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高處開始凝結的雪花起初只是小冰晶，那是凌度還不夠熟悉水影的狀態。心得加深，熟能生巧，天空飄落的雪花也越來越大，真正的鵝毛大雪。

「金靈，我不僅感知到水影，還感知到木元，明白為什麼婉瑩可以讓莊稼地里的雜草退出去，又不會傷害到莊稼，可是你說我是土魂，為什麼還沒有明確感知，還有你金靈的金，我感知到的還是只有你這隻小蟲子！」

「過分了啊，卸磨殺驢，你現在才有一點成績就恩將仇報，以後是不是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啦！」

凌度真的就因為金靈一堆亂七八糟的話，強行脫離意境，還從天空中掉下來，好在他有奈何橋，才不至於肝腦塗地。

「金靈，你在外面究竟學了什麼？以後不能讓你再跑出去，我應該關愛兒童心理的健康成長，除非你教教我，怎麼樣才可以感知到你的金！」

「別想糊弄我，我懂的多著呢！你回不回家？想感知到金，沒有硬貨，你這輩子都休想！」

凌度是在牧場落下的，雪已經到腳踝，還在不停地下。如果按最初的想法，往天空潑一瓢水，地面就會落下一瓢水凝固成的冰晶。感知到水影，這樣的限制也不在，凌度這時真切感覺，只要他願意，只要是在奈何橋虛影籠罩的範圍里，這雪就會一直下。

落在地上的才是雪，感覺被控制的並不是水，比水更準確可控，只有雪樂園那裏集中落雪，其它地方只有零星的雪飄過去，農場的中軸線上，雪只落下薄薄的一層。

「凌度，有人要見你。」

一大早肖楚陽的電話就打過來。這兩天他們為了陪父母，都沒機會進空間，也是工作比較多，每天都很忙。

肖楚陽之前，李曉已經打來過電話，說是雪的問題已經解決，還讓凌度再接再厲保持下去呢！

凌度今天的任務是去部落里，把礦上的事落實一下，再就是有部落里的人看到靈橋鎮的好，年輕人已經在農場或是靈橋鎮找到合適的工作，老人遷到靈橋鎮，家裏的牛羊馬自然就沒人照顧，冬天不好過，還不如轉給凌度，據說這一次有幾千隻。

「什麼人，還有你們應付不了的？」

「官家的人，在農場已經玩兩天了，今天想回去，所以想見你！」

「多大的官，我可是見過大官的，別芝麻綠豆的小官也在我面前裝腔作勢，知道他們什麼目的？」

「這事怪我，他們來的時候就亮出身份，我就沒讓他們預付房費，有我這兒開頭，這兩天他們在農場消費都是簽單，他們一共五個人，一點也不客氣，兩天消費了近萬元……」

「我知道了，他們不想給錢？」

「也沒說不給，就是想打欠條，我們可沒這麼大權力，這不是他們想見你么！」

「不見，雖然我沒什麼級別，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告訴那些人，除了結賬，沒別的選擇，不要相信他們身上沒那麼多現錢的鬼話，可以網絡支付，還可以轉賬，他們不會是走着來的吧，實在不行就扣車，不要怕他們，一會兒我牽幾隻狼過去嚇唬嚇唬他們！」

