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猛然聽到鄭雅的電話，凌度還興奮了剎那，這次都不再顧慮奈何橋有可能被別人注意到，直接出現在靈橋鎮。

「鄭雅，你怎麼在這兒，不是隱世家族出招兒？」

「我不知道，有兩個同學來找我，帶她們來美食城吃飯，結果就遇到這事，我就接手了，我還給毛軍打了電話，他們的速度沒有你快。」

凌度是找著鄭雅過來的，結果就出現在美食城後面，這裏不會有遊客，只有內部人員才能走到這裏，美食城正是中午營業時間，只有兩個保安陪鄭雅守在這裏。

地上倒著一個看年紀三十來歲的男人。穿着上看不出什麼，與普通遊客沒太多不同。問題是他不該出現在這裏。

凌度抬眼看過四周，找到三個攝像頭一樣的裝置，足以保證美食城後院不會有照顧不到的死角。美食城員工都只知道那是監控，不知道還有其它功能，看地上躺着生死不明的這個人，就知道是機器怪獸出手了。

「凌少，交給我們吧。」

「毛軍兄弟，你們來的挺快，不要留情，他能到這裏，絕不可能是誤入，該讓某些人知道招惹咱們的後果了！」

「凌少，你這樣子太嚇人了，我們知道怎麼做，你還是不要太氣憤，影響心智就不好了。」

「我知道，不會讓我變成惡魔的。」

「凌少，看看這個，不知道是給誰用的，還有這個。」

毛軍帶來的兩個人很專業地戴着橡膠手套，從地上躺着的人身上搜出一個裏面有無色液體的針管，還有一個裏面白色粉末的膠袋。

「他死了沒？」

「凌少，他還有心跳，應該是昏厥。」

「帶着這些東西，說不出個所以然，這些東西就是給他自己準備的。」

「好了凌少，讓他們先走，有結果會告訴你，看不到他，你的心情會好些的，把他弄走。」

凌度的精神狀態讓毛軍心裏不踏實。過去凌度可不是這樣。

剛認識凌度的時候，可以說他手無縛雞之力，和幾個小混混打架都能看出他緊張之後的興奮。

後來有了奈何橋，隨着發現的神奇越來越多，那時候凌度堅韌的，不服輸的性格不時就會表現出來，正是那樣的性格讓凌度有能力飛一樣增長實力，也讓他的自信與日俱增。

毛軍他們早就對凌度產生仰慕之情，不僅對他的實力，也是對他為人處事，最佩服的還是他的心態。

不誇張地說，短短一年多時間，凌度有了如此成就，實力上，還有經濟上，他都是暴發戶。

別人如果有這樣的成績，只怕早已目中無人，不知道自己正確的位置了。

在性情方面，讓毛軍他們佩服至深的，就是凌度沒有改變，不論對師傅師娘，還是對他們，都初心不改，有時候還能看到他的得意炫耀，那也正代表他在內心沒有遠離。

今天絕對不一樣，是毛軍從來沒見過的，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凌度的態度不是針對他們，毛軍才敢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也不擔心會得罪凌度。

那個人被弄走，毛軍也沒有離開，鄭雅像是有所發現，也守在凌度身邊。

「鄭雅。你不是陪同學嘛？」

「不急，她們可以自己吃飯，我都安排好了。」

「走凌少，去我那兒，今天我請你，讓他們送幾個菜到我辦公室。」

凌度沒拒絕，都沒進美食城，就從後面走到他們的辦公樓。路上毛軍打電話安排，他們到辦公室沒多久，美食城那邊的菜就送過來。

三個人默默吃飯，交談都不多，像是都在醞釀該怎麼說。放下筷子，毛軍起身給凌度杯子裏添滿茶，鄭雅則是坐直，抓住凌度的手腕。

「鄭雅，你把我當病人啦？」

「剛剛毛軍說的那些話讓我感覺有道理，你自己就沒有感覺到哪裏異常么？」

凌度的目光在鄭雅和毛軍之間轉了一遍，他們都是認真的。凌度沒發覺自己哪裏不對勁，就算今天神情有稍許過激，也是被隱世家族逼的，雖然不怕他們，可是從他們出現之後，幾乎每天都能發現他們，聽到他們的消息。

