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她不喜歡這個女人
第82章她不喜歡這個女人
「青衣。」
「屬下在。」
「你和蓮亞捉魚，收拾乾淨帶回去，本公子親自烤魚給你們吃。」向晚笑着說道。
「是，屬下遵命。」青衣應聲。
「蓮亞，去。」向晚挑眉看了蓮亞一眼。
蓮亞小臉微紅，她家小姐，為什麼要讓她跟青衣侍衛一起抓魚，明明他一個人就可以。
向晚笑的意味深長，轉身往回走，走了幾步轉了個方向，在林子裏獨自轉悠，空中幾聲鳥鳴清脆。
向晚唇角的笑，慢慢的僵住。
剛剛鳥兒說，之前襲擊蓮亞的兩個宮女，被人挑斷了手腳筋斬殺，扔在司空婉落的卧房裏，司空婉落送行回去就看見兩個人頭擺在那，當場就嚇的昏死過去。
向晚擰眉，她並未讓人處理宮女，即使讓人做，她也不會輕易傷人性命。
那麼，是誰呢？
誰密切的掌握了她的動向，知道之前發生的事，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為何？
向晚眉心越蹙越深，溪水邊隱約能聽見蓮亞清脆的聲音，向晚吐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似乎是掉進了什麼人的陷阱里。
向晚回到馬車，拿出筆墨，寫了一封，內容很簡單，太子殿下，本公子仔細思量，公主雖然任性但並未傷及性命，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這次暫且做罷，希望太子殿下嚴加管教，莫有下次。
「青衣。」向晚喚道。
「公子。」青衣立刻從溪邊飛身到向晚身側。
「本公子給太子殿下的信，你立刻讓人送回琉璃城，務必親手交給趙成，讓趙成親自送去，不許經由其他人手，明白嗎？」向晚正色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青衣應聲，叫了幾個侍衛中功夫最好的一個，快馬加鞭星夜趕路。
第二天一早，司空沂辰就收到了向晚的信，趙成親自送來的。
在此之前，司空沂辰都認為是向晚對司空婉落的人下的手，司空婉落受了驚嚇病倒，但，並未傷及性命，也算是向公子遵守諾言。
但，信……
司空沂辰認識向晚的字，知道是她親筆。
眉心緊鎖。
向公子素來言而有信，他說算了必然不會動手，那，究竟是誰對婉落的人動手？
司空沂辰神色凝重，叫了畢髯過來商量。
「殿下，先給公子回信。」畢髯說道。
向晚派侍衛送信，侍衛尚未離開，帶封信回去，最為妥當。
「嗯。」司空沂辰提筆回信。
內容，承諾自己會嚴加管教婉落公主。
……
向晚一行人趕路一天，到了湘城。
「湘城就是有湘女的地方？」
向晚問道。
他們來的時候，也途徑湘城，不過那個時候她趕時間，沒進去，現在，也不差一日，向晚想去看看熱鬧。
「是。」青衣答道。
「今晚就住這。」向晚說道。
「是。」青衣應聲，眾人進城。
青衣找了一個大門臉的客棧，安排住宿。
「公子，有個獨立的院子，一切安排妥當。」
「嗯。」向晚笑眯眯的應聲，手中摺扇輕輕的扇了扇，風度翩翩。
「我們出去轉轉。」向晚說道。
「是，公子。」蓮亞應聲，脆生生。
「公子這是要出去轉轉？」小二笑眯眯的上前說道。
「嗯，有什麼好去處可以介紹。」向晚應聲。
「有啊，來咱們湘城比如要去的就是湘女廟，而且，公子趕得真巧，今天是湘女給大家祈福的日子，公子若是有緣還能見着湘女真容呢。」小二笑着說道。
「那就去看看，蓮亞，賞。」向晚轉身往外走。
蓮亞利落的給了小二賞銀。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小二滿心歡喜。
向晚和蓮亞走在前面，青衣跟在後面，幾個侍衛隱在人群中，其餘幾人在客棧看守。
「公子這裏人真多。」蓮亞說道，後半句話是咽回去，她本想說，一點都不比岳都差，但，怕提起向晚的傷心事。
「是啊，都是好吃的。」向晚眸子晶亮的四處看着。
蓮亞嘴角輕抽，她差點忘了她家公子是一吃貨。
二人一路吃着東西，一路往湘女廟走。
路上碰到很多人，都非常的虔誠，有的人從很遠的地方就開始跪拜。
向晚眨眨眼，看了青衣一眼，青衣心領神會，找了一個在一旁休息的老人家，上前詢問，「老人家，我家公子初來湘城，不太懂祈福的規矩，想跟您請教。」
「哎……」老人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老人家，您怎麼一臉的愁容。」向晚上前問道。
