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爺殘疾了

本少爺殘疾了

因為薩爾的金手指,法蒂一下子跌入了極度的歡慶中。血族之間爭相討論,他們的王妃是何等的神奇,竟然擁有點石成金的能力,難怪能獲得親王的喜愛。

也有知情人士透露,阿加雷斯殿下之所以帶回一個巫師界小屁孩,其實就是看中了他的特殊能力,才犧牲色相忍辱負重,為的就是血族的未來……

總而言之,各色的傳聞不絕於耳,傳聞中的其中一個主人公,此刻卻憂心忡忡地盯着另一個主人公:「薩爾,不要再用鍊金術了。」

「為什麼啊?」還在不懈努力地煉製黃金,薩爾終於找到了用武之地。

眉間多了一絲褶皺,阿加雷斯很擔心:「過度使用魔力,可能會有反噬效果。」

兩眼一瞬不動地注視着掌下的金光,薩爾不以為然地回答:「不會的啦。我倒是很怕這種能力會突然消失耶,所以趁着它還有的時候,就多煉一點嘛。」

儘管這麼說,阿加雷斯還是放不下心中的隱憂。他轉首看着天色將要轉亮,晨曦的光束即將衝破雲層,不禁對薩爾道:「天要亮了,還是去睡,薩爾。」

自從來到法蒂,薩爾也開始顛倒了作息時間。停下了煉成陣,小少爺意識到時間確實不早了,便離開了他的宮殿,回自己的寢宮休息。

坐在扶手椅上的男人依舊看着窗外,重疊的雲層遮蔽下,再絢爛的光彩也需要忍耐才能綻放,阿加雷斯由衷的希望,自己的擔心不會變成現實。

翌日夜半,凄厲的慘叫聲驚破了美夢,也使得原本就空蕩的宮殿更為陰森。

阿加雷斯心急如焚地趕來,推開寢宮大門的那刻,映入眼帘的是掩面哭泣的女孩,和已經昏死過去的薩爾。

躺在華貴的軟床上,眉頭糾結成一團,冷汗不斷地淌下來,一條焦黑的手臂垂在床沿,從指尖到手腕,焦痕一直蔓延到上臂,同時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薩爾,薩爾。」看着他觸目驚心的傷勢,阿加雷斯壓下傷痛,盡量輕緩地喊他,「能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蝶翅似的睫毛輕顫,小少爺睜開了漂亮的大眼睛,他勉強笑起來的樣子,只能讓阿加雷斯更心疼:「阿加,你來了,阿加。」

小心地為他撥開粘住的髮絲,阿加雷斯柔聲地哄着他:「薩爾,沒事的,不要害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灼燒的痛苦幾乎刻入骨頭,薩爾咬緊了牙齒,還是擠不出一絲笑容:「阿加,我好難過,假設你還心疼我,就給一個阿瓦達。」

「不行。」悲傷涌過心頭,阿加雷斯已有千年沒有這種情緒的變化,「你不會有事的,薩爾,相信我,瓦沙克馬上就來了,他是治癒術的高手。」

看了一眼那條慘不忍睹的手臂,薩爾就覺得生不如死:「不要騙我了,阿加,你的眼睛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他忍痛舉起了焦黑的手,令人心碎地自嘲道:「難道說,你想讓我一輩子這樣?阿加,我可是最愛美的,你忍心,我自己卻只覺得噁心。」

避開那隻傷殘的手,阿加雷斯緊緊地擁住了他,好像薩爾隨時都會化成一縷煙霧飄散:「不會的。就算你真的永遠恢復不了,我只會對你更好。」

枕在他寬厚的肩膀上,薩爾的眼眶突然濕潤了,眼淚無聲的掉落,浸濕了他的長袍:「阿加,我不值得你對我這樣好,我原來就配不上你,現在更是配不上了。」

揉了揉他的發頂,阿加雷斯望着薩爾的手臂,不覺得醜陋噁心,只覺得一陣痛徹心扉,寧願受苦的是自己:「薩爾,當我將太陽之城送給你的那一刻,就已經將你當成了生命中唯一的光輝。我曾答應過你父親,不讓你受一點苦。你剛到法蒂,就為了我變成這樣,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彷彿有一把尖刀插進胸口,尖銳的刺痛感讓阿加雷斯不由一頓:「你總以為你配不上我,我卻覺得是我貪圖了你。我有什麼好?不過是一個骯髒、腐朽的吸血鬼,但你不一樣,擁有純潔透明的靈魂,是我貪慕了你。」

「阿加,還記得你說的嗎?一輩子太長,不會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淚水眨濕了睫毛,薩爾靠在他的胸口,怦怦的心跳都是他最真實的聲音:「但我現在知道了,什麼才是最適合的,什麼才是命里註定。」

