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涅凝，看來你對靈界比較了解，也是，凡是有水的地方都有你們提海族，就是地下也不例外，你們也不像其他靈族有那麼多限制，給我講講靈界的佈局？」

「我可沒時間走遍靈界，給我感覺靈界就像你們射擊用的那個靶圖，中間有一個圓心，一圈一圈向外延展擴張，最外層，處在靈界邊緣的，就是那些依附靈族的普通人類，過來就是靈族。」

「普通人類像是在守護你們，那你們靈族又是在守護誰，是誰處在最中心？」

「我沒去過，只知道有一些異獸，有些是靈族都忌憚，不能輕易招惹的，就像你們這裏的嘻哈和嘻哈妹，在獸類中，它們是已經很接近頂峰的存在，所有靈族都刻意避開，不往中心去。」

涅凝說着，身邊傳出一聲輕笑，凌度這才發現，嘻哈兩口子回來了。今天他們沒有比賽，回來的有點晚，凌度他們已經吃完飯，為了看熱鬧，他們把自己的飯盆都帶過來，嘻哈兩口子還難得的在一起挨邊，兩邊的小獸有好長的一排，三隻飛狐敢欺負小熊，搶它們盆子裏的肉，又不去招惹嘻哈兩口子。讓凌度相信涅凝說過的話，獸類也是有等級之分的。

「老大，快放下來，你想讓我們飛上去抓嘛？」

孽雀會噴毒，抓過來先被涅凝認出來，向涅凝請教的時候，孽雀就在百米高空盤旋。孽雀大概會誤以為是它自己在飛，只是不能落下來讓它的叫聲很煩躁。

空間里的空中也有守護者，那些鷹發現孽雀，感知到孽雀的不善，飛過來想要群起而攻之。嘻哈叫一聲，它們才沒有撲上去，又沒有離開，隔開一段距離隨着孽雀一起飛。

葉盛他們一直抬頭往上看也是挺累的，雖說知道有毒，可是孽雀身上紫色的羽毛，還有着金屬的光澤，心裏的感受也是越來越複雜。

「嘻哈，讓你的小弟都躲着它們點，馬群有蛋黃，而且馬群也不進山，比你們安全些。」

「老大你放心，有我看着，不會出事的，如果這隻鳥發現我，它早就嚇跑了！」

孽雀因該是沒發現嘻哈兩口子，降落下來時才看到他們。孽雀煩躁的叫聲突然停住，掙扎着想飛走，像是還沒想明白它為什麼身不由己。

距離地面不足十米的時候，孽雀感知到的危險更加強烈，同時凌度他們也在它的攻擊範圍內。既然不能逃走，孽雀凶性大發，對着下面噴出一團與它羽毛顏色相近的紫色煙霧。

凌度看着嘻哈兩口子笑起來，孽雀的目標不是凌度他們，估計是看到凌度他們人數太多，而它的毒煙又不能一次照顧到所有人。嘻哈兩口子雖然它也害怕，不過只有兩個，讓它誤認為也許會有機會。

嘻哈也看到毒煙飛下來，聽到凌度笑，才發覺毒煙就是奔他們過來的，直徑有一米多的一團，落下來的過程中不見消散，籠罩並排在一起的他們兩口子足夠了。

「別，逗你玩呢，怎麼當真啦，我師娘可是要活的！」

嘻哈兩隻前爪有發力的跡象，凌度連忙勸阻。嘻哈都有怒意了，看得出沒太把孽雀當回事，而他的怒意孽雀極有可能付出粉身碎骨的代價。不知道這團紫色的毒煙有多大用處，凌度自然不能讓嘻哈出手。

「嘻哈妹，我幫你報仇啦，我再幫嘻哈報仇！」

嘻哈兩口子哼一聲，腦袋又低下去，繼續吃他們的晚飯。聖女的動作可沒停，都是前段日子煉鐵得到的經驗，孽雀身上的羽毛正一根一根脫落，而且是揀最長的。孽雀知道這些人不好惹了，發出一聲聲哀鳴。

「好了婉瑩，薅幾根就行了，沒有毛萬一死了就可惜了！」

「鄭曦，你聽到了，這可不能怪我，本來我想給大夥一人一根，結果還沒薅到你那根，媽媽就不讓了，所以就沒有你的！」

「你這孩子，凌度去靈界你跟生病了一樣，這會兒又好了？」

「啊？媽媽你說啥呢，我什麼時候生病啦？」

「好了，不說你了，婉瑩，這些羽毛先不要動，我檢查過沒有毒，才能給她們玩！」

葛欣月阻止的不是聖女，羽毛飄下來，聖女已經抓住一根最長的尾羚，孽雀的翼展兩米多，尾羚也有一兩米長，紫色的寶劍一樣，舞動生風。

果然被葛欣月猜中，聖女捏住羽毛揮舞著都沒出意外。李伶她們也伸手去接了，葛欣月可不敢大意。孽雀能噴出毒煙，羽毛上有毒是極有可能的。丹藥聖女都可以當糖豆吃，李伶她們想到這一點，都乖乖地收回手。

