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攤牌了
「這廝被嚇傻了吧，不僅自己認罪還連累刑部尚書跟大將軍。」
眾人被陳旭的話嚇了一跳，白恬恬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韓延更是嚇得全身發抖，眼看就要辯解。
「大將軍，這是怎麼回事？」天子臉色陰冷的問道。
他這是在給白恬恬解釋的機會，首先，白恬恬整天穿着黃金鎧甲，陳旭很可能認錯了人，其次，就算白恬恬當日在刑部，也不能斷定跟此案有關。
白恬恬看了陳旭一眼，對方投來一個詭異的笑容。
「回稟陛下，那日微臣的確在刑部。」白恬恬如實回答道。
對於他的回答，天子顯然有些不滿意，繼續問道：「那你可是有其他公幹？」
「陛下，大將軍所轄事務與刑部毫不相干。」范黎急切的說道。
為了這一天的到來他等了很久，即便天子有意偏袒也要讓白恬恬脫層皮。
「並無其他公幹，正是為了釋放陳昭旭而去。」白恬恬拱手回答道。
一聽這話，韓延直接翻起白眼差點暈死過去。
陳旭的話或許沒有多少分量，但白恬恬不同，韓延百口莫辯。
「白恬恬，這裏可是朕的大殿，容不得你信口開河，朕再問你最後一次，那日你為何要去刑部？」天子震怒，對白恬恬的回答失望透頂。
「這就招了？」就連范黎都覺得疑惑。
他還沒有怎麼添油加醋，白恬恬已經認罪，這未免贏得有些簡單。
范黎都不好意思說自己贏了生平最大的對手。
「微臣句句屬實，肯定陛下明察！」白恬恬單膝跪地，誠懇的回答道。
「大膽！」天子用力拍著龍椅，氣的鬍子有些歪斜「來人，把白恬恬、韓延跟這小子全都抓起來，聽候處置！」
白恬恬已經把話說道這個份上，倘若天子還不抓他的話只怕有失威嚴。
但他又不想因此事把白恬恬廢掉，對方真給自己出了個難題。
面對一心求死的人，我們往往束手無策。
「陛下為何要抓我們？」白恬恬一臉茫然的問道。
「為何抓你？」他倒是把天子給問愣了，這麼淺顯的罪名，還需要解釋？
「微臣只不過替陳昭旭洗清冤屈罷了，又沒犯罪。」白恬恬一臉無辜的說道。
天子氣的直咬牙，厲聲回答道：「洗清冤屈？殺人之罪也洗得清？」
「可以洗清的。」陳旭畢恭畢敬的說道：「殺人分為兩種情況，第一種是惡意殺人，第二種是被動殺人，也叫自衛！」
「所以你是在自衛？」范黎麾下一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陳旭本想點頭同意，總覺得對方的腔調不對，有開車的嫌疑。
這種事情私下做做可以，卻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尤其是在大殿之上。
「請恕草民用詞不當，應該叫做自我防衛。」陳旭解釋道。
「你是說當日有人要殺你？」天子面色緩和了許多，已經有了新的斷案思路。
「不是要殺我，而是要殺我小舅子。」陳旭回應道。
「胡說八道，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如何能證明張明放要殺孟清凡？誰知道是不是你為了開脫罪名編出來的謊言？」范黎怒聲道。
「哦？看樣子范大人對此案相當關心，我這區區草民真是受寵若驚。」陳旭陰陽怪氣的說道。
范黎被懟的啞口無言，他後悔剛才有些莽撞，這擺明了是在陷害白恬恬。
「胡攪蠻纏的小子，莫要認為這樣就能擺脫你的罪名，除非你能找出張明放要殺人的證據，否則就是故意殺人。」范黎不想跟陳旭在前一個問題上浪費時間。
當日在場的除了他跟孟清歌姐弟二人也只有府衙的都頭，孟清歌姐弟與陳旭沾親帶故證詞無效，都頭也不可能替他說話。
由此看來，陳旭的罪名真的不好推翻。
「范大人，你剛才這話有些不對，什麼叫張明放要殺人的證據，他分明已經殺了人。」陳旭冷聲回答道。
「那你倒是說說，張明放殺了誰？」范黎大笑道，彷彿已經看到陳旭百口莫辯的樣子。
「自然是殺了我那年輕的小舅子。」陳旭回答道。
「據我所知，孟清凡如今生龍活虎的活着，你卻說他被張明放所殺，這可是欺君之罪！」范黎冷冷一笑。
先前只是殺人的罪名，現在又多了個欺君之罪，這可是要誅三族的。
對於這意想不到的收穫，范黎甚是欣慰。
「大膽陳昭旭，連朕都敢騙！」權威受到挑戰，天子震怒「拉出去，斬立決！」
「活該，連天子都敢騙，你小子死得不冤。」
「臭小子，當你決定跟我斗的時候已經註定了現在這個結局。」
范黎心中冷笑，沒想到這麼就能把陳旭解決，早知如此，就不該花重金雇傭夜魘殿的殺手。
「陛下，請聽草民解釋。」眼看幾名護衛已經怒氣沖沖的走來，陳旭急忙說道：「張明放的確殺了清凡，只不過又被我救活了而已。」
「被你救活了？一派胡言，你以為自己是神醫嗎？」范黎鄙夷的笑道：「如果你是越國那位公子，或許還真有這本事，只可惜跟對方差了十萬八千里。」
「哦？如此說來，越國公子真有起死回生的能力？」陳旭別有深意的問道。
近些天來，范黎愈發佩服越國公子的能力，一直想找機會拉攏，眼下正是吹捧對方的絕佳時機，范黎不會錯過。
「那是自然，越國公子醫術通天，起死回生不過是小道而已。」范黎近乎諂媚的說道。
「沒錯，我也聽說那位越國公子有生死人肉的本領。」
「何止是醫術高超，越國公子更是天下第一富商，也是天下第一將軍！」
「這小子不過是個傻子，給越國公子提鞋都不配，竟也敢說能起死回生！」
不少人開始議論，無不把越國公子的本事吹到天上去，同時把陳旭踩到地縫裏。
不僅如此，他們還借那句天下第一將軍，沉重打擊白恬恬的威名，讓他在朝堂上更難立足。
陳旭無奈的搖搖頭，雙手一攤：「不裝了，我攤牌了，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那位越國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