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凌度，你會在陣法里耗盡的，你的力量，你的生命，除非你把空間給我開放，哈哈哈！」

「木卡，我怎麼發現你腦袋不靈光呢，這就是困住我了么？你的秘密帶在身上沒有？」

凌度已經發現風的作用，這個陣法在他眼中就想像是靈氣凝聚出來的水，之前一動不動是沒感覺到危險，不確定能不能抓住木卡才沒有動作。木卡洋洋得意，凌度再不願忍下去，於是向前走了一步。

凌度不相信木卡有能力把整個靈界都變成靈氣凝結的水，既然只是相對小的範圍，他可不會像瓶子魚那樣無所作為，奈何橋能力再被壓制，幾百米範圍內，凌度有信心用奈何橋虛影宣告他對木卡的優勢。

木卡的身影慌亂地動了動，又像是在水中隨波逐流，並沒有凌度希望的那樣，縮短與木卡的距離。

「凌度，不要枉費心機，沒用的，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你逃不出去的，哈哈哈！」

之前看到木卡的慌亂不是幻覺，也就是說木卡也不確定凌度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

凌度認為自己用力過大，不然怎麼感覺他沒能在靈氣水中移動，反倒是帶着陣法一起移動，就像是把盛滿靈氣水的瓶子都托起來了，而凌度和木卡這兩條瓶子裏的與魚，當然還是在瓶子裏。

「木卡，是我高估你了，不要得意太早！」

凌度改變方式，進入那個意境中，靈氣凝結成的水這下更加清楚。

凌度一直都沒有機會研究靈氣，今天是個機會。

過去能讓空氣中的水汽變成雪花，還能讓熔化的礦石中的金屬分離，還能讓金屬出現他想要的形狀。凌度這時候感覺也可以嘗試讓靈氣變成另一種狀態。

既然靈氣都可以凝結成水一樣，讓靈氣變成固態，像石頭一樣，應該也不會有難以逾越艱難。

奈何橋虛影化作一隻手，掬水一樣翻過來，手心裏就有了被奈何橋虛影隔絕開的靈氣。手掌合起，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不讓一絲靈氣外泄，

「木卡，剛剛你就是這麼對付我的，現在還給你，讓你也嘗嘗萬箭穿心！」

凌度感覺到虛影里的靈氣被壓縮的有了實質，又隨他心意變成細長的箭，能吹動水面的風擰成一股，在後面推著靈氣凝聚出的箭飛向木卡。

「不，凌度你怎麼可以做到，你也有……」

「我有什麼，這才是你的秘密嘛？不過是吞噬靈族而已。不要把我想的和你一樣齷齪，而我有的，你永遠都望塵莫及，只能仰望，我不僅能讓你的靈氣變成箭，還有更厲害的！」

凌度的意念驅使之下，幾十支箭沒用一分鐘就全部射向木卡。這裏畢竟是以木卡為主導的陣法內，凌度根本就沒指望，木卡被靈氣箭射死。

不出意外，木卡驚慌之餘還是躲開了，那些箭被木卡控制着又重新變成水一樣的靈氣，就連凌度後來又製作的一批，還沒飛近木卡，就全部消融不見了。

木卡躲避靈氣箭有了經驗，凌度同樣對控制靈氣有了更大膽的想法。

之前有過一次不算成功的嘗試，倒是讓凌度因此得到啟發。他都可以讓整個陣法移動，為什麼不能讓陣法里所有的靈氣都變成另一種狀態，看看和木卡究竟誰的速度更快！

「凌度，你不要得寸進尺，我的忍讓是有限度的！」

「說的像是你很有骨氣一樣，怎麼，不好受啦？」

凌度控制的奈何橋幾乎讓陣法里所有靈氣都在一瞬間收縮，木卡也在其中，感受到周圍逐漸增大的壓力，他知道凌度想做什麼了！

「凌度，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陣法有沒有收縮凌度不知道，陣法也沒因凌度的舉動而天塌地陷。能感知到的，只有不斷縮小體積的靈氣凝結出的水。儘管奈何橋能力被極大壓制，凌度這時候也沒覺出有多吃力，好像還可以讓靈氣的體積變得更小。

靈氣可以凝結成水一樣的液態，再施加壓力，就像此刻變成了固態，凌度沒時間研究，只是猜測這時候靈氣有可能變成靈石，而靈石看着像石頭，壓縮使體積縮小似乎不那麼容易，似玻璃一樣易碎。

