五通的腦袋,七彩琉璃瞳變得陰森恐怖,燃燒着靈力火的右手微曲五指,一寸一寸割剮著五通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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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祭靈師 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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