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撲朔迷離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撲朔迷離

「什麼?你知道老爺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柳氏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愁容滿面的車夫。

車夫既然已經決定將知情的所有東西全部說出,那到了這個關頭,定然不會退縮,正如自己夫人所說,只要將收屈揚這筆銀子的事情藏好,換成另一種說法:威脅,這便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危機,就算屈揚與他們當面對質,也絕不會將自己摻和進去。

「回主母,小人不敢撒謊,昨夜的事,小人的確知道一些。」

柳氏心頭一動,質疑道:「你不會是為銀子而來吧?如果要讓我知道你所言虛假,那吳府的規矩你是明白的!」

銀子?

車夫頓時慌了神,難道柳氏料事如神?自己什麼都沒有說,她已經知道收下屈揚銀子的事?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車夫如同驚弓之鳥,只要稍有牽扯,就會在心頭暗示自己。

這要怎麼辦?不然坦白從寬?車夫心底猶豫極了,早知道柳氏會知曉這件事,他就不主動送上門了,有這時間,跑路也來得及呀!

柳氏轉念一想,懸賞銀子一事也僅對方才出去的人說過,而車夫與他們前後腳關係,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就把百兩賞銀的消息傳出去,所以車夫絕不是貪圖錢財,多半他真的知道些什麼......

「你放心說,只要與老爺有關,能提供點滴線索,百兩銀子我絕不會食言。」柳氏見對方眼神飄忽,還以為是擔心銀子不會兌現,這才給他打了一針強心劑。

而車夫一聽柳氏的話,立馬傻了。

給他一百兩銀子?

天下哪有這等好事!屈揚的銀子還在手裏沒暖熱乎,自家主母竟然也要給他銀子,他最近的運氣也實在太好了,此事過後,車夫非要找一個時間去廟中祭拜,感謝上天讓他時來運轉!

「主母,其實昨夜的事,小人僅僅看到了幾眼,不過這幾眼卻有關鍵之用,小人主動上門,是因為老爺對我不薄,如今老爺慘死,我也想為老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至少抓到真正兇手,絕不讓他逍遙法外!」車夫慢慢明白過來,或許一開始柳氏口中的銀子並非屈揚給自己的封口費,而是她為了找到線索的賞金,所以車夫這才為自己塑造出一個不昧金銀的形象,不過也是,吳俊明對他不錯,娶妻生子全都是他的幫助下達成,車夫能有今日和諧的家庭,全都是吳俊明的功勞,所以在搭不上自己的前提下,車夫還是想還吳俊明一個真相的,當然了,能夠找到兇手的同時還賺取一些外快,車夫也絕不推辭,畢竟日子還是要過的,他的妻子女兒還等着他改善生活呢。

「只要你口中所述與老爺昨夜相關,這筆銀子不會少你!」

「老爺在昨日傍晚時分,令小人準備馬車,約摸一個時辰后,便出發了,目的地是聚仙樓......「

緊接着,車夫將歸路上的所見所聽全都說予了柳氏,至於清晨送屈揚回府時屈揚的囑託,車夫選擇性遺忘,屈揚在這件事情當中到底擔任了怎樣的角色,這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車夫能說清楚的,事實真相是否如他們心中所想,這要一步一步探索。

柳氏聽完,愁雲密佈,雖然從車夫的講述當中能夠得到一些消息,不過這些消息並不能將碎裂的畫面還原成一個整體,讓他們看到真正是的事情經過。

「母親,難道會是山賊?」吳恆發表自己的見解。

「不會。」誰知被柳氏立馬否認了。

「如若是山賊,怎會無緣無故殺人,他們所要不過是錢財罷了,依咱們府上的財富,試問,滿足不了天底下何處的山賊,到底他們有多大的胃口才會將此看不上眼。」

柳氏作為女子,既有縝密的心思,與吳俊明相處多年,同樣見多識廣,在邏輯思維方面,與男子相比不逞多讓,甚至比她的草包兒子要強上不少。

「主母所言極是,依小的看法......會不會是尋仇的仇家?」車夫思索著說道。

這次柳氏沒有反駁,仇家這個選項不可能排除,從吳俊明多年的官場生涯以及陞官經歷當中,是一場血淋淋的罪惡史,他是踩着別人的腦袋,一步一步爬上今日這個位置,也正是因此,積累下來的仇人數不勝數,有些斬草除根,有些留有一線,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們活着或死了的每個人都想除吳俊明而後快,只不過礙於吳俊明尚書這一身份,以及周遭保護人員,才一次次打消念頭,可隨着吳俊明被趕回府,他們又燃起了心中的復仇小火苗。

一旦沒有了權勢這層堅硬的外殼,便可用鋒利的牙齒將吳俊明撕裂、毀滅,哪怕在柳氏眼中,這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成王敗寇,如是而已,要怪也只能怪吳俊明不夠小心,給了這些豺狼虎豹可乘之機,她誰都不怪,但她絕不善罷甘休!

如若將仇人的名單一一羅列出來,恐怕幾大張紙都難以放下,所以這個笨辦法很難奏效,柳氏想了想詢問道:「今日清晨送屈揚回府,難道你沒有開口問昨夜之事?按理來說,自家老爺消失不見,出了事是自己的責任,你應當着急,應當急切想要弄清楚事情真相,而屈揚恰恰是唯一一個當事人,你從他那裏,得到了什麼線索。」

車夫眼珠一轉,果真逃不過這個問題,不過也是,屈揚是解局的唯一人,就算現在想不起,日後也遲早要從他身上做文章的,更何況柳氏並不是糊塗蛋,她比任何人都要精明。

「小人問了,小人又豈會不問,豈敢不問!」車夫激動說道。

「自小人睜眼起,小人便看到屈揚屈大人嚎啕大哭,可謂聞着傷心見者落淚,撕心裂肺的痛哭如全家遭遇不測,小人一看這個,便知屈大人沒空回應自己,可等了一會兒后,屈揚大人又開始癲狂失笑,笑聲震耳欲聾......」

「又哭又笑,莫不是瘋了不成?」吳恆聽車夫描述,沒忍住插嘴問道。

車夫連連點頭:「小人當初也是那麼想的,可又過一段時間,屈大人總算恢復了正常,與常人沒有任何差別,小人一看機會到了,便開口詢昨夜之事......」

到了關鍵時刻,車夫住了嘴,本想賣個關子的他被柳氏怒目一瞪,忙道:「但屈大人隻字不提,似乎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什麼都沒說?」

「對,屈大人就好像啞巴一樣,在我攙扶下一路走回屈府,就算到府後,也沒對人說過半個字!」車夫信誓旦旦道。

「這麼說來......屈揚應該是清楚什麼的。」柳氏喃喃道。

「派人!請屈大人來府一敘!」柳氏命令剛下,便聽吳恆道:「母親,方才孩兒在府內見過屈揚。」

「什麼?」柳氏頓時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吳恆還以為柳氏不信,又道:「就在府門處,孩兒從外歸來,見屈揚欲出府去,孩兒當時還邀請一同玩樂,卻被他拒絕了,說什麼公務繁忙,不過孩兒看到離開的方向,也並非入宮,而是回往府邸。」

「怪了......」

「來人,將招待屈揚的下人喚來!」柳氏眉頭緊皺,在車夫以及吳恆的話語中,她有一種預感,屈揚刻意來到自己府上絕對不懷好意,而且匆匆離開正是為了怕人抓住,所以他去了府上何處,拿了何物,對事情事關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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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入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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