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辣手摧花

第六章:辣手摧花

只有到了八段和合,方能遵循真氣和功法,按照一定的規律軌跡凝聚出兵器鎧甲,用作殺敵防身。凝聚出來的法寶較之高級法寶雖稍微遜色,但威力亦是不容小覷,且變化多端,效果極強。

方陽只是五段化功的境界,金色鎧甲並非是凝氣化兵,而是依仗着流金城奇異法訣怒金鎧甲幻化而成,防禦雖強,但極為笨重,就像是套著了一個烏龜殼,限制了諸多動作,所以

劉安也是有法可破。

「即便你施展了防禦鎧甲,也難免一死。怒劍狂花!」

劉安巋然傲立,真氣狂竄,將肌肉衝撞的啵啵作響。他陡運真元,凝聚在xiong前,化作數道玄清劍芒,交替流轉,宛若一柄鋒利鉸刀。

劍芒吞吐呼嘯,破空不絕,瞬間連挽出無數道劍花,絞向方陽,如金戈鐵馬、鋼斷河山。

無論鎧甲和兵刃,必須到達八段和合方才能夠凝聚出實體。劉安和方陽的招數,只是徒有其形,未有其實,但威力也不容小覷。

劍氣澎湃如狂花,切在方陽周身的金色鎧甲上,砰砰作響,打磨出陣陣火星。

片刻,真氣氣劍消耗殆盡,砰然碎裂,消散空中,而方陽堅實的腳步卻噔噔噔倒退三步,他氣息急cu,面色蒼白,xiong前的鎧甲也被怒劍斬出了數十道細微劍痕,險些崩碎。

劉安心頭凜冽,呼啦打開山河扇,護持在身體之前,暗忖道:「方陽步入五段化功三年了,真元極為濃郁雄渾,即便自己全力以赴也無法穩佔上風。」

「好小子,一夜不見實力竟然漲到了這個地步。」

方陽眼神凜冽如刀,似欲噴火。他伸手抹去嘴角血痕,身軀驟然彎曲,雙手化爪,作伏熊狀。

他的十指閃爍著玄金光芒,似是化成了十根金指,尖銳的鋒芒在他指尖閃爍,威力極大,可以輕易撕裂山石、抓破萬物。

斬金煅爪。

方陽喉嚨嘶吼,如憤怒野獸,他雙腿急劇伸直,身體便如離弦之箭,狂射而來,力道萬鈞,氣勢雄渾。

「徒有其表,看我破去你的這一層烏龜殼。」

劉安冷哼,將真氣注入山河扇中,自扇骨頂端立時錚錚伸展出十來粒指甲大小的精鐵利刃,黝黑成墨,閃爍著寒光,鋒利無比。

但見方陽衝來,劉安並不躲閃,抬腳朝地面一跺,瘋狂運轉真氣,真氣頓如萬馬奔騰,在筋脈之中任意馳騁,將骨骼都撐脹的咯咯作響,繼而如狂潮洶湧,急速湧出,凝聚身前,化作一張一人大小的手掌,呼嘯飛出,咔嚓一聲將急速奔來的方陽身體一把抓住。

咔咔咔。

方陽的勢頭立刻便被大掌止住,骨骼也在巨力壓迫下咔咔作響,幾欲崩碎。他身體就像是一個稚嫩孩童,被巨力捆綁,絲毫不得動彈。

劉安一步跨前,將山河扇平削而出,切向金色鎧甲,登時一聲清脆咔嚓,厚重的鎧甲怦然碎裂,化作一股玄金真氣,急速消散。

方陽的胸腔也被切出一道猙獰傷口,鮮血汩汩湧出。

真氣凝聚的手掌快速消散,劉安絲毫不讓,左掌隨即打出,虎嘯生威,伴着砰的一聲悶響,砸中方陽xiong前傷口,將方陽身體打飛了數丈遠,撞到背後的一株合抱粗的古樹上。

古樹咯擦斷裂,緩緩傾倒。

方陽噗的一聲噴出一口精血,身體疲軟,雙目無神,撲通坐倒在地,氣息奄奄,片刻昏死過去。

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先前待你不薄,你卻白眼反目,既然如此,便留你不得。

劉安走到方陽跟前,揮起摺扇便向方陽喉嚨削去。

山河扇扇骨上的利刃無比鋒利,可以輕易將方陽頭顱和身體分解開來。

驟然之間,一聲凌厲的劍嘯破空從側面傳來,凌厲霸道,如風如雪,劉安心神一凝,甚至未來得及轉眼相看,便急忙揮起手中摺扇,向側面一揮,施展出江山如畫功法,一道巨大的扇形真氣立即打出,呼呼作響,如遮天布帷。

砰砰砰。

一陣叮鈴脆響,似是金戈銅音。相撞一起的真氣四下激射,嘶嘶裂空,將密集的參天古木射出了無數裂痕孔洞,斷枝綠葉紛落,如秋風橫掃。

劉安眼神一凝,扭頭望去,卻見一位白衣女子正站在一側數丈遠的地方,面色孤傲。

那女子手持一柄秋水寶劍,一襲白衣勝雪,飄渺絕塵。她膚色白皙,如若凝脂,雙眸深若寒潭,粉唇薄若絳點,蛾眉淡然如畫,是個絕色佳人,但她面表那冷漠表情,令人心生畏意。

「眷水心,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劉安心中就生出一股怒火,體內的真氣狂暴,幾欲破體而出,化作萬千利刃,將此女子刺成篩子。

「為何不敢?」

眷水心臉面一如既往的冷漠,凝氣如冰,沒有絲毫生機,仿若毫無感情的木人。

「我未過門的妻子,現在居然夥同另外一個男人,欲將我殺害,將我推入萬丈懸崖?」

劉安氣極,聲音竟然也不受控制的帶上了許多縷蛇形真氣,飄過四周樹木,木葉盡落,一片荒敗。

「我沒有想過要殺你。」

眷水心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漠,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山河扇在狂暴真氣的催發下嗡嗡作響,幾欲飛出。劉安強抑住周身狂暴真元,冷哼道:「你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是有絕對的信心殺了我?」

眷水心是五段巔feng,即將邁出六段煉精,但劉安有一品煅器加持,體內又有化蛇妙訣支撐,面對她時也沒有太大的壓力,即便真元不是她的對手,亦有把握將其誅殺。

「我不會殺你,我要帶走方陽。」

眷水心面露一絲厭惡,似不願再多說一句話。

這麼有把握?江山如畫!

