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聖女看出不下血本不行了，只好從身後，與她身上盛裝看着不是很配套的背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子，是她給自己準備的，口味不烈的果味靈酒。然後朝身後一招手，飛過來一個一次性紙杯。

柳大哥被聖女的表演鎮住，他影影綽綽的擔心都暫時放下。聖女擰開瓶蓋，距離有三四米，都能聞到瀰漫過來甜絲絲的香味。那種粉紅色的液體，在聚光燈下放射出璀璨的光亮，化作一條絲線，飛落紙杯里，只有小半杯。

柳大哥匆忙抬起雙手，接住像是被風吹到他面前的紙杯，紙杯中的晶瑩讓他為之迷醉。

「柳大哥，你不喝，是在等菜嘛？不能給你很多，不然嘻哈會有意見，給你一條小魚好了，我爸爸他們喝酒的時候，這些天都最喜歡吃小魚！」

周圍的多數觀眾這時候呼吸都忘記了，雲朵說過讓他們見證奇迹，聖女看着像是在聊天，表演已經在他們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就開始了，真的是出乎他們預料，

柳大哥可不是在等菜，完全是想讓心情稍稍平靜一些。聖女也不想弄明白，又一次招手，自從她也可憑藉靈力，像凌度一樣釋放出力量，不時就會拿出來顯擺一回，整個人感覺比以前都變懶了。

後面的包廂里有食物，還是中午才帶來的。一個精緻的金屬盤子，托著一條不足一紮長的油炸小魚飛出來，再次停在柳大哥面前。

柳大哥嘗了一口粉紅色靈酒，無法言說的感覺過電一般瞬間傳遍全身，那種舒服讓他忍不住扭動着渾身各個環節。菜真的來了，他也不再客氣。他也認為這就是聖女的表演，果然不同凡響，作為聖女口中的勇敢者，當然要配合聖女演得漂亮些。

能代表靈橋鎮特色的明星產品還是不少的，彩色金屬就是其中之一。盛魚的盤子雖不如一般盤子大，用的也不是造靈橋幣的種似寶石一般晶瑩剔透的彩色金屬，羅西他們下了不少功夫，也是十分精美的。

柳大哥先看到的就是盤子，被強光照射，顯得熠熠生輝，美輪美奐，沒有多少點綴的油炸魚倒是有些相形見絀了。

「柳大哥，酒也喝了，快點吃魚，咱們還要表演呢！別看了，要不盤子也送你好了！」

「哦，婉瑩姑娘，馬上就好，盤子也送我，那太謝謝你了，這是什麼魚，真好吃，太香了，兒子，過來把婉瑩姐姐送你的盤子拿回去！」

柳大哥回頭沖觀眾席喊一聲，立刻有一個估計十歲的男孩兒跑過來，不僅拿走盤子裏的半條小魚，柳大哥沒喝完的紙杯都沒放過一起拿走了。

「柳大哥，這回我可要開始表演了，你不用緊張，我很厲害，我老公都說過呢！你看這是什麼？」

柳大哥來不及配合地回答一聲，他不是托兒，也就不知道聖女怎麼做到的。都說魔術表演距離近就能看出其中門道，他認為聖女就是表演魔術，可他因為距離近，比觀眾席那裏看到的，有更多迷惑不解。

聖女就像之前拿紙杯和魚一樣，招手就有一個亮晶晶的球飛過來，到他眼前才看出球在不規則律動，原來是一個水球。

水球比排球小一號，不是裝在透明容器里，更像是被空間束縛包裹着，看不到有依託，它就是不落下，也沒有失去形狀。

凌度看出聖女就是在裝腔作勢，想玩的時間久些，也是為拖延時間，給觀眾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象。她還翩翩起舞一樣，做一些似是而非，恐怕她自己都不明白用意的動作，有可能是跟她看過沒幾次的電影里女巫學的，口中還念念有詞，距離原因，凌度聽不清楚。

柳大哥想用手驗證一下水的真假，在他手指即將接觸到水時，水球變了。先是害羞樣躲開一些，之後形狀也發生變化，變成凌度熟悉的小精靈模樣。聖女當初第一次出現在凌度面前就是這個樣子。不同之處在於，這個小精靈近乎無色，因為這是涅凝躲在水球里變化的。

