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肉疼的鐘逸
看來古代對小孩的安全教育還真不重視,一串糖葫蘆都能騙到一個小蘿莉,真是容易的緊呢。
鍾逸想着自己手中拿着幾串糖葫蘆,身後跟着幾個小蘿莉,不禁笑出了聲。
但轉眼看到小女孩純潔不解的眼神之後,趕忙制止了自己這邪惡的念想,咳,這些都是祖國稚嫩的花骨朵呀,怎麼能忍心摧殘呢,恩……要摧殘至少也得讓她們長成花瓣呀。
鍾逸這時也從美好的幻想中走了出來,向小蘿莉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呀,家裏邊大人呢?」
小蘿莉也不害生,用稚嫩的聲音答道「他們去賣花瓣啦。」這時嘴裏還在咀嚼著糖葫蘆。
「哦,賣花瓣了呀,也不知道看着點你,真是……」
「等等!」
鍾逸似是回過神來,上句話還沒說完就又急忙問道。
「賣什麼?花瓣?啥花瓣?」
小蘿莉白了他一眼,眼中竟然有點看白痴的意味。
鍾逸體會著這道目光,略顯尷尬。
不過這也不怪小蘿莉,畢竟鍾逸的反正太過巨大。
鍾逸眼睛轉了轉,摸著鼻子說道「你看吶,你吃了哥哥的糖葫蘆,哥哥呢,也不準備收你錢,你幫哥哥一個忙,帶哥哥去見一下你父母,好吧?」
鍾逸充滿了商量的口吻,這讓小蘿莉很受用,畢竟一個人的態度是很容易讓人感受出來的,而讓人尊重對每個人來說都是需要的。
小蘿莉想了想,狡猾的說道「可是,我還想要一個糖葫蘆。」
鍾逸無奈的搖了搖頭,「行,都依你。」
在親手給了小蘿莉一個糖葫蘆后,小蘿莉興高采烈的帶着鍾逸去尋找他的父母了。
兩人途中聊的也是火熱,鍾逸從中了解到了小蘿莉名叫張嫣。
父親種花母親摘花,一家以賣花為生。
可鍾逸心中還有一個疑惑,為什麼這偌大的鳳臨府街道連賣花的小販都沒見過一個,鍾逸對這小姑娘也未報以希望,自然也就沒問。
不過這小姑娘對食物造詣則是極高,聽得鍾逸直流哈喇子。
鍾逸心裏想到被這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掉了胃口,真是丟人,可仍是樂此不疲的與她討論著。
這將近半個小時的路程二人卻不覺勞累,相反竟有點享受。
小蘿莉把鍾逸直接領到她家門口,然後脆生生的大叫一聲。
「爹,我回來了。」
一個人便歡快的跑進了屋內。
鍾逸也不猶豫,緊跟着就進去了屋子。
鍾逸推門便看見一中年男子,臉上充滿了警惕之色。
鍾逸道了聲張伯好,並趕忙說明了來意。
張伯面露沉思之色,沉吟道「公子,不是我不賣你,只是我這花瓣被楚家全部收購了,如果我將花擅自賣給別人的消息傳到楚老爺子耳中,我這一家老小還活不活啦。」
鍾逸解釋道「張伯,我用這花瓣也只是造個花籃,最近夫人生日,我也只是想給她個驚喜,張伯何不成人之美?我也退一步,出楚家雙倍價錢可否?」鍾逸說出這句話的樣子看着很是肉疼。
「這……」張伯還未說完話,鍾逸就打斷了他。
「這事我肯定守口如瓶,讓它爛在肚子裏。」鍾逸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我再好好想一想吧。」張伯用帶着些猶豫的口吻說道。
場面有些尷尬。
「爹爹,鍾逸哥哥人很好的,你幫幫他好嗎?」張嫣用稚嫩的口吻突然說出這句話來。
張伯寵溺的看了張嫣一眼,無奈的說道「唉,嫣兒都開口了,我怎麼捨得讓嫣兒傷心呢,老夫今天就幫你一次吧,只是那雙倍價錢?……」
鍾逸趕忙答道「張伯豪爽,你答應此事都承擔了偌大的風險,這區區幾輛銀子又算的了什麼。」
鍾逸說出此話后,清晰的聽到了自己那一聲心臟破裂的清脆聲音,心裏已將那張伯千刀萬剮了數遍。
