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這誰的煤？」

斯庫魯看了看車，價格過百萬，應該是個有錢的老闆。斯庫魯早就想把這堆煤賣出去，不然怎麼對得起搬山族這麼多天的辛苦？再說煤堆在這裏，就算沒人偷，也有自燃的風險。

凌度他們上次過來，這裏還是一座不高的山，今天山已經缺失半邊，不是煤把山蓋住，而是搬山族把原來的山像是替換了地下的煤，而地下冒出來的煤又堆成一座山。

「我們的煤，你是想買煤？下來看看煤質？」

凌度沒走近，他不喜歡這個人，一幅頤使氣指高人一等的模樣，說話一點都不客氣。這裏可不是國內，而他的口氣，像是來檢查的，而不像買煤的。

「這煤你們哪兒來的？」

「這話說的，當然是地下挖出來的，你看看這煤質？來抽根煙，價錢好商量！」

「我可不抽沒牌子的煙，我對你們的煤很懷疑，不要在我面前裝！」

斯庫魯不高興了，為做成生意，他才不計較這個人的態度。過去他也是族長，啥時候這麼低過頭？再說，他煙都拿出來了。羅西為了給他們裝面子，也是為了靈橋農場不被人小看，他和肖楚陽，還有向成輝、余山寶、周廷，拿的都是純金煙盒，這待遇李光頭都沒有。

「我看你不是來買煤，你是來找茬的，我們的煤賣不掉，得求着你是不是？還有你怎麼過來的？得到允許了么？這是私人領地你知不知道，還給我裝，我這煙你抽得起嘛？十萬一盒！」

斯庫魯從來也沒為挖出來的煤發過愁，凌總還有鄭曦，隨便誰說一聲，他們有的是銷路，還有賣不掉的煤？再說這煤質，可是搬山族從地下挑揀出來的，不僅沒有矸石，灰分都不大，趕得上洗精煤啦！

「金總，有狼，快上車！」

光頭下來看煤，他就是沖這山一樣的煤堆過來的，大老遠就看到，近看更是喜上眉梢，可以說他還沒見過這麼乾淨的煤。

車裏還有人沒下來，還有閑心東張西望，隨意地一瞥，竟然看到有狼，而且不是一隻，全都撒開四蹄飛奔向這邊。讓他們如何能不害怕？

斯庫魯的腰桿直起來，他想明白了，這些人不誠心，他又何必委曲求全？他們車裏雖然還有三個人，那又能怎麼樣？看到出現的狼，斯庫魯才想起來他也是有功夫的。

「你們……」

斯庫魯和凌度太鎮定，光頭就沒辦法拿架子。他老遠就看着凌度和斯庫魯可疑，他還沒能力發現土拓。這荒山野嶺，凌度他們連自行車都沒有一輛，最近的牧民住處，也有幾公里遠。

凌度和斯庫魯看着的這堆煤也可疑，首先是這裏什麼都看不到，不要說工程機械，連把鐵鍬都沒有，倒是有一把，看樣子坐着會很舒服的椅子。

光頭有過來撿便宜的想法，他認為凌度和斯庫魯的這堆煤也來路有問題。凌度和斯庫魯身上，看不出有上位者才有的傲然，衣服都那麼尋常。說起實力，他可是帶了幾個人，數量上都有壓倒性優勢。

出現狼之後，光頭真的被嚇傻了，看到那麼多狼親人一樣撲到凌度身邊用腦袋，而不是牙齒招呼凌度，光頭又開始看哪兒都不正常了。

光頭想不明白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大一堆煤，凌度和斯庫魯又怎麼會守在這裏？他知道這一帶有狼，可是狼為什麼不攻擊凌度？還討好地往凌度身邊湊？

光頭悄悄瞥了一眼斯庫魯還拿在手裏的煙盒，正如他說，沒看到熟悉的牌子，可是他有點相信一盒要十萬塊錢了，那金色透著晃眼的華麗。

「族長，我們來晚了。」

「不晚，你們的反應還挺快。」

又過來兩輛越野車，下來六個人，是德嘎的巡邏隊。凌度知道光頭為什麼可以在他的領地里長驅直入，首先他們還算老實，所以狼才沒有攻擊他們，再就是他們的一舉一動全在監控之下，德嘎出現，天空中傳下來幾聲鷹鳴，撲扇著翅膀飛下來。