骨骼在狂暴真氣的衝撞下咔咔作響,體內雄渾的真氣終於找到了宣洩口,從劉安右手灌注入山河扇,猶如洪水決堤、狂潮來襲,澎湃廣浩。

山河扇嗡的一聲急速打出,瞬間漲大數十倍,成為了一人大小的巨型扇子,卷帶着破空厲嘯、濃郁真元,似是萬鈞山石、浩瀚畫壁,霸道無匹。

先前劉安只用山河扇施展出扇形真氣,威力便十分驚人,此時他將山河投擲出去,登時虎虎生威、狂嘯奔騰,帶動四周氣流,捲起一股強橫陰風,飛沙走石,陰風呼嘯。

眷水心面色一變,踏着蓮步向後退開數步,長劍輕輕向上一挑,便有數十柄氣劍幻化而出,輕巧靈動。

每一柄氣劍頂端都漂浮着一面青色太極,急速流轉,可以化去澎湃力量,有着四兩撥千斤的效用。

氣劍晶瑩流轉,如凝冰汽水,簌簌飛出。

叮叮叮--

數十柄長劍逐一飛出,打在山河扇頂端,盡皆碎裂。每一柄氣劍碎裂之時,山河扇的去勢就會停滯一下,力道也弱上一分。當山河扇飛到眷水心面前時,約摸只有了先前一半的力量。

劍影三弄!

眷水心忽然一聲清喝,手中長劍作勢挑出,暴漲起數丈玄清。長劍以一化三,交替流轉,如同一柄鉸刀,迎向山河扇。

「給我破!」

劉安驟然爆喝,隨在山河扇后的蛇形真氣立刻注入山河扇之中,山河扇急劇加速,氣勢瞬間暴漲,較之先前的氣勢竟要強上數倍。

砰砰砰!

山河扇砰然擊斷三柄光劍,使得眷水心長劍又變幻出原先模樣,她只得提劍護防。山河扇去勢不止,砰地一聲砸中秋水寶劍,登時激起了一聲尖銳劍鳴,眷水心也被這股巨大力量連連擊退了數丈之遠。

劉安伸手朝空中一伸,山河扇便立刻化小,再次飛回手中。

「沒想到你竟有如此渾厚的內力,還有一件一品煅器。」

眷水心胸脯急劇起伏,氣息被山河扇一拍之下打亂,臉上也泛起了一陣血艷chao紅,受了不小的內傷。她妙目流轉驚駭,不可置信。

她的長劍並沒有被山河扇一招擊斷,顯然也是一件異寶。但明顯不敵,被山河扇震的嗡嗡顫dou。

眷煙城放棄與劉家合作,而去巴結流金城,是你們最大的錯誤。劉安頗為解氣,他走到眷水心跟前,挑起眉頭,冷笑道:當然,你如果還甘心做我劉家的媳婦,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過,你要親手殺了方陽,否則我無法相信你。像你這樣美貌的女人,我還真捨不得你就這樣死了。

眷水心妙目驚疑,臉面的血潮也快速消退。她緊咬銀牙,冷道:「我與方陽,只是純粹的合作,沒有像他說的那般不堪。」

「他說的那樣?」

劉安一怔,隨即湧起一股怒火,他驟然伸手左手,一把掐住眷水心咽喉,咬牙道:「我昨晚被方陽陷害之時,你曾在一旁?」

劉安動作粗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修長指甲嵌入眷水心脖頸細膚,滲出一絲絲殷紅血液。

「我當時只是要方陽......把你騙來,將你困在這裏......並不知道他要殺你。」眷水心俏臉漸漸因為窒息而變得刷白,血色漸退:「後來我看到他下狠手......出來阻止時已經晚了。」

五段化功境界的高手,即便在窒息的情況下,依舊可以存活許久,直到體內的真元完全消耗,才會就此死去。

「以為現在的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對你?」

劉安眯着眼睛,輕挑的瞟了眼眷水心飽mansu胸,這才放開手掌。

眷水心面露不屑,大口了喘兩口氣,方才冷冷的說道:「你還是這幅德行。她頓了頓語氣,又道:如果我和方陽都死在了這裏,劉家就會同時與眷煙城、流金城和無雙城作對,即便劉家實力不凡,也無法抵禦三成聯手,劉家必亡。」

「這麼說,你是為我着想了?」劉安挑眉。

眷水心銀牙一咬,單手撫胸,站直了纖腰,道:「婚書尚在,我便是劉家的人。」

「遲早休了你!你與我的侍女春梅秋菊相比都差遠了。今天留你一命,是念在劉家祖上與眷家的交情份上,你好自為之!更是要你看到,我日後如何滅了方陽全家,滅掉流金城,讓你對自己的選擇痛悔不已!」

劉安冷笑,身體憑空躍起,向東方急速飛去。

他無故消失一晚,必定會引發劉家和王府的矛盾衝突,他要儘快趕回,阻止這一場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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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榜之我為紂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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