張伯笑眯眯的帶着鍾逸來到了種花的地方。
未見其面,已聞其味。
一股濃烈的香味已經傳到他的鼻子中,沁人心脾。
這是他那時候最熟悉的玫瑰香氣。
果不其然,成片的玫瑰爭相綻放,紅的刺眼,紅的熱烈。
鍾逸心中很是興奮,因為只有最佳時節採摘的玫瑰做成的香水才是效果最好的。
鍾逸狠狠心,將自己剩餘的銀子全部用了出去。
畢竟這裏是古代,沒有精密的儀器,鍾逸對自己的成功率並沒有多少信心。
鍾逸買完之後與張伯寒暄了幾句便準備告辭。
可張伯隨口說的一個信息卻讓鍾逸重視起來。
楚家將鳳臨府所有花農用大價錢買通,但並不切斷林家的原料渠道,林家原料依舊正常,甚至比之前量更大了。
這讓鍾逸很是不解。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必有蹊蹺。
但鍾逸也沒準備將這個消息告訴林家之人。
第一,他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如此重大之事必定有所察覺,自己再將之告予就顯的多餘了,而一入贅的外人對自家命脈指手畫腳恐怕會讓有心之人多想。
第二,林家為報多年前一恩情才將之收留,從進入林家之日起,受到多少侮辱與歧視自己心裏也清楚,要讓自己對林家抱有多大好感,並與林家共存亡的話多半是不可能了。
鍾逸心想,無關自己的話他們愛怎麼鬧怎麼鬧,自己不添把火就夠意思了。
略顯無恥,但也實屬正常。
……
鍾逸帶着包裹好的花瓣直接回到了林府,東藏藏西藏藏,藏了老大一會兒也沒找到合適的地方。
最後還是帶回了自己的屋子。
林雪瞳如同往常一樣,依然不在屋子裏。
鍾逸心中不忿,哪有新婚的妻子整日拋頭露面,丟夫君一人獨守空房呢。
鍾逸頓時感覺自己的男性地位收到了威脅,他發誓一定要找個機會重振一下鍾家的夫綱。
不過機會這玩意兒太虛幻,能找到就找了,找不到也就算了。
鍾逸隨手將花一放,便走了出去。
一天的勞累讓他肚子很空,因此他決定去覓食了。
鍾逸想了一想,又將心思打在了廚房之上,可在去廚房的路上鍾逸卻改變了主意。
因為,他很幸運的聽到兩個僕人的聊天內容,這讓他身上一陣冷汗。
「你聽說了嘛,最近咱們這林大廚可是暴躁的很呀。」
「唉,誰說不是呢,我昨天去吃廚房偷吃是被他拿着刀趕出來的,多嚇人呀。」
另一僕人幸災樂禍的說「你可知道為何?」
「你知道?快給我說說,這林大廚以前對咱們偷吃東西這件事,可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昨天他到底吃錯什麼葯了呀!」這僕人愁眉苦臉的問道。
「你別說,我還真有耳聞。」另一僕人若有其事的說道。
「我聽說啊,前幾日有一不長眼的小賊偷了林大廚的鴨子,你說偷鴨就偷鴨吧,還把林辰風林二爺養的寵物鴨給人換上了,林大廚也沒細看就直接做了,在晚宴上林大廚半點都不知情就被二爺打了起來,聽說不是老爺攔著都得打掉林大廚半條命呀,你說林大廚能不生氣么,對偷吃的人下手能輕么。」
另一僕人臉上充滿恍然大悟的表情。
鍾逸聽到這裏,感覺對林師傅也很是愧疚。
當時的鐘逸偷完鴨子后在院裏又發現只鴨子,他好心怕林大廚被責罵就把新發現的那隻鴨子送了回去,沒想到啊,好心卻辦了壞事,你說你一威風八面的林府二當家養什麼鴨子呢,丟人不。
鍾逸也是將所有錯都歸結到林辰風身上。
而鍾逸剛才本想再去偷點東西來做,可聽到這兩個僕人的對話,鍾逸很怕林師傅把他當做鴨子給剁了,雖然肉全是林雪瞳那婆娘吃的,可換鴨子這切切實實是鍾逸所為。
鍾逸自知理虧,也就出了林府隨便找一酒樓吃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