凌度有顯擺的意思，學着電影里看到的那樣抬起手臂，空中的鷹果然看懂凌度的想法，落在凌度胳膊上。

凌度暗暗咬牙切齒。他的計劃落一隻個頭小的鷹或是隼就夠彰顯風度了，結果個頭大的雕，速度也快，凌度的胳膊都沉了一下。雕的翅膀還沒收起來，凌度的上半身被遮得嚴嚴實實。

「你們過來有什麼事？這裏是私人領地，沒有許可不得進入，現在你們就離開。」

德嘎一點面子都不給光頭留，光頭他們才出現，德嘎就收到消息，發現的不是只有光頭這一夥，所以他來晚些，是處理過其他人，最後才來這裏。

「有事，我們當然有事，這不是看見這裏有煤，所以過來看看，兄弟，你能不能讓這些狼走開些……」

「不用怕，它們暫時不會攻擊你們，以後沒有我們領路最好不要進來，否則被它們攻擊，沒有我們的人，誰也救不了你們！斯庫魯大哥，你拿的啥？」

「就你小子眼尖，族長抽煙，兄弟們都嘗嘗，十萬塊錢一盒，便宜你們了！」

斯庫魯只有半盒煙，一圈兒散下來可就所剩無幾了，斯庫魯不再想巴結光頭，煙都沒捨得給他一根。

「煙盒給我，純金的，回去還得裝煙，關鍵是得裝面子，再說你一個保安，拿這煙盒能有人信嘛？」

德嘎愛不釋手地把玩煙盒，斯庫魯趕忙搶回去，擦了擦才收起來，絲毫不在乎被光頭聽到，他用煙盒裝面子，多少人想裝，還沒有呢！

「兄弟，是我冒昧了，現在咱們是不是可以談談這些煤？」

光頭心裏踏實了，斯庫魯和凌度不是他之前猜測的那麼簡單，他趁火打劫的想法只能按下，那就正經做生意。

「這煤該怎麼賣我還不太了解，你可以拿幾塊回去化驗，有意向可以去靈橋農場找肖楚陽肖總，如果你只要幾十、幾百噸就不要過去了，我們沒時間為幾個小錢，搭那麼多功夫！」

斯庫魯的話讓德嘎他們的腰桿立時挺得筆直，他們就該有這樣的豪氣，轉臉再看凌度，雖然站在後面，高人的氣質不是一隻雕可以遮掩的。

「凌度，今天你們真遇到個大老闆，十萬噸，大買賣啊！」

「就那個光頭？」

「別光頭光頭的，人家是正經的老闆，金總，第一批煤款都打過來，明天就可以給人家發煤，這十萬噸才是開始，讓一個月之內交完，後續的還會有，搬山族真是了不得，鄭曦都親自去看了，定的可是洗精煤的價格，你知道這意味什麼嘛？」

「意味着許多人會失去工作，搬山族太能幹，把部落里的許多工作崗位都搶走了！」

「還能不能一起聊天啦？」

「土拓，你們想要什麼？錢對你們也沒什麼意義！」

「族長，我們已經很滿足，只要能守護在族長身邊就行，挖煤一點都不辛苦，玩一樣就完成了。」

凌度目光移開，搬山族表現的太恭順，又不像金靈有那麼多容易被發現的疑點，有可能是想進一步確立在凌度這裏的地位，博取到足夠好感，他們的心裏話才會敞開地說出來。凌度不着急，也不想給搬山族壓力。

「凌度，你不會就這麼安心當煤老闆吧？」

「哪能，搬山族可不能把部落里人的工作崗位都搶走，他們想干就先讓他們干著，其它地方還是交給靈橋集團，賣煤有錢了，正好加大對靈橋鎮的投入，我老爸說靈橋鎮的酒坊有點小，聽他那意思，是打算建一個酒廠呢！」

「我認為不宜操之過急，靈橋玉液的銷路還沒有打開，酒廠的事可以一步步來，倒是牛羊方面可以放開速度，今天我接到好幾個諮詢的電話，據說需求量還不小。」

「那就加大，反正空間里那麼多草料，還有秸稈沒地方處理呢！」

「現在已經不像開始的時候那麼容易洽談，咱們想收購附近農場、牧民的牲畜，有些人看出咱們這裏的門道，他們更願意採購咱們這裏的草料，據說喂一兩個月，肉質就能有明顯提升，價格也能上去，算下來還是比把牲畜賣給咱們，賺的多一些。」

「這也是好事，國內種畜基地不少，還可以豐富空間里的品種，咱們好像還沒有太好的奶牛，奶製品這一塊還是空白呢，那你明天就做計劃，先把草料廠辦起來，以後可以辦的廠子還有許多呢！」

「凌度你哪去？這才幾點你就出去？」

凌度回來吃過晚飯可是沒閑着幾個小時，再不走又要餓了。

「你還有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那邊鐵煉出來不少，羅西大師說他做不出來那種彩色合金，你趕快去加工些，民族風情街開張了，部落裏手藝人做的那些小工藝品還不夠豐富，這兒有那麼多大師，可都等你的米下鍋呢！」

「我把他們忘了，這就過去，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