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膽量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膽量

自從鍾府回宮后,太子殿下悶悶不樂,因為在鍾逸的危言聳聽之下,他戒掉了最喜歡了甜品,可經過幾日的琢磨,他終於回過神來,為何鍾逸的話就一定是對的?他說得糖尿病就定然能得?甚至連這個名字寧嘉賜都沒有聽說過,誰知道鍾逸是不是刻意編造來騙自己的。

再說,就算真患上鍾逸口說所說的病痛,到時候只要不去野外撒尿不就成了?蜜蜂蝴蝶總不可能飛入宮殿內叮那個玩意兒吧......

寧嘉賜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與此同時也對鍾逸生出報復之心,既然他能恐嚇自己,自己又為何不能捉弄弄於他呢?

只要給寧嘉賜一個機會,他定要在鍾逸心頭留下一輩子都磨滅不去的陰影!

當然,事情的發展到底會不會順從寧嘉賜的心意呢,這還是一個未知數,不過捉弄這一回事,除非自己有高明的手段,否則僅憑東宮太子這個身份,可不會讓鍾逸折腰。

......

......

「經業兄,前面便是吳府了,不過你我為何非要挑這個時候?深更半夜,吳府讓咱們進去嘛。」

離早朝結束,已有六個時辰之久,天色也早就暗淡下來,本來在早朝一結束便相約去向吳府的樂榮、程經業二人卻將時間定在這個時候。

為的當然是掩人耳目。

「樂兄,你我與吳俊明的身份畢竟有別,陛下對吳俊明之心路人皆知,哪怕我們在朝堂上為吳俊明說過話,不過也是由屈揚引得頭,就算最後追究下來,你我二人也不至於承擔主要罪責,可現在不同,若是你我前往吳府的事被人發現宣揚出去,那便會落得私底下與吳俊明私交極好的詬病,吳俊明重返吏部還好,可一旦他出了什麼事,那咱們豈不是要遭受無妄之災?趁夜深人靜,正合你我心意不是。」

程經業的話確實不錯,在樂榮聽來有幾分道理。

不過他擔憂的事這等時辰吳府還會接客?樂榮這段時日裏偶有聽聞,吳俊明對所有來客全都拒之門外,其中不乏曾經吏部的忠心下屬,連本部之人尚且都是如此,更不必說他們外人了,再者來說,他們前幾日不是沒來拜訪過,可同樣連府門都沒有跨進去半步,所以他才會有如此憂慮。

程經業像是看出了樂榮的心思,他又道:「吳俊明不敢不見,現如今的情形對我們不利,同樣對他也不利,今時往日不可同日而語,樂兄,你還記得咱們上次前往吳府是為何嗎?」

樂容點點頭:「當然記得,是因為御書房一事,你我志誠三人沒有為他說話,所以從皇宮一出,便擔心他會惱羞成怒,這才親自前往吳府。」

「沒錯,那次他之所以趕走咱們,其一是為了給咱們更大的心理壓力,畢竟得不到他的話來印證,誰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將證據放出朝廷,樂兄你想想,那件事之後,咱們幫他的力度是不是越來越大,出於彌補的目的,其二,則是吳俊明就算見到你我志誠,也只能老生常談一個話題,那就是手裏掌握著咱們的把柄,但這種話多說無益,每一次由他嘴裏說出,其作用會越來越淺,直到完全無用,正是因為這兩點,他才避而不見。」

程經業忽然笑出了聲:「但這次不同,陛下日日迴避,甚至因為他連早朝都不上了,這等手段看在他的眼裏,慌在他的心裏,咱們急,他比咱們更急,所以這次就算咱們沒有親自登門,他也會主動送上書信,讓咱們來府一敘,雖然所有人都能看出陛下是在拖延,但沒人知道陛下葫蘆里到底賣着什麼葯,僅是拖延,依陛下之能絕不會這麼做,吳俊明擔憂的正是陛下的後手!」

樂榮不住點頭,這些事他都能抓住一個小尾巴,可總歸不能像程經業看得如此通透,不得不說,若是光憑他一個人,絕不可能在陛下與吳俊明之間夾縫中求生。

「走吧,樂兄,時辰也不早了。」

」好。「

兩人藉著月光來到吳府門前,輕輕叩響吳府的門,可下一刻便從兩扇門中間打開一條縫。

中間鑽出個人頭,望向程經業、樂榮,審視的問道:「你們是誰?幹什麼的?」

看他眼神中的警戒,多半沒有把程經業、樂榮當成好人,不過也是,從古至今就沒有聽說過客人深夜造訪的事迹,夜半來人,從未有善茬。

「去稟報你家老爺,就說遠方的程兄、樂兄拜訪,請求一見。」對於看門的下人,自然沒有多說的道理,程經業淡淡開口如此說道。

下人或許從程經業言行舉止中看出此人不凡,對方雖然語氣不好,可僕人仍是客氣道:「稍等。」說完立馬跑向府內,府門也緊緊閉上了。

慘淡的月光照在程經業、樂榮臉上,本就不悅的表情在此刻看起來越發憎惡,讓人感受不到半分善意,俗話說相由心生,既然有此說法,定有幾分道理,程經業、樂榮都不是什麼好人,否則也不會在吳俊明這裏留有證據,不過也是,朝廷中哪有一塵不染之人呢?多多少少都沾染著一些非法勾當,再者來說,好壞也並非有一定的界限,就好比一個正直的父親因為保護自己的家人而殺害對方一家十多口,單看如此惡行,這已是十惡不赦,可要是從他的出發點來看呢?他的行為也並非不可理解,甚至有幾分氣概與擔當。

樂容嘆了口氣:「哎,程兄,你說咱倆是招誰惹誰了,這樣的事為什麼就讓咱倆攤上了呢?」

程經業也很無奈:「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就算抱怨再多也沒有用,只有把這件事解決才算結束。」

「不過你我總歸要有一個明確的選擇吧?」

「誰說不是呢,但哪方都得罪不起,對不對?」

樂榮搖搖頭,但沒有說話。

程經業心中一動,開口道:「樂兄你的意思是......」

「朝廷畢竟是陛下的朝廷,只要陛下不讓我們死,流露出再多的證據,又有何妨呢?」樂榮如此說道。

「我知你意思,哪怕幫助吳俊明重返吏部,可因此而得罪了陛下,這對於你我未來也是一件極壞的事,可我們沒得選,吳俊明手中掌握的東西,哪怕只展露一角,都夠我們死三次了!就算陛下能裝作視而不見,可朝廷文武百官呢?天下百姓的央央眾口呢?」

「若是把柄沒了呢?「樂榮眉宇之間多了一分冷冽。

「沒了?這怎麼可能沒,難道......」程經業一滯,嘴巴大張的他忽然明白過來,他震驚的望向樂容,顫顫說道:「可是,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吳俊明生性多疑,就算留有你我把柄,也多半只掌握在自己手中,在別人手裏,他放不下心,所以說天底下就這麼一個人知道這件事,要想證據爛掉永遠不會出現,方法很簡單,就看......程兄你敢不敢。」

「......」

程經業面如白紙,既驚又憂。

樂榮的話不錯,吳俊明表面心腹很多,可從來沒有一個真正推心置腹的人,也真是如此,樂榮的話讓他很心動。

一了百了,何樂而不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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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入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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