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6章 仙武之境，技近乎道！

步非凡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一句話。

故人情深，縱使分別，依舊情在天涯，可是天涯何在，是在心裏，還是在那不存在的天邊。

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能懂……

所有的東西，只有在經歷之後，才能明白……

許久，步非凡結束沉默，打斷了這奇妙的氛圍。

他轉頭看着明月，「明月你該知道，我是為了你好，跟着我對你而言並非是好的選擇。」

「為了我好？」明月笑了，不知是譏笑，還是諷刺。

「你聽我說，當時以我的實力，你跟着我非常危險，這個世界並不如你想像的這麼簡單，我有很多敵人，超乎你想像的敵人，他們一個個隱藏在黑暗的大森林之中。他們每一個都在等待，做着一個潛伏的獵手，一旦有人冒頭，將是九死無生。」

「九死無生……呵呵。」

明月冰冷附和兩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初你放棄了我，我問你，如果……現在呢？」

明月凝視着步非凡。

如果現在呢？

步非凡內心狠狠一顫，情不自禁的移開了眼神。

真正讓步非凡心裏一顫的原因不是這一句話，而是明月的眼神，那種期待，怨恨，複雜，瀰漫，卻又冰冷的眼神。

「我無法現在回答你，因為即便是現在我看似強大，但是在那股力量面前，依舊脆弱的不堪一擊……」

步非凡聲音沙啞，這一次他認真的和明月對視，眼睛不再躲閃，一片真摯。

明月死死的盯着步非凡的眼睛，極力的想要看出一絲什麼，但是儘管任她如何的凝視，卻始終無法看到什麼。

步非凡的眼睛明亮，一雙眸子璀璨到透明，瞳孔之上倒映着明月的清影，純粹的眼睛裏似乎世界再容不下其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子的存在。

「是嗎？意料之中的答案。」

明月並未露出沮喪，不悲不喜，平靜的可怕。

明月真的變了，曾經的她是那麼的溫柔，但是現在卻是變得冷漠，但是步非凡知道，她的冷漠之下依舊有一顆溫柔的心，就像先前沙暴來襲。

他明明只是一個陌生的路人，但是明月依舊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提醒並且要救他的意願。

就在步非凡思緒遐想之時，明月的聲音突然響起。

她的聲音輕柔的像是春風，但是卻有像是秋季的蕭瑟，又彷彿冬雪中的冷意。

「你為什麼要找龍龜，是為了對抗你所說的不可抗衡之力么？」

明月的問題讓步非凡有些意外，但他還是說道：「不錯！龍龜為四大聖獸之一，具有神秘的威能和不可思議的力量，只有這種力量才能讓我有對抗那強大對手的可能，當然也只是可能……」

「即便龍龜之力，也只是讓你擁有對抗的可能！」

明月有些震驚，這種說詞一般人是無人相信的，但是明月還是了解步非凡一些的，尤其是步非凡現在嚴肅的神情，更是讓明月覺得步非凡沒有說謊，他說的是真的。

「這世間真有這樣的對手，真有這樣的力量嗎？」

「有！」

步非凡很肯定的說道，「打個比喻，無雙城的獨孤一方在那樣的對手面前，可能連拔劍的可能都沒有。」

獨孤一方連拔劍的可能都沒有？

明月美目倒豎，心中難以想像。

這時步非凡又再次說道：「我的實力相比你也見到了，」

步非凡看了明月一眼，「但即便是我此刻的武功，在那樣的對手面前也是束手無策，毫無抗衡的資格。他們每一個都是絕世高手，甚至有人能存活上千年，千多年，長生不死……」

長生……不死。

聽着步非凡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四個字，明月心裏的震驚無以復加。

長生不死，不是龍龜的力量嗎？

但是龍龜在守護一族的守護下，從未有人來到過這裏，也從未有人得到過龍龜的力量，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不死存在。

作為守護一族的傳人，明月必須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明月這時看向步非凡，她知道這個男人很有可能知道一切，他也許能給自己這個答案。

「長生不死之能為，即便是武功破入仙武之境也不可能，在這個世界即便是最強大的武者都會因為壽命的原因而死去。但是世間只有龍龜之血可以讓人長生不死，並且後代亦能長生不死，但是後代的遺傳，會讓龍龜之力流失，也依然會衰老，直至不死的體質再也無法延續……」

明月緩緩開口，她似乎對於龍龜無比的熟悉，但是步非凡的對於聖獸的了解也是相當的多，可是讓步非凡奇怪的是明月說出的「仙武之境」四個字。

「你怎麼知道仙武之境，仙武之境又是什麼？」

步非凡快速的問道。

明月神情一怔，顯然沒有想到步非凡的心思會轉移到這四個字上來，但是她還是輕聲解釋道：「仙武之境，為武功突破到極限後進入的一個奇妙的境界，傳說那個境界的武者，武功再也不受局限，而是變成了一種本能，他們的隨手一擊，在我們看來平平無奇的舉動，已然是一種絕世武功的表現。」

「可以這麼說，他們的一舉一動皆是武道，如果非要用言語來形容，就是他們可能已經超脫了人，或許可以用「神」來形容……」

「技近……乎道？」

步非凡聽完明月的話，立刻聯想到了什麼。

明月神情一愣，但是接着卻奇怪的看向步非凡說道：「你形容的很貼切。」

步非凡無奈一笑，這那裏是他說的，只不過是儒武系統武功的最後一個境界的描述，如今不過是藉著他的口說了出來罷了！

但是儒武系統的秘密卻是萬萬不能暴露的，所以步非凡只是摸了摸頭，訕訕一笑。

但是明月顯然也沒有在意自己這個答案，在她想來步非凡也只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武者的極道在於他的強大，武功的極限，就是仙武之境，而仙武之境確切的來說就是代表着武道的終極境界。武者將自己的武功修鍊到極限，直到修無可修，就要開始明悟武功的源頭，追溯本源，要知道任何一種武功的創立都是有參照體的，或許是物，或許是人，或許是山海，甚至是天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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