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聖女按照指示的方向，帶着頤和興奮地跑過去。凌度只是小小的一次嘗試，成功的讓他都有些意外。

聖女看到山腳下有不足一平米大小的一塊石頭動了一下，原本的平面出現許多水波紋一樣的律動，石頭就變成直徑只有幾毫米乾淨的沙粒，伸手過去抓起一把，像是開啟了一個閘門，嘩嘩的沙子就流淌出來。

空間里的沙子是淡淡的金色，沙漠裏有黃沙，還有的是白色，都因為沙子裏的成分不同。這一座山的石頭是青里透著灰白，中間還摻雜有挑花的紅色。

彷彿是畫師正在描繪，聖女伸手過去的是一個原點，緩慢地向上，向四外擴散。聖女沒擔心她會被垮塌的沙子掩埋，萬一發生那樣的意外，她正好找到給凌度撒嬌的理由。

凌度讓組成山的石頭變成細細的沙子，可不是從表及里，奈何橋虛影籠罩住整座山，潤物細無聲地進入山體內部，又分成萬萬千千，使山僅僅是表面上看到的整體，如果像過去那樣轉移進空間，這會兒，也該把一座山搬空了。凌度的目的不是搬山，那些石頭也就還在原位，只是形態悄然變化，一座沙子山就悄然無聲地出現了。

「老公，蛋黃，她怎麼跑這兒來啦！」

轟轟隆隆的馬蹄聲傳來，聖女扔下手裏的沙子轉頭極目遠眺。

凌度的領地果然有了大變樣，這時候可是實實在在的證明。過去蛋黃的馬群所過之處會帶起幾十米高的塵土遮天蔽日，如今地面草長勢旺盛，再加上地面不是特別乾燥，雖然還是有塵煙，朦朧的範圍很小，也很淡。

「蛋黃，這不是你的那些兵，這些馬從哪裏拐來的？」

「我才看不上它們，長的這麼丑，它們是闖進你領地的外來馬，還敢和我的馬群打架搶地盤，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啦，凌度你說怎麼辦，我趕不走它們了！」

「是不好辦，問問是誰家的，如果能說通就買下來，我看這些有五六百匹馬。」

「它們原來不是一群，想和我的馬群打架才臨時結夥的，還有好多羊和牛，讓那些狼看着呢！」

凌度拿出手機，這事只能交給斯庫魯和達傑他們，別人還真不好插手和本地人交涉。

蛋黃帶來的馬群，據說還有牛羊，可不是最早的那次狼群發現的野馬，有人飼養的馬特徵還是很明顯的，這些都是周邊部落里散養的，看到這裏水草豐美就跑過來，趕都不走了。

這裏距離靈橋鎮不過幾公里，斯庫魯和達傑他們沒多久就開着車過來。

「族長，怎麼處理？」

「先找到主人。想賣就收下，沒有牲口了咱們可以解決他們的工作問題，不然我可不想用我領地里的草給他家無償喂牲口。」

「族長，這些馬身上都有記號，我們過去也是這樣做的，找到主人很容易，達傑長老來聯繫吧，應該還認識。」

斯庫魯和幾位長老過去看了看，果然得到不少信息，達傑已經在打電話聯繫馬的主人。

「族長，主人不想出手這些馬，想出點錢，讓咱們幫他養，您看……」

「達傑，你看看斯庫魯笑的，你還看不出來嘛，這是想明著占咱們便宜，也想跟你們的馬一樣，讓我養幾個月就賣個高價呢！」

「那是不可能的，族長，咱們的草料價錢也挺高的，這飼養的費用不好收，再說少了那裏，怎麼可能長得像蛋黃一樣？」

「斯庫魯說的對，費用是不好收，再說在這裏，我可沒那麼大把握讓他家馬能很快賣出高價，達傑，你告訴他，限期把牲口弄走，不然一天我就一隻收一百塊錢。」

達傑猶豫着，如果一天一百塊錢，幾個月能讓馬匹賣出十萬的高價，這生意還是有賺頭的。問題是斯庫魯那麼確定地說不可能。他不知道蛋黃帶的馬群可不是只靠草料，空間的環境才是關鍵。那些從農場買走的馬，也必須吃空間里的草料，才勉強維持住原有的毛色和神態。

「達傑，我勸你不要做這種老好人，到最後人家不能如願，反倒會怪你，好人都做不成，再說咱們農場那裏的馬，現在也賣的少了，你就告訴他，咱們的牲口還有專門的營養液，那種營養液給多少錢都不會賣，如果他還想把牲口留在這裏，那就過來簽個合同，到時候也有理有據，那些牛羊可就不上算了！」