「小公子有所不知，老漢自幼生活在湘城，湘城每年七八月都是水患最嚴重的時候，原來總兵知府還帶兵修葺堤壩，這幾年，不知道怎的就開始不修葺堤壩，每年到這個時候，大家就只能乞求湘女保佑不要有天災。」老人家嘆著氣說道。
向晚擰眉，天災豈是乞求就可以免得。
「老人家，祈福有用嗎？」蓮亞小聲的問道。
老人家渾濁的目光頓了又頓，「前面還是有用的，但今年，之前的幾場雨，堤壩已經出現了裂縫，萬幸雨勢不大，所以堤壩未毀，若是再有一場大雨，哎，老漢還是繼續祈福吧。」
老人家說着起身，一步一跪的往湘女廟走去。
向晚挑眉，有些事碰上了就不能不管。
「青衣。」
「公子。」
「你去探探總兵和知府，回來稟告。」
「公子。」
「說。」向晚側眸，忽然想起君陌離曾經提到過湘女，他查過湘女，青衣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公子，湘女不是壞人。」青衣低聲說了一句。
向晚瞬間明白了青衣的意思，湘女，是君陌離的人。
「去吧。」
「是，公子。」青衣應聲離開，暗中叮囑侍衛保護好向晚。
見過向晚的本事之後，青衣不似從前那般不放心。
「公子，咱們也拜嗎？」蓮亞小聲的問道，周圍的人都在拜，他們這麼直挺挺的走進去，顯得很是怪異。
「當然，不拜了。」向晚吐出一句話，理直氣壯。
蓮亞嘴角輕抽，她家公子隨性，她服氣。
向晚跟着人群進了湘女廟。
湘女廟的正中間的蒲團上坐着一個妙齡少女，少女身材纖細，臉上帶着白紗看不到全貌，不過露出的來的一雙眼睛，清水汪汪，讓人心生憐惜。
平白的向晚覺得胸口發悶，她不喜歡這個女人，儘管很莫名。
「公子，湘女長得還挺好看的。」蓮亞小聲的說道。
向晚嗯了一聲，找了一個位置，看着眾人朝聖一般的看着湘女。
按道理說，君陌離不會讓人置身盲目的迷信中，而，湘城的水患早已成災，若不加以治理，後果不堪設想。
向晚擰眉，難不成湘城的總兵和知府都不是君陌離的人，所以他才想通過湘女來控制民眾的思想。
那也不對，他們若不是君陌離的人，君陌離一定會想法子收拾，湘城的位置很重要。
「眾生皆為命之天，天命難為，落成之水。」湘女丹唇輕啟，聲音悠揚的響起。
眾人臉色瞬間慘白，「湘女這是何意，是天要降水嗎？」
「湘女，您一定要救救大家啊。」
「妖言惑眾！」一個惱怒的聲音響起。
眾人看過去，一個年過四旬的男子站在門口，氣惱的瞪着湘女。
「總兵大人。」湘女緩緩的起身，優雅的行了一禮，「總兵大人，昨晚湘湘做了一個夢，夢中大水漫天，湘城遇難。」
「啊，這可如何是好！」
「就是，啊，若是水患，湘城豈不是完了。」
眾人慌了，人聲鼎沸。
「湘湘，你少在這妖言惑眾！」總兵冷冷的出聲，「這些年莫不是湘女庇佑，湘城風調雨順，你若不能庇護湘城，就說明你不是真的湘女，想藉機推卸責任。」
百姓們，面面相覷，總兵的話，也有道理，之前的湘女都說，可以保護湘城平安，確實是換了新的湘女之後，湘城才危機初現，難不成是因為他們選錯了湘女。
湘湘面容不改，「湘湘是湘女旦出生的湘女，可以感知大地蒼天，總兵若是污衊湘女，可知後果會如何！」
總兵大步上前，「本將是一城守將，自然能判斷出，你是不是真的湘女，你若是，就給百姓好好祈福，本將自然供奉你，若不是，想妖言惑眾，本將就當眾將你斬殺。」
向晚唇角勾起一個冷嘲的弧度，話都讓總兵說，言外之意，就是，若是湘城蒙難就是你湘女沒做好或者你是假的，總言之，就是你的責任。
向晚看向湘女。
「總兵大人，湘湘已經接到夢訊，大雨不日將至，總兵大人為何不帶人修繕堤壩，朝廷每年都會撥銀子給湘城，難不成銀子都進了你總兵大人的口袋。」湘湘說道，她的聲音始終都是不急不緩，不高不低，慢悠悠的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你，你胡說，竟敢污衊本將，來人將她拿下。」
「總兵大人，湘湘身在囹圄也不怕，只是請您抓緊時間修築堤壩，莫要等到大水到來，追悔莫及。」湘湘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抗，一句一句的說着，態度誠懇。
「總兵大人，不能抓湘女，若是上神震怒，我等如何活命。」眾人齊刷刷的跪在地上。
「愚民！她這是在給自己推卸責任！」總兵冷聲說道，讓人綁了湘湘。
百姓們堵住了門口，不肯讓官兵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