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會是什麼寶貝？」

「不清楚，只有打開樹衣才能看到，樹衣是木之力凝結而成，一旦打開，這個樹衣就會消散。」

「頤和你擔心樹衣消散，裏面的東西會損壞？」

「有這種可能，畢竟摩亞族，就算是我，也不會輕易凝結樹衣，對我的傷害也是不小的。」

「嘻哈，給我看看你們找到的寶貝？」

嘻哈帶着它的小弟們，在那個隆起的山包旁邊，已經掏出一個深有一米的坑，遠遠看去是一團有些瑩瑩綠色的樹樁，就是頤和說的樹衣。

樹衣有點保險櫃的意思，看不出有攻擊力，這時候已經被扒出來，嘻哈它們正興奮地圍着。

「頤和，你想不想打開看看？」

「婉瑩，我……」

「頤和，我認為你沒必要太擔心，摩亞族裏有什麼重要的寶貝么……既然沒有，我認為，這個樹衣里想掩藏的寶貝，十有八九是在空間里得到的，你們來的時候，空間里的變化還沒有開始，我們住了這麼久，凌度還可以把這裏洞察得細緻入微，從來都沒發現有寶貝！」

「頤和，聽我媽的，可能是那個傢伙誤會了，被嘻哈發現的時候，他並沒有對你們不利的舉動，會不會他想帶着樹衣離開空間，樹衣的作用就是不想被你們發現樹衣裏面的東西？」

「頤和，打開吧，裏面只有一個牛頭！」

距離遠，還要煉丹，凌度只好奇地往這邊查看一下，就發現內幕，並以元神傳音，告訴這裏的幾十個人。

「凌度你專心點，不讓你過來，還偷看，什麼牛頭，哪來的牛？」

鄭曦相信凌度，說着已經走過去把樹衣抱起來，送到還有猶豫不決的頤和面前。

「頤和，把木之力收回來，我還沒見過牛頭呢！摩亞族的好多秘法，傳承之後我都不會用了！」

頤和看到聖女堅定的神情點點頭，沒看到手上有動作，鄭曦抱着的樹樁的顏色就開始變淡，接着就失去形狀，最後變成古銅色。

「怎麼是這個？」

這裏有不少人沒見過鄭曦雙手托起的牛頭，葉盛可是記憶深刻。當初第一次進那個世界就被牛攻擊，據說這是靈牛，他們一共遇到過兩頭，都被吃掉了，吉古的寨子裏百十人還為靈牛丟了性命。

鄭曦對這牛頭沒太多好印象，當時看是個很好的裝飾物，就因為發了個朋友圈兒圖片，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給她惹來不大不小的麻煩，費了一番功夫才化解。

葉盛發現鄭曦要把牛頭扔掉，忙接過來。認為被樹衣保護得那麼嚴密，絕對有他們沒認識到的寶貴。

「頤和，怎麼可能，凌度怎麼會有蘊靈珠？」

「婉瑩，就是蘊靈珠，不會錯的，否則也不至於讓他背叛摩亞族，他是打算帶着蘊靈珠回摩亞族。他不放心凌先生，要離開這裏重振摩亞族。」

「婉瑩，你們認識這牛？聽說這是靈牛呢！」

「鄭曦，空間里怎麼會有靈牛？而且是孕育了蘊靈珠的靈牛！」

「這是我們抓回來的，看着樣子獨特，吃完肉就留下來做紀念了，以前擺在我的辦公室里，後來出了點事，再不能被外人看到，才放到這裏，有兩個這樣的牛頭呢！那個打開了，這一個就是打不開，你說裏面有蘊靈珠？」