「老公，鄭曦怎麼過來了，她帶人來玩的？」

「主母，那些不是遊客，早上我們召開了一個新聞發佈會，鄭助理是靈橋集團的全權代表，那些人是記者。」

「記者都引來了，場面越來越大，這些記者不會是你們花重金請來幫着說好話的吧？」

「族長，知道您不喜歡這些，我們就沒通知您，您的態度我已經原原本本傳達給這些記者，他們可不是我們花錢請來的，也就中午管一頓飯，是因為靈橋鎮的影響越來越大，才讓他們對靈橋鎮有了興趣，我們在網站上發了個通知，這些記者就過來了，來自好幾個國家呢！」

「看來你們造勢的效果還是不小的，就看他們回去之後能說什麼了，靈橋鎮的名聲都會比過去大，鄭曦引他們來這裏是什麼目的？」

「老公，你看那個人，怎麼長的那麼怪，不會是吃錯藥了吧，比鄭曦還難看！」

過來五輛車，有靈橋鎮的觀光車，還有記者的採訪車。到斯庫魯他們的車邊停下，大部分人都沒下車。實在是凌度這裏的陣容太過震撼。蛋黃帶領的馬群烏泱泱一大片倒是沒什麼，可是凌度和聖女身後還有幾隻狼守護，在凌度身邊乖的狗一樣搖尾乞憐，他們可不敢保證狼也會那麼溫柔地對待他們。

鄭曦第一個下車，有一隻鷹從高空俯衝下來，鄭曦可不是嬌滴滴的女孩兒，抬起一個胳膊就接住，身後車裏爆發一樣，傳出一連串驚呼。

這還不算完，鄭曦往凌度身邊才走兩步，又有一頭斑斕猛虎之前被馬群擋住了，這時候越眾而出，到鄭曦腿邊一個急停。鄭曦的另一隻手在老虎腦袋上誇獎地抓了抓。引的後面車裏那些人更加沒法淡定。

「你們怎麼在這兒，讓我替你們主持記者會，你們倒是在這裏逍遙自在。」

「鄭曦，我看你挺喜歡這樣的，笑的那麼燦爛，還說我老公賣弄，鷹什麼時候都會聽你指揮啦？」

「穩重點，還有那麼多外人呢，別讓他們發現你是個瘋丫頭，凌度，這座山是你的傑作，你想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還看不出來？」

鄭曦兇狠地瞪了凌度和聖女一眼，帶着警告意味，胳膊上的鷹扔回天空，這才轉身面對還在車裏躑躅著的記者們。

「你們不要怕，這是我們靈橋鎮的特色之一，只有靈橋鎮，才能讓野獸與家畜和睦相處，它們一般情況下都很溫順，只有見到敵人的時候，它們才會攻擊。」

為證明她的話，鄭曦說着還走近一隻狼，捏了捏狼的耳朵，那隻狼果然沒有反抗，還往鄭曦身邊湊了湊。

用了兩三分鐘，車裏不屬於靈橋鎮的的十幾個人才全部下來。達傑和斯庫魯他們之前記者會的時候都見過，看到凌度和聖女站在居中位置，介紹之後，他們的興趣都集中到凌度這個有好幾個身份的神秘人物身上。

「凌先生，聽說您是軍人？退役了，還是復原了？」

「首先我感謝大家來靈橋鎮做客，希望能把你們看到的如實告訴世人，至於這位女士提到的我的身份，我可以解釋一下，我不是你們知道的那個凌度，過去的我一直默默無聞，你們沒留意過也可以理解，我叫凌度千真萬確，而且和另一個凌度還長的一模一樣，我們兩個人都是全天然的，不存在後期加工，如果你們的調查再細緻些，這些都不難發現，所以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我不是軍人，你說的那個軍人是我弟弟。」

「您弟弟，能說說您與靈橋集團的關係嘛？對不起，當年的靈橋集團已經改名，而您那裏還叫靈橋農場。」

「靈橋集團的當家人是我叔叔，我的農場和曾經的靈橋集團已經沒有關係，其它的是我們的家事，就不方便在這裏說了。」

「凌先生，您不是我們國家的人，為什麼您可以有族長的身份，而且還管理著兩個部落？」

「為什麼我可以當族長，這是族人共同決定的，我得到了族人的認可，族裏也沒有哪一條族規規定我不能當族長，達傑和斯庫魯你們也見到了，你們還可以單獨採訪一下他們。」

「凌先生，有人傳言您的領地蓄養猛獸，還無故傷人，您怎麼解釋？」

「蓄養猛獸我承認，你們也看到了，不僅這裏的這些，其它地方還有不少，至於你說的無故傷人我不明白，你們在這裏有一段時間了，我也沒拴住它們，你們中有誰被它們攻擊受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