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婉瑩她們那裏怎麼那麼多人圍着？周廷，你不去湊熱鬧？」

「你去吧，就是過來提醒你一聲，我的事還多著呢！」

「族長，你有票嘛，好幾天我們都不收錢了，沒有票不能買吃的，要不我請你好了！」

凌度根本擠不進去，聖女她們才開張，這裏已經水泄不通。免費茶水還在供應，許多人已經領到茶水還不離開，又平行移動到旁邊。

牧場這裏的小房子也就十幾個平米，過去是給放牧的人休息。嘻哈它們挑起大梁，放牧的人每天只是過來查看一下有沒有牛羊生病，小房子也閑置了。奇怪的是，自從凌度不時喂它們空間里的水和草料，就再沒見有牛羊生病。

小房子沒時間重新裝修，就是打掃乾淨，牆面裝飾一下，多了些彩燈，添置了些展示櫃，就開門營業了，如今看來顯然是低估了遊客的熱情。

今天服務站里已經不再只出售現做的食品，展示櫃里多數是一些頗具民族特色的小飾物，有空間里做的，還有部落里能工巧匠們做的。只有不多的空間里做好的點心。

雲朵的送餐車還在，僅僅一個車顯然不夠，聖女她們的家當就挨着茶水擺了近十米長的一溜。

看到凌度，雲朵蹦蹦跳跳的過來，手裏還拿着一個才烤好的串兒。

凌度不客氣地接住，又有點分不清他拿到的究竟算什麼？結結實實糖葫蘆一樣，穿的有牛羊肉，還有地瓜和土豆，竟然還有魚肉。這麼有料，當早點吃都可以。

聖女一直沒抬頭，這時候正忙的熱火朝天，凌度懷疑這樣烤串有可能是聖女的別出心裁，看那熱鬧場面，多數遊客都接受這樣的吃法了。

後面忙活的有二三十人。空間里出來的李伶她們凌度認識，還有不少姑娘，凌度一點印象都沒有。

「雲朵，你管的人越來越多啦？」

「族長，不算主母她們，今天有十五個，以後還聽我指揮的只有八個，其他人是借過來幫忙的，我不跟你說了，太忙了！」

凌度不想打擾她們，轉身又往嘻哈它們那裏去。到處都笑語歡聲，幾十架雪橇還是供不應求，滑雪場也是人頭攢動。這裏的遊樂項目也不少。

凌度自豪之處還在於，第一屆馬術培訓班裏，有好多都是農場職工在湊人數，如今想參加馬術訓練班，據說都要預約呢！

遠處開過來幾輛箱式大車，凌度這才想起來，余山寶說今天有客戶來交錢提馬。蛋黃帶出來的馬不過一百來匹，這裏可不能缺少馬。

沖蛋黃打了聲口哨，蛋黃立刻會意地飛奔過來，凌度飛身上馬，還是那次一樣，向農場外跑去，凌度決定這一次多帶些馬出來。

「紀剛，這幾天怎麼樣？你們也不喊我去收戰利品！」

晚上回到空間，凌度發現空間里今天人多了幾十個，都是影子凌度的兵。

那天晚上之後，紀剛他們第二天出去之後就一直沒回來過，這裏養傷的傷員，許多還沒好利索就出去了。

凌度知道影子凌度與黑風組織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只是他們不出聲，凌度也不好多打聽，看到那些養傷的戰士都急迫地想出去，猜測影子凌度那裏的戰況並不輕鬆。

「凌少，你還想要什麼？這幾天也收繳了一些，破損的多，我們認為你也看不上。」

「有困難找我，雖然我不是軍人，咱們也是兄弟，不能看着你們受苦不幫忙。」

「凌少，你的心意我們知道，你為我們做這麼多，還給我們家裏寄年貨，兄弟們讓我給你帶聲謝，都是兄弟我們也不多說了，是我們頭兒不讓告訴你的，你在明面上，萬一有人知道你也有參與，對你對農場都不利，這幾天葉盛和小曦姐都沒參加。」