輕柔的音樂響起，水球變化的小精靈隨着音樂翩翩起舞，活動的範圍也增大，開始是繞着聖女飛翔，後來又飛到柳大哥那裏。這次擔心褻瀆透著神聖的小精靈，柳大哥再也不敢伸手。

小精靈的樣子又變了，變成一隻鳥，飛上高處，像是被聖女指揮着，在觀眾頭頂上方不慌不忙地飛著，這效果太匪夷所思的神奇，有觀眾還嘗試着，想伸手去抓。

聖女的表演可不只有這些，她操縱着又出現一個略大些的水球，聖女不想身上濺到水還後退了一步。

柳大哥的目光在追隨飛出去的水變化的鳥，突然眼前被一片晶瑩佔據。聖女並沒有提醒，他也沒想到聖女的下一個目標會是他，明白他這個勇敢者的真正用意，水球已經撞在他胸前。

「柳大哥，你有什麼感覺？這回總不害怕了吧？」

「婉瑩門主，這，這，我能喝到這些水！」

「你可不能給我喝完，我還沒表演完呢，你走近點給大家看看，你現在比剛剛漂亮一點點呢！」

柳大哥果然聽話地走向觀眾，隨着身體的動作，還有水波舉動，被強光追逐，整個人都精光四射。

觀眾的目光從天上的飛鳥轉移到柳大哥身上，他們發現撞到身上的水球並不是往常那樣碎開水花飛濺，當空中的涅凝消失，多數觀眾的注意集中過去的時候，他們又懷疑，因為沒見到，也沒聽到，認為水球根本沒撞到柳大哥，而是在柳大哥身前就散開，鋪展到柳大哥身體表面，像是給他穿了一件水做的衣服。

柳大哥對水的感覺不是特別真切，可以看到，還有一絲很舒爽的涼意，身上的衣服又不是被水浸透。手上覆蓋包裹着一層水，亮晶晶的，又看不到水在流動。

柳大哥給聖女說完，在觀眾那裏巡遊展示的時候，沒中斷地想嘗試聖女變出來的水是個什麼味道？可惜他的努力只有枉然，這些水雖然只是聖女控制，水內也沒有靈族躲著，也不是柳大哥想喝就能喝到的。

「柳大哥，你不用走那麼快，不然帶出來的風可要把水點着啦！」

柳大哥在巡遊，有意賣弄的越走越快，走過一圈兒，他的體力很好，還小步跑起來。

聖女的提醒柳大哥認為遲了，觀眾也認為柳大哥是樂極生悲。而他的反應還在觀眾之後。

「老爸！」

「你們快救救我老公！」

兩個焦急的聲音再熟悉不過，柳大哥循聲找過去，看見之前拿走他半杯酒、半條小魚的男孩兒正衝過來。

「哎呀，你跑過來幹啥，會燒到你的，你爸爸還沒烤熟呢！」

男孩兒是來救火的，周圍觀眾也發出一聲聲驚呼。到這時候柳大哥才明白怎麼回事，而他根本沒認識到身上的水已經變成火，他也沒感受到有熱浪撲面，只發覺眼前變得明亮了。

聖女控制的雖不是火種，也是相當強的辛碣琻族的火，能控制不燒到柳大哥，可是火力需要釋放。男孩兒接觸到火，還是不能保證不被燒傷。

男孩兒可不知道聖女的能耐，就是擔心他老爸被一起點燃，在他眼裏，他老爸已經變成火人。

觀眾沒發現雲朵或是聖女有救火舉動，吃驚之後猛然記起這是表演，不再有那麼衝動的驚駭，對這表演也愈發有興緻。男孩可不能熟視無睹，在他跑過來，就要開始滅火的時候，柳大哥身上的火又轉化成水，扭捏著離開柳大哥。

觀眾看出這個驚絕的節目像是要結束，而他們還沒看盡興，許多人忍不住發出惋惜的哀嘆。男孩在老爸身邊，看到突然的變故，也有點不知所措。

「多謝柳大哥父子的助興，這裏一千多朋友，見證了你們的勇敢，柳大哥，可以帶你兒子回去休息，下面還有勇敢者願意為大家的快樂獻身嘛？讓我看看你們在哪裏？」

聖女也惋惜，她還沒玩夠，一些想法還沒讓觀眾看到，只能讓柳大哥離開。好在雲朵有經驗，聖女這時候本該下去休息，她非要賴在場地里不走，雲朵只好再次招募志願者。

柳大哥給觀眾做了能讓絕大多數都放下顧慮的示範，觀眾們的熱情壓過輕柔的音樂聲。也沒有個正經的選拔過程，柳大哥就是下手早才脫穎而出，也有人效仿，這次跑出來的，是一個年級與柳大哥的兒子差不多的小姑娘。

「姐姐，我能當勇敢者嘛？媽媽說我的膽量不夠大，讓我鍛煉，我保證可以做得比他好！」

女孩兒對比的標準是柳大哥的兒子，年紀相仿，她認為不會像男孩兒那麼怕火，剛剛她就沒怎麼擔心出現在柳大哥身上的火，跑出來就是要證明自己。

「我還想出幾個勇敢者的問題讓你們回答呢，怎麼都不給我機會？小妹妹，既然你出來，那就讓你來表現一次好了，你先給婉瑩姐姐介紹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