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7章丹藥尋不到了
這一腿要是踹到他的身,只怕連他的脖子都要給踹斷!
段義緊閉着雙眼,無緊張的握緊了雙拳,等待着重擊的到來,可是等了半天,預想致命一擊並沒有到來。
不僅如此,連撲面而來的狂猛勁風也都停止了。
段義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發現對方那一腿並沒有真的踢到他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下去了。
他不由得有些驚疑不定,不知對方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了主意,但不管怎麼說,能逃過一劫,即使是暫時逃過一劫,那也是好的。
他小心的瞧著林天的臉色,猜測著林天到底想要怎麼處置自己。
正在那胡思亂想的時候,林天忽然開口了:「你要我放你一條生路?那也沒什麼問題,只要你自己去警局自首,我用不着親自出手處置。」
段義剛開始一喜,聽到後面一句,一張臉頓時又垮了下來,剛剛湧起的那點喜色早已經不翼而飛。
他剛從牢裏出來還沒幾天呢,又要他去自首,不知又要在牢裏呆多久,他牢飯可是吃夠了,真心是不想回去。
可是他要不答應吧,對方只怕立馬會動手,而且絕對不會輕了,說不定他的小命都會交待在這,仔細權衡之下,還是去吃牢飯較舒服一些。
於是,段義不情願的答應道:「是,是,我去自首,只要您別動手,我保證去自首。」
林天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掃了房間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那隻黑貓則是跟在他的後頭,顯得十分的有靈性。
段義看着林天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愣住了。
他原本以為,林天會壓着他前往派出所,沒想到的是,對方似乎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而是真的讓他自己去自首!
這年輕人對他還真是放心啊!
段義心裏正這樣想着,林天突然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別想着給我耍花樣,你逃不出我的掌心,我總是能找到你。」
段義心頭一跳,怕林天看出他的心虛,低聲說道:「我知道,我絕對不會耍花樣。」
林天沒有再搭理他,離開了房間,把小貓妖抱起來放到自己肩頭,然後小聲問道::「安安,我們只找到了一小部分丹藥,剩下的那些,你有線索了嗎?」
安安皺了皺鼻子,使勁嗅了嗅,然後搖了搖腦袋開口說道:「主人,我聞不到丹藥的味道了喵。」
林天不禁有些意外:「怎麼會?你剛才不是一直都能嗅到藥味的么?」
安安道:「不知道,丹藥的味道出了門斷了,沒有半點痕迹留下,我察覺不到喵。」
「那應該是有人動了手腳。」林天冷笑了一聲,「看來對方不簡單啊,不僅事先想到咱們可能會追蹤丹藥的靈氣,甚至還有辦法把丹藥的都給隱藏了起來,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安安歪著小腦袋,看着林天的側臉說:「主人,你的意思是對方可能也是修仙者喵?」
林天說道:「有這可能,但也不一定,有些境界高、見多識廣的武道高手也能做到。」
安安問道:「那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咱們剛剛拿回來的那些丹藥,只怕有些不太夠的喵。」
林天想了想,還是先給韋婷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的事跟她簡略的說了說。
韋婷一聽林天奪回了丹藥,不禁大為高興,不過當她得知奪回的丹藥只有幾顆,甚至不到三分之一的時候,那份高興勁兒頓時散去了不少。
「剩下的那些丹藥能治好顧夫人的病嗎?」她問了最關心的問題。
「不能。」林天回答得非常的簡單,「劑量不夠。」
韋婷在電話那頭沉吟了一下,接着問道:「那……剩下的丹藥,你能找得到嗎?要花多久時間?」
林天回答道:「我這邊倒是有些線索,但能不能找到,花多少時間,確實不好說。」
「什麼線索?我有什麼可以出力的?」
林天道:「根據其一個騙子供述,他們是受了一個叫磊子的人委託,那人在這一片有些勢力,關係也較廣,這個目標較明顯,以你的人脈應該不難打聽出來。」
「磊子?」韋婷沉吟了一下,「我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我去找人打聽一下,應該能打聽到一些消息,有了什麼線索我再跟你聯繫。」
說完,她掛了電話。
既然韋婷已經去調查磊子,林天自然用不着花那功夫了。
韋婷也算是京城的地頭蛇,要從京城的茫茫人海找出個人來,他要容易得多了。
「主人你覺得剛剛那人會去自首喵?」小貓妖安安突然問了一句。
「你覺得呢?」林天反問道。
安安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說道:「他是個騙子,我覺得他說話不太可信的喵。」
林天笑了笑:「我也這麼覺得。」
安安有些不解的問:「如果他真不去自首那該怎麼辦喵?咱們這麼放過他?」
「當然不會。」林天笑道:「如果他不去自首,那我們幫他一把好了,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什麼事,有的是時間。
段義獃獃的坐在酒店房間里,看着林天帶着那隻古怪的黑貓離開,覺得有些不敢置信。
當林天突然闖進來,一拳重創凱哥的時候,他原本以為自己這一次肯定是要完蛋了。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剛剛表現得那麼強勢,那麼狠辣的年輕人,居然撂下一句狠話然後這麼走了!他沒有受到任何的報復和傷害!
結果好得簡直讓他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不過,段義並沒有表現得太過興奮,因為出於職業習慣,他向來小心謹慎,他不知道林天是不是在戲弄他,其實藏在附近。
他站起身,離開房間,在酒店裏細細的探尋了一番,同時又向酒店前台詢問了一下,終於確定那個可怕的青年的確是已經離開。
他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覺得自己總算是躲過了一劫,沒有遭罪。
返回酒店房間,換下已經被冷汗浸濕的衣物,段義看了看躺在地凱哥,不由得想起那青年臨走時撂下的話,要他去自首。
自首?
那怎麼可能?
他剛從牢裏放出來沒幾天,這自由自在的日子還沒好好享受,連女人都還沒來得及玩過一個,又要他回去吃牢飯,這叫他怎麼能願意?
更何況,他現在是累犯,這一進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放出來。