聽着他的話,阿加雷斯平靜地吻了吻薩爾的眉心和眼睛,沒有□的挑動,只有心疼和憐惜:「為了你自己,也為了我和你父親,要好好地活下去。即使這條手臂真的廢了,我永遠會留在你身邊。吃飯的時候幫你切牛排,洗澡的時候幫你遞毛巾,渴了幫你倒水……薩爾,答應我,無論如何,不要輕言放棄。」

淚腺終於崩潰,他用一隻手抱着他放聲地哭泣,悲哀就像是無法下咽的食物,塞住了食道也堵住了胸口:「阿加……我愛你。」

「我更愛你。」冰涼的唇貼上薩爾的唇瓣,花朵一般的嬌軟,可也是誘人品嘗的甘美。

阿加雷斯一點一點地汲取,輕柔得生怕嚇著了薩爾,手指卻在描摹著令他心悸的曲線,從背骨到腰線,讓人無法自拔的感覺。

從最初的驚懼,到憋住了呼吸沒有反抗,小少爺只覺得暈陶陶。

鼻息中混入了熟悉的冷香,是屬於阿加雷斯的味道。他俯身親吻他的時候,焦灼的痛苦似乎也有所緩解,更確切地說,是薩爾的腦子裏漿糊似的一團,根本無暇思考任何事情。

呼吸漸漸亂了,阿加雷斯皺了下眉頭,戀戀不捨地離開他的嘴唇。畢竟,薩爾只有十三歲,他們還遠不到同房的時候,這一點忍耐力他還是有的。

但更重要的是,他必須為薩爾找到良藥,治好他手臂的傷痕,不讓他留下陰影。

輕吻戛然而止,薩爾竟有種奇怪的悵然,意識到這一點的小少爺,立馬害羞地垂下了腦袋,粉臉上一片嫣紅。

「薩爾,我會為你治好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不會讓你留下遺憾。」傾身,再給了他一個滿足的擁抱,琥珀色的眸光凝定成了堅決。

最初的絕望悄然退去,此時的薩爾只覺得他能在自己身邊,已經是普天下莫大的幸福,至於這條焦黑的手臂,也許,真的沒有那麼重要了。

阿加雷斯就這樣一直抱着他,直到薩爾耐不住困意睡著了,他才將他放在床上掖好了被角:「睡,或許明天就會變好了。」

「殿下,殿下,王妃的手,真的不會好了嗎?」傑瑞一面掉眼淚,一面焦急地問。

茶發青年依舊站在他的床邊,神情專註地望着睡去的人,溫柔的回答:「會好的,薩爾想辦到的事情,我一定會費盡心思為他做到。」

尖細的靴跟踏在大理石地上,發出咚咚的響聲。阿加雷斯離開薩爾的行宮后,直奔法蒂最高的占星塔,走廊兩旁還閃著幽綠色的鬼火,他知道基納還沒睡。

走進房間,通靈師依舊埋首在古籍中。即使感覺到氣息的變化,也沒有抬頭看一眼的意思,對於聊天什麼的,更是惜字如金。

「基納,薩爾的手出事了。」

阿加雷斯的聲線從未如此顫抖過,這讓薩米基納感到非常的驚訝,他放下了手中的典籍,看着他:「出了什麼事?」

「右手變得一片焦黑,看得讓人心疼。」眉尖微蹙,阿加雷斯一想起薩爾發白的臉蛋,頓時覺得痛不欲生。

薩米基納盯着阿加雷斯三秒,暗啞的聲音像是白髮老者:「阿加,你很在意這個孩子。」

茶發青年頷首,他從來沒有否認這一點:「我不是在意,而是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應該是魔力過度損耗,加上鍊金術的反噬。」基納不再多說什麼,他與阿加雷斯幼年起相識,知道他本是執著之人,只相信自己第一眼認定的人和事。

阿加雷斯其實也猜到了原因:「有什麼解救的方法?」

眼光微微有變,薩米基納的手從斗篷里伸出來,竟是一節森白的骨骼:「在聖殿的最深處有一口月影之泉,其中的泉水可以解救這個孩子,但阿加——」

尖銳的指骨在他的面前劃了幾道,空氣中就浮現出一副地圖:「你現在不能去雷蒙蓋頓,那裏守衛重重,無數的人想取你的性命。」

「沒有但是。」阿加雷斯的臉上總是清清淡淡,可眼中終是染上了塵埃,不再一味的冷靜若神,「我一定要救他,不論上天入地。」

不論上天入地么?只是,那樣光明的孩子,真的能照亮我們嗎?阿加雷斯。牛bb小說閱讀網www.bxwx.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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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我的父親是蛇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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