凌度就是聽到有碎裂的響聲，才認為他正在創造靈石，空間出現許多密如蛛網的裂痕，凌度一直關注的木卡被裂痕包圍，像是他的身體也一同出現裂痕。

「木卡，你還是膽小如鼠，就不能堂堂正正的和我較量一回，你不是想要我的空間么，我就在這裏，你過來拿啊！」

「凌度，不要得意太早，有你哭着求我的那一天，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局如何！」

凌度看到木卡的身影碎了，如同玻璃一樣，碎的一塌糊塗。玻璃碎裂之後會有玻璃渣落下來，靈氣凝結之後又碎裂，只聽到不斷傳出的響聲，地上什麼都沒有出現。

「木卡，我送你回空間，你準備好啊！」

凌度不需要靈氣，可是空間里的靈族需要，再說凌度還懷疑，這些並不是單純的靈氣，就像上次收進空間的那把不願意攻擊他的刀，以及想要保護他的土，或許這裏有隱匿的靈族。

凌度想過這樣有些冒險，畢竟木卡還在其中。另一方面凌度也有些厭煩，再說他好奇木卡究竟知道多少關於空間的秘密。

曾經在空間里，凌度有能力讓木卡沒有反抗之力，如今空間已成長進化到新的高度，木卡也是說讓他開放空間，應該是開放空間的控制權，也就是說，木卡進入空間之後，還是不能喧賓奪主。凌度依然是空間的主人，依然可以讓木卡在他的股掌之中。

凌度已決定大膽嘗試，不惜冒天大的失去空間的風險，凝聚又固態的靈氣應該收進空間一些，眼看就能抓住木卡的時候，那裏固態靈氣融化的速度先於這裏，木卡扭曲的身影也一同不見了。

凌度愈發確認，之前的靈氣與靈族有關，如今陣法被破，一部分靈氣回歸自然，一部分靈氣被凌度收進空間，比水流走的速度還快。陣法就是由靈氣支撐的，因靈氣不再，凌度眼前突然出現有些不適應的昏暗。

「木卡，你不要讓我逮住，這下不知道又過去幾天，不帶婉瑩，我回去肯定會很慘的！」

陣法消失了，周圍涌過來濕潤的涼意，讓凌度判斷出此刻不是夕陽西下的晚上，而是晨曦初現的黎明。

木卡說過凌度會後悔，如此看來木卡所指的就是陣法里錯亂的時間。而每次陣法里都會這樣，看來也是木卡有意為之，就是想加速凌度的消耗。

木卡又失利了，對凌度的指責都不再回應，啟動奈何橋偵查功能，好久都不能找到木卡的蹤跡。倒是讓凌度發現，周圍有數不清的野獸，正以他為中心，往這裏集結，開闊地過來的野獸已發起衝鋒。

「木卡，你已經淪落到與野獸為伍的地步？」

凌度不想這麼草率地離開，有點逃跑的樣子，又不能拼力量，把過來的所有野獸都一拳砸倒，只能在獸群中遊走，不時抓一些野獸。

凌度真正的目的還是木卡，不知不覺天已大亮，朝陽升起來，光線充足了，還是沒有發現木卡躲在哪只野獸身後。

「木卡這可是你逼我的！」

凌度知道木卡還在附近，木卡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他藏匿的本事，讓凌度都無可奈何。但從這些野獸有序的進攻，就能看出它們被木卡暗中控制驅使。

凌度空間里有不少野獸，養殖基地已經相當有規模，早就過了他們吃野獸的時代。這麼多野獸進去，雖然空間里有足夠遼闊的山川接納，凌度還是擔心它們會破壞那裏的生態平衡，管束它們都是麻煩事。

木卡可不會替凌度考慮這些，他不怕事兒大，還想利用這些野獸達到什麼目的。凌度有些疲憊了，周邊的野獸不僅沒見少，而且顯出更加勢不可擋的兇猛。

收野獸進空間正如凌度說，都是被木卡逼的，木卡不知道凌度體力有不濟，只發現他控制的野獸數量明顯見少。野獸少了，攻擊力自然也會減弱，這可不是木卡樂意見到的。

凌度見野獸退潮一樣不再那麼兇狠地攻擊，還以為木卡知難而退了。突然感覺腳下震動，才想到是木卡在改變戰術。

「木卡，這是什麼玩意，你還有多少家底，一次都拿出來好了！」

距離凌度不足十米遠的地下，突地鑽出一個蛇頭，比水桶還粗，黝黑泛著綠色的鱗片都有拳頭大小。出來以後先找尋目標，它不是無差別攻擊，就證明又是被木卡驅使的。

凌度知道野獸為什麼不再逼近，它們也怕毒。地下鑽出來的開始還以為是一條蛇，有那麼粗的腦袋，身體定然不會短，當它鑽出來有五六米長的時候，地面被掀起的面積更大，不僅身體變得更粗，還出現了兩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