「天意，摩亞族不來這裏只有消亡，來到這裏不僅能讓摩亞族多了一線生機，沒想到還能遇到久尋無果的蘊靈珠！」

「師娘，我回發了，我煉出來八粒凝神丹！」

凌度有點三心二意，煉丹可是一直沒停。鄭曦他們研究牛頭，凌度那裏有過一次經驗，第二次不再試探順利許多，又有一鼎凝神丹完成了。

「我們來了，趁著有空，凌度你今天再煉一鼎，然後就讓婉瑩來，頤和也能幫上忙！」

凝神丹可是他們能煉出來最好的丹藥，葉盛他們馬上就把牛頭的事忘記了，相比蘊靈珠，他們更關心有實在效果的丹藥。

說到聖女和頤和，葛欣月回頭才看到頤和落在最後面，牛頭也到了她手裏，正小心翼翼地抱着。

「婉瑩、頤和，你們怎麼不高興？蘊靈珠對摩亞族不是很重要麼？小曦已經玩夠，牛頭給你們。」

「媽，不是因為鄭曦，她敢不給我就讓嘻哈咬她，是頤和，頤和，你想開啟蘊靈珠？」

「婉瑩，你想起來那些了，這是我的責任和使命，你當年不也是義無反顧嘛？」

「可是我捨不得你，鄭曦欺負我，咱倆合夥就不用怕她了！」

凌度把凝神丹收進小瓶子裏，來到聖女身邊，輕輕拉起他的手。能看出聖女和頤和的情緒有壓抑，鄭曦這次都沒找聖女的茬兒。

「婉瑩，蘊靈珠是什麼？我們怎麼看不到？」

「鄭曦，蘊靈珠就在牛頭裏，說它是珠也不恰當，只能算是一團凝聚在一起的靈，又和金靈那樣的異靈不同，摩亞族有了蘊靈珠才能延續。」

「我們打開過一個牛頭，裏面好像沒有你們說的蘊靈珠，這個更堅硬，不想破壞，才沒有用強力破開。」

「蘊靈珠是被靈力保護的，那個牛頭之所以能打開。就是因為沒有成功蘊靈。」

「蘊靈很不容易嘛？」

「很難，也很霸道，對周邊環境影響極大，也包括對靈界的影響，所以一直以來，放養靈牛都在靈界之外的地方。」

「嫂子，靈牛的皮特別硬，菜刀都切不來，只有我姐的小刀才能費很大力氣割開！」

「是的，尤其是靈牛蘊靈成功，它就會把周邊很遠地方的靈力都吸納過來，它的皮才會變得堅韌。」

「靈力不是靈氣嘛，發現靈牛的同時，我們還遇到過一隻兔子，手榴彈都炸不死，看來也是沾了靈力的光。」

「靈力無處不在，主要集中在生靈身上，不像靈氣是存在天地間那麼寬泛，你們靈魂中也有靈氣，靈力你們就不一定有了！」

「嫂子，你說的這些，我怎麼感覺陰森森的，就因為靈牛存在，才讓我們見到的那裏的人，都顯得比較滄桑嘛？」

「有必然的因果關係，聽着很殘酷，又是無奈的唯一辦法。」

「那你們已經有了蘊靈珠。怎麼還會不高興？」

「蘊靈珠可不是樹上的果子，有點像煉製丹藥，是要付出很多才能開啟蘊靈珠的。蘊靈珠可不是隨便就能形成，摩亞族首先要凝聚靈力種子，成功率百分之一都不到，靈力種子就是摩亞族的靈魂分出來的，而蘊靈珠一百年才能凝聚完成，開啟的時候，摩亞族也要獻祭。」

「獻祭！」

葉盛透著驚駭重複這個辭彙。他們聽說過獻祭，唯一的印象就是殘酷、血腥、無情。

「婉瑩，你的意思是頤和要獻祭？」

「頤和是最合適的，也會有下一任聖女接受傳承誕生，當年頤和就是這樣出現的。」

「我大概明白了，蘊靈珠是需要激活的，而激活蘊靈珠的，就是頤和的靈魂，我看你們是身在局中自誤了，既然非要靈魂獻祭不可，那裏不是有一個現成的，何必要頤和獻祭，難道你們的聖女就是為了今天？」

「啊，凌度你個壞蛋，差點嚇死我啦！」

聖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拉着頤和的另一隻手鬆開，整個身體都倒向凌度，嘻哈高興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神情舉動。

「傻丫頭，過去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高興，讓你生個孩子，都嚇的你要死要活的？」

「不許說，我咬你啦！頤和，聽凌度的，我老公就是聰明，再說，我那時候殘魂可以躲在木元珠里，現在已經沒有木元珠，你的殘魂會很快消失，可就什麼都沒有啦，你不是還想去外面玩嘛？」

「可是……婉瑩你說能成功嘛？」

「當然能，這裏本來就和靈界那裏不一樣，蘊靈珠都能出現，還有什麼奇迹不能出現？再說就算沒有蘊靈珠，這些日子，你們的狀態不是越來越好了嘛？」

「那……好吧，反正開啟蘊靈珠不是一天兩天，我去召集摩亞族，這裏有二百多摩亞族，靈力應該夠用。」

頤和說完，她身邊的摩亞族馬上應諾一聲分散向各處。如今摩亞族在空間里已經融入毛軍他們中間，有的在釀酒，有的在種地，有的在養殖基地。這一召集，整個空間都動起來。

「看來今天丹藥又煉不成了，頤和，需要我們幫忙么？」

「多謝你葛媽媽，我們的儀式對你們不保密，你們可以去觀看。」

「師娘，不煉丹我和婉瑩就回去了，明天還有事呢。」

「凌度……」

「你都不是聖女了，還過去湊什麼熱鬧，師娘能保護好頤和。你老實跟我回家去！」

不由分說，凌度就抓着聖女離開回到外面的別墅。凌度也是有擔心的，不是聖女也還是摩亞族，再說在靈界摩亞族那裏，就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儀式，險些聖女不能再醒過來，凌度有好奇，也不打算再冒險，帶聖女離開是最保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