凌度不用看，也能想到那些人的嘴臉，絕不可能是什麼大人物。曾經來過的李老那樣的，才是大人物，就算上趕着白送給他們，人家還擔心沾嫌不會接受呢！

肖楚陽遇到的就是幾個小鬼兒，有便宜就想沾，以為別人都會忌憚他們的身份，凌度偏偏不信這個邪！

「族長，你可不是沒有級別，你是我們族長，管理著過去的兩個部落，還有一千多平方公里土地，絕對的私人領地，國家都無權干涉的！」

「對啊，這麼顯赫的身份都忘記了，不對，別打岔，風馬牛不相干的事，先等一等再去部落里，一起過去看看！」

「凌度，誰惹你啦？金靈讓我出來幫你！」

「它不出來搗亂就不錯了，能給你出什麼好主意？你們今天不擺攤兒啦？」

「李伶她們準備呢，這幾天她們都見錢眼開，比我還積極呢，我的嫁妝錢已經攢夠，好處也給大夥分一點！」

「看不出來，婉瑩的嫁妝都攢夠了，你有多少私房錢啦？」

「不告訴你，咱媽說夠了，那就一定夠了，你要是敢說不夠，咱媽回去就收拾你！」

「得，我什麼都沒說還不行么？想湊熱鬧就都過去吧！」

「凌少，要不要給小曦姐打個電話，她解決這些事，比你有經驗！」

「不用，不能屁大點事都找她，小靜，你們忙吧！」

凌度帶着聖女，還有斯庫魯來到場部。為方便遊客，餐廳已經把大門改到外面，場部大院裏的人倒是比以前少了。

「你就是靈橋農場的老闆，聽說你是靈橋集團凌總的公子，我和凌總還是有交情的！」

「這個農場是我的，不過跟靈橋集團沒有多少關係，可以說已經沒有關係，凌總是我叔叔，他來這裏，一樣要收費！」

凌度說的是真的，他在食堂吃過幾次飯，前兩天還和肖楚陽他們的父母吃過一次飯。但是凌度拿來的所有食材，只要進后廚，就會上賬，不進后廚的酒水除外。

吃完飯也是一樣要走正規繳費程序，凌度一樣要結賬。從他第一次在食堂吃飯就一直這樣。凌度認為，只有這樣，農場才不會出現亂賬。

凌度也想收凌總的飯錢，還包括鄭曦的。問題是凌總一次都沒在餐廳吃過飯，而鄭曦，凌度只能認倒霉，自己掏腰包。

「是這樣，昨天遇到一個朋友，結果錢都借給他了，我們手頭的錢呵呵……你認識我嘛？」

「這兩天應該算是認識了，來我們農場的每一位客人，我都認識。」

「不是這個意思，你看看我，你到雲都市市政府，沒人不知道我，今天我給你打個欠條，最遲過完年就把錢給你送過來，為這點小錢我們還不至於，你明白的……」

「沒關係，現錢不夠，我們這裏支持各種支付方式，小本經營，你也懂的！」

「不行是不是？告訴你，在雲都市還沒誰敢不給我面子，別說是你小小的農場，就是五星飯店，我……」

才說幾句，這個人就露出真實嘴臉，凌度完全相信他不是第一次。

凌度不想讓他再一次得手，從一開始就有那麼好的制度，絕不能因為一個人想吃白食就壞了規矩，再說凌度是能吃虧的人嘛？

「我有錢，誰敢說我沒錢？大眼賊，把錢拿出來，我還能在乎這幾個小錢？」

劇情變化的凌度都感覺突然。看到聖女在躲著壞笑，頓時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個人不僅從自己身上摸錢，還招呼身邊一個叫大眼賊的人。那人的眼睛也不是特別大，這時候正怒視他。還有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人，一勁阻止地想去控制他的手。

「傻娘們兒躲開點，結完賬趕快走人，你想在這裏常住，小心那些狼吃了你，大眼賊，動作快點！」

大眼賊極力忍耐不滿，看樣子他還不敢和這個人公開叫板，透著那麼強烈的不情願取出錢包。

果然都是有身份的有錢人，啪的一聲，一摞錢摔在桌面上，還不是很明白髮生了什麼情況的小辦事員，忙不迭地點錢，開票，還有找零。

「幾位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凌度，怎麼回事，你對那個人做什麼啦？」

「山寶，我倒是想做點什麼，不過我還沒動手呢，頤和，這是你的傑作吧？」

那幾個人離開，聖女才不再掩飾地笑出聲。凌度喊頤和，就看到聖女頭頂那一棵三寸高的小草不住地飄搖扭擺，那樣的動作，絕不是風可以做到的。

摩亞族得到蘊靈珠之前，頤和離開空間，即使有靈玉保護，也不能有實質的身體，只有凌度可以看到她小精靈模樣。

今天凌度還以為是聖女，看到聖女頭頂那棵草，一下就想到頤和。聖女可沒有草形狀的發卡，而且那棵草分明就是真的。

「凌先生，你怎麼發現的？我和婉瑩走來這一路都沒人發現。」

「你現在才是一棵草，能變成空間里那樣的樣子嘛？」

「現在還不行，不過我感覺是可以做到的，還要等些日子，這樣也很好啊！我還不用走路呢！」

「凌度？」

「沒事，婉瑩頭頂的草是頤和，她現在只能元神傳音，不要暴露她的身份，萬一被哪只羊吃掉就不好了！」

「哼，你才被羊吃掉呢，婉瑩咱們走，不理他啦！」

聖女笑着在凌度身上貼了貼，又跑開了。這裏已經沒有熱鬧，她們還忙着去擺攤兒呢！

「楚陽，以後不能給任何人留面子，寧可不做那種人的生意，不要怕得罪人，咱也是有背景的！我還有事，斯庫魯走了！」

凌度就要出財務室了，又突地轉身回來。

「楚陽，抽點時間來個大檢查，那些人心眼小著呢，指不定就會來找茬，公安、消防、稅務、衛生，就是那些，不能給他能找到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