「今天你們回來，是不是凱旋歸來啦？」

「我們的目的只能算達成一半，有些東西還沒有找到，黑風在這一帶的高層逃走不少，只能說在這裏，他們不能再過去那麼猖獗。」

「你們不帶我玩，有時間我自己去掃蕩一遍，過完年和靈橋集團合作的礦就要開工，我可不想我的地盤有那麼多暗藏的釘子，那天晚上的爆炸地震一樣呢！」

「凌少，你的話我沒聽見，你需要什麼，讓你小弟葉盛去張羅，今天我還想喝口酒，可能是出現幻覺啦！」

「你當然出現幻覺啦，我沒過來，凌度也沒看到我！」

金靈不知道紀剛什麼意思，還以為在說它，直起身體回了一句，又被聖女用兩根手指捏起來。

「凌度，你看看，我就是感覺它吃胖啦，金靈，你到底偷吃什麼沒給我們留？」

「放開我，小心我把你的果酒喝完！」

金靈威脅人的方式另類，偏偏還能奏效。逃出聖女的魔掌，金靈飛到嘻哈那裏。嘻哈在吃肉，金靈落在它腦袋上，它都沒抬起頭，看來關係也是很好的。

「婉瑩，一會兒出去玩不？」

「玩什麼？」

「金靈告訴我可以用水影造雪，我去當龍王！」

「外面那麼黑，不去，還得幹活，好多活等著呢！」

「那算了，金靈你跟我出去，我還是沒多大把握。」

「我都好幾天沒出去過，走一趟也行，你真是笨死了，不指點，你想造雪出來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晚上十點之後，農場漸漸安靜下來，外面天寒地凍，儘管打算在農場過夜的遊客有好幾百，出來走動的人也有限。待到衛龍的餐廳關門，農場就進入休眠狀態。

凌度和金靈出別墅，金靈變懶了，還要趴在凌度頭頂。

別墅門口到場部，再到農場大門，這一條中軸線兩邊掛了許多燈籠，每一棟別墅都張燈結綵，節日的氣氛特別濃郁。離開這條中軸線，設施少了，燈籠也少了，零零星星，畫出農場的輪廓。

「金靈，我都琢磨一天了，該怎麼下雪？我用火種就是調動火種里一個火星，難道讓我從空間搬運出水往天上灑嘛？」

「如果你就那麼冥頑不靈，這也是最後的辦法，你聽沒聽過，水影不是水，火種不是火，土魂不是土……」

「聽婉瑩說過，頤和也說木元不是木，金靈也不是金，水影不是水，那會是什麼，總有另外的存在形態吧？」

「我怎麼落在一個木頭腦袋上，想想你的心情，你高興的時候，你生氣的時候，那種感覺按你的話說，又是什麼樣的存在形態？」

「火種不是火，又可以熔化鋼鐵，水影不是水，又可以滋潤萬物，我不是我，也就不需要局限於不到兩米的軀體里，我就是心情……」

「好像有一點開竅了，繼續，前面就是你可以打開的門。」

凌度沒聽到金靈的鼓勵，他沉浸於一種很神奇的意境中。當初剛到靈界的時候，聖女摘了那種像葡萄的水果，吃過之後與此刻的感覺有幾分相近。

那時候凌度就因為體內氣息紊亂，感覺到他好像不是自己了，那次是被動的，還付出那麼多艱辛，才平息身體里肆意妄為的氣，重新找回自己。

為了過年能玩雪，凌度也是豁出去了。今天不僅不再克制那種他還有點拿捏不透的狀態，還隨着意境，任意境發展下去，在其中也就沉浸的越來越投入，已經到了忘我無我的境界。

凌度可以在奈何橋虛影中隨意移動，那移動軌跡甚至可以顛覆別人的認知。今天凌度沒那麼隨意，他根本就是在無知無覺中，身體缺失了分量一樣飄起來，而且越來越高，估計有近百米。

練氣的時候，凌度把吸納進身體的許多氣，看做是無數條可以在他身體里遊動的小魚。

此刻關注的是身外的世界，身心都在意境中，感知到的世界也不一樣了，彷彿他已經變得無限大，整個農場都在他的感知里，或者說他已經虛化之後，融合進農場。

「你想在外面過夜我可不想，快點下雪，都找到你自己的本質了，還不能調動水影？」

金靈適時輕聲提醒，在凌度耳邊不是醍醐灌頂的警鐘，而是指引方向的航標。凌度沒主動開啟奈何橋，或許是有融合的需要，奈何橋自主啟動，與凌度感知的意境融合。

之前凌度感知到的只有身體變成無形的博大，有奈何橋加入，感知中精彩了許多，不僅有奈何橋空間里的山山水水，還有裏面的人，以及飛禽走獸花草蟲魚。

就在這時金靈的提醒響起，讓凌度記起他今天的目的，金靈不願意在天寒地凍中過夜，凌度也着急回家呢！

凌度下午想過把空間里的水搬出來，灑向天空，寒氣下或許能變成雪花。金靈說那是最笨的辦法，並不是不可行，聽金靈的語氣透著無奈。

凌度此刻隱約知道水影不是水的意義了，就是感覺，感知中空間出現的水不再是一片或是一滴。

當凌度明白滋潤的真諦，天空就開始下雪。今夜風很輕，雪花沒怎麼飛舞就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