「師娘，放了它嘛，涅凝說孽雀渾身都是寶！」

「這種鳥有多少？」

「好像只有這一隻。」

「那就放它回去吧，等我研究有結果再說，不要讓它隨便飛過來。」

孽雀離開了，準確說是被凌度扔回去的，已經看不到了，還能聽到它傳過來的哀鳴，是為它缺失的幾十根羽毛么？又沒見它重獲自由后回來報仇。

「老大，你不要動手，讓我來！」

看着聖女以她的元神化形，手一樣薅下孽雀的羽毛。這時候聽說不讓送人，又擺弄到一起，那一束紫色流光看得別人滿眼羨慕。

葉盛對紫色羽毛倒不是特別衝動，心裏意動最深的是聖女的手段。他們這些日子也釋放出力量控制熔化的鐵水，雖不如聖女手法那麼多複雜的變化，看到漂浮的那一團紫色毒煙也是躍躍欲試。

「小盛你行不行？還是讓姐來！」

「一人一半，看誰先收好！」

聖女得意洋洋地舉著一大束紫色羽毛，旗幟一樣揮舞著，頤和也得到幾根。葛欣月打算要一根研究，膠皮手套都戴上了，又發現他們上方毒煙一分為二，其中一團毒煙還在一點點化作羽毛形狀。

「小盛，不好控制嘛？」

「媽，像我姐那樣改變煙的形狀我也行，可是想讓毒煙的體積縮小有難度，姐，你感覺到沒有，毒煙像是要帶着我飛起來。」

葉盛才說完，毒煙突然分量就變輕了似的升高了幾米，葉盛只是釋放出力量，不是牽着繩，才沒有一同飄起來。

「好了你們兩個，還以為你們的實力比我高很多，原來就是玩，凌度，趕快動手，毒煙消散就可惜了，萬一再污染了空間，可就得不償失了！」

兩團毒煙合二為一和同時，葉盛力盡一樣坐到地上。鄭曦那裏身體也晃了晃，還是羅瑤扶了一下，才沒有和葉盛一樣。

「小曦姐，這毒煙裏面也有力量么？怎麼你們都很累的樣子？」

「說不清，比煉鐵還不好控制，可能是舉得太高吧！」

「我什麼時候也能像你們一樣啊，我不嫌累，你看凌度，毒煙變小了，他怎麼會有那麼大力氣？」

「凌度就是怪物，跟婉瑩一樣是怪物，咱不跟他們比，臭丫頭，紫焰偷吃你的羽毛呢！」

凌度控制着毒煙，不過一分鐘，就讓毒煙的體積縮小了一半，看的羅瑤雙眼發直。剛剛葉盛也有那樣的想法，並不順利，沒看到進展，先讓毒煙飄起來，還是被凌度強拽回來。這時候已經距離地面兩米左右，估計是擔心毒煙爆發，才沒有放在地上。

鄭曦也看得酸溜溜的，還想到聖女，聖女那麼隨意就薅下來幾十根孽雀的毛！

不能與別人共享，聖女自己玩興緻淡了許多，這時候都不再旗幟樣舉那麼好。不會有誰跟她搶，不知不覺就垂落下來，葛欣月如果不要，估計一會兒就會興緻缺缺地扔下了。

李伶她們有想法又不能化作行動，可不是誰都像她們那麼小心，鄭曦偶爾轉頭，就看到三隻飛狐都湊近聖女手中的羽毛，紫焰距離最近，小嘴已經咬上羽毛的稍兒。

鄭曦不能確定紫焰吃到沒有，她這一嗓子，嚇得聖女慌忙抬起手臂，驚人的一幕隨之也出現，紫焰跟着羽毛飛起來，比聖女拿起的羽毛還高。

「知道你們是尋靈獸，一根羽毛有那麼大吸引力么？」

「乾媽，紫焰好像不是在追婉瑩的毛，它的聲音不對，好像挺擔心的樣子，你看看它，現在都不看婉瑩的毛！」

紫焰的叫聲與小貓差不多，看到紫焰飛起來，葛欣月不放心，眼疾手快就把紫焰抓回來。鄭曦說過，葛欣月才發覺，紫焰的叫聲是與逗它玩時不大一樣，縮在葛欣月懷裏一點都看不出有被抓回來的小脾氣。

「紫焰會不會是被動飛起來的，不是它的本意，就像小盛差點被毒煙拽著飛起來一樣？可是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毒？凌度你怎麼樣啦？」

這會兒注意力都在紫焰身上，紫焰老實了，再看凌度那裏毒煙已經消失。

「媽媽，這個煙好像時間長放壞了，你看我老公那裏，就就剩下一個核兒啦！」

「你這丫頭，什麼放壞了，凌度，剛剛你在壓縮毒煙，這是毒煙出現的結晶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