凌度就是為了躲麻煩，才決定接收兩個部落，這樣他就可以少去許多不必要的受制於人的顧慮。凌度沒有多大野心，領地的面積相比國家還是太小，凌度也滿足。

這自由自在的生活還不到一年，因為隱世家族出現，凌度的奈何橋都不能隨意開啟，做什麼事都要先考慮會不會被人注意，這種日子比做賊還難以接受。

凌度認為就是因為不能讓心情發泄出來，所以憋著一股勁，至於會影響心智，本想安慰毛軍和鄭雅兩句，又沒說出口。

「毛軍兄弟，你看我真的跟以前不一樣？」

「跟換了一個人一樣，昨天還不是這樣呢，我心裏很不踏實。」

「凌度，我沒看出你身體那裏不正常，實在不行，這種精神問題，只能讓我老師，你師娘來判斷啦！」

「別，我都被你們嚇住了，我師娘很忙，你沒發現，婉瑩都好幾天沒出來玩，不能給她們添麻煩，再說你才有精神病呢，金靈，你給我滾出來！」

鄭雅和毛軍又一次交換眼神，凌度過去可不是這樣說話，也不能簡單地以他的心情被壓抑來解釋，即使有一部分原因，也不是最關鍵的。

凌度說話的同時還有元神川音，即使不用元神，相信金靈也不會漏掉。果然金靈就出現了，另類的他又是從凌度頭頂冒出來，先打量這裏的環境，才讓身體全部出現，像凌度頭頂長出來的獨角。

「小子你想打架是不，怎麼跟我說話的？」

「金靈，你就別搗亂了，你來看看凌少是不是變了，我指的主要是氣勢，剛剛我們抓住一個行蹤不正常的人，凌度說話的時候惡狠狠的，他身上還有一種過去沒發現過的氣勢，感覺就是換了一個人。」

「有這麼嚴重，讓我看看……」

金靈說看，又沒離開凌度，他是通過靈族，檢查監控之前拍攝到的圖像，過去一兩分鐘，才離開凌度，飄到他面前。

「你們怎麼看出來的，什麼都沒有啊？」

「金靈，凌少剛喊你出來的語氣你忘記啦，就是那樣。」

「他以前也是這德性，今天對我更不客氣，告訴你，我也是有脾氣的，趁你不注意，給你來一下狠的，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金靈，不是讓你出來跟凌少打架的，感覺凌少的心智被影響，就是要成魔了那種。」

「成魔？凌度你要成魔？」

「我還成飯呢！」

「凌度，我相信他們兩個的判斷，不會無緣無故，旁觀者清，你一定出問題了，成魔之前都是不知不覺的。」

「金靈，我真的能成魔？」

「任何人都能，這與個人實力有關係，所以你比別人更容易，因為你太複雜，一旦有一點不均衡，迷失心智就是喘息之間的事。」

金靈不像是開玩笑，那麼所謂的成魔也就不是嚇唬人。成魔會怎麼樣，只是一個迷失心智就足夠讓人毛骨悚然了。

「金靈，怎麼會這樣？我這就去找老師！」

「鄭雅，你別聽金靈嚇唬你，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會有那麼嚴重？金靈，總該有個尺度，或是標準吧？」

「有什麼標準？這可不是你練功，你們不是也有一句話，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嘛？你們練氣的人就是在鋼絲上行走，所以才會說你們是逆天而行，雖然好處很多，危險同樣比普通人更大。」

「金靈，你說的是走火入魔？凌少可不能成魔，既然我們有所覺察，你快想想辦法？」

「我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凌度又不是臉上長個瘤子，可以割掉，他是身體裏面，靈魂裏面有故障，咱們又不能把他拆開看看？都說心病還得心藥治，只能凌度自己想辦法！」

毛軍和鄭雅都不能淡定地繼續穩坐，他們能想到的辦法只有求助，空間里有葛欣月，還有靈族。凌度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金靈說了不少，關鍵是凌度還沒認識到問題的嚴重。

「你們都坐下，我就是情緒有那麼一點點張揚，我也是知錯能改的，要不然我找個借口，跟隱世家族打一場，情緒釋放出來，問題不是也就明顯了嘛？出出氣應該就好了，也是隱世家族給我的壓力，讓我不能無視他們。」

「這主意不好，凌少，萬一你真的失控，我們可弄不住你，還是應該找到隱患的源頭，過去你膽量不算很大，那時候，被那些車，還有槍手圍堵，你忘了你都不敢下車，後來實力強了，你膽量才大起來？」

「凌度，原來你還有這麼光輝的歷史，是不是可以證明，你最近才有的情緒異常，要不讓婉瑩，或是頤和來檢查一下？」

「不用，婉瑩來了只會更亂，我也有木元，我也能檢查靈魂的……金靈，我出現的這些變化，會不會和木卡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