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僵化

斯塔克工業，霍華德的辦公室。

「先生，那個叫特拉克的孩子來了，要在哪裏見他？」賈維斯站在桌前，微微鞠躬。

「就在這吧。」霍華德擺擺手，隨意道。

「可是……」

「沒關係，這裏是我的辦公室！」霍華德打斷賈維斯的擔憂，對方點點頭，對着通訊器說了幾句話。

幾分鐘后，大門打開，多弗朗明哥跟着兩個特工走進來。

「長官，就是這個孩子。」兩個特工說了一聲便出去了，房間中只剩下多弗朗明哥、霍華德和賈維斯三人。

霍華德眯起眼睛，打量著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男孩，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你就是這兩天大名鼎鼎的天夜叉嗎？」

多弗朗明哥同樣看着霍華德，這個上次他想見而被拒的人，霍華德的雙鬢有些發白，精神面貌卻很好，衣着時尚，很符合潮流，看得出年輕時候也是個風流人物。

他點點頭，譏諷的說道：「見你一面很難啊。」

「見我？」霍華德嘴巴微張，腦子飛速轉動起來：「你這兩天做的事，只是為了見我？」

「我幾天前剛來紐約就來找你了，你的人說你不在紐約，我想大概是因為我人輕言微，才見不上你這種大人物吧，咈咈咈。」多弗朗明哥一攤手，無奈的說道。

「這麼重要的事不跟我說？」

霍華德聞言，瞪了賈維斯一眼，看向多弗朗明哥再次露出笑容：「是我的過失，不過你這個辦法不錯，整個紐約的犯罪率都低了很多，特拉克先生有興趣繼續嗎？」

多弗朗明哥瞥了他一眼，嗤笑道：「霍華德先生，本來應該治安做的事，卻讓我來做，你不覺得這是一種病態的現象嗎？」

這句話他只是隨口一談，沒想到霍華德卻真的臉色凝重起來，深深的看了多弗朗明哥一眼，不再討論這件事。

「你找我有什麼事？」霍華德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需要超級士兵血清。」

多弗朗明哥直視着霍華德，不假思索的開口說道，並沒有掩蓋自己的目的。

「超級士兵血清？」霍華德眉頭一挑，看了一眼他，果斷的搖頭：「先不說這個計劃我們已經廢除了，就說你現在的身體，恐怕也承受不住啊。」

「不用管我，只要告訴我，給還是不給。」

多弗朗明哥微微搖頭，打斷霍華德的這些客套話，直白道。

廢除超級士兵計劃？開什麼玩笑，當老子沒當過國王嗎？這種超越目前時代的科技這麼可能廢除，只不過找不到像之前花國隊長一樣的人罷了。

霍華德的臉龐微沉下來，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大人物，對多弗朗明哥很客氣也只是因為覺得這個孩子有些特殊而已，並不意味着多弗朗明哥可以用近乎威脅的語氣來跟他說。

「確實已經廢除了。」

沉思幾秒，想到對方的種種神奇之處，霍華德終究沒有撕破臉皮，雙手一攤無辜道。

多弗朗明哥得到回答，不帶感情的看了霍華德一眼，沒有說任何話，轉身就走。

「特拉克先生，請等等。」

走到門口時，一直在門外的兩個特工卻伸手攔住了多弗朗明哥，目光看向霍華德等待指示。

「嗤！」

多弗朗明哥眉頭一挑，手指間兩道透明線條閃現，瞬息間便沒入這兩個特工的胸口中，接着猛地擴展、延伸，兩朵鮮紅的血色花朵從特工胸口中冒出，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嗶！嗶！嗶！」

在兩個特工倒地的瞬間，辦公室突然警報響起，原本歐式風格的房間瞬間開始顫動，兩盤的木質牆壁此刻如同機關辦收縮、變形，轉眼間，一個個黝黑的槍口已經出現，齊齊對準多弗朗明哥。

與此同時，多弗朗明哥清晰的感覺到樓下無數腳步聲響起，有大批人馬正在靠近。

「你想幹什麼！」賈維斯護著霍華德在房間一個角落，大聲質問多弗朗明哥。

多弗朗明哥看着充滿房間的機關槍，嘴角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他一念一動，那兩朵血腥花朵緩緩落到特工屍體上：「我要幹什麼？似乎是你們先跟蹤的我吧。」

「那是因為你這兩天……」

「我做我的事與你們何干？既然選擇跟蹤我，就要有死亡的覺悟，咈咈咈……」多弗朗明哥冷笑着，絲毫沒有將房間中的陣勢放在眼裏。

「不許動！」

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響起，辦公室外的走廊出現一群保安，手持手槍對準多弗朗明哥。

「你真的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嗎？」

此刻霍華德卻不顧賈維斯的勸阻推開他，大步走到多弗朗明哥面前，死死的盯着他。

多弗朗明哥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反而看向身後的保安說道：「這些人留不下我，不想死的話，就不要有什麼動作，咈咈咈……」

他猙獰的笑了笑，無所顧忌的擠開一群保安走出去。

「長官！」

看着愈來愈遠的多弗朗明哥，其中一個保安焦急看着霍華德，等待指示。

霍華德臉色陰沉，拳頭捏緊又放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所謂懲罰罪犯的「天夜叉」根本不是他想像的那樣，相反，對方絕對是一個無視世俗規則界限的人。

這種人，任何規律、道德放在他身上，都不一定成立。

「慢著！」想到多弗朗明哥說的話，看着倒在地上的兩個特工，霍華德彷彿下定什麼決心，突然開口叫道。

多弗朗明哥的腳步停住，淡淡的看着前方。

「我同意給你注射超級血清。」霍華德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不過，一切後果自負。」

「咈咈咈……」

低沉的笑聲從多弗朗明哥的背影傳來，他回過頭玩味的看着霍華德：「可以，提前說好，我不會白拿，如果成功，我欠你一個人情。」

聽到這句話，霍華德頓時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多弗朗明哥一眼，沒有說話。

「都散了吧，沒事了。」

霍華德淡淡吩咐道，頓時一群保安有秩序的迅速消失在走廊中，彷彿從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